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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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紅說:夜殤,你如此淡定,你可以出家當尼姑了。

我說:我不夠格,如今出家也要高學曆啊,想我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人家看不上,我啊,能夠吃飽穿暖便可了。

林紅笑笑說:你,怎麼說呢,說的難聽點,你還真是個自私的人,表麵看起來你與每個人都很親近,實際上卻總有那麼個距離,不許彆人親近你,你也不去親近彆人。

我說:那你為什麼會在我身邊十幾年。

林紅翻白眼:所以說我是少根筋的。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我不是一個看破紅塵的道姑,也不是一個清高的人,我也隻是一個俗人,看到不喜歡的人我會厭惡,麵對離彆會傷感,被傷害了也會去憎恨彆人,喜怒哀樂我都有,最多也隻是看清多了,也懶得去糾結,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何必把自己參合其中,做個配角簡簡單單,平平靜靜過一生便可,入了土又有幾個人會為你流淚,最多也隻是一句感歎:哦,她就這麼走了。

嘟嘟嘟~~~~~迷糊中有些煩躁的將手伸向仿佛催命符的手機,真是的,難得的星期日,也不讓人好好睡一覺:“喂~~~~~~”

聽到似乎沒有睡醒的聲音,林紅覺得有些火氣,她在商場門口等了半個小時,那女人竟然還在舒舒服服的睡覺,聲音有些高:“女人,你知道現在幾點了,還有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兩天前自己貌似答應了林紅陪她為她親親男友選生日禮物,有些頭痛地拍了一下額頭,從剛才的語氣,貌似已經發火了。

“那個,我馬上到,待會兒請你草莓布丁。”不等林紅回答,我已經掛了電話,因為我已經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了。

五分鐘解決儀容問題,然後又花了大代價到了目的地,那個肉疼啊,兩頓有肉的飯錢啊。

見到我,林紅就兩手插腰:“你這個女人,你知不知道~~~~”

聽著這有可能一發不可收拾宛如台風要過境的洗腦話語,我連忙做了個停的手勢,這我可扛不住啊:“姐,我知錯了,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吧。”雙手合十做哀求狀。

林紅深吸一口氣,我那個心顫啊:“好吧,看在你認錯誠懇的份上,就原諒你了,彆忘了草莓布丁哦。”眼神一瞪,不忘在精神上再威脅我一次。

我那個肉疼啊,可憐我那微薄的工資,自己都喂不飽了,還要喂點給這個吸血鬼,嗚嗚嗚~~~~

花了兩個小時,總算找了件較滿意的禮物,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女人便丟下我,提著兩杯草莓布丁(我買的單)找她的親親男友了。

走出商場,時間還早,記得附近貌似有家圖書館,這家圖書館有些小,隻有兩樓,隨手拿了一本書,上了樓,找一個沒有人的靠窗角落坐下,不知不覺時間便過去了,抬頭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今天才八號而已,但月亮似乎圓的過分,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站了起來,覺得有些暈眩,然後似乎有隻大手將自己的身體握住,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哎,最近的人素質越來越差,都不把看好的書還回去呢。

頭痛,這是什麼地方啊???看著四周茫茫的草原,我不禁皺眉,自己怎麼無緣無故就到了這兒,想不通啊,想不通的事情最好彆想,要不然頭痛的是自己。

若不想死的話,最好是找條道出了這兒。

聽說順著河道走便可以找到有人的地方,沒有實踐過,不知道行不行通,不過很多人都是這麼做的。

走了大半天天,仍舊沒有到頭的意思,渴了喝點水,餓了還是喝水,無他,這裡除了這條河以外便是草了,自己還沒有啃草的打算,不禁忍著疲勞,依舊馬不停蹄的趕路。

天已經很黑了,已經看不到路了,躺在河邊休息,看著夜空,草原上的星空似乎和城市的星空很不一樣,似乎明亮很多,清澈很多。

半夜喝了很多水,最後還是被餓醒,摸著自己可憐的肚皮,哎~~~~自己怎麼會攤上這檔事呢,看來是睡不著,還是再走些路吧。

太陽升起來了又落下,實在是又累又餓啊,突然頭一暈眩,倒地了。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件衣服,旁邊有堆火,火上烤著肉,火旁坐著黑衣男子,月光照應下,看不清麵容,借著光暈,知道他是個很漂亮的人,雖然說男子用漂亮來形容似乎不是很合適,他的四周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感,讓人有些窒息,忍不住想遠離,但這打扮,心裡一個疑問----古人,四周的景物沒有多大變化,這些忽略,聞到烤肉香,肚裡的蛔蟲早已經鬨騰了。

男子看了一眼雙眼發著精光的我,繼續翻動烤肉。

我也是一言不發,在一旁極力忍耐的等著。

看著他將烤肉拿離了火,我肚子很配合的咕嚕一聲,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是人的自然生理反應,實在不是我能控製的。

男子撕了塊肉遞給我,我也很不客氣的接過,由於心急,手被燙著,灰溜溜的縮了回來,咋他就不怕燙呢,莫不是他皮厚,我淚眼迷離地在肉和他之間來回看。

男子猶豫了一下,肉又拿回去,將肉弄涼些,又遞給我,我感激一笑,然後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吃飽喝足之後,該考慮一下自己目前的情況,於是我很正式移駕到他跟前。

男子看著我有些奇怪的行為,不動聲色。

“咳咳~~~~”先潤一下喉嚨,“那個你好,我叫夜殤,你怎麼稱呼啊。”

“冷然西。”聲音有些低沉。

“剛才我沒有仔細思考,所以現在想了一下,發現情況有些不對,若你是演員,但這裡沒有攝像頭之類的,也沒有其他人不像在拍戲,所以啊,我聯合自己之前的遭遇,想有可能發生了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你知道中國嗎,你知道21世紀嗎??”莫不是像小說一樣,自己穿越了,那就是自己在做夢,這樣才可以解釋自己的處境。

男子思考半刻,似乎不是很明白我在說什麼,然後搖搖頭。

“那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代啊,貌似我時空錯亂了。”我不好意思的問道。

男子一臉鬱悶地看著我,似乎想看出我有什麼不對勁,除了這些服裝有些奇怪外,還有就是這一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荒郊野外,語言有些奇怪外,並沒有什麼不對勁。

我笑著等待他的回答。

“這兒倒是有一個中國,不過什麼21世紀沒有聽說過,這兒是北國,北國30年。”男子沉沉答道。

什麼東東,這是什麼時代啊,難道傳說的架空,但是又有一個中國,哎~~~搞不清啊,不禁苦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拍了一下額頭,既來之,則安之,想多也沒有用,順其自然嗎,誰叫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呢。

我深深鞠一躬:“非常感謝你救了我,還給我肉吃,雖然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但貌似我必須要給你添些麻煩,也許我說的你會不相信,但是呢,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兒,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家,所以能不能帶我離開這兒。”

等的花兒似乎要謝了,也沒有等對方答話,於是我自己下定論:“既然你沒有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於是我一笑,又躺倒剛才的位置睡下。

男子盯著熟睡的容顏,自己竟然看到她昏倒在河邊鬼使神差地救了她,更誇張的是自己竟然沒有拒絕她剛才提出的要求,還有一點,她雖然說了一大堆,但貌似除了她的名字,並沒有知道其他,雖然她又說她是中國的人,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想到這兒,便皺起了眉頭。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醒了,看著冷然西仍舊閉著眼,看著他的臉,不禁驚豔,真的是好漂亮,細致白嫩的皮膚,臉上沒有一點雜質,睫毛好長,真的是好精致的臉啊,但是一個男人長成這樣,那還是男人嗎,但是從他身上看不出什麼偽娘的氣質,可惡~~~~~但身體有些消瘦,便顯得有些單薄,不自覺的有些心疼,在家裡肯定沒有好好吃飯,還有這眼睛,好漂亮啊,白目分明,深邃有神,但似乎有些落寞,忍不住想伸手想拂去他眼裡的落寞。

