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唱歌!”我絞儘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擅長的,以前我可是麥霸啊!
“你會唱什麼小曲!”風舞雪問我。
“多了!婉約的,抒情的,搖滾的,說唱的都會!”我說的手舞足蹈,但是風舞雪卻聽得雲裡霧裡。
他看著我說:“唱歌,這個可以,但是還是需要把你的外形包裝一下。你這樣子,男人根本不會看你一眼的。”
“那個——風舞雪,如果有一天我成為了你們風月樓的台柱子,那我想問一下我的工資是多少?”我嘿嘿的笑著說。我需要這筆錢養家糊口呢。
“如果你成功了,那麼我們五五分,你看可以嗎?”
我一聽心都要出來了:“太可以了!謝謝啊!”我握住風舞雪的手說,這可是錢啊。
晚上是我第一次登台,我看著換上一身由我設計的衣服之後煥然一新的我,笑了笑,這套衣服是我按照禮服的樣式裁剪做的,肯定會讓那些看官們眼前一亮。
“我說小姐,你準備好了嗎?可都等你呢。”風舞雪走過來說。
我點點頭:“好了,馬上就來。”帶上麵具我走了出去。倒不是不敢見人,隻是想保留一點神秘感。人啊都是這個樣子,越神秘就越會越好奇。
“下麵歡迎煙雨姑娘為大家清唱一曲《旋轉的木馬》”報幕的小姑娘說。下麵一陣歡呼,我緩緩登台,看著台下擠滿了的人,稍稍吃驚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多人啊,太給麵子了。
“轉的木馬 沒有翅膀 但卻能夠帶著你到處飛翔 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 我也隻能這樣嗯 我忘了隻能原地奔跑的那憂傷 我也忘了自己是永遠被鎖上 不管我能夠陪你有多長——”
一曲唱必,沉默的三秒,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鼓掌聲。我看著台下瘋狂鼓掌的看客們,長出一口氣,看來成功了。
“再來一首啊!”所有人都說。我笑了笑說:“小女子一天就唱一首,如果各位公子有興趣,可以明天接著再來,煙雨隨時恭候。”煙雨是我的藝名,總不能用真名唱吧,要是被北木淩知道了估計會氣瘋,雖然我們分手了,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
“就再唱一首吧。就唱一首多不過癮啊。”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人說。
我沒有理會,轉身離開。
“你站住,我讓你再唱一首!”那人拉住我。
我看著那人:“公子,請您放手!”
“一個婊子裝什麼清高,要立貞節牌坊也換個地方啊!”那人搖搖晃晃的拉著我說。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冷冷的說。
那人笑著看著我:“喲!性子還挺烈的,爺讓你烈不起來。”說完一把摟住了我。
“你——”我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
就在我掙紮的時候,隻見那個人一下子飛了出去,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冷然西。
“你怎麼來了?”我驚喜的看著他。
“你在做什麼?”冷然西語氣不是很好。
“額——我——我在唱歌啊!”我嘿嘿的笑著。
“唱歌?為什麼?”冷然西不明白的看著我。
“因為喜歡!”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你說你喜歡在這裡拋頭露麵,喜歡被這些男人包圍。”冷然西眼神更冷了。
我看著冷然西,今天這是怎麼了?不過是唱個歌,需要這麼大的反應嗎?
“然西,先放手,到樓上說,好嗎?”風舞雪走過來把冷然西拉開。
到了樓上的一個包間,冷然西依舊是盯著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有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
“然西,其實怪我,是我沒告訴你,其實夜殤唱的很好啊。”風舞雪打著圓場。
“風舞雪,你的帳待會再跟你算。你現在收拾東西回家。”冷然西指著我說。
“為什麼?”我瞪著冷然西。
“因為你不適合這裡!”冷然西乾脆的說。
“可是——”我還想說著什麼。
“你需要多少錢我給你,但是今天你必須離開,現在,立刻,馬上!”冷然西不容拒絕的說。
“我不離開!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我是靠自己的能力賺錢,我不覺的有什麼丟人的。”我喊道跑出了房間,留下一臉愕然的風舞雪和一臉冷然的冷然西。
我跑到風月樓外麵,坐在前麵的小河邊,本來的好心情全部沒有了。
“姐姐,您怎麼在這裡?”是水靈。我擦了擦眼淚。
“你怎麼還沒睡啊?”我說。
“待會有我的節目呢,多虧了姐姐我才會有今天,謝謝你。”水靈真心的說。
我笑了笑:“這樣也要你天賦好才行,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明年就能接客了。”水靈說接客的時候很自然。
“你喜歡你現在的生活嗎?”我問。
“喜歡啊,吃得好穿的好,還有錢賺。”水靈說。
“可是風月樓畢竟是煙花之地,新人笑舊人哭,而女人總有人老珠黃的一天,等你老了怎麼辦?”我問。
水靈看了看我笑了笑:“也許過不了幾年我就能找一個有錢的公子嫁了,那樣我就可以過上有錢人的生活了。”
我搖搖頭,難道這就是這個時代人生活的現狀嗎?可是煙花之地的女子價格富豪的紀律少之又少,水靈真的能等到嗎?
