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曖昧與虐待(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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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悵惘的皺皺眉,遂走開了,葉纖纖的心一下沉了許多,癡癡地喃喃道:“他,他還是不明白。”

淩安夜回去,把紅棉狠狠地懲罰了一頓,紅棉的臉被刺傷,還這樣受氣,這讓許多小妖精看不過去。那王晴慧更自討苦吃,中了蛇毒,臉色發紫,沒有常人那種平和的氣韻,變得十分妖媚,內在猶如五內俱焚,難受的不得了,陪著紅棉哭訴,可那個男人的心,好像絲毫不為她們所動,而是像釘子一樣釘在葉纖纖的身上。

“大人,臣妾恐怕會被毀容了,這個仇恨,我不能不報!”紅棉哭,鬨,都無濟於事。他麵不改色心不跳,那張臉好像一塊冰,周圍斷出許多棱角,直對著她的心臟。

“大人,我身為娘娘的婢女,娘娘受了傷,我理所應當的替娘娘出氣,您不應該這樣處罰我的呀!”王晴慧從未受過此等罪責和委屈,若不是想找機會害死葉纖纖,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終於,王位上冷酷的淩安夜微微轉過臉,瞥著她們,說:“我隻相信我所看到的。”遂拂袖而起,影子越來越小。

紅棉憤恨的發抖,這一次,她們跟葉纖纖的恩怨更沒辦法化解了,他不是跟葉纖纖吵架了嗎?不是被葉纖纖氣的落寞傷心嗎?怎麼還一鼓作氣的向著她?紅棉甩甩頭,覺得不可思議,繼而從牙縫裡說:“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小賤人!”王晴慧在旁邊抿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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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綠水邊,樹木枝繁葉茂,各色的花朵點綴於茵茵綠草間,葉纖纖一襲白衣委地,蔥綠色的碎花裙帶,柔亮發絲蓬鬆的散在肩上,額前也染著墨發,青眉掩在下麵,猶如早晨的薄霧,下麵一雙清亮的眸子,充斥著憂鬱的感傷。

感時花濺淚,恨彆鳥驚心。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正是如此這般,本來作為粗野的農家女孩不應該被這種陰影籠罩,可是母親的死,腹中胎兒的夭折,淩安夜的懷疑,使她心如死灰。明麗清雅的風景在她眼中無異於黑山惡水,到處都揮灑著悲傷的步伐,不覺滴下淚來。

“天意,”她望著眼前的一潭湖水,望著微波蕩漾,就好像淚水一樣無聲無息在她的眼眶內蕩漾。噏動著花蕾般不點而紅的嘴唇,輕輕地吐出幾個字,“一切皆有定數。”呆滯的神情灑滿淒婉。

“纖纖。”一個男人的聲音,好陌生。她並不驚奇的慢慢轉過去,隻見一個頭上盤著三條蛇、身著勁裝的男子正往這邊走來。她吃了一驚,立即警惕起來,大聲說:“你是綠毛龜!”

綠君豺狼虎豹般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咧嘴笑道:“去他娘的綠毛龜,淩安夜才是隻小烏龜,我叫綠君。”繼而挺直身子,笑嘻嘻的打量自己,問葉纖纖:“我現在改頭換麵了,女人不都喜歡年輕的男人嗎?這下我終於可以滿足你!”一邊說,一邊撲過來的架勢。

可惡的老烏龜,以為換了副臭皮囊就可以博得女人的喜歡了嗎?真正的愛,不是停留在表麵,而是普天之下,隻愛他這個靈魂!葉纖纖惶恐的後退,一邊用話唬他:“彆過來,安夜馬上就會來找我!”

“淩安夜算個什麼東西!”綠君不屑的淫笑,搓手逼來。

葉纖纖不住的後退,險些兒跌進湖裡,隻得抱住一棵樹,想儘辦法避著他。可是,他越來越近了,他根本不怕任何東西,以為有了元魂珠就可以天下無敵。葉纖纖緊張的防備著他,心不禁想:“琅彩千辛萬苦偷得元魂珠,就是為了這個男人?他有什麼資格!真不明白琅彩在想什麼。”風一吹,她就像一朵荷花飄飄欲仙,盈盈然的動作在綠君眼裡比天上的霓裳仙子還要美麗的多。

“你這樣做,對得起琅彩嗎!”葉纖纖叫。

綠君心安理得的說:“我跟她老夫老妻,早就膩味了,偶爾嘗嘗鮮,她不會阻止我。來吧,美人兒!”他餓狼般撲過去,葉纖纖在樹後左躲右閃,綠君就捉迷藏似的隨時截住她,她拔腿跑了,他就箭似的追過去,一把攬住她的腰,把她抱起來,葉纖纖驚叫:“你敢碰我一根汗毛,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綠君調戲著手在她的胸前摸來摸去,笑道:“那樣正好,我就可以時刻跟美人兒在一起了。”