突然意識到什麼,我一陣尖叫,後退了幾步,自己竟然看男人看呆了,連對方醒了,眼睛盯著自己竟然也沒有發覺,實在是太鬆懈了。

我撓撓頭:“剛才有隻小蟲子停在你臉上,我隻是想把它趕走而已,哈哈~~~~~~”為自己剛才魯莽的行為找了個蹩腳的借口。

冷然西的眼神在我後退的時候似乎有些受傷,但轉瞬即逝,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冷然西站了起來走在前頭,我連忙跟上,莫不是他生氣了,但是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小氣,但想到有可能被拋下,我加快腳步,與他並排,然後一手拽著他的衣角,眼角偷偷瞥了他一眼,看他什麼反應,但似乎沒有什麼反應,那是不是沒有拒絕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冷然西竟然為了我這個細小的動作心裡有些微妙的變化,但誰也沒有發覺。

又走了一天,便到了北國都城,城門口寫著暮光城,我是看半天愣是看不明白那是什麼字,隻是隨著冷然西進了城。

一路上兩人並沒有說多少話,突然冷然西扔給我一定銀子,便走了,待我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這唱的又是哪出戲,冷然西的突然離開,讓我有些無所適從,畢竟是個陌生的世界啊,幸虧還有這麼一定銀子,估摸著能撐一段時間,但是我必須考慮以後的生計問題和之後該怎麼回去。

走在大街上,不少人看著自己,然後竊竊私語,從來就不習慣成為眾人焦點的我有些不自在,但知道是自己的這一身現代服飾惹得禍,雖然不想把錢花在買衣服上,但以目前形勢來看,還是去買一套換上會實在點,但不知道這世界的物價怎麼樣,打聽下來,自己手頭上的這定銀子是10兩,換成銅板的話有1000個,1個銅板可以買一個饅頭,可以買1000個饅頭,一個饅頭5毛錢,那麼我手頭上有500塊,看來冷然西出手還算大方,若隻吃饅頭的話,估計可以撐個半年,但那肯定會造成自己營養不良的,思量再三,去買個體麵一點的衣服,然後找個待遇好的工作,攢夠錢,再找回家的路,但是要到哪裡去,邊想著,已到了服裝店。

買了件看起來還算大方的男裝,花去了一兩銀子,我有些疼,一件破衣服這麼貴,但一想到到時候回去了,這可是古董啊,可不是100塊能買到的,心裡得到點安慰。

看看四周,也想不到自己做什麼好,走著走著,發現有家富貴人家的門口排著很長很長的隊伍。

有個人從我身邊經過,我眼快地拉住他:“咦,大哥,這是什麼人家,排著這麼長隊又是做什麼???”

這大哥有些看怪物一樣看著我:“你不知道啊,這是淩親王的府邸,他們在招下人。”

招下人,這不是機會嗎,不知道待遇好不好,不過這麼多人都爭著去,肯定待遇不錯,好,就去這家了:“請問,他們家待遇是不是很好啊。”

“那是自然最好的,要不然怎麼大家都爭著去啊,在那裡,不僅每個月有五兩銀子,而且每月初一十五都可以休息,在彆家哪有這樣的待遇啊。”

一個月250,還隻休息兩天,這也叫待遇好,哎,果然不能拿現代的標準來衡量啊。

“下一個~~~~”管事的喊道。

一個表麵看起來很強悍的人高喊聲到,便站到了跟前。

管事的打量幾眼問道:“你有什麼本事??”

那人站到一頂大鼎前,天呢,他不會想把這鼎舉起來吧,少說也有四五百斤吧,再看看自己的細胳膊,估計沒戲。

接下來大家各有個的技藝,貌似這做下人,自己沒有什麼可以拿出手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哎,看來這美好的工作自己是沒戲了,而且時間已經很晚了,還沒有輪到自己,招聘已經結束了。

我有些喪氣的走到角落,從懷裡拿出一個饅頭啃了起來,哎,看來得瞄準下一個工作。

填飽肚子,便躺倒牆角將就一晚了。

花了三天,才勉強找到一個算可以暫時安生的工作,那就是當店小二,一個月2兩銀子,雖沒有休息,但包吃包住,還算過的去啊。

悅來酒樓裡

“小二~~~~”一位看著並不是很好惹的大漢喚道。

“誒~~~~”隨著應答,一個嬌小的身影以光速跑到這大漢麵前,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客官,請吩咐。”

大漢本想斥責這小二的,但看到對方的笑容便也泄了氣,隻是和氣的說道:“5兩牛肉,再來三四盤小酒菜,兩斤燒酒。”

“好嘞~~~請稍等~~~~”然後就閃走了。

店掌櫃看著我利索的表現滿意的點點頭,當初看我身體這樣單薄,本不想用我的,但在我三寸不爛之舌的請求下才勉強答應讓我試用兩天的,我在心裡暗暗為自己加油。

我跑進廚房:“大廚大叔,5兩牛肉,三四個小菜。”

大廚大叔隨即切了5兩牛肉,我端著牛肉和燒酒上菜去了,將東西放到桌上:“客官,您點的5兩牛肉和2斤燒酒,小菜請稍等一下。”

一陣忙活之後,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於是我又開始打掃,待一切事情都忙完之後,看了眼門口,天已經暗了,站直身體,捶了兩下背,好累啊。

這時大廚大叔端著飯菜出來,我笑著說道:“大廚大叔,辛苦了。”

“夜子還是很有精神啊,要吃飯了。”大廚大叔將飯菜放到桌子上,笑著說道。

我坐下來,笑著說道:“那是,我是誰啊,謝謝大廚大叔。”然後雙手合十,“我開動了。”然後吃的津津有味。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日子過的平靜,我都差點忘記自己是從異世來的,想也許這樣過著也不錯,想自己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強,真的很能隨遇而安啊,但想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終究是要離開的。

這天,店掌櫃將眾人叫到一起,告訴我們一個不好的消息,店掌櫃要離開這裡,想把店麵關了,這讓我糾結,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不知道接下來又怎麼辦,想了一天也不知道怎麼辦。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找掌櫃,聽我的話,掌櫃一臉不信的看著我:“夜子,你是說你想盤下這家店。”

我點點頭:“掌櫃大叔,我知道我能力有限,目前也沒有銀子將店盤下來,但是這家酒樓可是老店啊,有一定的根基,就這麼關了總覺得有些可惜,我這麼說有可能不自量力,但是請掌櫃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經營一段時間,到時若不行,再做決定也不遲了。”

想了一會兒,店掌櫃點點頭:“那好吧,我把店盤給你。”

我深深鞠一躬:“謝謝掌櫃大叔。”

雖然話是這麼說,自己學的隻是半吊子,但好歹也是學經濟的,不過沒成本是什麼也做不了的啊,所以風格之類的就不打算改變,保留悅來酒樓的主菜色的特點外,再推出幾樣新彩色便可,一個人生活,菜譜看了不少,這時候也算派上用場了,天氣炎熱,推出的菜色以清淡為主。

忙起來時間真的很容易過啊,不知不覺又過了3個月,第二個月開始便改變了傳統的經營模式,大廳給一般人用餐,二樓設置雅間,然後又招幾個標致的小姑娘,稍稍培訓,便上場了,又找了兩個會唱曲的父女倆唱唱小曲,偶爾自己也會教他們現代的流行曲,也吸引不少客人上門,知道若要跟員工打成一片,誠心為你工作,這福利不能少了,工資給他們提了一倍,采用輪休製,一個人每個月差不多可以休息四天,年底還可以分紅,大家工作的熱情也算高,後來有添加了外賣製,雖沒有電話方便,但還是很多人早早就定了餐,然後到時讓人給送過去,因此也招了幾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來跑腿,他們本是小乞丐,這樣反倒解決了他們生計問題,他們對我左一個哥哥,右一個哥哥叫的親人,讓我心裡也美滋滋的啊,讓他們和我住在酒樓後麵的小院裡。

