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遠離城市喧囂的郊外尋常院落,清篤洗儘了臉上的汙穢來到院裡,遠遠看到赤裸著上半身的光寒正苦思冥想著什麼,再看罷他渾身漸漸愈合的傷痕,隨即返回屋內倒了一杯清茶,取出藥箱,之後便悄悄的走到他身後。
此時的光寒也已經察覺到清篤的到來,隻是故作不知,就見清篤輕輕放下茶杯,隨手從藥箱中取出紗布,蘸了消毒酒精,輕輕的為光寒擦拭,消毒會有痛感,但光寒此時卻沒有任何表情。
忽然,清篤手上的紗布掉到地麵,雖然沒有任何聲響,但光寒卻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怎麼了?”
“你的血是棕色的,你是不是中毒了?”
“我也正在想這些事兒,不過卻沒有任何頭緒。”
“你失憶了?”
“恩,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不過我很願意這樣生活,特彆是跟你一起。”
“為什麼不去找以前的朋友問問自己的過去?”
“我都不知道該信誰,再說了,腦子裡有點印象的就兩個女人,可如今我卻不知道她們在哪兒。”
“兩個女人?她們長的漂亮嗎?”
“男人跟女人的審美觀念不太一樣,我眼中衡量美醜的標準也未必適合你。對了,這段時間你先在這裡呆著,哪兒都彆去,我出去打探一下情況。”
聽光寒說要出去,清篤趕緊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而此舉卻引發了他的疑問。
“我們萍水相逢,相處時間也不足一個月,再說了,我也沒對你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可最近我發現你絲毫不計較男女之事,而且還三番五次的引誘我,為什麼?”
“你說過的要保護我,你的眼神已經征服了我,我的腦海隻有你的影子。”
聽完清篤說話,光寒轉身看著她,他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樣犀利狠辣,反而變的溫柔可親,一雙有力的手臂也抱緊了嬌小的清篤,就聽他附耳輕語。
“你純潔的像一張白紙,我不忍心在白紙上寫畫,簡單的說,我覺得我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的過去跟現在大不相同,我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不過,在我離開之前,會把你父親的死因查個水落石出的。”
光寒重重的點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先不說此時清篤如何的傷心,單說遠處一直在觀察光寒舉動的銀河。
剛剛走出院外,光寒便第一時間朝銀河所在望去,忽然,他飛快移動,轉瞬間便來到銀河躲藏之處。
這時的銀河也沒有逃走,她靜靜的在原地等待光寒的到來。
“我早就該知道是你了。說吧,為什麼跟著我?”
銀河雙眸泛出淚光,玉手掩住小嘴失聲痛哭,哽咽中就聽她說話。
“因為我們差一點就結婚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銀河把他們曾經經曆過的一切統統說了出來,一開始,光寒還半信半疑,到最後他還是接受了這一切,更重要的是,銀河還說出了他失憶的原因。
同樣遭遇了不幸的她如今需要一個依靠,而光寒也情願做她的護花使者。
“A國你是不能再回去了,你去召集深寒小隊的心腹隊員,等我把眼前的事情忙完,我們就一塊兒去調查事情的真相。”
聽到光寒終於接受了自己,銀河心頭的大石也終於落下,畢竟他們曾經都是A國兵王中兵王,精英中的精英,雖然如今虎落平陽,但一身的本領卻是烙印一般在腦海裡的。
在光寒麵前,銀河這個小女子終於放下了肩上的重擔,許久以來,她嬌小的身體快要崩潰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頂梁柱,渾身的輕鬆難以言表,然而此時她心頭的疑慮卻再度出現。
“那個叫清篤的女子怎麼辦?你總不能把她拋下不管吧?”
“她還有個哥哥,到時讓他們兄妹團聚不就完事兒了?再說了,我們沒有後援,還得依靠她背後財團的支持。原始的命運在我身上,我就不信B國的軍政界不感興趣。”
銀河聽完光寒的說話,臉色忽然嚴肅,不言而喻,不久的將來,光寒會有大動作,到那時,局麵還真是難以想象。
第八章深寒小組清篤加入
銀河去召集深寒行動小組的舊部,而光寒卻直接找上了祖神會如今的代理領袖蔡卓。
之前,由於在刺殺唐刀會徐浪的行動中,光寒被蔡卓擺了一道,所以他對這個老謀深算的老頭沒有什麼好感,然而,祖神會大多數有頭有臉的人都見過光寒,也知道他的手段,故而他們這會兒見到他來找蔡卓也不予橫加阻攔,關鍵是由於這些人都有把柄在蔡卓手上,他們都希望光寒能幫忙宰了蔡卓,目前也隻有他有這種壓倒性的實力。
果不其然,光寒和蔡卓一打照麵,沒聊兩三句便開始僵持,而蔡卓更是為自己羅列了不少的理由,以便來證實自己的清白,眼見從蔡卓口中不能查到清江之死以及清篤險些被刺的線索,光寒故而撂下狠話。
“祖神會有內鬼,這些你們都知道,一旦讓我抓住把柄,我會讓你們全家都給清江大哥去陪葬,你們最好給我記住。”
當光寒正四處查找線索的同時,唐刀會的大哥徐浪終於等到了與社團所在財團上層領袖之間對話的機會。
海天市也是沿海的大都會,海上往來的貿易也很是頻繁,其中的事務大多都是由首蒼財團控製。
這天,唐刀會的徐浪乘船行進了近兩小時的海程,這才到達首蒼上層領袖通知他會麵的小島。
藍天碧水間,孤島上植被茂盛蔥鬱,有不少的鳥獸棲息在此處,放眼望去,島上沒有任何的人工建築,完全是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