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賭局?戰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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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腦子混亂的思緒,桓睿將押注卡從打卡器中取了出來,精神有點恍惚地坐在了展台一邊的階梯上。

怎麼辦……接下來要怎麼辦?

第一筆賭注已經輸掉了,手套也消耗掉了一隻,一直這樣下去,用手套去搏那三分之一的可能,危險性太高了。抬頭看看手套販賣的情況,此時每隻手套已經漲到了三十七萬四千的價格,不知道是不是漲到了瓶頸的地方,現在已經基本沒有人買手套了。

——該買的已經搶購到了,其餘的便是窮得買不起的。

看來緊張的手套爭奪戰在此時暫時告一段落了。

桓睿調整著呼吸,構想著如何在剩下的不到八個小時之內,用押注卡中的二百七十八萬和四隻手套來贏得最後的勝利。

“喲,小哥,在這兒歎什麼氣呢?”忽然之間,一到聲音傳到了桓睿的耳中,抬頭一看,一個約莫二十三四歲的男子站在自己麵前,自上而下俯視著自己。

他穿著藍色的T恤,身材微胖,嘴上留著胡渣,頭發輸得很整齊,依舊是一臉的笑。

桓睿皺了皺眉,心情還在混亂之中,此時忽然見一個陌生人搭訕,卻也沒有搭訕的心情。

“你是誰?”桓睿冷冷回答,“我不認識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桓睿的頭早已由抬起又恢複了低下的狀態,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畢竟,沒什麼好看的。

“我知道。但是這裡誰又認識誰呢?”對方非但沒有因為桓睿的無禮而生氣。反而主動坐在了桓睿的身邊。

桓睿還是不說話,此時的他滿腦子都還殘留著剛才手部感受到的那種恐怖的灼熱感。

仿佛一瞬間,就要將整隻手融化一樣。

那太可怕了。

“剛輸了一局?”沒來由的,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桓睿的神情,旁邊的男人忽然問道。

仿佛是被猜中了心事,桓睿一怔,還是沒有說話,卻默默地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奇怪男子。

“沒什麼,這裡輸的人也不算少啊。”奇怪男子指著大廳內各種各樣的人,幾家歡喜幾家愁,道,“你不妨從現在開始計算看看,這裡雖然有成功摸出鑽石贏得一局遊戲的,可是加上其他那些輸的一起算的話,所有人摸出鑽石的概率並不足嚴格意義上的百分之三十三點三,而是百分之三十不到,甚至隻有百分之二十七八左右。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進行遊戲的玩家越來越多,這個推算出來的概率將會無限接近於百分之二十八。”奇怪男子笑了笑,仿佛是對自己的推測擁有著絕對的信心。

桓睿感覺聽著還真像那麼回事,掃視大廳的各個玩家的情況,也是輸的多贏的少。

“今天晚上看來大家的運氣都不怎麼好呢……”奇怪男子兀自歎息著,隨即說道,“我叫陳凱成,你呢?”

“桓睿。”淡淡地,桓睿答道。

看到桓睿這個樣子,陳凱成不禁感歎一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冷漠啊。”

對身旁的奇怪男子不明所以,桓睿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呐,我說,你想贏嗎?”陳凱成忽然目含深意地問著桓睿,“想安然拿著錢離開這裡嗎?”

“當然!”一想到現在還有一點點殘留在手上的灼熱感,桓睿幾乎跳了起來。

“當然做得到,隻不過需要我們成為夥伴,一起合作!”陳凱成拉住了桓睿的手臂,繼而放低了聲音,仿佛是害怕什麼人聽到似的,“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這百分之二十八的概率變成百分之百!”

“百分之百?!”桓睿驚了一下,“開什麼玩笑,我憑什麼相信你?”

看著桓睿有些懷疑,陳凱成倒也沒有急躁,隻不過悠然說道:“呐,我說你,你也是被彆人雇傭來參加這場遊戲的吧?”

桓睿沉默,不答,隻是狐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也是被人雇傭而來的。”陳凱成低著頭,仿佛在回憶什麼,“欠了一個老大五十萬,可我實在沒有力量還錢,所以被逼得不得不來參加這個遊戲,而且還必須得贏,如果輸了的話,斷一條腿都是要謝天謝地的了。”

“那又如何?”桓睿問著,等於默認了自己也是被少爺雇傭而來。

“你知道嗎,其實在我們這場賭局的背後,還有一場賭局。”看了看四周,陳凱成很神秘地說道,“那些雇傭我們的老板和老大現在正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呢!”