又用500兩將酒樓盤了下來,店掌櫃說:夜子啊,真是想不到,你竟然將酒樓經營的這麼好。

我也隻是笑笑,好歹是總結了不少前人的經營理念啊。

日子過的平平靜靜,安安穩穩,也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林紅說我自私,實際不錯,至少在這兒我不會有什麼牽掛啊。

其實我很少這樣很多人圍在一起吃飯,第一我不喜歡聚會,第二我是孤兒,沒有家人,現在這樣一家人一樣吃著飯,感覺真不錯,也許林紅說的對,我與人的相處總是自然而然的會保持那麼一堵牆。

飯桌上。

“夜子,你多吃點。”大廚大叔給我夾了塊肉放到我碗裡,“瞧你這身子骨瘦的一陣風就能把你吹到。”

“嘻嘻~~~~大廚大叔,瞧你說的,這叫骨感美懂不,還有,今天你不陪嬸子吃飯,反倒在這兒蹭飯,莫不是和嬸子吵架了。”我有些八卦地說道,其實自己不瘦,還是挺多肉,158的個,有92斤,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家總覺得我瘦,不過相對一個小夥子來說,確實矮了點,瘦了點,到現在我還沒有和大家說明其實我是個女的。

“你這小子儘是胡說,我與你嬸子感情好著呢,不過她回娘家住兩天而已。”大廚大叔有些紅著臉說道。

我撲哧笑了,這大廚大叔還真可愛,莫不是當真了。

“夜殤,你就不要取笑大廚大叔了,你不知道,不久之後我們就有小弟弟了。”這是一個較大的小孩夜一說道。

我有些驚訝,然後高興的說道:“大叔,恭喜你啊,終於要做爹了。”我更誇張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過真是為他們高興啊,這大廚大叔已經快50了,和他妻子結婚30年,卻沒有一個孩子,這是古人的大忌啊,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但大叔和嬸子感情深厚,雖遺憾,卻沒有多大的隔閡,如今,老來得子,真是太好了。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表情啊。”然後頭上一個爆栗。

我淚眼迷離的捂著頭:“大叔,很疼耶,人家可是為你高興耶。”

然後大家一陣哄笑,我故意板著臉裝生氣。

突然我碗裡的紅燒肉不見了,再看桌子上,早沒有菜了,夜情嘴裡還和一塊肉搏鬥,顯然的是剛剛在我碗裡的肉啊。

“你們~~~~哼,欺負我~~~~”我鼓著腮幫說道。

然後又是一陣哄笑。

“夜哥哥,誰叫你賭氣來著,你不是說不能浪費嗎,既然你不吃了,我們隻好幫你解決了,真是撐死我們了。”夜天故意氣我。

“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說著我就死命的扭著夜天的臉,實際上我並沒有用多大的力。

“夜哥哥,你不要生氣,情情有偷偷給你留哦。”然後端著被咬的不成肉形的肉放到我麵前,我一陣哭笑不得。

一頓飯就這樣嘻嘻哈哈的吃完了。

夜晚,我們四個人坐在院子裡看星星,我,夜一,是這三孩子最大的一個,十六七歲,比較懂事,似乎還認的一些字,但是最看不慣的是老裝小大人,不叫自己哥哥,有一次問他,竟然說我看起來不過也隻有十六七歲,說不定比我還小,一聽嚇我一跳,我有這麼嫩呢,實際上我已經是23歲的剩女了,就算我長了一張稍微一點點的娃娃臉,然後女扮男裝,也至於差這麼多吧,莫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都興早熟。

夜情,最小的一個孩子,十歲,起初以為是男孩子,梳洗乾淨之後,是一個很可愛的笑小女孩。

夜天,十三歲,小機靈鬼一個。

說起來,這三個小鬼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來著,那天,我提著飯盒送外賣來著,在回來的路上碰上那麼幾個小混混,在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這三個小鬼如救世主一樣出現在我麵前,然後我們被打的淒慘,還是夜情聰明,乘機叫了兩個官兵過來,才得以救命啊,想到當時,幾個人鼻青臉腫的,卻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我們竟然笑了,後來我就帶他們回來悅來酒樓,然後一起生活,就這樣一直到現在,就像家人一樣,也許這樣就已經是家人了。

我不經意間失了神,直到夜情叫喚我才晃過神來。

“夜哥哥,你怎麼了???”夜情擔心的問道,其他兩個小鬼也擔心的看著我。

看著他們的神色,我一臉迷茫,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竟然淚流滿麵。

我連忙用袖子抹了抹:“我沒事,就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真是的,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兒想起那些拋棄自己的父母,當時自己才十歲,他們鬨離婚,結果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要帶著自己,就這樣消失了,後來雖然舅母好心收養自己,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雖說沒有什麼虐待我,但我知道他們心裡並不是很願意帶著我這個拖油瓶,所以在那裡並沒有什麼愉快的記憶,滿16歲便離開了,到處打工,到也長大成人了,也許正因為這樣的生長環境,所以自己才會總是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還有啊,我覺得有你們在身邊真是好啊。”說著,就將他們攬進懷裡。

夜一掙紮著,一臉鄙視:“怎麼像個女人似的。”嘴裡這麼說,臉卻有些微微紅。

“臭小子,我哪裡像女人了。”說著不忘給他一個爆栗。

夜一賭氣的彆過頭去,我一陣好笑,讓你口是心非來著,但夜情和夜天似乎有些擔心,我正色道:“不用擔心啦,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好了。”

安排他們睡下,自己卻沒有什麼睡意,今天的月亮原來也是圓的,不禁低語道:“好圓的月亮啊~~~~”

“笨蛋,今天是十五。”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嚇我一跳,原來是夜一啊,這家夥不睡覺出來嚇人乾嘛啊,原來今天是十五啊,這種日子自己一般沒有什麼感覺啊,我淡淡道:“十五啊,難怪呢。”

“喂,你沒事吧???”夜一不看我的臉,似乎有些害羞的問道。

我看了他很久,然後撲哧一下:“小一一啊,你這是在擔心我嘛???”

“誰擔心你啊,你少自作多情啊,還有不準叫我小一一,難聽死了。”夜一瞪著眼睛威脅道。

“偏不,我就叫,小一一,小一一~~~~哈哈哈~~~~”我故意和他作對。

“你~~~~”實在沒有辦法,夜一彆頭不理會我,回房了。

我看著那明明是小孩子,卻有些高,有些瘦的身影說道:“夜一,謝謝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們不要擔心哦,一定也要像現在一樣好好活下去哦。”其實自己的心裡很沒有底,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說實在的,有些舍不得這幾個小鬼,不過自己終究抵不過老天爺。

夜一停住腳步,聲音沉沉的說道:“你在瞎說什麼啊,聽說笨蛋都會活的很長,想你一定長命百歲。”說著已經進了房間。

長命百歲嗎,誰知道呢,哈哈哈~~~我也回房睡覺去了。

今天酒樓來了一個人,酒樓來人是沒什麼了,關鍵是這個來人是淩親王府的下人,叫外賣的,想當初自己要去淩親王府應聘下人的,隻可惜連競選的機會都沒有啊,如今~~~嘿嘿,進去瞧瞧似乎也不錯,所以我搶著去送外賣。

“你真要自己去????”夜一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關鍵是自從悅來酒樓穩定下來之後,我就懶了,每天就坐在櫃台裡看看賬,現在教會了夜一看賬之後,我就撒手不乾了,天天翹著二郎腿偷懶,偶爾客串客串。

