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學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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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豔推開門進了屋子,星城跟在後麵也進去了,看到一頭發花白的老者正在站在桌子邊寫著什麼。屋內幾乎被書籍、紙張堆滿了,床上也是。那老者的衣著卻不像蜀山派的人,五六十歲的樣子。

老者道:“我這裡怕是沒有地方讓你們坐,你們將就下吧。”

飛豔道:“不要緊,我們就站著。”

老者又寫了幾筆,然後停下來,看著星城道:“你就是雲天合的兒子?”

星城道:“弟子正是,敢問前輩大名?”

老者道:“不用那麼客氣了,我不過是個耍筆杆子的,和你父親有舊,你叫我姬伯就行了。”

隻聽飛豔道:“這位姬前輩對蜀山派的曆史很有研究的,他研究了天下幾乎所有的門派,藏書房的很多武學典籍都是他收集整理的。”

老者道:“當年受蜀山派掌門之托來這裡整理那些武學資料的時候,你父親幫了不少忙,否則不知要寫到何年何月去了,說起來我還欠他個人情。”

星城大致明白了飛豔帶他來這裡的原因,對老者道:“姬伯可是我蜀山派的人?”

老者道:“我沒入任何門派,隻是本家族專門記載天下門派的武學還有曆史,一向客觀而真實,故小有名聲,各門派也給些薄麵,方能寫作成書。蜀山派的武學最是博大精深,我到現在都還在整理之中,尚不知還有多少沒有完成。這輩子能完成的話,我死也瞑目了。”

老者看了看飛豔,道:“這丫頭的父親也幫過我大忙,當年得過他不少的資助,否則也無法繼續我的寫作,看來現在是時候還這些人情債了,哪天要是老頭我就這麼嗚呼哀哉了,就太遺憾了。”

飛豔道:“您彆那麼說,看您精神好著呢,能長命百歲。”

老者笑了起來,道:“我又不是修道的,活到一百歲不是成精了。”說完他在一個角落翻了起來,找到了一本書之後拍了拍上麵的灰,遞給了飛豔。

飛豔道:“這就是靜思打坐法的最後一本書嗎?”然後她給了星城,星城打開了書看了起來。發現是一些彙集起來的散頁。

老者道:“這是當初收集的原始資料,後來寫成的書就是根據這些資料來的。”他把一張凳子騰了出來,道:“你們坐著慢慢看,我還有東西要寫。”然後又回到桌子邊繼續寫了起來。

星城和飛豔坐在了那張長凳上,開始一張張翻看著那些資料。

看著星城翻看完那些散頁之後,飛豔道:“怎麼樣?找到最後的那部分沒有?”

星城道:“找到了,不過好像還是差一些,你還記得第九本書上記載的那部分內容不?”

飛豔道:“我做記號的那些?當然記得,靜思時要忘記自己身體的存在,待眼開時就能到達精神所在。”

星城道:“這其中最關鍵的是什麼是‘眼開時’,又該如何到達精神所在。我找到了精神所在的意思,就是本門的至高心法三神出體,但是眼開時是什麼意思卻還是沒有找到。”

飛豔道:“這麼說是還差些資料了?”她對正寫著東西的老者道:“姬大伯,這些資料還是不全,您再找找怎麼樣?”

老者停止了寫作,道:“哦?資料全部都在這裡不會錯的,這些年來我一直放在這裡沒動過。”

星城道:“那有沒有人來過你這裡呢?”

老者道:“除了獨孤掌門外,隻有當初幫我忙的幾個人來過,其中就有你父親一個。至於其他人,我好好想想。”他想了一會兒,道:“除了每天給我送飯送水的,還真想不起來了。”

星城道:“那這些年您一直就在這裡沒離開過嗎?”

老者道:“我偶爾才下山去,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裡。”

星城道:“那您離開時,都有誰能進這個屋子?”

老者道:“除了蜀山掌門外,其他人都不能進來,這是當初獨孤掌門定下的規矩。我若不在時這外麵就一直有人守著。”

星城想了下,道:“那代掌門呢?”

老者道:“獨孤掌門在閉關,他當然能進。”

星城和飛豔告辭後離開,慢慢地走在下山的石階上。飛豔道:“你懷疑有人拿走了那些最關鍵的資料嗎?”

星城道:“隻是懷疑,時間這麼久了,弄丟了也說不定。”

飛豔道:“可惜那些前輩都不在了,否則直接問他們就知道了。”

星城笑道:“他們就埋在山頂,要不晚上你去問問?”

飛豔給了星城的肩膀一拳,道:“你敢嚇唬我?沒良心的,虧我還費好大勁幫你。”

星城道:“好好,我錯了。”發現飛豔的眼睛卻是滿懷笑意。

星城道:“本派能練到身如塵埃這種地步的,怕是隻有獨孤掌門一人了,當初我問六師祖的時候,他就說過他也不知道,隻是讓我自己來書裡找。”

飛豔道:“那等你也到了那種地步,也能當掌門了?”