桓睿的瞳孔縮了縮:“什麼?”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也難怪。”陳凱成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我們這場遊戲隻是一場戲而已,雇傭我們的那些老板少爺正在透過監視器看著我們呢,不信你看。”陳凱成指著大廳內的各個角落以及正中央的天花板,數下來竟然一共有十二台監視器仔細監視著整個大廳,不留一點空隙,加上周圍環繞的保安,可謂是滴水不漏。

“雇傭我們的人很顯然也是在參加賭局,這一屆的遊戲很顯然就是為他們準備的。他們雇傭我們,然後在我們身上下注,以二十倍的賠率進行賭博,我們誰要是贏了,那麼他們自然也能取得相當一大筆賭金。就跟賭馬一樣,我們,隻不過是一些被下了注的道具而已。”

此時此刻,桓睿終於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驚訝了,隻見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聽上去如此真實,又不得不信。

“我們得贏,我們必須得贏啊。”陳凱成握著桓睿的手,抓得緊緊的。

* * * * *

同一棟大樓,第十八層。

金鱗國際商務會所。

一排衣著打扮光鮮亮麗的人或站或坐分布在吊有超級水晶吊燈的大廳中,目不轉睛地看著由地下二層的監視器實時發送過來的影像資料。

自然,少爺也在其中。

看著桓睿在賭場中迷茫落魄的樣子,少爺不禁想笑,可是心中卻在不停地念著:“桓睿,可千萬彆讓我失望。”

“少爺,方仕歌。”光聽聲音,少爺就知道是誰來了。

——賭神,鄭樑,這個連任四屆賭博大賽的冠軍,一直被冠以“賭神”稱號的男人。六年前,就在這裡,少爺方仕歌的父親在最終的回合中麵對鄭樑敗下陣來,並且被吞掉了幾乎一半的財產,之後便大病纏身,久治不愈。四年前和兩年前,少爺方仕歌本人也參加了這個賭局,隻可惜分彆在第一回合和第二回合就被淘汰,連正麵麵對鄭樑去複仇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次,他決不允許再失敗。

為了複仇,為了奪回被吞的財產,為了挽留住自己家族的顏麵,他必須贏。

白色西裝,黑色領帶,鄭樑明明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頭發已經出現了一點點微白,皮膚卻還是保養得很好,跟年輕人一樣,可見平時的生活有多麼富足。

“好久不見了,年輕人。”緩緩走到方仕歌的身側,鄭樑微笑著打招呼。

方仕歌推了推眼鏡:“堂堂的賭神找我這一屆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有何貴乾?”

“打個招呼而已,非要想那麼多嗎?”鄭樑盯著方仕歌,不知道要從方仕歌的身上看出什麼。

方仕歌也毫不客氣:“我可是來複仇,並且要奪回六年前你侵吞我父親的那五億的財產。”

“那不是財產,”鄭樑忽然打斷道,“是賭資。竟然作為賭資就要做好敗北的覺悟。都這麼多年了你還念念不忘,一直作為你們家的‘財產’來看待,不認為是對你父親的一種褻瀆麼?”

“不奪回來,才是真正的褻瀆。”少爺雖然是在笑著,可反駁的語氣卻是冷冰冰的。

鄭樑看著大廳中十二個大型顯示屏中所顯示的賭場狀態,歎了口氣,道:“雖然不知道你買的是誰,但我還是想說,你還是太浮躁了。”

“我可不想被年過半百的大叔這麼說啊。”少爺笑了,滿臉的譏誚,“這個世界可永遠都是年輕人的。”

“是不是你們年輕人的,還要看我們給不給。”鄭樑的語調沉了下來,有些認真似的嚴肅。

“我一定會贏的。”方仕歌也不甘示弱,很有禮貌地微笑著,並且迎上了鄭樑的目光,“贏給你看。”

鄭樑也回以笑容:“靜候佳音。”隨即走向了另一邊。

此時方仕歌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緊接著緊緊盯著顯示屏上麵的桓睿,喃喃道:“桓睿,一定要贏!”

* * * * *

“我有辦法贏,隻是我需要一個同伴。”賭場中,陳凱成湊近桓睿的耳邊,輕聲問,“要不要跟我合作?”

“合作?”桓睿問,“為什麼偏偏是我。”

“因為你手上有我需要的條件。”陳凱成的目光妄下斜了斜,示意著桓睿手中剩下的四隻手套以及那張押注卡——二百七十八萬的資本。

看著桓睿有些疑問的眼神,陳凱成繼續壓低了聲音道:“我問你,贏得比賽需要滿足的條件是什麼?”