“你無恥!”葉纖纖恨罵。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綠君無賴的把她壓在地上,口水直流的望著她豐滿的身子,愈加興奮無忌,正欲下手,卻莫名的被踹了一腳,從葉纖纖身上飛出去,癩蛤蟆樣的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葉纖纖想死的心道有了,見得救,又覺是天意,是天意救了自己!不禁熱淚盈眶。

“纖纖,你沒事吧?”竟然是他,那個隻會讓自己傷心卻總在危難時刻給自己驚喜的他。“安夜,”葉纖纖激動的渾身被潑了冷水似的,從內到外的發抖,正是這種顫抖,令他深深地憐惜著,雙顴漲得紫紅。她抽動著嘴唇說,“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這個畜生敢動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儘!”

淩安夜朝綠君走過去,他笨拙的勁兒使他剛站起一半兒還沒有轉過身來。用儘力量的一腳,踹到他的後心,他跳了起來,往前一撲,嘴裡淩空蹦出個什麼東西來!

元魂珠!淩安夜擰擰眉,兩步搶過去,卻被綠君壓在胸前,他揪住他的耳朵,咬牙道:“給我起來!”綠君拚命的護主元魂珠,那股勁兒,是除非腦袋掉,否則絕不會讓開。

淩安夜不會留情,一把拽住他的頭發,往上揪,綠君狼狽的慘叫,元魂珠從他胸前滾出來,淩安夜伸手去拿。手腕忽的被一條絲帶纏住,怎麼掙也掙不開,元魂珠,就又落到了琅彩手裡!綠君傻乎乎的笑了,淩安夜被她那絲帶淩空轉了一個身,腳一落地,就拽住絲帶,猛地崩斷!後又挾持了綠君,威脅道:“把元魂珠交出來,你這個白眼狼,要不就給這個老烏龜收屍吧!”

琅彩吞了元魂珠,拍拍手,不以為然的笑道:“隨便,綠君對我不忠,就休怪我不義!”轉身要走,綠君懊喪的央求:“姑奶奶,這是最後一次,我發誓,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每年可不能走,一定要救救我呀!”淩安夜捏緊了他的喉嚨,琅彩回過頭,說:“你每次都發誓賭咒,可有哪次是真的?如果發誓能靈驗的話,說不定你早被雷劈成八瓣兒了。”

綠君再說不出話來,淩安夜的指甲掐進他的肉裡,遂把他推開,琅彩接住他,隻聽淩安夜說:“這麼讓他死了,就太便宜他了。”綠君已經哆嗦的不成樣子,知是中毒,琅彩問他要解藥,淩安夜不與分說的朝他們打過去!

為元魂珠安全,琅彩隻得攜綠君逃走。

淩安夜欲追,葉纖纖卻阻住她,說:“其實彩兒也挺可憐的,主要是綠毛龜可惡,綠毛龜中了毒,你就放過他們一次 吧。”

“可是誰放過我呢?沒有元魂珠,我是岌岌可危的!”淩安夜嚴重的說。

葉纖纖沒再吱聲,看他氣憤憤的離開,又是一陣空寞襲擊著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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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洞內的嘈雜聲猶如山呼海嘯,像一盤快要散了的沙子。

“大人,你倒是說句話,外麵都造反了,你居然還能坐得住!”紅棉臉上被刀子刺傷的地方出現了幾條銀色的蛇,用以遮掩傷痕。她伏在淩安夜膝前,使勁搖撼著他,好像有團夥燒到了他。

“你有完沒完!”淩安夜不耐煩了,揮開手甩開她。

“牆倒眾人推。”紅棉憤恨的睥睨著他,“你就快被推下台了,若不是因為你是蛇王的血脈,換君更主,我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淩安夜抬起臉,額前的發幾乎蓋住了眼睛,從底下射出兩道幽幽的冷光,冷笑:“你以為我喜歡當蛇王嗎?要不是父母的遺命,我才不屑跟你們在一起!”

紅棉緊襲:“好狂妄的口氣!這話被蛇王聽到,會怎樣叱責你把他的臉麵都丟光了,真是難以想象!”

淩安夜表麵上不理會,心裡卻還是非常在意的,否則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頭昏腦脹!

