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吧的氣氛有些拘謹,雖然南宮瀟包下了整個酒吧,但是,偌大的酒吧,就隻坐著四個人,三女一男,讓人有些大跌眼鏡。南宮瀟小心的瞥了一眼陳禹然,發現他正在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頓時心中便有了主意。“聽聞陳先生氣質非凡,今日一見,果然是俊朗非凡,怪不得,我的得力乾將羅淩兩次都敗在你的手下。”
“南宮老板可真是客套啊,現如今你的心中恨我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真心的誇我俊朗?我想恐怕南宮老板的話中褒義的成分太少了吧。”
“哦?”葉寒秋動了動酒杯,“怎麼,瀟瀟抬舉你,你還不知道領情嗎?”
“寒秋,不可如此無禮,畢竟,陳先生是客人。”南宮瀟麵不改色的看著陳禹然,心中估摸著這場酒局的勝算。
“葉小姐快人快語,陳某佩服,不過,葉小姐若是喜歡在下,大可光明正大的追求即可,何苦派人來調查在下,讓在下情何以堪啊。”
“陳先生真是說笑,寒秋再怎麼說也是名門閨秀,對一些市井無賴是不會動心的,更何況、、、、、”南宮瀟故意把酒杯放在自己的唇間,自然而然的停下了想要說的話,等待著陳禹然發問,也好來個先發製人。
不料陳禹然絲毫不理會南宮瀟剛才所說,端起酒杯兀自的喝了一口,然後又接著喝了一口,一直不說話,酒杯中的酒很快就被陳禹然喝了精光。
“何況什麼?”羅淩看氣氛僵持,隻好接下了南宮瀟的話。
“何況是一個沒有什麼內涵的流氓。”南宮瀟笑盈盈的看著陳禹然,落落大方的為陳禹然滿上酒杯,隨即眼光撇在了彆處。
“南宮老板真是年輕有為,這麼年輕就執掌一家自己的公司,並且在商界裡赫赫有名,真是讓陳某佩服,不過,看到南宮老板的姓,我到想起了關於南宮姓氏的一段曆史,不知南宮老板可有興趣知道。”
南宮瀟的微笑僵在了臉上,她縱橫商場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難纏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剛剛直接的羞辱了他,恐怕,他提起什麼南宮家的曆史,必定沒安好心。
“難道,陳先生對我南宮家的家譜也有興趣?”
陳禹然眼神隻是盯著手中透明的酒杯,利用酒杯的反光,窺探南宮瀟的表情。“南宮老板真是客氣,我又不是司馬遷,又怎麼會注意到這麼小的細節,但是,南宮這個姓氏,卻是讓在下想起了一段曆史。”
葉寒秋冷冷的看著這個假裝深沉的男人,三個女人,一個男人,他怎麼可能如此的從容不迫,肯定是有破綻的,但此時南宮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對他要說出的下文提也不提,一時間四個人又陷入了沉默,葉寒秋心直口快,完全沒有估量後果,說到,“陳先生,看來你對古代文學很有興趣啊。”
“我說了,我又不是司馬遷,葉小姐難道不理解漢語嗎?”
“你、、、、、”葉寒秋氣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畢竟很少涉及社交,又被自己的父親保護的很好,哪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你可真是風趣,”南宮瀟看了一眼葉寒秋難看的表情,順勢接過了葉寒秋的話,“陳先生可知,咱中國的文化源遠流長,無論是曆史還是語言,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如今陳先生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有失大體嗎!”
“南宮老板此言差矣,你可知中國流傳了這麼多的文言文,你能全部解釋清楚嗎?所以我這麼說,沒有任何的冒犯之意。”
葉寒秋頓時額頭上飄過三條黑線,明明是陳禹然說話傷人,卻被他解釋成這樣,讓人真是哭笑不得,“聽陳先生這麼說,那麼陳先生定是對國學頗有研究之人,寒秋今日請來了古曲彈奏家,我們不妨一同欣賞如何?”