桓睿回答:“八個小時內成功摸出三次鑽石。”

“沒錯,你隻需要摸出三次鑽石就夠了,賭金什麼的每次五萬就可以,不用像真的在賭錢一樣不停往上加注,那是傻子才有的行為。”陳凱成指著大廳中那些因為輸掉一局局遊戲而嚎啕大呼的失敗者,眼中隻有蔑視,“看吧,就有那麼些人,明明可以用來參加兩局遊戲的賭金,一次加注全部花光了,導致最後輸掉比賽。”隨即一指前台,“看,已經有人去貸款了,每小時百分之四十的利率,那可是赤裸裸的剝削啊!”

聽著陳凱成如此說著,說實話也是說中了桓睿心中的不安。

他也想贏得遊戲然後順順利利地離開這個鬼地方。

“說說你的主意。”桓睿不想再經曆那種整隻手都在硫酸中探索的恐怖感覺,現在哪怕有一點點的希望,他都要試一試。

桓睿剛說完,陳凱成就很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然後拉著桓睿低聲說:“你仔細看看那些玻璃箱,上麵蓋著什麼?”

“黑色的幕布啊。”

“沒錯,就是黑色的幕布,而且我初步懷疑,那些玻璃箱被抬下去調換順序的時候,是有一定規律的。”

“有規律?”

“這隻是我暫時的猜測,但是在這種猜測之上我還想出了一個方法。”陳凱成悄悄從懷裡拿出了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繼續說道,“這是木薯澱粉,我一會兒會在幕布的邊角上想辦法將這個粉抹上去,當然為了避免懷疑我會儘量減少抹上去的量,然後再將粉末拍掉。這樣的話光用肉眼看看不出來那個上麵塗過粉末,但是隻要用手摸的話,一下子就能感覺出來!”

“你的意思是?”

“我上去進行遊戲,期間找機會把木薯澱粉抹在幕布上,如果運氣好第一個就摸出了鑽石,那麼緊接著你去進行遊戲,專門找那蓋著有粘性粉末幕布的玻璃箱去摸,一定可以成功;如果運氣差第一次沒有摸出鑽石,那我也同樣把粉末抹在上麵,最多隻要參加兩局,將兩塊黑色幕布的邊角上抹上這樣的粉末,就等於做了記號,光用排除法都可以知道剩下的玻璃箱就是裝有鑽石的!”

聽到這裡,桓睿幾乎激動得跳了起來!

但是隨即他又問:“既然你有這樣的方法,為什麼要找同伴?你一個人也是可以的,而且還完全沒有必要泄露你的這種方法啊。”

“嗬嗬。”陳凱成搖了搖頭,有點無奈地說道,“很不幸,我一開始沒有想到這個方法,免費發到我手上的兩隻手套全部都用完了。而且現在每隻手套都漲到了五十四萬兩千的價格,我的押注卡裡麵現在隻剩三十萬了,買不起手套,如果要買就要去貸款,可是那麼高的利率,那隻是個無底洞,我不要陷在裡麵。”說罷,又是重重歎了口氣,和剛才闡述著自己必勝之法時的滿臉自信完全不同了。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我們配合,我提供這個必勝之法給你,你……你給我三隻手套用以完成這個計劃,然後我們一起贏得遊戲,離開這裡,好不好!”

“原來,是個交易。”

“可是你也確實受益了不是麼!”陳凱成此時幾乎已經是在用一種幾近於懇求的態度勸說著桓睿,“我隻想離開這裡,掙大錢或者成為富豪的想法都是不切實際的!我隻想安然離開這裡,安然離開這個城市,在還清一切欠款後,回老家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僅此而已!”

這句話從一定程度上來講也引起了桓睿心中的共鳴。

——他太想出人頭地了,可是不離開這裡,一切夢想都是奢望,是空談。

可行!隻要有這樣的夥伴,就可行!

桓睿心裡這麼想著,自己手中還有四隻手套,給對方三隻用以實行計劃,在確定了裝有鑽石的玻璃箱之後,用自己剩下的一隻手套去連贏三局,這樣就能夠贏了。

可行!

一瞬間,桓睿再次看到了希望。

不能猶豫了,因為就在自己猶豫的每一分一秒中,時間都在流逝。

還剩七小時十分鐘。

“快點吧,桓睿,不然來不及了。”

“嗯,好。”桓睿數著手中的手套,分了三隻給陳凱成,自己隻留下了最後一隻,並拍著他的肩膀:“都靠你了,陳……陳哥!”