我點點頭,然後提著飯盒跑了。

我來王府門口,心裡有些顫顫的,畢竟我是小人物,人家可是大人物啊,緊張的整整衣服,敲敲門。

說明來意,接著有個穿紅衣的丫鬟把我領了進去。

一路上我我看著四周的景物,原來這就是王府啊,其實也沒有什麼嗎,樓台水榭,貼金瓦房嗎,不過就豪華一些嗎,錢的味道重了點嘛。

隨著小丫頭,走過一條又一條橋,經過一個又一個小院的門口,沒事把家弄著的這麼大乾嘛,走的我有些累了,早知道就不來了,其實沒什麼好看的,心裡有些後悔啊。

終於在一個一座亭子不遠處停住了。

我墊著腳偷看(沒有辦法,我的視線被一排比我還高的灌木叢擋住),這亭叫做罄幽亭,我不認識字,所以沒有看明白,隱隱約約的有看到兩個年輕的男子對坐著飲酒談笑,兩名男子都很貴氣,想必其中一位便是那什麼淩親王吧。

突然有名男子將目光轉向我,我連忙將身體縮了回來,糟糕,肯定被看到了。

這時,那個紅衣丫鬟回來將我領了我進去,然後便退下了。

我看看,想想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但是不管怎麼說,那還是行禮應該沒錯,雖然不喜歡什麼跪拜之禮,但是人家是官 ,我是民,民不與官鬥啊,雙膝跪地:“小人給兩位大人請安。”

聽了我的話,兩人卻莫名的笑了,那個剛才與我目光相撞的男子笑道:“小公子,你可真有趣,我們可不是什麼大人啊,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淩親王,我嘛,隻是也閒人,可不是官啊。”

啊????我瞪大眼睛,知道其中有一個是淩親王,但沒有想到有一個不是官啊,這麼貴氣的人。

“好了,風,你不要糊弄他了,瞧把他給嚇的。”北牧淩笑著說道,“你傻呆著乾嘛,還不把菜端上來。”

“啊~~~~哦~~~~”我反應過來,差點忘記來的目的,於是我將菜一一端上,並介紹道,“龍井蝦仁~~~~~油燜青筍~~~~千菜燜肉~~~~~西湖醋魚~~~~醋溜白魚~~~~最後一道叫化童雞”

兩人看著菜色,似乎很滿意,然後嘗嘗,均滿意的點點頭:“小公子,你這菜真的是美味啊,沒有想到從那麼遠的地方送過來還是熱的。”穆棱風讚賞著說道。

“公子過獎了,不過用了一些普通的物理學而已。”我笑著說道,不過就隔了一塊絕熱的板而已。

“物理學????”穆棱風嘀咕。

“額~~~~”說錯詞了,“就是一些很簡單的原理而已,就像人要吃飯睡覺一樣,嗬嗬嗬~~~~~”

“小公子解釋的還真有趣~~~~”北牧淩說道。

“王爺過獎了,小人隻是胡亂懂得一些,哪像王爺,公子一看就知道是博學多才的人啊。”我拍馬屁地說道,這世道拍馬屁總沒有錯,“小人就不打擾王爺公子用餐了,先行告退了。”我笑著說道,本想提醒他付賬的,但想堂堂一個王爺,應該不會賴賬的吧。

“等等,不如小公子留下來一起喝一杯如何。”穆棱風笑著邀請。

北牧淩也點點頭表示讚同。

“這~~~~”我猶豫著,傳說酒桌上容易長感情,若攀上這王爺,那他日便有人罩著,即便日後有人找麻煩,也有人撐腰,在這皇權時代,雖說不喜歡皇權,但若沾點邊應該沒什麼,“多謝王爺公子美意,那小人就不客氣了。”然後坐下。

“在下穆棱風,那王爺我就不介紹了,那小公子怎麼稱呼。”穆棱風笑道,我發現這穆棱風很愛笑,而且笑的如沐清風,讓人很舒服,在此申明,我不是花癡,所以我沒有犯花癡,隻是呆了點。

“小人夜殤,王爺公子叫我夜子便可。”我答道。

“夜子~~~~莫不是是樹上的葉子。”穆棱風說道。

“不是,是夜晚的夜。”

談了許久,隻是隨意的聊聊,穆棱風是個比較健談的人,而且總是帶著笑,讓人覺得很親近,而北牧淩卻相較比較寡言,隻是偶爾開口搭兩句,也許是身在高位的關係吧,給人一種深沉的感覺。

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彆。

“我派個人送送你吧~~~~”北牧淩說道。

“不用不用,我一個大男人還需要人送啊。”我拍拍胸脯說道。

“明明就是一個小小的人,還大男人呢。”穆棱風取笑道。

我瞪了他一眼,由於之前的聊天,我知道他並不是一個計較的人,所以才會如此:“哎哎哎~~~~我人小,哪像穆大公子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啊,迷死萬千少女啊,但是有句話說濃縮就是精華懂不。”說著又鞠躬道彆了。

隻覺得身後傳來並不是很悅耳的笑聲,我嘟囔著嘴,嘟囔道:“笑笑笑,小心得哮喘,哼~~~~”

我發現不讓他們找個人給我帶路是個錯誤的決定,原因有二:雖然我能從淩親王府走到酒樓,但是我走不出淩親王府啊,再加上我的方向感本來就不是很強啊。

走著走著,越覺得偏僻了,怎麼偌大的王府會有這麼偏僻的地方啊,連下人也沒有了,嗚嗚~~~~該怎麼辦呢,連問個路都不行啊。

又走了一會兒,隱隱約約的聽到有悠揚的笛聲,我心裡一陣高興,有笛聲,那不就是表示有人嗎,這樣自己便可以問問路了。

走進了,我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有些破舊的小院,怎麼王府裡還有這樣的房子啊,會有人住嗎,但是笛聲是從這兒傳出了,那肯定沒有錯了,嘎吱一聲,推門而入,我以為這門似乎會被自己這麼一推,便倒了呢。

這門已經夠破,沒有想到裡麵更破了,共有三間房,左右各一間,中間一間,較大,屋簷下掛著一間有些掉漆,似乎隨時要掉下來的匾額,上麵寫著“西院”,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清楚的,這兒真能住人嗎,推門而入,裡麵很簡陋,一樣破舊,但似乎被收拾的很乾淨,顯然住著人,見沒人,我退了出來,望向一麵牆壁,笛聲就是從這牆的後麵傳來的,這堵前與房間的交界處有個人小門,門上有個生鏽的大鎖,看情況已經好久沒有動過了,目測了一下這牆的高度,有將近3米,看了看四周,也沒有上麵墊腳的地方,但牆邊卻長著一個我叫不出名字的大樹,於是我費儘的爬了上去,然後又跳到牆上,突然有些後悔,爬是爬上來了,(有些暈眩,本人有輕微的恐高症啊)但是要怎麼下去了,幸好下麵是較鬆軟的泥地,這可以免去不少衝力,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跳下,嘻嘻~~~腳沒有斷。

原來這裡麵是這樣一片天地啊,是一片竹林,這笛聲便是從這竹林不遠處傳來的,現在聽的貼切,對於不懂音律的我來說,不知道好不好聽,但是聽的卻很糾結,心裡很難過。

隨著笛聲走了一會兒,突然有個深沉的聲音有些憤怒的喊道:“滾出去~~~~”

聽這聲音,我噶然停住,但是我已經看到吹笛人了,隻是這人是背對著我的,看不清容貌,但是這個背影怎麼感覺有些寂寞,但是這語氣讓人有些生氣,雖然說是我自己沒有經過主人同意就闖了進來不對,但是自己也是有原因的啊,雖然想這麼轉身就走,但是我沒有忘記我迷路了,而且我已經沒有本事再爬上那堵牆。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進來打擾你了,我迷路了,走著走著便到了這兒,而且剛才我是爬牆進來了,沒有墊腳,我出不去。”我儘量平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那人轉頭看了我許久,我也看了他許久,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我剛到這兒的時候遇到的人——冷然西,天呢,他怎麼會在這兒,沒有想到每次都在自己迷路的時候遇到他呢,而且再次見到他心裡覺得有種久彆之後的重逢,特彆的溫馨,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然後眼淚就真的留下來了。

