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蝶衣洞中百花殤(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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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四下,但見洞中,花海片片,奇香陣陣。水聲潺潺之下,彩蝶翩飛,奇光異彩留意山洞,真真一副人間仙境。仕雨望著眼前美景,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隻是兀自含笑定定立足那花朵之中……

突然間,隻聽錦繡熟悉的聲音自花下悠悠響起,“仕雨,你在上麵還好嗎?!”

仕雨聞言,頓時從驚怔中清醒,旋即悠然道:“我沒事,不用擔心。隻是,”仕雨望著好似數丈高樓的花徑,歎聲道:“隻是我現在還下不去。待我靜坐片刻,方能飛出這花朵!”

錦繡聞言,頓時高聲道:“不用擔心我,仕雨,你好好養傷!”

話未說完,但覺眼前猛然飄過一抹雪白,旋即猛然間頓言,循著那抹雪白望去,但見身側不遠處的花海之中,先前的那頭通體雪白的狼崽,正悠悠望著自己。

錦繡見那仕雨自花朵之中運功療傷,旋即不再打擾,猛然側身,向著那雪狼跑去。

原本欲要抓住那靈獸,誰料那雪狼見得錦繡前來,輕叫一聲,旋即猛然俯首,藏在那一片花海之間。

錦繡見它似要逃遁,瞬間泄了氣,正欲回首,但見那雪狼又悄然自花海中仰起頭,衝著錦繡興奮的叫了一聲。

錦繡見狀,心中頓時欣喜,“好你個小獸,原來你是要與我玩這捉迷藏的遊戲!”

錦繡一邊說著,一邊猛然擼起袖子,興奮的衝著那小獸叫道:“你可要藏好了,我要抓你了!”

言罷,猛然拔腿,歡呼雀躍的向著那通體雪白的狼崽跑去。

那雪狼見她撲來,旋即興奮的歡叫一聲,隨後,身子兀自一垂,又藏身在那花海之中。

錦繡見它埋身花海,即刻放滿了腳步,躡手躡腳的向著那小獸藏身之處走去。那雪狼兀自將身軀團成毛茸茸的一團,悄聲躲在花海中,卻不知錦繡悠然間逼近自己。

錦繡到得花海深處,趁著那小獸不注意,一把將它抱在懷裡,興奮的高聲叫道:“哈哈,這下讓我逮到你了,小精靈,我看你這次往哪裡跑?!”

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將小獸抗在肩頭。

那小獸見錦繡一番溫柔的撫摸它周身的皮毛,頃刻間撒嬌似地伸出舌頭,猛然添向錦繡的小臉。

錦繡一瞬間被那小獸弄得甚是發癢,旋即一邊歪著頭,一邊咯咯笑了起來。

銀鈴般的笑聲瞬間灑遍整個花海,蕩漾在整個山洞的上空。

火玫瑰上,正運氣療傷的仕雨,聞聲望去,但見錦繡正與那雪狼玩得不亦樂乎,不禁釋然的輕聲笑了起來。“這錦繡當真算得上是我見過的奇女子了。說她幼稚,她卻熟讀兵書,深諳排兵布陣的兵理;若說她有心計,但看她此刻卻好似孩童一般,兀自與那也野獸玩得甚歡。唉,看來這女人的心思,當真難懂!”

花海之中,錦繡一邊咯咯笑著,一邊將那身材嬌小的雪狼高高舉起。

正欲對那雪狼一番挑逗,孰料,腳下一滑,錦繡驚詫之間,身體猛然向後倒去,原以為定會摔在那花海中,孰料,當一具嬌軀壓上花海的瞬間,身背之上陡然冰涼。

錦繡不禁機警的回首相望,但見那一片花海之下,竟是一片淺淺的湖泊。

錦繡掙紮著站起身,但見片片湖水在花海之中,兀自發散著悠悠光芒,頓時好奇的蹲下身,一把將那湖水上的花朵分散開來。

頃刻間,淺湖之上,花海之間,頓時現出一片碧綠的湖水。

錦繡正凝眉相望,但覺肩頭猛然一輕,隨即略一側首,但見那雪狼猛然間驚呼一聲,隨即衝著那篇湖水一躍而下。

“喂,你去哪?”錦繡本能的驚叫一聲,似是要一把抓住那幼狼的雪白的尾巴。

誰知那雪狼似是絲毫沒有聽到錦繡意帶阻止的呼喚,一頭紮進了那淺湖之中。

“你會不會遊泳?莫要淹死了!”錦繡心中焦急,不禁對著那雪狼一番呼喚。

仕雨高居火玫瑰之上,見得此狀,不禁失笑出聲。

“它若是回話與你,莫不是要嚇死你?!”