要是拚儘全力,一定可以把元魂珠奪回來,要是再積極點,局麵看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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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晴慧中毒匪淺,難受的幾乎不能走路,紅棉也沒有心思關心她一下,任她自生自滅。忽然,一道白衣飄進她的屋子,繼而就聽見了溫柔的聲音:“王小姐,我送你回去吧,萬乾前輩應該有辦法救你的。”這個人的樣子令她心驚肉跳,她一下子坐起來,喝道:“不用你假好心,你給我滾開!”雙手撤著身子推了她一把。

葉纖纖辯解:“我說的是真的。像你這個樣子,恐怕撐不了幾天!”

王晴慧乾澀的苦笑一下,淚水溢出眼眶,奮力嚷道:“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你這個狐狸精管!你給我滾。”她情緒激動,葉纖纖怕對她身體不好,無奈出去。

這裡王晴慧把頭靠在窗子上,淚水洗刷的臉色更加蒼白,眼皮浮腫,失去了原有的生氣,喃喃自語:“我好好的千金小姐不當,落得這個下場,葉纖纖,都是因為你……沒有你,邵羽不會不理我,沒有你,我不會留在這個鬼地方!”說著,悲憤交集,涕淚交零,捶打著牆壁,濕潤的眼裡噙滿了血絲。

葉纖纖剛走出門,就撞見淩安夜,淩安夜探著脖子往裡瞧了瞧王晴慧,才回過來問葉纖纖:“你給她說些什麼?她想殺了你,你還敢靠近她!”

葉纖纖安靜的說:“她也是被逼無奈,你不知道,她 在我們村裡是多麼高傲的王小姐,如今被你們這麼糟蹋,也算受儘了煎熬,你能不能解了她的毒?”

淩安夜頓了頓,始終不移的看著她,說:“你不知道,是她自己哭著求著要留下來,我有什麼辦法。她威脅到了你,我就要懲罰她。”

“你那不是懲罰了,而是給她下死刑!”葉纖纖大聲說,儘力想扭轉他的想法。

“那又怎麼樣,她死不死,關我什麼所謂?”淩安夜輕輕鬆鬆的說。

葉纖纖恨恨的咬咬牙,目不正視的說:“蛇妖就是蛇妖,待眾生螻蟻不如!”

淩安夜一股氣湧上來,背負著手,受到欺辱般的冷笑:“當然,蛇妖終歸是蛇妖,而不是人。你一直以來,不,應該說你們人類,一直都對蛇妖存在偏見。”葉纖纖毫不相讓:“不是偏見,而是事實!”淩安夜的眼瞪過來,她也瞪著眼,視線碰到一起,明顯的擦出熾烈火花!

似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它逼退,她低下了眼,怯怯的紅了腮。淩安夜目光閃爍了一下,一言不發的走了過去,葉纖纖情不自禁的轉過頭看他那逐漸模糊的背影,依然那麼高大威武,那顆心卻不像當初,難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嗎?難道他玩夠了自己,就想一腳踢開嗎?這般一想,沉痛的滋味兒在心頭攢湧,堅強的扯平了雙眉。

淩安夜才出定情洞,就遇見那個老頭兒的背影,他站住了,沒有平息的心境用很惡劣的口氣質問:“你想找死嗎!”

萬乾老道慢慢的轉過身子,神情略微晦澀,手裡的拂塵鬆了幾分,手臂垂著,寬大的袖口隨風擺動,看淩安夜的眼神,極端複雜和怪異。淩安夜被看的頗不自在,揚著聲兒說:“彆以為你幫了我一下,我就會把它放在心上。去感激你?那是不可能的!”他驕傲地樣子盛氣淩人,萬乾麵無表情,直截了當的說:“我是來帶王晴慧的。”

“她留在這兒,反而讓我有所擔憂。虧了你來,否則我心情不好,可能會要了她的小命。”淩安夜站在那裡,抱著雙臂說。

萬乾激動的大聲問:“你把她怎麼樣了!”這時紅棉從裡麵出來,說王晴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在身邊真是大錯特錯。這樣一說,萬乾就更著急,淩安夜不屑於在這種情景裡多待,遂喚了十多個小妖精飛走。紅棉認為他終於要奪回元魂珠,高興的不得了,因而也顧不得理會萬乾,萬乾痛恨的說:“你們這群該死的妖精,晴慧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會把定情洞鏟平!”他的怒意相逼對紅棉這種時刻為自己利益謀算的女人不起什麼作用,帶著嘲謔的口吻說:“放不放王晴慧是我的事,你這個糟老頭子好大的口氣,你有本事鏟平定情洞?那就連仙山也一塊掀了!”