冷然西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麵熟,看著對方淚眼迷離更是莫名其妙,眉頭不禁皺在一起了。

看著對方,也不顧自己的形象問題,我胡亂的抹了抹眼淚,看著他迷茫疑惑的眼神,想必沒有認出自己來:“我是夜殤啊,幾個月前在那個什麼什麼林子裡見過的,那時候我也迷路了,你有給我烤肉吃,而且到了城裡後還給我一定銀子呢。”我試著喚起他對我的記憶。

其實在我說出名字的時候,冷然西已經想起我是誰了,沒有想到還會見到她,但是她怎麼會在這兒呢。

似乎眉頭舒展了些,我走近他,更清楚的看清了他,依舊很漂亮,但是愁緒似乎很重,而且好像更瘦,有些心疼:“你怎麼了,怎麼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啊??真是的,怎麼一個大男人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呢。”也不想想自己說這話並不是很適宜啊。

冷然西有那麼一秒鐘的愣色,但隨即恢複,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隻知道自己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這麼關心自己,而且不害怕自己,於是便愣住了,自己應該趕她走才對。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咳咳~~~”正了正聲音,“我是因為你是我的救命之恩才關心你的,而且啊,我現在有求於你。”

冷然西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表情有些變化,但似乎冷了許多,但隨即又恢複麵無表情,也是啊,他們本是無關的人,她怎麼會關心自己呢,最多也隻是同情罷了。

看對方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我又開口道:“你看,天色都這麼暗了,你應該不會趕我走吧,你應該不會讓我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走回去吧。”我委屈的說道。

“隨便你~~~~”人已經進了旁邊的小木屋,而且門已經關上了。

我有些傻眼,雖然說現在天氣不冷,但是到了晚上還是有些冷的啊,而且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吃人的野獸啊,但顯然人家已經不想理我了,我很識相的走到門前坐下,靠著門昏昏沉沉的睡著了,隻希望明早起來不要感冒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床上。而且貌似是在小木屋裡,看來冷然西算是好人,也擔心自己感冒,把自己抱進來的吧。

看看四周,一桌一椅一床便無其他,這麼的簡陋啊,發現沒有冷然西,下床出了屋,發現冷然西靠在一棵竹子下睡著了,莫不是把自己抱進屋,他卻在這兒一宿,真是個傻瓜啊,她是沒有感冒,要是自己感冒了怎麼辦,不過原來他閉著眼是這樣的安詳,似乎所有的悲傷都不忍接近他,忍不住有些看呆了。

突然很想摸摸看這漂亮的肌膚摸起來是什麼感覺,想著便隨心而動,卻在十公分處停住了,原因是主人睜開了眼睛,正無邪的看著我,隻好收起自己那不懷好意的心思,隻是可惜不知道這摸起來是什麼感覺了,覺得有些可惜。

我輕輕打了一下掌:“有蚊子哦,我絕沒有想輕薄你的意思哦,嗬嗬嗬~~~~”真的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看著我有些尷尬的笑,冷然西很識相的不點破。

突然我腰被攬住,飛離了地麵,嚇的我隻閉著眼啊啊大叫,無他,我似乎有輕微的恐高症。

待下了地,我拚命地捂著牆,捶著胸口嘔吐嘔吐。

冷然西有些自責,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帶著她飛到這兒,隻是不想就這麼經過大門而已,卻讓她如此難受。

由於是空腹,隻是吐了一些苦水而已,嘴裡很不舒服,待過了惡心感,我才站直了身子,看著他一臉的自責,於是故作輕鬆的敲了一下他的頭,真是的,沒事長這麼高,害我手拿這麼高:“傻瓜,你自責什麼,你又不知道我有恐高症,而且,其實飛起來的感覺不錯哦,以前啊,我就想去坐坐飛機,估計坐飛機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看著你瘦骨嶙峋的,肯定都沒有好好吃早餐,如果你覺得抱歉的話,那從今天起每天都要吃早餐,今天呢,就和我一起吃好不好。”說著,也沒有等著說好,已經拉起人家的手走了。

看著那小小的手拉著自己,肉肉的,但是暖暖的,心裡覺得很舒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又有些不舒服,又舒服又不舒服的,那感覺真的很奇怪。

“老板,豆漿油條肉饅頭。”我將冷然西拉到一家早餐攤位前坐下,然後對老板喊道。

應了聲好,不一會兒,老板已端著餐點上來了:“這家早餐做的不錯,來,你嘗嘗。”在這兒我隻是之前吃過兩次,後來因起不來便再也沒有吃過了,這兒離悅來酒樓很近。

冷然西看了我一眼,我很高興的吃著,然後他也吃了,我一邊吃一邊問道:“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他隻是點點頭繼續吃著,我笑笑。

吃飽喝足後,我又問道:“有沒有吃飽。”

他又是點點頭。

“這就好,以後你也要好好吃飯哦,還有啊,我現在就住在離這兒不遠的悅來酒樓,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問道。

冷然西搖搖頭:“我還有事~~~”

“這樣啊~~~~”我有些失望,隨即又豁然開朗,“那你以後要常常來看我好不好。”

冷然西點點頭,然後轉身欲走,突然想起什麼,我拉住了他:“那個,半個月後是我生辰,那時候你來和我慶祝好不好。”一向不喜歡過生日竟然會要求他來給我過生日,真是奇怪。

他愣了2秒鐘,然後點點頭。

我笑著:“說定了哦~~~~”然後我就跑開了。

冷然西看著遠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的高興。

我哼著小曲進了門,夜情便撲到我懷裡,哽咽著。

我打趣道:“小丫頭,才一會兒不見,就這麼想我了。”我替她抹抹眼淚,“小一和小天呢???”由於招了人,這兩人已經不用天天往外跑了。

“你昨天一整晚沒有回來,他們擔心的不得了,今天一大早就去淩親王府打聽消息了。”夜情還有些哽咽的說道。

我不禁有些自責,習慣了一個人,一時沒想到現在身邊多了這麼幾個小鬼,他們把我當成了親人,當成了依靠。

我將夜情攬進懷裡:“情情,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了。”

“知道讓我們擔心了,晚上就應該回來。”身後傳來夜一的斥責的話。

“嗬嗬~~~~”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彆這樣嚴肅嗎,我都知道錯了。”

夜一瞪了我一眼,便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我吐吐舌頭,真是個小老頭:“情情,小天,我們走,我跟你們說哦,那王府裡可豪華了,你不知道那柱子上啊,都~~~~~”我拉著他們往後院走去。

晚上,樓裡來了兩個貴客,北牧淩和穆棱風,奇怪他們兩個怎麼來了,當時我正在躲在櫃台裡和夜情玩撿石子。

“34~~~~35~~~~~”我口中念著自己撿起石子的次數,突然一個失誤,石母掉了。

頭上傳來傳來一個聲音:“沒有想到夜子還會玩這個遊戲啊。”

抬頭發現竟然是穆棱風那欠扁的笑臉,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覺得這笑臉親切呢。

“你怎麼來了???”我奇怪的問道。

“我們隻是喜歡上你們酒樓裡的那些菜而已。”穆棱風說道。

“你們~~~~難道~~~~~”果然在穆棱風背後還站著北牧淩,“王爺也來了,歡迎歡迎啊,今天一定要多點幾樣菜哦,給你們八八折~~~~”

“你這小子,就這樣斤斤計較啊。”穆棱風取笑道。

“哎,沒有辦法啊,我呢,隻是一個市井小民啊,貪財是本性啊,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死亡,我何必跟錢過不去啊,還有你們兩位可都是錢的主子啊,我都能給人要不客氣的撈點,王爺是不會在意的吧。”我滔滔不絕為我這貪財本性找個冠冕堂皇的門麵。