“好了姐姐,差不多該我演奏了,我先過去了。”水靈說完走了進去。
我看著水靈走進去,看她的背影跟我當年有幾分相似。我歎了口氣,水靈這丫頭不簡單,看她的臉很單純,其實內心七拐八繞。
又坐了大約半個小時,就看到冷然西滿臉氣氛的離開了風月樓,我看著冷然西的背影,跟北木淩確實有幾分相像,連那皺起的眉頭都和北木淩有幾分相像。
“走吧,人都走了,還舍不得?舍不得我給你叫回來!”風舞雪看著我說。
“什麼啊!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看著風舞雪。
“不過我很奇怪,你說怎麼認識冷然西的,。你們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人。”
風舞雪看著我,坐了下來:“其實也沒那麼複雜,就是又一次偶然的機會,她教訓了一個在風月樓鬨事的人,並成了風月樓的幕後老板,所以風月樓才會那麼火。”
我瞪大眼睛看著風舞雪:“你說冷然西是大老板?”
風舞雪點點頭。
我佩服的看著風舞雪:“你的風月樓太有麵子了,居然能請到塞外第一殺手做幕後老板。
風舞雪笑了笑:”其實冷然西沒有你想想中的那麼不近人情,關心則亂!所以才會脾氣不好。”
“你說冷然西在關心我?”我不可思議的說。
風舞雪點點頭:“難道你沒看到嗎?”
我搖搖頭。
“要不說女人遲鈍起來,天皇老子來了都沒用!”風舞雪搖搖頭。
我看著風舞雪誇張的表情,扁扁嘴。
沒出幾天,我就成為了風月樓的頭牌,每天來聽聞 唱歌的擠破了腦袋,我看著這情景,高興都來不及,這都是錢啊。就這麼過了一年,我依然成為京城的第一名妓,隻不過是賣藝不賣身。所有人都知道風月樓裡有一個煙雨姑娘,有著夜鶯般的嗓子,但是很神秘,因為沒有人看到過她的臉。京城的王公貴族為了看煙雨一麵,一擲千金,可是總是未能如願。。就算是過府演唱,也是帶著麵紗。
“姐姐,王府的公子又對你下了請帖,你看這是聘金!”水靈走過來把請帖交給我說。
我看了看:“說是什麼場合了嗎?”
水靈搖搖頭:“沒有,隻是說請一個重要人士吃飯,想請姐姐去唱唱小曲儘儘性。”
我皺了皺眉頭,彈著手中的古箏,有幾個音就是彈不準。
“姐姐,這個音不對,應該這樣。”水靈走過來說。
我看和水靈:“原來你也會彈古箏啊,我以為你隻會吹笛子呢。”
水靈笑了笑:“想在風月樓呆著,怎麼能隻會一樣啊,肯定是什麼都會。”
“這樣吧,水靈,待會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想也沒想就說。
水靈一天頓時來了精神:“姐姐,可以嗎?”
我看著水靈:“有什麼不可以?”
來到王少爺的府邸,到處是張燈結彩,看來是喜事。看到我們進來,王少爺就迎出來說:“哎呦,煙雨姑娘大駕光臨,敝府真是蓬蓽生輝啊。”王少爺穿了一身喜服,看來是成親了。
“王少爺客氣了,今天是王少爺的大喜之日,煙雨按理說應該前來賀喜的。”我笑了笑說。
王少爺笑著說:“煙雨姑娘客氣了,你能來就是給我最大的麵子了,快裡麵請!”王少爺讓出了路。
終於到了表演的時間,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古箏,擺在大堂上,然後坐了下來,手指一動,悠揚的琴聲飄蕩在整個大廳,所有人都看著我。我開始唱了起來,無非是一些恭賀新婚之喜的歌曲。
一曲唱必,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我站起來開始挨個的拜謝,突然對上一個探究的眼睛。我頓時慌了手腳。已經一年沒有見到他了,他似乎和一年以前沒有什麼區彆。匆匆下了台,借口身體不舒服,便讓水靈上了台。
我卸下麵巾,拍了拍臉,安慰自己,他應該沒有發現是我才對,畢竟一年沒變了。
“一年沒見,你倒是過的挺好的!”一個聲音從後麵傳過來。
我一愣,但是很快鎮定了,站起來行了個禮:“煙雨給淩王爺請安!”