萬乾氣的發抖:“到了那個時候,我不會心慈手軟手下留情!”紅棉蔑視的發出大笑,說:“你這個臭老道,要是有本事,當初怎麼不殺了蛇王呀,你不是做夢都想得到元魂珠嗎?那時候隻要打敗蛇王,就可以奪元魂珠到手。現在呢,元魂珠不還是離你有十萬八千裡!”

萬乾指著她,怒目橫眉,火焰把整張臉都燒得暗紅,切齒說:“沒有我的幫助,他不會被收服!”

紅棉強笑:“你不就是有呼喚天兵天將的那點本事嗎?你能耐,至今怎麼還是對元魂珠望塵莫及呢!”萬乾氣性兒很大,一直不肯容忍任何人的氣焰,可今天,紅棉不光把他氣到了,重要的是,她掀起了掩著記憶的那層簾,使記憶清晰的恍如昨日的映在腦海裡。趁他走神,紅棉迅速溜進洞。

“給我好好看住王晴慧,”紅棉意識到這個女人對萬乾的意義很大,他不是很狂妄嗎,那就越要折磨她,“一日三餐,照我們的習慣給她吃,她又不是什麼特彆的人,乾嘛滿足她的口味呀!”那廚子是聽了葉纖纖的吩咐,她吃什麼就給晴慧吃什麼,現在王後開口,他當然就把葉纖纖的話拋到了腦後。

“不行!”纖纖走過來,不可更改的語氣,紅棉蹙起眉,輕佻的冷笑著:“你是哪裡來的野女人,也敢在我麵前吹胡子瞪眼的,也不照照,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不夠。”葉纖纖充滿憤恨和忍耐的眼睛轉向廚子,平和而局促的說:“你下去吧。”廚子應了忙去,紅棉又對此嚷嚷一番,纖纖繃著臉說:“讓前輩把她帶回才好,我去告訴王小姐,我扶她離開。”轉身就走,紅棉在後麵叫:“你敢違抗我的命令!”纖纖頭也不回,直奔王晴慧那裡。

在這兒生不如死,王晴慧自然想跟萬乾老道走,隻是,幫自己的居然是葉纖纖。她懷疑其中有不軌意圖,就不願意走,紅棉帶著小妖精堵在門口,容不得他們出來。

萬乾等不及,想辦法潛進定情洞,看見紅棉等眾微在一處,裡麵有晴慧和纖纖的聲音,很明顯的,她對纖纖還是情敵的狀態。“都去見鬼吧!”萬乾拔出腰間的一個小瓶子,揪掉塞子,將裡麵的液體潑到小妖們身上,他們立刻丟下兵器,抱頭扭動身子,天旋地轉,口裡嚷嚷著“硫磺!”紛亂不堪,紅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亂了陣腳,身上也沾到硫磺,皮膚在一點點發生變化,逼向原形。

王晴慧葉纖纖嚇壞了,六神無主的縮在一起,萬乾突然出現在她們麵前,對她們伸出手,說:“快走!”她們方明白怎麼回事,萬乾背起了王晴慧,葉纖纖踏著那些駭人心魄的小蛇送他們離開,出了洞,萬乾回過頭說:“葉姑娘,謝謝你的照顧。”葉纖纖尤想問什麼,卻沒有問出口,他們就消失了。

回過身,又迎上那條張牙舞爪的大蛇,威嚇著她問:“為什麼放過他們,沒有經過我和大人的允許,你就自作主張!”葉纖纖哽著喉嚨裡那一口冷氣,縮著脖子,慌亂的說:“王晴慧對你們來說有什麼用?與其把她的命白白糟蹋了,不如給她一條生路,也……也算你們給自己行善積德!”

紅棉堅硬如辯的尾巴在她臉上掃了一下,使她跌飛,歪在地上,腮上出現一條長長的血印,不住的順著下巴和鼻梁滴血。

見狀,紅棉也不再質問什麼,穿回自己的屋子修複元氣。

葉纖纖捂著傷口,火辣辣的刺痛感灼燒著麵孔,喘籲籲的站起來,石門已經合上,她被隔絕在外麵。輕飄飄的水紅色衣袂隨風舞動,衣服被吹皺了,寒氣襲擊著她。仰望天空俯瞰大地,天地縱然廣闊無垠,卻好像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連這最後一個避風港,也在試圖把自己擠出去。悲傷失望撩撥著她的心弦,突然,一個念頭掠過腦際,想剛才萬乾和紅棉的對話,難道萬乾也想私吞元魂珠?!聽他們的口氣,萬乾明顯跟上一個蛇王隻見有些恩怨糾葛。

她想弄清楚這件事,於是徒步趕往莫離山。

風輕輕,水悠悠,她那俏麗的影子從一個又一個岸邊掠過,仿佛天上的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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