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視線交彙的霎那,光寒已經看出此人渴望求生的欲念,深知自己需要儘快找個落腳之處,便大聲說道。
“我叫光寒,我來幫你搞定這些人,不過你要答應給我找個安身的地方。”
渾身是血的人影也沒有討價,匆忙說道。
“隻要我清江大難不死,兄弟你就能跟我永享富貴,我在花都夜總會等你凱旋,不見不散。”
清江說完鑽入一條小巷沒了蹤影,這時光寒才回頭看。
幾十名揮舞著單手長刀人影已經來到近前,衣裝穿著雖然狼狽,但卻看得出統一,金色的唐字分外惹眼,尋常的路人見狀都已經遠遠避開,隻有光寒依舊不躲不閃。
人影重疊之際,人群中忽然混亂,此時就見一條黑影手持寒光四射的尖刀在人群中飛快的移動,不到五分鐘時間,之前囂張跋扈刀眾都已經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光寒也變成了血人,他仔細看過地上沒有了活人之後,匆忙逃離現場。
一家財團經營的夜總會,此時燈紅酒綠,舞步淩亂,煙氣繚繞,魚龍混雜,忽然,一條人影衝入舞場,隻見他渾身的鮮血和刀傷滿布,不久就聽到他嘶聲裂肺的大喊。
“人都TM死哪兒去了?召集兄弟們去東恒街把光寒給我搶回來,他要出什麼事兒,你們個個都給老子去陪葬。”
一時間,夜總會的打手開始行動,將所有前來的發泄的男女全部驅趕到大街上,立時大廳裡就站滿了手持刀棒的年輕小弟,就聽清江一聲令下,這些人當即就蜂湧而去。
忽然,一幫打手在夜總會門口一致停住了腳步,此時就見一條血紅的人影從大門外走進,手上的瘋狗軍刀也寒光四射。
社團間的火拚這些人雖然之前也參與過不少,然而這一次唐刀會對清江的偷襲卻無人可知,和清江本人隨行的部下和保鏢都已經被殺。
這時,眾人為殺神一般的光寒讓開道路,受傷不輕的清江見到他的出現也當即一瘸一拐的迎上前來。
“你,你沒事兒吧?”
“那些人我已經幫你擺平了,你的承諾要兌現。還有,我覺得你們內部有內鬼,不然你不會傷的這麼慘。”
說罷,光寒一臉狠辣的看著周圍眾人,當即有不少人刻意避開他殺人的目光不敢正視,此時,大門旁側一條人影速度奪門而出,還未等他另一條腿邁出門外,一聲慘叫頓時響起,再看時,此人背上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凶刀,而遠處的光寒正將平舉右臂緩緩放下。他沒有說話,周圍的人眾立時衝上前,手裡的刀棒不停的朝倒地的其人招呼,就聽清江大聲喊道。
“住手,殺人滅口是吧?啊?彆以為人死了老子就不知道還有誰是內鬼,跟老子混了這麼多年,好歹也一起出生入死過,出賣兄弟,吃裡扒外,都活膩了是吧?都是兄弟,清江勸你們早日回頭,我既往不咎,如果再生事端,他就是下場。”
清江怒不可遏,最後一句話他手指大門外血肉模糊的屍體大聲叫嚷,等怒火稍微平息,他扭頭轉向光寒大聲說話。
“你是清江的恩人,需要什麼隨便說,隻要清江拿得出就絕不反悔。”
光寒聽後微微一笑,隨即附上清江的耳朵小聲說道。
“安身之處。”
說完,清江馬上差手下去安置光寒,他的臉色也已經失血慘白,還沒說幾句話便癱倒在地。
事發後第三天,光寒才將一切了解清楚,B國支柱財團其三都在海天市,這些實力雄厚的財團牢牢控製著黑白兩道,而清江本人便是其一財團座下社團祖神會的大哥,雖然在海天市各式各樣的民間社團多如牛毛,但是真正有競爭實力的也隻有三大財團座下的祖神會、唐刀會和如夜堂,黑幫之間摩擦不斷,地盤之爭也愈演愈烈,而祖神會的大哥清江三日前便是遭到了唐刀會的追殺,險些喪命。
海天市立醫院,病床上的清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病房外的眾人正焦急的等待他蘇醒的消息。不久後,房門打開,醫護人員示意病人可以短時間說話,祖神會的元老這才進門。
聽眾人彙報完社團內的事務後,依舊有些虛弱的清江這才朝著一位須發潔白的老者開口說話。
“蔡叔,那位叫光寒的年輕人怎麼樣了?”
“白日裡見不到人,隻有晚上他偶爾才出來見個麵,還有,之前刺殺大哥的人沒有留下活口,所以為了防止他是內鬼,我們還需要觀察他一段時間。”
“不要激怒他,如果需要什麼都給他,這樣的人太難得了。還好,他第一時間找上了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年輕人很能打,手段也極其凶殘,我建議調查一下他的背景。”
“調查要悄悄的進行,最好不要讓他知道。”
“恩,我知道了。”
二人說話間,一名祖神會的部下急匆匆的進入病房,隻見他靠近蔡叔輕聲說道。
“光寒也來到醫院了,他看的是腦科。”
“腦科?不要靠近他,在他走後調出他的病曆查看一下就行了,聽好了,你們絕對不要離他太近,這個人的實力相當恐怖,招招要命。”
“屬下知道了。”
腦科診室,醫生已經確診,光寒的失憶完全是因為腦中有異物,並且還不時向外界發射信號,所以要根除他的腦疾,必須將異物取出,隨即開始布置手術。
此時的醫院外,幾輛麵包車停下,隨即從車上躍下數十名手握刀棒的打手,這時,之前在清江病房內出現過的蔡叔草草交代幾句,眾人便分散守衛在醫院外。
大路對麵,虎視眈眈的唐刀會成員急忙撥通了電話。
“大哥,祖神會把醫院圍的水泄不通,小弟們沒法做事呀。”
鏡頭切換,一處極為奢華的彆墅內,唐刀會大哥徐浪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