北牧淩點點頭:“夜子說的沒錯,也隻有他才可以說這麼理直氣壯啊。”最後臉上似乎帶著若有如無的笑。

“那是自然~~~~小情,你先幫我把客人帶到樓上的雅間去,我隨後就來。”說著我已向廚房走去。

“夜子,你這麼來了??”廚房大叔看到我奇怪的問道。

“額~~~~沒什麼,隻是來做點東西。”然後翻箱倒櫃的搬出前兩天突然心血來潮的而去打造的做牛排的鐵餅和爐子,想著這將會是不就之後酒樓推出的新一道菜色的,如今就先讓那兩位貴客先嘗個香。

“大廚大叔,你幫我個忙,然後再仔細看我做,這將是我們酒樓推出的新的菜色。”我隊大廚大叔說道。

大廚大叔並沒有什麼驚訝之色,我做這種事情已經很多次了,每次似乎都會讓他們吃驚,這次他們也抱著期待的心情。

在大廚大叔和眾人的幫忙下,牛排總算做好,隻是這兒的技術不是很到家,雖然之前有偷偷煉了幾次,味道應該不會差到哪裡氣。

“大廚大叔,大概的你應該都記住吧,然後你再做幾次調調味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下個月將會推出這道菜,這個我先拿走了。”然後我端著大托盤出了廚房。

到雅間門口我就高聲喊道:“菜來咯~~~~”

我將牛排放到桌子上,穆棱風就抱怨:“夜子,你好慢啊~~~~~”

“哎,彆抱怨啊,這是小店有可能推出的新菜色,為了讓你們嘗鮮,我可是發了一番功夫哦。”我不理會穆棱風的抱怨,笑著說道。

“新菜???這鐵餅裡麵???”穆棱風疑狐道。

“自然~~~~”然後我將一條白毛巾放到他們跟前,然後將鐵餅放到上麵,然後說道,“你們學著我做哦,要不然燙到的話我就不負責任了。”

將毛巾的一角拉起,將鐵蓋揭開,馬上那吱吱的響聲由小變大。

他們驚奇的看著鐵餅裡,鮮嫩的牛肉,上麵淋著我自調的醬,麵條,雞蛋。

“夜子,這個是~~~~~長的這麼怪,你確定這能吃嗎??”穆棱風有些質疑的問道。

北牧淩也是一樣的表情。

我一臉鄙視:“吃不死你們的,這個叫做牛排,知道嗎。”

“還有你這刀刀叉叉的,又擺的是什麼架勢啊???”穆棱風又好奇地問道。

“這呢,中國人吃飯喜歡用大鍋用筷子,但這外國人呢,喜歡吃獨食用刀叉,這刀叉是這樣用的。”我示範著。

他們也學著樣,但一邊好奇地問道:“你說的這中國,我倒是有去過,但是從未見過他們如此吃東西啊,至於外國的,我從來也沒有看過哪個國家是這樣吃飯的。”

“這~~~~~”真是的口快說錯了,“這個嗎,世界這麼大,你又不是到過每一個國家,聽說過每一個國家,沒聽過的是常事嗎,不要在意啦。”

“你說的也有道理,你是中國人,真希望也到你生活的地方看看,看看是怎麼樣的地方培養出你這樣有趣的人啊,下次去中國的時候,你帶我們去瞧瞧如何。”雖說有些差強人意,但穆棱風他們似乎接受了。

“這個~~~~~”我倒有些為難了,此中國非彼中國啊,先兜著先,“好啊,有機會的話一定讓你們瞧瞧。”我向北牧淩抱怨,“王爺,您也管管你這個所謂好友的嘴巴吧,真是的,一抓到機會就不饒人。”

“這個我可管不了啊,不過我看你也開心和他鬥嘴啊。”北牧淩也打趣道。

“你們兩個真是一丘之貉啊,老天爺啊~~~”

引的兩人開懷大笑,看來我注定是要做他們打擊的對象,已經成笑柄了。

“你這個牛排味道挺不錯的,不如哪天讓你這兒的廚子教教我府上的廚子怎麼樣。”北牧淩提議道。

“我拒接~~~~”我想也不想地拒絕。

“哦~~~~”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乾脆的拒絕他的話,語氣不禁有些威信地答道。

我心裡一咯噔,一下子忘記這人不是一般人,是個王爺,自己這樣乾脆的拒絕,不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嗎,一不注意,這隨意的本性就出來了。

“額~~~那個我口快,是這樣的,這牛排是我做的,要教也是我去教是不是,嘿嘿~~~~”我蹩腳的說道。

“哦這樣啊,原來你還會廚藝啊,還真是看不出來的,不過這樣最好了,你就到我府裡當差吧。”北牧淩看似無意地說道。

聽到這,我一聲尖叫:“什麼????”那自己還有自由可言,再說自己現在的小日子可是過的有滋有味的啊。

“怎麼不願意~~~~~”北牧淩冷著聲音問道。

在我聽來這種感覺不是很好,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習慣用自己的權利去逼迫一個人,但是我卻無法忤逆這個權威,他是一個不容被拒絕的人,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好奇而去惹到他。

突然靜下來,原來自己的想法是這麼天真,以為攀上什麼高枝,不過是將自己的自由加了枷鎖而已。

“沒有什麼,能在王爺府裡當差是小人的榮幸,再說之前小人就想去王府當差,如今算是實現了,這麼好的事情該慶祝一下,我去拿瓶好酒來。”我很官腔的說道,說著人已離開了座位。

到了自己的房間,輕呼一口氣,這些日子似乎過的太鬆懈了,是不是忘記要時時小心時時注意才是活下來的根本規則,自己這隨性的個性也許有一天會害死自己吧。

整理好自己有些低落的情緒,帶著笑容,將葡萄酒拿到雅間,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王爺,穆公子,請~~~~”

他們看了看酒杯中的酒,然後又聞了聞,北牧淩笑著問道:“酒香濃厚,似乎還有淡淡的花香,隻是為何是紅色的。”

“那自然,那是由血葡萄,紅玫瑰釀製而成的。”我笑著說道,“這牛排配葡萄酒才是絕配。”

“哦~~~原來如此~~~~”說著輕輕品了一口,然後滿意的點點頭。

當天晚上我就細心地交代那三個小鬼一些事情,雖然仍舊很近,也可以常常回來看他們,但終究不是很放心啊。

第二天我就到淩親王府當差了。

王府管家將我領到我的住處,吩咐道:“王爺說過了,你不必如其他人一樣規規矩矩,除了王爺吩咐外,你都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謝謝,我知道了~~~~”我禮貌答道。

看著這個比酒樓後麵小院不知道大多少倍的院子,哎,也不過是一個牢籠罷了,雖說不必如其他下人一樣規規矩矩,但到了這兒,也終究是下人,我不想落人口實,還是規規矩矩的好,也許哪天回去了也說不定。

當天晚上,李總管帶來北牧淩的口信,說他會晚點回來,要我準備晚餐,做的清淡些。

我輕歎口氣答道是。

下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李總管突然嚴肅的問道:“雖然說你是王爺招進來的,但是進來了,那就是這兒的下人,不要以為王爺給你一些特權,你就可以怠慢,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少說話,多做事。”

這些話不用你說,我自己也知道,特權要付出代價的,做人要謹慎,這自己是再懂不過了。

來到王府廚房,這兒比悅來酒樓的廚房不知道大多少倍,但是這麼大的廚房卻沒有什麼東西,這是怎麼回事啊,倒是廚房裡站著十來個人,從我進來之後便一直盯著我。

我問道:“請問食材是不放在廚房裡的嗎???”

