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騰起一股雄渾的元氣,葉青龍帶著蒼夜帝國的幾萬名元罡境高階鬥士踏上了征戰太黃帝國鐵騎死士的路,轟,天空飛卷起一團重重的黑色元氣暗雲,伴隨一陣瘋狂的元氣風浪吹刮,葉青龍和幾萬名的練氣鬥士消失在了滾滾翻湧的元氣暗雲裡,隻是轉瞬的功夫,葉家府邸的一切事物,又風平浪靜,萬籟照常運轉。
望著自己的兒子遠去征戰,葉太太的心一點兒也不踏實,她內心七上八下,走起路來精神不寧,好像冥冥之中丟失了什麼,鬼奴才見此,緊隨其後,由衷撫慰道:“老奴雖然隻是一個地煞境的高階鬥士,比不上元罡境的練氣鬥士那麼高級,更不要比更高一等級的天魂境的練氣鬥士了,但是葉大少爺的天魂境高階鬥士以及元罡境的高階鬥士,都是葉家府邸的練氣鬥士精英,此戰一定大劫,請太太不必勞心!”
“我倒是沒什麼牽掛,就是我那個不爭氣的二兒子葉飛翔,今日不知他出了什麼原因,居然連他大哥出征討敵的大事也不聞不顧,這小子太令我失望了!你作為他的貼身仆人,要多多教導他!”葉太太淒然地說,話語還沒說到一半,就有一半的酸淚吞咽進了肚中,她的雙眼已開始深深凹陷,一夜未睡好的雙眼既通紅,又充滿了濕濕的淚水。
“太太,太太,二少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糟,其實他很行的,就是沒有爆發出來,老奴雖然在修煉元氣上放縱了他,但是也心有分寸,作為葉家府邸的煉氣教員,是我沒有教導好二公子如何修煉元氣,更是我玩忽職守的錯誤,不過,從今天起,我會抓緊對二公子的練氣訓導!”鬼奴才躬著頭,壓彎腰,語氣沉重地緩緩說與葉太太聽。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記住,回去的時候,你給我去好好查一查,到底二少爺去乾什麼了,他不會真的像他大哥說的那樣,遊手好閒,乾壞事去了,他的性格雖然是頑劣了些,但是要做出非常出格的事情,我想飛翔他還不會那麼行事!”葉太太踩著身邊的厚厚元氣,偕同葉家府邸忠心的鬼奴才進入了葉家府邸的深宅大院,移步到了葉家府邸的大堂中,葉太太與鬼奴才分道揚鑣,隻見鬼奴才跨著大大的重步伐,一個勁地疾走向葉少爺的臥房。
“少爺,少爺,你惹大禍了,你不去歡送練氣鬥士大軍,葉太太對你生大氣了,少爺,少爺,你在不在?”鬼奴才走在走廊上,見到葉飛翔的臥室門死死關著,敲了幾聲門鈴,沒有任何聲響,就知道那個葉家二少爺,不知道又去哪兒修煉什麼血族練功秘法了。
一手推開葉少爺的大門,抬頭四下往臥房內環顧,沒見到一個人影子,僅僅隻出現一張小小的紙條壓在一塵不染的幾案上,打開紙條一看,卻了然葉二少爺大清早地慪氣,一憤之下,出家溜走了,地點是葉家府邸所在郡縣的東北方向,即京師的皖陽縣地陰山。
皖陽縣的那座地陰山可是危險得很,一般令普通老百姓聽到了,七天七夜也不敢和枕而眠,通常隻有高等級的練氣鬥士才敢去那兒修煉元氣,過去死在那座地陰山的帝國練氣鬥士不知道有多少人數,葉家二公子也是腦殼衝昏了頭,膽子大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常常會做出一些駭人之舉,讓人想都不敢想,他為了練就血族秘法,可以說不顧一切了。
鬼奴才看完葉家二少爺留下的紙條,手掌中凝聚一團熊熊燃燒的元氣烈火,催動自身元氣一打,那團熊熊燃燒的元氣烈火轟然一聲落在了幾案上的紙條上,一秒鐘未到,就燒了個精光,連個煙灰渣子也不剩,修煉元氣能夠抵達地煞境的高階鬥士,身上的元氣就能轉化為一團烈火,焚燒任何凡間的東西,都不費任何力氣,鬼奴才為自己的煉氣修為淡淡地笑了幾聲,他長長的練氣青袍一扇,地麵振起幾米高的厚實元氣雲霧,踩踏著元氣雲霧,鬼奴才以一道殘影劃過葉飛翔的臥房,颼颼幾聲掠過天空,馬不停蹄地趕往皖陽縣的地陰山飛去。
停在密不通風的元氣雲霧中,鬼奴才睜大雙眼,俯視腳下的皖陽縣巍巍群山,隻見一條條奔流不止的大江大河彌漫在群山峻嶺的深深峽穀中,看了好久,才找到通往地陰山的地陰河,地陰河元氣彌漫,氤氳蒸騰,所有的地陰河元氣源源不斷地注入深山幽穀的地陰山。
“這少爺昨晚偷煉血族功法產生天地異象,以他的修為,目前應該不會太深,單單就學會淩空飛翔幾個小技能,他應該就在地陰山的前山麓不遠處,至於地陰山深處,他還沒那個本事去獨闖!”鬼奴才一邊加快飛行速度,一邊冷靜地分析道,他大手一揚,青袍一揮,腳下的元氣雲霧加多了幾倍,隻聽到嘩嘩幾聲脆響,鬼奴才踩踏著元氣雲霧,躡手躡腳地落在了地陰山的前山麓,選擇一處極為幽靜而神秘的區域停留了下來。
“少爺,少爺,你獨自一個人來到地陰山,也不叫我鬼奴才一聲,害得老奴到處找你!”鬼奴才移動腳步,一踩一踏,東張西望地四處搜尋和喊叫,沿著地陰山的地陰河走了很長的距離,地陰河兩岸高高聳立的巨大參天古樹,陰森森叫人毛骨悚然,往地陰山的前山麓看了好久,終於聽到了非常怪異的聲音,那怪異的聲音嗷嗷地大聲叫著,咆哮樹林,呼嘯蒼穹,參天古樹唰唰的發出搖曳之聲,聽起來好像是地陰山飛禽走獸的號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