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哭喊聲,我的心裡微微有些酸意,正自歎息時,忽然腳下一滑,身子一晃間我才想起我這是在那恐怖的石梁上,急忙全力穩住身子,向周圍一看發現,隻能看見前麵和腳下,周圍全是細紗般的雲霧,而腳下的石梁迂回曲折,而寬度僅夠兩個腳並排,我慢慢地向前走著,儘量不往下看,大約過了有兩個小時了吧,我發現我的居然還在石梁上,根據我在小亭子裡看到的,也就是幾百米的寬度,即使石梁在曲折也不可能這麼長啊,我停住腳步,向周圍打量著,心裡不禁有點害怕,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迷路了吧,這麼窄的石梁我也能迷路,這也太可怕了吧,噢,對了,清鶴道長好像說過些什麼,他說必須首先得看出龜蛇圖才能過去這石梁,難不成這小小的石梁也有古怪,可是就隻能看見這麼小的範圍,即使有古怪也看不出來啊,我使勁瞪大眼睛向前看去,不,我現在已經分不清前後了,這該怎麼辦,單是這麼走下去,還不知道得走到什麼時候呢,不行,我得想想辦法,我又慢慢的移動起來,因為靜止的站在這樣狹窄的石梁上是很耗費體力的,這裡麵會有什麼古怪呢,要想看出來必須得看到全景啊,我當時就是居高臨下才看出樹林裡的龜蛇圖的,可現在怎麼看啊,對了,我可以跳起來看啊,以我現在的彈跳跳個幾米應該是沒問題啊,但是在這樣的地勢下跳躍是不是有點冒險啊,不行,不能再猶豫了,這樣下去我永遠也出不去了,就冒險試一下吧,我用力踩了踩石梁,輕輕地跳動了幾下,感覺還行,那就開始吧,我雙膝微屈,腳下用力,一躍而起,來到空中我一邊搜索路線,一邊看著腳越來越細的石梁,但是隻跳了兩米多點根本看不出什麼來,還是害怕,更多的在注意腳下,我輕輕地落會到石梁上,想了一下,雖然沒看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個圓形的圖案,還要再跳的高一點,我深吸了一口氣,雙腿用力,一飛衝天,運儘目力向下看去,雲霧中的石梁變成了一個圓形,不,應該說是一個龜形圖案,由石梁組成的背部圖案彎彎曲曲的根本沒什麼規律啊,啊,已經力儘開始下落了,可還沒,不對,在龜背上還有條蛇,沒錯正是那條蛇是通過去的路線,我仔細記憶著那條蛇的形狀路線,可是卻忘了腳下的石梁,落下時左腳一滑,身子頓時從左邊掉了下去,我急忙伸出手來一下攀住石梁,好不容易阻止住下落的勢頭,我使勁將自己的掛在石梁上,冷靜了一下,等心跳和呼吸平穩點了,我一使勁,右腿跨過去,就這麼坐到了石梁上,擦擦頭上的冷汗,想著剛剛那一幕,差點哭出來。
我努力站起身來,定了定神,默默地想著剛剛看到的路線,先往後走了十幾米,然後沿著左邊走,走了十幾米後,再沿著有邊走,不,不對,我又退後了幾米,再沿著右邊走,就這樣,不停的變化著左右的方位向前走去,一個小時之後,我已經看到展旗峰就在眼前了,我急忙緊跑幾步,來到展旗峰前麵的一個平台形狀的斷崖上,回頭看了看石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後,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真不容易啊,我坐在地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個斷崖並不大,而且光禿禿的沒什麼植物,唯一還能讓我期待的就是在我前麵幾米處有個山洞。
山洞的洞口不是很大,大約勉強通過幾個人吧,可是裡麵的情境卻差點讓我的下巴跌下來,真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進了洞口沒十米就越來越寬闊,越來越明亮,這並不是個封閉的山洞,是個天然形成溶洞,開闊地有個很大的洞口,光線很好,在溶洞的北麵有個清澈的小水潭,崖壁上有個泉眼,應該是活水,但是不知道流到什麼地方去,我用手掬起一捧水嘗了嘗,很甘甜,水的問題解決了,水潭的邊上有很多我不認識的植物,但是能肯定是一些豆類和薯類的植物,還有幾個大樹,不知道是不是果樹,這大概就是我的食物了,日已西斜了,金黃的陽光照四周崖壁上,天哪,竟然是一個個人形的圖案,我急忙上前查看,沒錯,就是這樣的圖案,難道是些武功圖譜嗎,我細細地查看著沒一個圖案,每個圖形的形狀都不一樣,是的,應該就是些武功圖譜,這是太極拳的拳譜,我看著圖形比劃著,奇怪,這跟我以前學得太極拳沒什麼兩樣啊,我練了十幾個圖形後就停了,難道就這麼幾個圖案嗎,我向四周打量著,除了一些拳譜就是一些劍譜,可這有什麼用啊,就是把這些招式都學會了,我也變不成高手啊。
我坐到水池邊上,喝了點水,然後拔了幾個地瓜樣的果子吃了,味道還不錯,我倚著一棵樹看著壁上的圖案,漸漸地睡著了,迷糊中我感覺有個人向我走來,什麼人?清鶴道長不是說這裡沒人嘛,我一下站了起來,一個身穿灰袍的白發道人正在池邊喝水,是清鶴道長嗎,不,這人比清鶴道長要高大,我看著他,身上已經開始起雞皮疙瘩了,不會是鬼吧,他喝完水後慢慢地轉過身了,我緊張地看著他,笑得還挺慈祥的,我結結巴巴地問道:“你是誰啊?”