“食材自然是放在廚房裡,隻是這天氣較熱,準備的並不多,而且王爺不喜歡浪費,到了晚上剩下的食材自然沒有多少。”一個看似領廚的人說道,但這語氣似乎有些敵意。

我眉頭皺了皺,看來這裡麵肯定有些貓膩,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再說什麼了,在廚房裡搜索起來,看哪些能做,不過總的來,就隻有蝦仁,蔬菜,然後一點一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著這些,既然要清淡些,想想,那就做些粥吧,當然不會就是白粥了,這熬粥也是一大學問。

將適量的米洗淨放到鍋裡慢慢熬著,熬到七八分後將過了熱水的配料加下去,又慢慢燉著,直到香味飄出,我將粥盛起來。

一切準備好,天已經暗下來了,不知道北牧淩回來了沒有,不過恰巧在這時一個貌似侍衛的人過來說讓我把粥端到水榭。

等我反應過來,突然發現我剛來,不熟悉環境,我哪裡知道這水榭在哪裡啊,看四周這些原本看我好戲的人,看我做的隻是粥時,更是一臉的幸災樂禍,現在看我成品有些一臉驚訝。

“那個,我不知道怎麼走,能不能告訴我怎麼走啊???”我笑著問道。

但卻沒有一個人回答。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隻能待會兒見到王爺這麼說了,我初來咋到,不知道路,問廚房裡的人他們卻不願告訴我,所以給您的粥已經冷了,還有我不知道王爺這麼的節省,廚房裡的材料竟然什麼也沒有,隻能給您做了粥。”我淡淡無害地說道。

我說的話讓在場的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半是被氣的,一半是害怕的。

然後我又笑著說道:“其實大家都在王府裡做事,大家都是平等了,又何必去排擠彆人呢,我出來咋到,還讓給各位多多提點我,對了,剛才的粥有多做,大家也嘗嘗吧,味道不錯,不過目前還是請各位中的某位給我帶帶路可好。”

我說完看著大家,看大家的神色,雖有些不服氣,卻也接受了我的說法。

這時,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從人群中擠出,有些瘦,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我給你帶路吧。”

我會心一笑:“謝謝~~~~~”

“那個,你好,我叫夜殤,你叫我夜子就可以了,你怎麼稱呼啊。”我邊走邊問。

“我叫陳四,大家都叫我小四兒。”小四兒諾諾地說道。

“小四兒~~~~還挺貼切的呢。”我笑著說道,“你來王府多久了???”

“三年了~~~~”

“這樣啊,那你對府裡的情況肯定比較清楚,能給我說說嘛,我呢,不是很清楚,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主子可不好啊。”

“嗯~~~~這府裡主子有11位,王爺,六位夫人----青夫人,妙夫人,琳夫人,雨夫人,靜夫人,飛夫人,青夫人生下一兒,妙夫人和琳夫人各有一女,還有就二公子,他們都有各自的院子,王爺住在水榭,夫人們分彆住在青園,妙園,琳園,雨園,靜園,飛園,小王爺和小郡主都住在墨園,由奶娘帶著,二公子我就不清楚了,隻聽說有這麼個人,沒有見過。”

“這樣啊~~~那王爺還沒有王妃嗎??”看來這北牧淩還不算花心,二十幾了吧,才六位夫人。

“王爺不曾立王妃,不過青夫人生了小王爺,大家都認為青夫人最有可能,而且現在府裡的事情除了王爺外,一般由青夫人打理。”小四兒接著說道。

“這樣啊~~~”大概了解了一下,也到了水榭,水榭是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四周均是水,水中長滿荷花,好不漂亮,現在正是開花的季節,我有那麼一刻的驚豔,然後由一架長橋與岸上相連,這男人還真是好享受啊。

我進了水榭,便看到倚廊而坐的北牧淩,在月光的照映下,顯的有些寂寞。

我輕聲喚道:“王爺~~~~”

聽到喚聲,北牧淩看向聲源——我,然後說道:“你來了,你給本王做了什麼好吃的。”

“沒有什麼,隻是一碗粥而已~~~”我答道。

“哦~~~~你竟然隻給本王一碗粥。”北牧淩挑眉。

“是的,如今是夏天,天氣較熱,吃還是不要太過油膩,而且天色已晚,不宜吃些難消化的食物,綜上所述,奴才覺得這粥是最適合的選擇,而且奴才還在粥中加些蝦仁,魚肉,雞肉,蔬菜,所以不會像白粥一樣淡而無味。”我細心解釋道,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做碗粥給他。

“你這樣說,那本王一定要嘗嘗嘍。”說完,進了房間,我也跟了進去,將粥放到桌子上,又盛了小碗,然後站到一邊。

北牧淩嘗了兩口便讚道:“不錯~~~~”

北牧淩一連喝了兩碗,才讓人把碗收拾的,我本想也走的,但是北牧淩說陪他聊一會兒,那我自然沒有拒絕的權力嘍。

北牧淩倚在欄杆上,我站在一旁,一切變的很安靜。

“夜子,你怎麼不說話啊,之前你不是很會說的嗎,我覺得昨天開始你就有些怪了,說話客氣,卑微了。”北牧淩打破沉默。

“啊~~~~”也是啊,之前和之後我態度差彆這麼大,自然會看的出來,況且是這麼一個會看臉色的人呢,“沒有什麼,隻是這身份變了,我覺得做下人應該有做下人的樣子而已。”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怕我呢???”北牧淩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些悲涼。

“額~~~~要我說實話嗎???”我笑著說道,一不留神又忘記對他用敬語了,看來我真的是不適合在這尊卑分明的世界裡生存。

北牧淩點點頭。

“你有沒有發現我這人神經很大條啊~~~~”

“大條???”北牧淩不是很理解問道。

“就是說,總會有什麼說什麼,大大咧咧的,常常忘記在什麼人麵前說什麼話,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個性還迷迷糊糊的。”我解釋道。

“聽你這麼說,似乎是這樣的。”所以他才會覺得他真,才見過一麵,就想把他留在身邊解悶,還有覺得的這人很有趣,與自己見過的人不一樣。

“所以說啊,之前我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跟你們沒大沒小的,後來你跟我說讓我進府當差,這我才想起來這兒不是我的家鄉,是老百姓當家做主,在這兒,不是我說不願意,甩頭不做就可以的,這兒,官的話才是法律,你的一句話可以定我的生死。”我誠實地說道。

“原來如此,不知道你的家鄉是怎麼樣的地方,真想去看看。”北牧淩由衷的說道。

“我也想回去,隻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雖然說在那裡也是沒什麼可留念的,但終究是自己活了二十幾個年頭的地方。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到不了的地方,你的國家不是中國嗎,雖然路途遙遠了些,但是還不至於到不了吧。”北牧淩不相信。

“也不是到不了,隻是我個人原因啦,王爺可以不問嗎??”真是的,你問下去我也不會解釋啊,就算實話你也未必信啊。

良久,北牧淩開口道:“本王不問便是了,以後你還是做你自己吧,正因為你這樣直爽,本王才讓你進府的。”

“啊~~~”突然反應過來,“這話是你說的,以後你看不慣了,可不能要我的命哦。”

又聊了會兒,北牧淩就讓我回去休息了。

於是日子又開始了一層不變的過了五天,為了自己能在這王府能好過,我見人就笑,就打招呼,到把關係和眾人處了不錯,一整天我都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因為我隻需做北牧淩交代我做的事情,所以我又在王府閒逛起來打發時間,還有就是想找到自己見到冷然西的那個破院子,也許他還在那個竹林裡,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當時叫他去找我,有沒有找我,是否還記得我的生日,隻可惜我轉遍了整個王府也沒有再次找到那個破院子,都怪自己沒有方向感。

閒著沒事,又瞎逛起來了,突然後背被人一拍,嚇了一跳,看來人原來是穆棱風,聽下人說穆棱風是北牧淩的好友,常到王府來,隻是沒人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你乾什麼啊,嚇死我了。”我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會吧,我叫的並不大聲啊,你怎麼像一個女孩子一樣一驚一乍的,還是說夜子你壞事做多了。”穆棱風打趣道。