仕雨悠悠戲言,難得在這行軍打仗的途中,會有如此這番插曲。現下內力尚未完全恢複,一時半刻怕是也出不了這山洞,與其杞人憂天,莫不如與這錦繡共享眼下的歡樂。

仕雨想明白了這點,心情陡然輕鬆,看著淺淺湖水邊正凝眉相望的錦繡,不禁悠悠道:“錦繡,我看那雪狼甚是靈異,估計這一談淺水斷是難不住它,你切莫擔心!”

錦繡聞言,旋即搭手抬眸,透光那山洞上空的七彩光,望向那火玫瑰上的仕雨,“你說得有道理,我……”

話未說完,陡然間隻覺腳下一緊,錦繡不禁驚訝的大叫一聲:“啊……”

低頭一看,但見雪狼正自那水中輕輕咬住自己的右腳,聽聞錦繡驚聲呼喚,頓時鬆了口,仰麵看著錦繡。

錦繡見又是那雪狼嬉鬨,心中剛剛升起的驚懼之情,瞬間一掃而光。正欲俯身要將那雪狼抱起,孰料那血量陡然間揚起前肢,一把抓住錦繡的褲腳,奮力向身後的湖水中拖去。

錦繡見狀,興奮的說道:“你這小獸,莫不是要讓我與你一同,去那湖中戲水!”

那雪狼聞言,竟然好似聽懂了錦繡的話,兀自一番猛然點頭。

錦繡見狀,愈加歡喜,旋即歡聲道:“既如此,本姑娘就陪你這個小精靈玩上一玩。隻是你可不要跑得太遠了哦!”

一邊說著,一邊在雪狼飛奔前行拍起的浪花中,脆聲笑著,邁步走入那淺湖之中。

原以為那雪狼是草原上的動物,定然不諳水性,誰知,甫一入水,那雪狼瞬間變得愈加靈活。不消片刻便與錦繡在那淺湖之中嬉笑打鬨成一團。

仕雨自那火玫瑰之上,悠然而視,頓時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幸福感。

過了半響,錦繡與那雪狼都玩得有些累了,旋即雙雙遊向岸邊。

突然間,錦繡的一雙腳自那淺湖之中,不經意的碰觸到了一塊橢圓形的巨石。

錦繡正覺腳下沒有支撐,待雙腳一碰上那巨石,頓時猛然運力,意欲借著那巨石的反彈之力,遊回岸邊。

誰知雙腳剛剛踩到那巨石,隻聽山洞之中陡然間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錦繡聞聲不禁驚怔,一把將身側的雪狼緊緊抱住,旋即猛然縮回雙腳,仰首循聲,兀自望去。