陳凱成點點頭,慢慢走上展台,戴上手套,慢慢調整呼吸之後,將手緩緩伸進了玻璃箱。

第一個,

第二個,

第三個。

過程並非桓睿想象的那樣艱難,對於陳凱成來說,那隻是三個簡單的動作而已,而且僅僅就是這簡單的三個動作,竟然出現了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三次,竟然有兩次成功摸出了鑽石!

因為有兩次是摸到鑽石的,手套沒有受到硫酸的影響,所以緊接著陳凱成又摸了兩次,可是兩次都宣告失敗,至此將桓睿給予自己的三隻手套全部使用完畢。

陳凱成做到了!

五倍報酬,成功了兩次致使陳凱成一下子賺了五十萬!

看見押注卡裡麵的數字一下子暴漲,就連在一邊看著的桓睿都不禁興奮地跳了起來。

——竟然真的有如此高的命中率!

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桓睿竟然在陳凱成還沒抽出押注卡的時候衝上去緊緊抱住了他,就像是在提前和他慶祝來之不易的勝利一樣。

可是變化來得太過突然。

這個世界總是說變就變,因為世界上總是到處都充滿了說變就變的人。

陳凱成一臉冷漠,忽然推開了桓睿,然後拿下押注卡,徑自朝一邊走了過去。

“誒?”桓睿愣了一愣,不明所以,一下子腦袋還沒反應過來。

“等一下,接下來不是應該是我麼?”桓睿又走過去拉住了陳凱成的手臂,“你在幕布上塗了木薯澱粉了吧,是不是?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的,很快。”說到後麵那句話的時候,桓睿還故意壓低了聲音。

“你……”陳凱成沒有說話,隻是一直冷冷地盯著桓睿,直到桓睿說完的時候,他才冷冷開口,語氣間充滿了譏誚和不屑,“你是白癡麼?”

嘈雜的大廳裡,沒有人注意到此時這兩個人的變化,每個人都在為著自己的生死而拚命地將最後的籌碼壓在了自己那並不是很好的運氣上。

但是對於這兩個人的內心來說,此時正產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喂……你……你什麼意思?”桓睿不明所以,可是看著陳凱成那種一瞬間變得冰冷的目光,一陣寒氣不由得從脊梁骨上升了上來。

陳凱成冷笑:“哪有什麼木薯澱粉,這裡這麼多監視器,一點死角都沒有,要是故意在上麵抹東西,可是會倒大黴的。”他將手中裝有木薯澱粉的袋子拿了出來在桓睿的眼前晃了晃,那種刺激程度絲毫不亞於剛才陳凱成摸出鑽石的一瞬間。

“你之前跟我說過有的啊,我給你手套,你做記號,然後……然後我們一起過關啊!”桓睿猛然抓住陳凱成的雙肩,並劇烈地搖晃起來,大聲質問,“我們說好了的,你難道忘了麼?!”

“嗯,我忘了。”陳凱成並非麵無表情,而是輕輕笑著,似乎是看到了一個很好笑的大笑話,“我隻記得有一個傻子,把自己花了好幾十萬的手套給我去摸出了兩顆鑽石。”他豎了豎手中的押注卡,光滑的表麵上反射著大廳內耀眼的燈光,“五十萬,我有五十萬了。”

陳凱成那種把眼睛瞪得圓圓地盯著桓睿的表情,仿佛就是一個擁有眾多惡趣味的變態觀眾,在嘲笑著一個小醜。

“你……”桓睿忽然變得無話可說,眼中全是不甘和悔恨,以及憤怒,“還給我……還給我,把手套還給我,還給我啊你這混蛋!”

“不可能了。”陳凱成此時反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我已經用完了,用完了你知道麼?你親眼看到的,被硫酸溶掉了!”

“撲”的一聲,桓睿反而被陳凱成推倒在地,拍了拍雙肩剛才被桓睿緊握住的地方,陳凱成仿佛就是在將跟桓睿剛才暫時建立起來的關係通通拍掉。

“你竟然騙我,這不公平!”桓睿起身還想拉住陳凱成,卻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將自己的動作完全壓製住了,回頭一看正是那些虎背熊腰的保安之一。

“老實點,否則的話你將立刻失去參賽資格。”保安絲毫不管桓睿出於什麼原因而如此急躁不安,隻是冷冷地向桓睿進行著最低限度的警告。

“他……他騙我!他是個騙子!這個賭局不公平!”一想到自己損失了三隻手套,一下子就是二十七萬的損失,以致於從現在開始自己過關的希望非常渺茫,桓睿的眼淚都在眼眶裡瘋狂地打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流出來。

“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麼?”那名保安不知是在嘲笑,還是在警告,隻是冷冷地告訴了桓睿一句話:

“這不是賭局,而是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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