知曉了天空的高遠還會願意留戀那一方狹隘的水井嗎?知曉了大地的廣博後還會眷戀一座小島的綺麗嗎?世人都不甘於平凡,希冀人生活的絢爛,活的精彩,而追名逐利本質上不就是想要與眾不同嗎?
可是未來不可知,不可測。有多少英雄豪傑悵然當初為了年少時的英雄夢而拋棄了安逸的生活,熟悉的朋友,關愛自己的親人而遠走他鄉去成就虛無縹緲的偉業,而在曆經風雨飄搖,雨露風霜後才後悔當初的輕率,後悔自己的抉擇,不止一次地幻想若是上天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自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留在家人,朋友之間,平凡而快樂的活著。
傑克在兩種理念間跳躍著,也不知什麼時候進入了夢鄉。
“fuck you ,fuck you very very much ……。”傑克猛地一個驚醒,翻身爬了起來,罵了一聲,居然已經早上十點了。連忙接起電話,居然是局長,本以為是一場痛罵,沒想到傳來的急促的喊聲,“傑克,曼哈頓下城醫院,你的搭檔特洛伊受傷了,被人捅了一刀。”
“什麼,”傑克震驚了,特洛伊也被人刺殺,罵了一聲,隨手抓起外套,衝了出去。
瘋狂地駕駛著汽車,傑克心中已經翻起來驚濤駭浪。特洛伊被刺,開什麼玩笑,難道特洛伊和自己一樣也是被選中的一員嗎,又或者說隻是因為自己而被連累,若是後者,傑克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和特洛伊見麵,怎麼向特洛伊解釋整件事。
十分鐘後,奔到了醫院。向前台打聽了一下,向特洛伊病房衝了過去。
“傑克,傑克,你到了,快,特洛伊一直嚷著要見你,說有什麼消息要告訴你。”喬伊跑著拉住傑克的肩膀邊跑邊說道。肥肥的臉上儘是焦急,“他寧願不做手術也要等你,你快點。”
傑克甩下胖子,衝進了特洛伊的病房。病房裡醫生護士焦急地圍在特洛伊身邊,不停地勸說著特洛伊,傑克衝到特洛伊床前,握住特洛伊的手,說道:“特洛伊,我來了,我來了,先做手術,先做手術……”特洛伊用力地抓著傑克的手,一把扯下呼吸器,語氣微弱卻鄭重,傑克耳朵湊到特洛伊嘴邊,隻聽特洛伊說道,“傑克,小心,他們是來找你的,小心。”傑克的眼睛立時瑩潤了起來,兄弟啊,患難見真情,寧可不做手術也要等著自己,警告自己要多加小心。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轉頭高叫道:“醫生,快。”迅速地推著特洛伊進了手術室。
“傑克,特洛伊和你說了什麼?”眾人圍住傑克,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傑克踉蹌地退後幾步,背重重地靠在牆上,發出重重地響聲。傑克抬起頭來,看著眾人,喃喃地說道:“是我的錯,這是我的錯,他們想要殺的人是我,特洛伊是因為我而被刺的。”滿腔憤怒,更多的卻是無奈的悲哀,小人物的悲哀,沒有實力隻會被人欺侮,任人宰割。
自己已經上了敵人的黑名單,已經為敵人所關注。可笑的是自己居然妄想能夠逃避這一切,一頭死紮在沙堆裡妄想做一隻鴕鳥,眼不見心不煩。期待用妥協與讓步來換取敵人的憐憫與仁慈。今日能夠殺害自己的同事,明天就能傷害自己的朋友,再後天就能傷害自己的親人。忍嗎?讓嗎?能忍到幾時,能退到何處。該來的終歸回來,惘然以為自己早已看透,能夠臨危不懼,能夠奮起抗戰,能夠坦然地接受一切,能夠表裡如一,心中敢想,行動就敢做。
沒有危難加身,永遠不知道真正身臨其境時的難以抉擇。多少人能夠在刺刀加身時始終堅持心中的原則,多少人能夠在源源不儘的來自他人,來自自我的勸說利誘下能夠依然明亮心中的自我。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凡人,一個原則不堅定的小人,嘴上一套,心中一套。在恐懼麵前屈服,俯首恭迎奴役;在艱難麵前退卻,轉身擁抱安逸。