仕雨聽聞此聲,心中也不禁一驚。

待得二人齊齊循聲相望,但見火玫瑰對麵的那側山壁上,原本開滿了各種奇異鮮花的山壁,陡然間憑空旋轉。仕雨見狀,這才知道,原來這山壁竟是一扇花門。

待得那花門半開扮演,片片刺目光芒瞬間從那花門之後發散開來。

片刻之後,隨著那片片奇光,成群結隊的蝴蝶自那花門之後,姍然飛舞。

一瞬間,不二洞天內,花海之上,彩蝶成群,異光遍布。

錦繡自那淺湖之中兀自驚詫,懷中的雪狼見得此景,頓時驚呼一聲,旋即一把掙脫錦繡的懷抱,奮力遊向岸邊,剛一登上岸,便興奮的向著那花門跑去。

身後的錦繡見狀,急忙揮舞雙臂,遊上了岸。

待一身濕漉漉的錦繡心懷忐忑的走進那扇花門,眼前的一番奇異景色頓時令她目瞪口呆。

飛瀑自山崖上一瀉而下,自山腳下瞬間形成緩緩溪流,蜿蜒前行,穿過花門,延伸成外洞之中的片片淺湖。

山崖之下,溪流環繞之中,片片綠蔭如林似海,綠蔭之中不時傳出聲聲鳥鳴。

不知何時,麵前陡然飛來一隻碩大的蝴蝶,悠然停在錦繡與那雪狼的麵前。

雪狼見狀,歡呼一聲,旋即一把跳上那蝴蝶的肩背,隨即回頭衝著錦繡一番呼喚。

錦繡見狀,略一遲疑,隨即抬腳登上了那蝴蝶背上。

一瞬間彩蝶振翅,背負著雪狼與那錦繡,飛速而行。

原本綠蔭片片的奇幻之景,在錦繡登上那彩蝶肩背的瞬間,陡然變幻成一片雲天美景。

仕雨自那火玫瑰上看得真切,不禁心生驚詫。

但見那蝴蝶穿雲而翔,不消片刻,便到了雲層之上。

錦繡望著周身四下的奇異景色,心中既驚又喜。

突然間身側的雪狼一聲驚呼,錦繡急忙回首,循聲望去,但見麵前不遠處,一片彩雲悠然飄來,細看之下,那雲朵之中,似是隱藏著什麼神秘的物體,此刻正悠悠散發著陣陣光芒。

彩雲飄至錦繡身邊,頃刻間化作一團雲煙,瞬間消散。彩雲散去,一見奇光閃閃的碟形紗衣陡然呈現在錦繡眼前。蝶衣身旁,赫然而現一本半開還閉的書卷。

雪狼見得那蝶衣,更是興奮到了極點,旋即張口一把將那蝶衣含在口中,隨即扭頭看向錦繡。

錦繡見狀,不覺伸手指向自己,疑惑的問道:“這衣服是給我的嗎?”

雪狼聞言,兀自一番點頭。

錦繡見狀,興奮的不知所措,旋即一把接下那蝶衣,歡聲道::“真是太漂亮了。這是我見到的最美麗的衣服了!”

一邊說著,一邊迅速脫下那一身濕漉漉的夜行衣。

仕雨在那火玫瑰之上,看得真切,但見那錦繡衣衫褪儘,完好的胴體瞬間暴露在自己麵前。

仕雨一瞬間春心蕩漾,體內真力不覺又開始混亂遊。仕雨心頭一痛,旋即猛然閉目,兀自將體內真力一番調整。

錦繡隻顧著換上那美麗的蝶衣,絲毫不知道方才自己的一番春色,早已不經意間烙上了仕雨的心頭。

待蝶衣加身,錦繡一瞬間頓覺自己仿若仙子。

雪狼見她興奮的飄飄欲仙,旋即驚呼一聲,錦繡聞聲頓時俯首,歡聲問道:“好看嗎?小精靈?!”

雪狼聞言,頓時猛然點頭,片刻之後,猛然回身,一把將那書卷含在口中。

錦繡見狀,疑惑的俯身,悠悠接過那書卷,凝眸望去,但見那流香四溢的書卷之上,赫然呈現三個大字:“百花殤!”

錦繡正欲翻看那書中詳情,但覺腳下蝴蝶一番振翅,隨即隻覺耳際風聲大作,不消片刻,錦繡便與那雪狼再次飛回到了那花門前。

蝴蝶放下錦繡與那雪狼,旋即悠然飛回了那花門之後。隨即那扇花門頓時緩緩閉合。

片刻之後,花門瞬間又轉換成了那巍峨不動的山壁。

“錦繡,你沒事吧?!”仕雨自那火玫瑰之上一番關切的詢問道。

錦繡身著蝶衣,對著正端坐在火玫瑰之上的仕雨悠悠道:“我沒事,仕雨!”

仕雨見她手中兀自拿著一卷書籍,頓時問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錦繡晃了晃手中的書,高聲回複道:“百花殤!”

“百花殤!?那是什麼書?!”仕雨不解的問道。

錦繡略一聳肩,“我也不知道,待我略略翻看!”

言罷,一把打開了那百花殤。

片刻之後,但見錦繡興奮的高舉著那書籍,衝著仕雨大聲叫道:“仕雨,是煉毒聖書。是煉毒聖書!”

“煉毒聖書?!”

仕雨自高空中聽聞此言,不覺驚詫,“莫非這邊是失傳已久的毒經?!”

錦繡興奮的有點不知所措,旋即歡聲叫道:“太好了,太好了!”

片刻之後,但見她嬌俏的凝起黛眉,衝著仕雨大聲說道:“仕雨大男人,有了這卷經書,我定要讓你這個看不起女子的大男人,向我低頭,為我臣服!”

仕雨聞言,頓時凝眉道:“好大的口氣?你怎麼無端又生出這般思想?區區一卷毒經而已,無非是杏林毒門的至尊至崇之書,若是放到行軍打仗上,怕是起不到一點作用!”

