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鯨船上血跡斑斑,大頭蒼蠅圍著魚的五臟六腑嗡嗡亂飛,惡臭熏天,讓人作嘔,不遠處,鐵鏈上拴著一條人影,具體說應該是半條,另外半個身子已經被海裡竄起的鯊魚給咬去了,海水早已染成血紅,成群的鯊魚依舊在血水附近遊走,不時還猛然一躍試試運氣,隨即濺起大片充滿血腥味的浪花。
看罷這些,光寒緊跟那絡腮胡子男子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一處還算乾淨的遊船上。
見到絡腮胡子男子到來,遠處成群身著比基尼的美女蜂湧而來,那大胡子跟其一交代一聲,隨即那女子扭動腰身慢慢走到光寒跟前,一條臂膀當即搭上了他的肩頭。
此時的光寒都沒有瞧那女子一眼,直言問遠處坐在大搖椅上的大胡子男子道。
“您打算怎麼處置兄弟我呢?”
大胡子一搖食指,隨即說道。
“兄弟不要著急,你的腦袋值大價錢,先跟船上待幾天,這些個美女你隻要看上眼的就帶走,她們乾活兒可不錯幺。”
那大胡子隨即哈哈大笑,還故意作出幾個下流動作給光寒看。看罷他齷齪的模樣,光寒也當即把身邊的美女一把摟入懷中,隨即走向遠處。
光寒跟著一路上賣弄風騷的女子來到另外一艘捕鯨船上,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那女子就開始動手解他的衣扣,此時的光寒一把將她稚嫩的手臂舉起並輕聲說道。
“我喜歡含蓄一點的,你不適合我的口味,換個美女來吧?”
不遠處一處隱蔽的所在,一個人影將二人的一番話聽入耳中,隨即壞笑著離開。
此時的光寒擺脫了那女子的糾纏,獨自來到船艙內走廊中,分列兩側的艙房內不時傳出下流的喘息低吟,他微微一笑隨即大步走向船艙下層,一切如舊,非常的Y亂,無奈之下他隻好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遙望遠處的風景。
濃霧散去,一望無際的海麵風平浪靜,少有船隻出現,也少有飛鳥經過盤旋,一眼的深藍色忽然讓人心曠神怡,吮吸海風帶來的清爽,不時也有腥味撲麵而來攪了雅興。太陽還未中天,卻也火燙,給繁瑣牽絆的人心裡頻添幾分枯燥,若非一柔聲鶯語打破沉默,光寒恐怕會當即跳入海中發泄一番。
“看海景嗎?一個人看的話可是會心亂如麻的。”
光寒回頭看去,眼前的女子雖然跟之前的那位一般妖豔,但是卻多了一絲莫名的內涵,也正是這股無形的氣質讓二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就聽光寒輕聲問道。
“那你就給我一個不看海的理由?”
船艙走廊內依然聲聲如斯,下流到了極點,但此時欲望橫行的饑渴聲中卻多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一間艙房內,男女二人早已使得的滿地狼藉不堪,平素裡多餘的奢華皮囊此時卻靜靜的躺在地板上觀看露骨人性的現場直播。
男人略顯粗糙的大手儘情的在柔滑細膩上撫過,一杯紅酒儘數傾倒在如雪般白皙的表麵,無奈紅水滿溢立時有些泛濫的模樣,但瞬間長舌掠過,泛濫的模樣頓時成災。
女人抱緊了自己不設防的嬌軀,使得一旁意猶未儘的男人越發的渴望,隻見他猛的將女人拉到自己懷中儘情的狂野,胡茬包圍的嘴角也輕聲說話。
“我知道是那個大胡子讓你來的,不過你回去告訴他,他的禮物我收下了,誰叫這禮物這麼誘人呢?”
“除去斯文外表的男人就是禽獸,看來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斯文外表是用來憐香惜玉的,而禽獸本質卻是用來征服一切的。”
“接下來你想乾什麼?”
“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唄。”
女人一眼的渴望出賣了自己,就見她猛的環上光寒的脖頸,紅唇隨即附到他耳邊輕聲說道。
“今晚會有一批拿來做交換的軍用物資到達淺水灣,你抓緊時間吧。”
說罷,女子再度猛的將他推倒在柔軟的床上,此起彼伏的激情一幕蓋過了船艙外忽然打來的波濤洶湧。
一覺睡到晚間,幾乎整個下午光寒都沒露麵,船艙走廊裡,女人嘴裡叼著一根細長的香煙,酒醉般搖晃著重重捶打房門。
“該死的東西,你想餓死我的寶貝兒呀?”
聽到女人的聲音,光寒迅速起床穿好衣褲,隨即開門來到走廊內。
“意猶未儘?”
那女人輕蔑的一笑隨即轉身扭捏的走去。
夜半的海風忽然來勢洶洶,淺水灣的船隊也當即顛簸不停,一道電閃劃破長空,遠處的一抹軍綠色映入眼簾。
“老大,他們來了。”
聽到小弟的說話,大胡子隨即大聲喊道。
“警戒,當心這幫家夥把那小子弄走。
船艙口,光寒和那女子相互攙扶著走出,忽然,女子拿起體香味甚濃的絲巾快速擦去光寒腮處的血漬,隨即輕聲說道。
“乾活兒也力不從心了吧?下手這麼的不乾淨利落。”
與此同時,之前光寒的睡房中橫七豎八的躺滿了眼線海盜的屍體,沒有例外,俱是頸骨外露致死,可見遭受的外力極大。
海風中,光寒和那女子分開,臨行前女子拋來媚眼並小聲囑咐。
“我去駕駛摩托艇,你見好就收。”
光寒一舉大拇指,隨即頭也不回的鑽入黑暗中。
淺水灣碼頭,軍綠色的艦船已經停靠,隻見一身軍隊製服模樣肩章五顆金星的男子大步下船並大聲嚷道。
“大胡子呢?大胡子呢?”
遠處,一聲哈哈大笑傳來,隻見大胡子快步上前恭敬的說道。
“將軍真是守信,在下佩服,佩服,裡麵請。”
此時,二人一前一後離開,隻見大批的兵士將長短不一的木箱從軍綠色艦船上搬下,數量足有幾十,鏡頭切近艦船甲板邊緣,一條黑影在海風掀起的巨浪中慢慢靠近艦船遊向錨鉤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