他笑著說道:“你也許聽說過我,我叫張三豐。”
“什麼!”我直接就跳著叫了起來,“你是張三豐?”
這個張三豐笑著點點頭。
我想了想問道:“你就是武當派的開派祖師張三豐?”
這個張三豐笑著說道:“是啊。”
我小心地問道:“你應該是宋朝末年的人吧,到現在已經有八百年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這個張三豐似乎掐著指頭算數,然後說道:“你算得很對,是有八百年了,不過呢,我不是鬼,但是也不是人……”
“什麼你不是人,那你既不是鬼也不是人,那是什麼啊?”我驚叫道。
這個張三豐說道:“你這個年輕人不要急好不好啊,聽我說完,嚴格說來我現在就是道。”
我好奇地問道:“道,什麼道啊?”
這個張三豐說道:“嗯,這麼說吧,在我百歲之後呢,我就不再修煉武術了,而是在此修道,大約又活了五百年之後,我的軀體已經化去了,隻留下了意誌還存活著,我想也不能一直這樣啊,就一邊在這教授徒弟,一邊繼續修煉道法好早日得升天界。”
我似懂非懂的問道:“這怎麼可能呢?難道還有神仙不成。”
這個張三豐說道:“當然有,要不然我怎麼能練成這樣,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所以我還留在這裡,其實在現在的世界奇人異事很多,中土道家眾賢,西方的佛祖,天外天的一些人神,他們都是存在的,而在現實世界中也有他們的轉世,很多人具有神力。”
“天外天的人神,這是什麼東西啊?”我不解地問道。
這個張三豐說道:“天外天,就是西天往西的地方,在那裡也有一些神仙一類的主宰,不同是他們更喜歡混跡於人間,不過我沒見過,我看多是些邪魔歪道之類的。”
我說道:“那你真是那個張三豐?”
張三豐說道:“我當然是張三豐,難道還有另一個不成。”
我問道:“你說你的軀體沒了,可我怎麼還能看見你。”
張三豐說道:“你能看見我因為我想你看見我,所以你就看見了。”
我說道:“那你……”
張三豐說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你身為武當弟子見了祖師也不拜,還在這問東問西的,真是大逆不道。”
我說道:“誰說我是武當弟子?”
張三豐說道:“什麼,你不是武當弟子,那你怎麼能看出我的龜蛇圖來啊?”
我急忙說道:“是不是我不是武當弟子您就不再教我了?”
張三豐來到我的身前,仔細地盯著我看了半天,說道:“你很有道心啊,我會教你的,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先想想該怎麼教你。”說完我看見他的輕飄飄地向水潭那走去,我急忙想來拉住他,可是身子卻動不了了,我使勁地掙紮,忽然,身子向後倒去,我背上一痛忽然清醒過來了,我發現我竟然躺在樹旁邊,剛剛那是在做夢嗎?可是剛剛的畫麵卻非常清晰啊,我仔細的看了看周圍,天已經黑了,但是月色很好,我還是能看清周圍的環境,什麼人也沒有啊,隻是潭水在輕輕蕩漾,似乎想告訴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