錦繡身著蝶衣,懷抱雪狼,一手緊緊抓著那毒經《百花殤》,雙眸狡黠:“仕雨將軍,不知道你敢不敢跟錦繡我打個賭?假如我這次可用這毒經幫你大敗契丹軍,日後但凡你仕雨將軍出沒的戰場,便必然要帶上我錦繡?假如我輸了,不能助你贏得勝利,那麼不用仕雨將軍你趕我走,我當即離開軍中,從此再不打擾你。怎麼樣,你敢不敢賭!?”

仕雨聞言隻當她是又在耍小孩子脾氣,旋即心不在焉的淡淡道:“我們還是先走出這山洞再說吧。”

錦繡聞言,嫣然一笑:“既如此,我就當你答應我了!”

仕雨笑而不語,悄然揮舞雙臂,一番運氣行功,片刻之後,頓覺神清氣爽,自覺周身充滿了氣力,旋即正欲飛下那火玫瑰,忽聽錦繡在花下猛然喝道:“慢著,你不能下來!”

仕雨聞聲,不禁凝眉:“錦繡,眼下正是緊要關頭,你莫要亂來!”

錦繡見他似是不聽自己的勸誡,正要跳下,旋即高聲道:“正是為了這次戰役,你現在千萬不能下來,不然的話,還沒等到那契丹軍隊,我們數萬大軍便會葬身這草原!”

仕雨聽她語氣之中不像是在說笑,頓時收回了雙腳,凝眉厲聲道:“怎麼回事?錦繡,你跟我說清楚!”

錦繡見他滿麵嚴肅,頓時悄然一笑,悠悠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你若想要從哪火玫瑰上下來,定要與那火玫瑰歃血為盟!”

“歃血為盟?!”

仕雨聞言,不禁哭笑不得,“你且說說,這到底是為何?!”

錦繡不緊不慢的揚起蝶衣,一邊款步輕抬,一邊悠悠道:“仕雨將軍當真不知道嗎?這火玫瑰乃萬花叢中花性最為剛烈的奇花。但凡弄毒之人,沒有人不知道這火玫瑰的。若是用毒經中的話來形容它,那邊是花中娘子毒霸王。”

“什麼?花中娘子毒霸王!嗬嗬,錦繡你莫要說笑了,你剛剛拿到那毒經,怎麼會知道這經書對著火玫瑰的描述,莫要信口開河,誆騙與我!”仕雨見錦繡故弄玄虛,旋即悠然坐在了那花朵之上,凝眉道:“你還是快快說明情況吧。到底為什麼要我與這什麼‘花中娘子毒霸王’,歃血為盟?還說什麼事關征戰大事?!”

錦繡道:“那大啞留下的幾卷醫書中,也曾提到這火玫瑰。是以剛進這山洞時,我便認出了這朵奇花,你且不知,這火玫瑰毒性至剛至烈,但藥性卻至柔至純,是難得一見的剛柔並濟,藥度同效的奇花。隻是這火玫瑰生就靈性,每一朵火玫瑰都有各自不同的個性,就好似人間靈獸,具備兀自尋主的神奇特性,但凡脾氣秉性相投者,火玫瑰便視為終身花主,至死相隨,不離不棄!”

仕雨聽得一頭霧水,疑惑的問道:“你方才的話我隻聽明白一少半。這藥毒同效我倒是聽明白了,怎得又有什麼兀自尋主的特性?”

錦繡道:“簡單點說,這一朵火玫瑰就好像一個奇女子,這個奇女子非但脾氣秉性古怪,並且終其一生都在尋找能與自己共度一生的伴侶。一旦找到那個稱心如意的伴侶,這火玫瑰便會生死相隨,不離不棄!這下你聽明白了嗎?!”

仕雨打趣道:“怎得越聽越像是你在向我表白什麼呢!”

錦繡聞言頓時兩頰緋紅,“你占我便宜,我是在打比方,說得是你那身子底下的火玫瑰!”

仕雨見她羞憤,頓時正聲道:“好了,我明白了。你是說這火玫瑰一生隻效忠一人,而那人必定是這火玫瑰自己尋到的主人!”

錦繡道:“正是如此?!”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就拿我身下這朵火玫瑰來說,第一,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它的主人?第二,你方說什麼‘生死相隨,不離不棄’。我心中疑惑,這一朵奇花,便是再怎麼奇異,也終究是一方靜物,怎麼能談得上什麼‘生死相隨,不離不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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