我不悅的瞪了他一樣:“你才是女人呢,還有我怎麼可能做壞事啊,要做也是你才是啊。”我頂嘴道。

“是嗎,也許吧,昨天為了打蚊子,似乎殺了不少生來著,哪天去寺廟燒燒香。”穆棱風煞有其事的說道。

“就算你多燒香,多拜佛,也洗不清你的罪孽的,阿門,上帝保佑你。”我祈禱道。

“上帝???你又在說什麼????”穆棱風又一臉驚奇的問道。

“我說你累不累啊,跟神一樣,是種信仰,對了,怎麼來了,你是來找王爺的嗎???”我問道。

“不是,我來拿樣東西,好了,不跟你扯了。”說著,已經離開了。

“切,以為我想跟你扯啊~~~”我不屑地嘀咕道。

竹林裡,穆棱風站在冷然西的身後。

突然,冷然西轉身,遞給穆棱風一個錦盒,臉上是一臉的冷漠。

穆棱風接過:“他讓你去調查一下景鱗山莊前任莊主慶景天的死因,懷疑他當時並不是病死的,也許根本就沒有死。”

冷然西沒有回答,隻是轉身繼續背對著穆棱風,心中有些悲哀,他對他的用處也隻有這些了,不過,幸好他需要他,要不然真不知道他該用什麼理由活下去。

“你~~~他~~~~”穆棱風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最終隻是什麼也沒有說,走了。

這裡寂靜無比,一陣吹過,似乎將無限的惆悵吹進來似的,從懷中拿出玉笛,一陣悠揚傳出,如今也隻有這笛聲陪伴,可為什麼也覺得空寂呢。

穆棱風聽著這空寂的笛聲心中愣了一下,終究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那個人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幫助他,這是他所要承受的命。

聽到這笛聲,心裡一陣驚喜,這笛聲很熟悉,這種寂寞的笛聲是他吹的嗎,一定是。

我順著笛聲果然找到那間破院子,於是我又如之前一樣爬樹跳牆,沒有站穩,摔了個狗吃屎,看看四周沒有人,連忙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這時,突然手被一拉,又摔進一個人的懷抱,一道綠光從我眼前疾馳飄過,切斷了我幾根飛揚的頭發,直直插到牆上。

我嚇得驚魂未定,天呢,剛才發生什麼事情,難道是謀殺,那謀殺的對象是誰,難道是他~~~~

冷然西看著懷中驚魂未定的女人,心裡是自責又是埋怨,這個女人真的是~~~~因為聽到動靜,以為是穆棱風沒有注意被人跟蹤,於是隨手摘了一張葉子射出,卻不想看到的竟然是她,於是連想的時間都沒有,飛身將她拉離,她知不知道若他再慢一秒鐘,她就沒命了。

半響,我才反應過來,剛才是他救了自己,看來又被他救了一次,但是想到有人要謀殺他,又一陣著急:“你有沒有事啊,你知不知道啊,剛剛有人要謀殺你。”

“那個樹葉是我射出的~~~~”冷然西說道。

“什麼????”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突然明白,原來沒有人要刺殺他啊,心裡頓時放下,“太好了,沒有人要殺你,對了,那你剛才在練飛鏢嗎,實在太厲害了,一片樹葉連牆都割下去了。”我不禁好奇道。

冷然西皺著眉頭,這女人難道不知道她剛才命懸一線嗎,轉身離開。

“誒,你不要走啊,你怎麼了嗎,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耶,你也不理理我。”我追上去,然後像無尾熊一樣貼上去。

“喂,你下來~~~~”冷然西冷著聲音說道。

我抗議:“我不要,除非你陪我說話,陪我玩。”

冷然西皺著眉頭將我像老鷹提小雞一樣將我提到一邊:“你現在馬上給我離開這兒。”

“但是我出不去。”我不想馬上離開,“我可是在王府轉悠了好久才找到這兒的,你不要馬上趕我走嗎。”

“你是什麼人~~~”似乎不是王府裡的下人。

“你真愛開玩笑,我是夜殤啊。”我覺得奇怪。

“你和王府是什麼關係。”冷然西沉著臉問道。

“我是這府裡的下人啊。”我想也沒想地說道。

“你之前不是住在悅來酒樓嗎??”冷然西接著問道。

“說來話長,就是幾天前我到王府裡當差了。”

接下來冷然西便沒有再說話了,想著自己麵前這個奇怪的女人,自己相遇時在森林裡,奇怪的纏著自己,然後在王府,來到這兒根本不會有人來的竹林裡,她到底有什麼目的,而且剛才是不是聽到自己和穆棱風的對話,眼神不禁冷了些,有了殺意,一陣掌風掠過,一隻甲殼蟲掉到地上,登了兩下退,就去了。

我身體發涼,剛剛~~~~

冷然西皺著眉頭,難道剛才發現了自己要殺她,他在劈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猶豫了。

我顫顫地說道:“這甲殼蟲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嗎???”

冷然西點點頭。

天呢,有這麼大一隻甲殼蟲在身上我竟然不知道,身體頓時毛骨悚然,太可怕了,然後馬上笨手笨腳的脫衣服,不知道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

看著我脫衣服,冷然西馬上轉身,有些怒氣的問道:“你在乾嘛啊??”

我翻白眼,不是都看到嗎,當然是脫衣服了,忙著手中的活,不理他,脫完之後,對他說道:“你幫我看看身上有沒有其他蟲子~~~”

冷然西一轉身,看著我穿著吊帶裙,於是馬上又轉過去:“你怎麼這麼不知恥啊,快把衣服穿上。”

我再次翻白眼,老古董,我可是一點也沒有露啊,不過就是吊帶裙嗎,因為天氣實在太熱,這裡人又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穿,所以為了圖方便,就做了吊帶裙,外麵再套件外套,沒人的時候就把外套脫掉。

我衣服抖抖,又穿上:“好了~~~”

但是冷然西卻直接走了,不再理會我。

我連忙拉住他的袖子,我發現古人衣服的大袖子隻有這時候最管用:“你不要生氣嗎,我以後不隨便脫衣服就是了,你不要不理我,如果你不理我我就三天不吃飯,四天不睡覺,五天不洗澡,天天賴著你,如果你再不理我,我就哭給你看。”說著已經擠出兩滴淚了,突然發現我這麼會撒嬌,而且還很有演戲天賦,如果林紅這妮子知道了,肯定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

冷然西隻好皺著眉頭看著我,但已經沒有趕我走的意思了,但是皺著眉頭我卻有些不願意看到:“瞧你的,年紀輕輕的,皺什麼眉頭啊,小心容易老哦,要不然娶不到美嬌妻的。”說著,用手想把他撫平。

冷然西彆過頭去,這還不是你害的,當然他不會說的。

看著他憋屈樣,我笑了:“放心吧,如果你娶不到老婆的時候,我會以身相許的,哈哈哈~~~~”

冷然西不禁微紅了臉:“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你不必擔心我娶不到妻子,該擔心你嫁不出去。”反正他是個天煞孤星,這輩子他沒有打算找個人做伴。

“嗯~~~~這樣好了,以後你娶不到妻子,我嫁不出去,然後我們就湊一對,將來老的時候做個伴,怎麼樣???”我打趣道。

“不要~~~~”冷然西乾脆拒絕。

“不要,為什麼不要啊~~~”我依依不饒,“雖然我沒有天使般的麵孔,魔鬼般的身材,自然是美不過你的,但是我還算是過的去啊,更關鍵是這世上就這麼一個我哦,不過你這張臉還真是好看啊,可惡,這張臉怎麼偏偏長到你身上,如果長到我臉上的話,追我的男人肯定一堆一堆的。”說著手已經粘上去了。

“你~~~~真是輕浮~~~哼~~~~”說著又甩袖而去。

我連忙追上去:“哎~~~不能這麼說嗎,愛美之心人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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