星城道:“我從沒想過這個,從小到大我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替我爹還有師父報仇。”

飛豔道:“那報了仇之後呢?”

星城看了下天上飄著的雲,道:“還不知道,或許四海為家吧。”

飛豔道:“仗劍走江湖?好啊,想起來都好浪漫。”她眼睛裡充滿著陶醉一般的神色。

星城心想自己行走江湖跟浪漫不知有什麼關係,又不想打斷她的遐想,等了一會兒,才道:“你呢?出師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飛豔回過神來道:“不告訴你。”說完蹦跳著下山去了。

晚上,文四提著桶熱水到了黃進寶的房間裡,準備打水給他洗腳。發現黃進寶還是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屋頂想著大事,看來是從晚飯後到現在都一直躺在這裡了。

文四道:“寶爺,洗腳了。”看著他沒說什麼,就把倒水進了木盆裡。

黃進寶坐了起來,把腳放進盆裡,自言自語道:“說著容易做著難,那些老家夥哪裡是那麼容易就下得了毒的。”

文四繼續給他洗著腳,沒說什麼。

黃進寶又道:“那個老僵屍自己不動手,卻讓我去下毒,他費這個功夫乾什麼?”

文四道:“他是不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才讓你去動手?”

黃進寶道:“鬼才知道,我他娘的想到現在也沒想出來。”

文四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廣成子當年在蜀山各處布下辟邪之物和陣法,那個僵屍定是懼怕這些,所以才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

黃進寶一拍大腿,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嗬嗬,你小子還算有點用。”

文四笑著說道:“這還不是跟著你學來的。”

黃進寶道:“這麼看來,隻要不進那間房,他也奈何不了我。”

文四道:“那你的意思是把他給收拾了?”

“當然不是。”黃進寶嘴角掛著一絲笑,道:“留著他正好替我開路。”

文四不明白他的意思,給他洗完腳後,端著木盆出去倒水了。回來後發現黃進寶又躺了下去,快睡著的樣子。於是輕手輕腳地放下木盆,提著木桶出了房間,又輕輕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黃進寶又提著水桶進了“雨化”的房間。

才關上門,就聽床上躺著的那位陰陰地說道:“又過去了好幾天,你還在磨蹭什麼?”

黃進寶委屈地說道:“我想儘了法子,那幾個老家夥防範的很嚴,一點空子都鑽不到啊。”

老僵屍冷笑道:“你彆跟我耍什麼花樣,你以為你那點小算盤我猜不到?你不就是想找借口推脫,等我去和他們拚個兩敗俱傷之後自己坐收漁利?”

黃進寶麵上有些驚恐,道:“這個,瞧你說的,我哪敢啊,我這不是還在想法子不是。”他擦了下頭上冒出來的汗,道:“這個月二十是我師父的生日,要大擺筵席,到時候一定有機會下手。”

老僵屍道:“還有十幾天的時間,希望你能準備好,彆再讓我失望!”

黃進寶連連稱是,老僵屍又道:“還有我讓你打聽的那件事情你問到了沒有?”

黃進寶道:“掌門在地脈的修仙處隻怕蜀山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我是早問過的,連我師父都不知道。”

老僵屍道:“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不說而已。你動動腦子想想,獨孤幻一個人躲在地脈裡,你師父要是遇上難題,還不是要去問他?單憑你師父那點能耐,這些年還不早把蜀山派折騰跨了。”

黃進寶心想薑果然是越老越辣,何況還是個近千年的老薑。對老僵屍道:“你是讓我悄悄跟著我師父?隻是憑我的道行隻怕會被發現壞了事。”

老僵屍哼了一聲,道:“找你這樣的廢物合作是我的錯,也罷,我就教你點本事。”說完他的口張開,一條黑色的小蟲子從嘴裡慢慢爬了出來到了他的手裡。他把那條蟲子遞給黃進寶道:“接好了。”

黃進寶遲疑著伸出右手接過了那條小蟲,隻見那小蟲不到一寸長,尖尖的頭和身體連在一起,長了八隻比頭發還細的腳,背上還有片薄薄的翅膀。

那小蟲到了黃進寶的手上之後迅速地爬到了手背,然後咬開個小口,一下就鑽進了黃進寶的手裡。

黃進寶吃了一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老僵屍道:“這就是隱蠱,你聽說過沒有?”

黃進寶道:“略微知道些,隻是今天頭一回見,我不會有什麼事吧?”

老僵屍道:“不用擔心,你的身體不會有事。我現在就教你蠱隱術,讓你不被任何人發現。”

身體裡鑽進了條蟲子,誰心裡都不免擔心著。雖然能讓自己隱身一陣,想起那蟲子卻還是有些惡心,黃進寶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小手臂上微微鼓起的一個小包,心想這條蟲子在裡麵喝著自己的血不知道能活多久。

他以前聽說過蠱的壽命極長,被寄生的人死去了都還能活下去。不過又聽說隻要不進到人的心臟,就有辦法除去。

大不了割塊肉下來!黃進寶恨恨地看著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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