明心見我,明心見我,傑克默默地念了兩聲母親從小教給自己的道理,從沒有任何一刻,更加懂得這一句話的意義。窗外的陽光照射在傑克身上,暖洋洋地,好溫暖。傑克感覺心中一片明亮,仿佛陽光照亮了陰暗的心房。
“叮”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了下來,醫生走了出來,勞倫斯衝了上去,問著特洛伊的狀況。醫生一臉疲憊地說道:“雖然還有些危險,但是性命保住了。”整個走廊的警察都歡呼了起來,傑克沐浴在陽光下,忽然感覺心中騰起一個念頭,希望。
……
“滴滴滴滴”傑克猛地一個驚醒,翻身爬了起來,怎麼回事,將鬨鈴關掉,看著時間,現在是清晨6點鐘,每天這個時刻自己都會起床開始晨練。
這是個夢,一個真實的夢,哈哈,傑克高興地跳了起來。忍不住將鬨鈴抓了過來,狠狠地親了幾口。感謝天地,感謝上蒼!感謝……,感謝你們賜予我這麼一個神奇的夢。傑克感覺渾身跟打了雞血一般,精神亢奮而激動。飛快地穿起衣服,奔到陽台上,晨光微熙中一抹陽光照在傑克身上,迎著緩緩微風,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美好的一天,重新開始。
“特洛伊,早啊。”鬼使神差地給特洛伊打了個電話。
“傑克,你有沒有搞錯啊,現在是清晨6點多,如果沒有重要的事,那你就死定了。”
“不,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傑克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接著傳來特洛伊的聲音,“傑克,我已經結婚了,你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你結婚了,什麼,fuck you,我不是同性戀。”傑克氣的罵了起來,渾不知之前的一句話把特洛伊驚了個五雷轟頂。
“這是個玩笑嗎,哈哈,很好笑,傑克,你死定了,現在,我要睡覺。”將電話掛斷了。
對於特洛伊的恐嚇,傑克完全不當一回事,他現在完全沉浸在幸福當中,忽然他雙手撐住陽台,大聲吼了起來,“come on ,come on ,i am the one .”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
“12點了。”中年男子勞爾坐在一片草地上,嘴裡嚼著一根青草,冷冷地說道。
卡莉看著手表,秒針沙沙地走動著,帶動著分鐘,帶動著時針,終於跨過12點,不知疲倦地繼續前行著。卡莉黯然地閉上了眼睛,這是傑克自己的路,自己沒有資格評價什麼。但是心中終究有一絲失望,兩年的努力最終化為一江東水。抹除傑克的記憶後,他不會記得什麼,可是自己呢,兩年的感情啊,又怎能割舍的下來啊。
或許傑克的選擇是對的,做英雄固然好,可是有幾個英雄最後為世人所銘記,因為大半人都死在了前進的路途中。勞爾他心無牽掛,湯姆和勞拉隻是青春懵懂,但是傑克了解繁華過後的凋零,榮譽背後的心酸,所以最讓卡莉不敢確定的也就是傑克。目前看來,他選擇了另一條路,強迫不能改變自由的意誌,隻希望他在未來不會後悔吧。
“那個家夥就是個懦夫,垃圾,不來正好,我還恥於與他為伍呢。”湯姆腳尖砸著草地,恨恨地說道。勞拉看著卡莉,臉色也閃過一絲不愉。
再次看了一眼時間,卡莉走到三人身邊說道:“我們走吧,少了一個助力,但是我們會更堅強。”三人都鄭重地點了點頭,跟在卡莉身後向遠方走去。
“慢”,忽然勞爾叫了一聲,轉頭向後方看去,三人這時也聽到一陣強烈轟鳴的馬達聲,轉過身來。前方,傑克騎著一輛摩托在高聲轟鳴中衝著四人飛來。卡莉不自覺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衝了幾步,她握緊的拳頭顫抖著,心底湧出一絲喜悅“你終究沒有讓我失望。”笑著向著傑克迎了過去。