陳禹然沒有說話,隻是笑盈盈的看著南宮瀟,南宮瀟隻是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南宮瀟對著衛生間的鏡子,聽到外麵已經響起了古曲,聽得有些耳熟,心裡暗暗驚訝,沒想到寒秋是有備而來,竟然安排了這樣的表演,但是,南宮瀟懊惱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三個人對一個人,三比一的概率竟然不能占得便宜,本想著這次可以對陳禹然小懲大誡,沒想到總是被動,南宮瀟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對著鏡子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葉小姐真是博學多才,連這般的古曲都是手到擒來,實在是佩服之極啊。”陳禹然端起酒杯,已經緊緊地站在葉寒秋的身邊,色色的看著葉寒秋。南宮瀟看在眼裡,生怕葉寒秋吃虧,於是還未到達餐飲之席,便大聲的開口說道,“陳公子,好有興致啊。”
陳禹然似乎不忍心似的把猥瑣的目光從葉寒秋身上轉移到南宮瀟的胸前,今日的葉寒秋穿著低胸的紅色小禮服,這小禮服約有齊膝般長,腰間還係著一根細細的腰帶,在腰的右部係了一個小結,顯出修長的身姿,陳禹然怔了一怔,偏偏不巧的瞥見了南宮瀟的白色高跟鞋,頓時心中一陣嘀咕,“紅衣竟著白鞋,真是掃興。”
“哎呀,難得南宮老板好客,還出巨資請來這兩個名家,讓我好生的慚愧。”
正說著話,南宮瀟已經坐在席間,莞爾一笑,“陳公子儘興就好,隻要是陳公子喜歡,那我這些心思就沒有白費。”
“沒想到南宮老板為了我的到來,還用儘了心思,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羅淩端起酒杯,順手抓起桌上擺著的威士忌,倒滿了酒杯,“來,陳總,我敬您一杯,您是第一個打敗我的人,我羅淩也是真心的佩服你,所以,這杯酒您一定要喝。”
陳禹然接過羅淩手中的酒杯,看著這滿杯的酒水,這威士忌比起中國的國酒茅台,度數更高,“怎麼,羅小姐這麼說,我隻能是卻之不恭了。”陳禹然“哼”笑一聲,麵對著南宮瀟,一口吞進了整杯的酒,南宮瀟看他神色依然鎮定,暗想這個人真是不簡單,於是站起身來,笑笑的說道,“早就聽聞陳先生的酒量驚人,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來,我們再喝一杯,以助酒興。”
陳禹然看著羅淩走過來,頓時心中有了主意,陳禹然低下酒杯,羅淩很自然的抬高自己手中拿著的酒瓶,正要倒下去,陳禹然卻瞬時抬起了酒杯,抵住羅淩的下巴,“前幾日我沒怎麼注意,今日仔細一觀,倒發現羅小姐真是生的我見猶憐啊,若是當日我仔細觀察,就不會冒冒失失的中標了,至少,要讓羅小姐取得頭籌才好,可惜啊,現在我竟然成了不懂得憐香惜玉之人,哎、、、、、、”
羅淩冷冷的推開陳禹然拿著酒杯的手,“陳總還是自重一些好啊。”
“陳先生,你現在已經擔得這個罪名,不如找些補救的措施。”南宮瀟順勢擋在羅淩的身前,笑的天真無邪。
“哦?南宮老板可想的什麼樣的補救措施。不妨說來聽聽。”
“陳總,竟然你前幾日搶標,不如現在,讓出一些份子給我,也算是補救了,這樣也可讓兩家和氣,和氣才能生財啊。”
陳禹然淡淡的笑了笑,很麻利的避開了南宮瀟,迅速的從羅淩的手中奪過威士忌,給自己的酒杯斟滿,笑著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咋了一口酒,“南宮老板真是快人快語,既然南宮老板開口了,我豈會不給麵子,不如,南宮老板擬定一個方案,在下隻管簽字就好,如何?”
南宮瀟大概是沒有料到陳禹然竟然這麼大方,一時間竟然愣住,心中也暗自思索,“這個人明顯是個奸商,如今願意拱手送出自己的成果,實在是不可思議。”
陳禹然看南宮瀟低著頭不說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來,為我們的合作乾杯!”
南宮瀟木然的端起酒杯,陳禹然臉上超拖泥世俗的笑更是肆無忌憚,陳禹然使勁的碰了碰南宮瀟的酒杯,兩個酒杯碰在一起的聲音把南宮瀟從深思中喚醒,頓時,她臉上也出現了一抹不可思議的微笑,讓葉寒秋不住的打冷顫,而旁邊的羅淩也是一樣的驚訝,並且見到南宮瀟的笑容頓時上牙齒不住的敲打下牙齒,手指也跟著顫抖起來。
整杯的酒杯南宮瀟一飲而儘,陳禹然有些驚訝,心中暗暗地感覺不妙,但還是陪著南宮瀟飲儘了整杯的酒,笑著拍了拍南宮瀟的肩膀,因為南宮瀟的衣服是露背裝,陳禹然的手結結實實的拍在南宮瀟的皮膚上,頓時陳禹然心中生出一絲的熱意,“南宮老板今日的裝束甚是好看啊,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南宮瀟不動聲色的推開陳禹然的手,冷冷的一笑,說道,“陳總說笑了,我不敢當啊。”
“瀟瀟,你沒事吧。”葉寒秋走過來,擔心的看著南宮瀟。
“沒事!”南宮瀟輕輕的說道,聲音小的隻有兩個人靠很近才聽得到。
“看來,南宮老板似乎有些醉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陳禹然作勢要走,三個人麵麵相覷,但並沒有人開口挽留,陳禹然剛轉過身,忽然又回過頭來,對南宮瀟眨眨眼睛說道,“可千萬彆忘了擬定咱們的合同,我是很樂意與南宮老板合作的。”
南宮瀟看著陳禹然走出酒吧的門口才鬆了一口氣,緩緩的坐下,葉寒秋求助似的看著羅淩,而羅淩卻像是受驚的小鳥,更是一臉的無助。葉寒秋假裝沒什麼事的樣子,彆開話題問道,“瀟瀟,你為什麼不讓他 說你南宮姓氏的曆史,我雖然不學無術,但是曆史課都是考滿分的?”
南宮瀟苦笑了一聲,依然望著酒吧的門口,“寒秋,你哪裡知道,曾經有個姓氏為南宮的,做過太監,所以我才故意壓製他的話,不讓他說,不然,就沒有台階下了。”
葉寒秋捂著嘴大笑一聲,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陳禹然提起來的時候,瀟瀟的表情有些憤懣和痛恨。葉寒秋還在沒心沒肺的笑著,眼角掃到南宮瀟,發現她已經不再看酒吧門口,而是走到了羅淩的身邊。
“羅淩,通知公司的黑客團隊,想儘一切辦法,找全陳禹然的資料,另外,告訴我哥,我今晚在咱們公司對麵的咖啡館等他。”
羅淩簡單的低了低頭,表示明白,隨後走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