北木淩一下子把我拽起來,貼近我:“一定要這麼對我嗎?”
我淡淡的看著北木淩:“淩王爺希望我怎麼對你呢?王爺已經把我休了,您不會這麼健忘吧?”
北木淩青筋暴起,瞪著我。
“如果沒有什麼事,煙雨就先離開了。”我想擺脫北木淩的控製,可是怎麼也掰不開他的手。
“你在挑戰我?”北木淩冷冷的說。
“王爺請自重,我是風月樓的頭牌——煙雨。”我疏遠的說。
“你——”北木淩狠狠的握住我的肩膀。
接著他的吻像暴風驟雨一樣的落下來。我心中一驚,這還得了,這裡可是王府,不是風月樓,更不是淩王府。我使勁的推開他。
“淩王爺,請自重!”我氣喘籲籲的說。
“跟我回去!”北木淩說。
“不!”我斷然拒絕。
“怎麼樣才能跟我回去?”北木淩歎了口氣。
“怎麼樣我都不回去!”我說。
北木淩盯著我:“真的不回去?”
我點點頭。
“那好,以後我就天天去風月樓。”北木淩開始耍無賴。
我無語的看著他:“淩王爺隨便,煙雨要回風月樓了,後會有期!”我說完抱著古箏離開。
回到風月樓,我才想到水靈還沒來呢。正當我要去找她的時候,水靈從外麵進來了。
“水靈,對不起,我忘記了!”
水靈搖搖頭:“姐姐,沒事!”
我看著水靈,表情似乎有點不對。
“我說,水靈撿到錢包了?”我取笑道。
水靈不好意思的看著我:“沒喲,姐姐就會取笑我。”
“那是——”我不明白了。
“姐姐,我遇到一個人!”水靈猶猶豫豫的說。
“什麼人讓你這麼扭扭捏捏的?”我看著水靈說。
“我不知道他是誰。”水靈絞著自己的衣服說。
“你喜歡他?”我問。
水靈一聽我這麼問,臉立刻紅了,轉身跑了進去。我笑了笑,看來這丫頭動心了。
“煙雨,這次出去順利嗎?”風舞雪問。
我點點頭:“還好,就唱了一首歌就回來了。”
“哦!王府的人沒有為難你?”風舞雪看著我說。
“沒有啊!後來的節目都是水靈表演的。”我說。
風舞雪點點頭。
風舞雪點點頭:“你就沒看到不該看到的人?”
我奇怪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風舞雪看著我一臉平靜:“看來你是看到了。”
我笑了笑:“那又怎麼樣?難道你以為他還會對我做出什麼嗎?當年是他把我趕出王府的,讓我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離開,我還會在對他心存什麼幻想。”
風舞雪拍了拍的我肩說:“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那種男人不值得你愛,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不隻有他北木淩一個,比如說冷然西。”
我瞅著風舞雪:“你想說什麼?冷然西就像我的哥哥一樣,我尊敬他還來不及,你可不要破壞我們革命般純潔的情誼。”
風舞雪捂著嘴笑著:“還革命般的情誼!額——不過這個‘革命’是什麼意思?”
我愣了愣:“這個‘革命’嘛,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啦,以後知道了告訴你。”說完逃似的離開了。留下一臉探究的風舞雪。
“姐姐,今晚你要演唱什麼曲目。”水靈把衣服交給我說。
我笑了笑:“隨便唱了,反正都是一樣那麼受歡迎。”
水靈幫我穿上衣服,讚歎道:“為什麼姐姐每次設計的衣服都是那麼與眾不同呢?姐姐你是在哪裡學得這麼好的裁剪?”
我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這個啊,以前我在學校——額不是,是在一位裁縫家裡隨便學了一點,然後又自己改良了一下,如果你喜歡我也給你做一套。”
水靈聽聞大喜:“真的 嗎?那就先謝過姐姐了
看到北木淩的那一刻,我的臉色稍稍變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停止我的動作,謝完之後我平靜的走下了台。這時一個侍茶的小妹妹說:“姐姐,二樓的一位公子讓你過去一趟。”
我說:“有什麼事情嗎?”
那小妹搖搖頭:“妹妹不知道。”
沒辦法我隻好朝二樓走去,顧客就是上帝,來這裡消費的人非富即貴,想在這繼續唱下去,那個都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