湯姆低聲罵了一聲,這麼拉風的出場,靠。也笑著和其他三人迎了上去。
卡莉沒有問傑克為什麼遲到了,在這一刻她更高興的是結果。她微笑著說道:“傑克,我們歡迎你的到來。”傑克和卡莉打了個招呼,和其他三人一一握了手,一番介紹後,傑克知曉了其餘三人的身份。
湯姆?歐森,18歲,剛剛高中畢業,9月份即將進入紐約大學,算是個小屁孩吧,得知自己被卡莉選中將成為守護地球,抗擊外宇宙入侵者後,興奮而毫不猶豫地加入了。
勞拉?沃爾,19歲,即將成為紐約大學大二學生。一頭紅發,身材高挑,在傑克看來,性格倒是顯得較為文靜。
勞爾?史丹德斯,35歲,單身,無前妻,無子女,建築工程師。很冷酷的一個男人,和傑克握了握手後,說了自己名字後,便靜靜地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卡莉說道:“我們五人終於聚在了一起,那麼接下來,就是開啟傑克的天賦能力了,然後我們五人就正式成為了一個守護小隊,將會與入侵者抗爭了。”
傑克笑了笑說道:“我也期待,不過在這之前,我想我們應該先補充點能量了,嗬嗬。”四人都笑了起來。
五人對午餐都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很快地在一家肯德基解決了生理需求。之後便驅車來到了卡莉家中,也可以稱作五人的集會地點。
卡莉的家居然是一座很大的莊園,笑著向傑克粗略介紹了一下後,五人走進彆墅中,其餘三人留在了大廳中。卡莉引領著傑克走進一間靜室中,靜室中空空蕩蕩的,隻是擺了一個坐墊,卡莉叫傑克坐在坐墊上,接著從自己脖頸處取下一串項鏈,吊墜是一顆天藍色的心狀寶石,掛在傑克脖子上。說道:“用心去感應,但是腦海中什麼都不要想,隻是去感應,三個小時後,你就會感應到你的天賦能力。”輕輕地走了出去。
傑克靜下心來,盤膝坐在坐墊上。這是年少時,母親教授自己的一種坐姿,是中國的一種修煉姿勢,有助於靜心。傑克閉上眼睛,眼觀鼻鼻觀心,不多時,腦中已是一片空明。忽然間傑克感覺自己出現在一個神奇的環境中,仿佛漂浮在真空宇宙中,身體依然擺著一副坐姿,仿佛虛空中有什麼托扶著自己,下一刻身體不自覺地開始旋轉了起來,緊接著四周出現了很多個自己,都和自己一樣,盤坐在坐墊上,身體旋轉著。耳邊什麼聲音都沒有,可是腦海中卻不斷回響著一種奇怪的聲音,不知何時,傑克發現自己居然也在念誦著,不是用口,而是用心,眾多念誦慢慢彙成一股,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亮,仿佛整個空間都在念誦,這種聲音充滿著祥和,充滿著寧靜。傑克沉浸在其中,身體越轉越快,卷起了一陣旋風,身邊出現閃閃的光點,空間中所有的自己也都旋轉了起來,漸漸地所有地旋風開始融合,擰成一股,和著空間中祥和的念誦融合到傑克身體中。漸漸地,傑克心中有了一絲明悟,旋轉的身體慢慢停了下來。霎時,整個空間中湧出了朵朵蓮花,綻放著花朵,到處都是,鋪滿了整個空間。傑克站了起來,足尖一點,蓮花輕輕顫動著。傑克的身體漸漸地漂浮了起來,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推著他向前飄蕩,向著無邊蓮葉的儘頭飄去,蓮花的儘頭一抹亮光閃動,仿佛一輪紅日初升,整個空間處處都閃爍著紅光,紅光越來越亮,傑克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時,眼神看到的卻是空曠的房間。傑克知道自己醒了過來,這次的天賦開啟已經結束。看了看時間,不多不少,正是3個小時。
走出靜室,四人此時正等在門外,期待地看著自己。
傑克將項鏈遞還給卡莉,迎著四人好奇的目光,笑著說道:“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