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夕陽如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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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相信到相信有一個過程,心裡有了異樣的感覺,沒有了開始的震驚。

時間是最刻薄的敵人,也是最好的療藥,最美的時光裡破壞美麗,最深的疼痛不再疼痛。

夕陽如血,染紅了天地。

“你一定能救我師兄。”平靜的對師父說,沒有寄托所有的希望,寄托了一部分希望。

陳無情搖頭,陳無情的臉上充滿悲傷,遙望著遠方,遠方的虛空。

段無名的心猛然下沉,跌碎,知道師父沒有解救的能力。

轉身拔腳狂奔,奔回忠義堂,師兄不在忠義堂,去了哪裡?師兄的妻子不知道。

林三星的妻子從段無名倉惶的臉上看到丈夫出了事,在段無名離去的時候拽住段無名的衣袖:“你師兄一定出了事對不對?”

從嫂子擔憂丈夫的表情中看出嫂子多麼愛師兄,師兄離開,嫂子和他的女兒怎麼活下去?

不想看到這樣悲傷的事情,這不是自己所能阻止的,隻能倉惶的安慰嫂子:“大哥沒有事情,是自己有急事稟報大哥。”不停的安慰嫂子,使出這一生中從未使出那麼多的花言巧語,嫂子忐忑的心好歹也安穩下來,臉色蒼白的回到房間。

問手下的兄弟,沒有人知道忠義堂堂主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忠義堂的堂主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這個時候的林三星作為忠義堂的堂主,不該突然失蹤,有許多大事,許多突發事件需要師兄處理。

跑到山外,夕陽西下,天色漸暗,毫無收獲,回到忠義門,師兄不在屋裡,嫂子屋裡的燈亮著,沒有打擾嫂子,不想再引起嫂子的擔心。

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聽見一聲尖銳的嘯聲,段無名眼疾手快的掀開被子跳下床,邁步到黑色的柱子前麵,取下插在黑色柱子上麵的黑色鏢,鋒利的鏢頭鉤上有一張折疊起來的白色紙,展開白色的紙上麵寫著,‘速到屋後來’幾個黑色的大字,墨跡未乾,沾黑段無名的手指。

段無名四下警惕的望一望,取下床頭掛著的白色衣褲穿上,拿上掛在牆上的流浪刀出屋門,悄無聲息的到屋後麵。

後麵一片漆黑,聽到右前方的角落有聲音,跳到右前方的角落,看見一個人,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原來是師父。

字跡是師父的字跡,不知道這個時候師父叫自己來所謂何事?但是隱隱的感覺到事情重大,天亮後,忠義堂就會發生變故,直到現在師兄還沒有回來,這個時候的他在哪裡?在做什麼?他為什麼會突然消失?受到誰的威脅?還是現在就已經身遭不測?

一身黑色的男人轉過身,看不見這個男人的臉,感覺得到這個男人的表情,銳利的目光射在自己的身上,能夠看穿自己的靈魂。

到現在已經不再憎恨師父,對師父心存敬畏,有些害怕師父。

“白天的時候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倉惶的跑開,現在我還要來找你。”

“這個時候正是入夢的好時間,我不找你,不把話說完,心中始終忐忑,怕你走錯路,錯一步,一生的命運就會變得不同。”

“明天你會怎麼做?”壓抑著感情問。

“我不知道。”段無名誠實的回答。

有人殺了你師兄?你不知道怎麼做?

“誰要殺了我師兄,我一定會讓凶手倒在我的刀下。”

“明天對於你是改變命運的日子,你要把握住。”

“你的師兄倒下,你要撐起忠義堂,造福一方。”說完,陳無情就消失。

師父來找自己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

師父沒來,沒說出這樣的話,心裡沒想過沒有了師兄後的日子。

現在師父來,師父提醒,心裡在想,沒有了師兄後的日子,心中有罪惡感,強製自己不想,反而越想。

心事重重的回去,隨意一看,嫂子房間裡麵的燈已經滅掉,在滅掉前,看見兩個人影,師兄的女兒沒有回來,這個人影是誰?心裡的疑惑大增,伏在嫂子的房間窗口,用手指捅破窗紙,看見裡麵的暗影,那個暗影是師兄,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被思緒糾纏的無法睡著,想到後半夜,整個忠義堂都在沉睡中,大地一片寂靜無聲,疲憊來襲,沉沉的進入夢裡。

夢裡被人追殺,拚命的逃跑,前麵沒有了路,扭頭看見追殺自己的人是嫂子,嫂子的手中握著開山刀,眼裡充滿冰冷的仇恨。

自己跌倒在地上,開山刀揮入天空,落下來,劈破自己的頭,自己的頭成為兩半,意識還清醒,心臟還能跳動。

嫂子的臉上綻放獰笑,漂亮的臉上沾滿自己的鮮血,看起來那麼的令自己恐怖,嫂子張開嘴巴,潔白的牙齒變得很長,伸出嘴外,鋒利無比,要吃自己,這個時候的自己對嫂子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一下就從床上蹬起來。

窗外飄著白色的霧,聽見屋裡屋外走廊上雜亂的腳步聲,想起師兄,驚慌的從床上起來,穿好白色的衣褲,拿起掛在牆上的流浪刀,到師兄的房門口,敲房門,嫂子來開門,嫂子很溫柔笑得像一朵花的對自己說:“你師兄一早上就出去,接待從江湖各處來的武林豪傑。”

看著嫂子的笑,段無名有種如在夢裡的恍惚感覺,拍拍腦袋,離開嫂子的房間,來到大堂。

在去大堂的路上想,夢和現實完全相反,不用擔心,夢裡自己毫無反抗能力,夢外自己的能力大堂所來的人恐怕沒有一個人是自己的對手。

悄無聲息的學會師父教給自己的黑暗係法,還有其它武功,答應了師父,不在危及到生命的關頭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一直沒有對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師父,現在即使是有五個師兄恐怕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銳利的目光在大堂上麵的人身上來回掃,在心裡確認今天誰會殺了師兄?誰要殺了師兄,即使是拚上自己的命也會手刃仇人為師兄報仇。

身上有了一種責任,這種責任是無形的,自己自願承擔。

許多人自己不認識,一少部分自己認識。

占據龍虎鎮南麵的海沙幫的人也來了,來了十幾個人,各個橫眉豎目,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們的一樣,特彆是海沙幫幫主,剃著光頭,一臉肥肉,左耳還穿著一個大耳環,腰間插著斧頭,手下的十幾個弟子的腰間都插著斧頭,他們有備而來,而且來意不善,自己一定要好好防備他們。

昨天下午,師兄交給自己的任務就是儘全力的維持武林大會的秩序和安全,當時非常自信的保證,但是心裡有隱隱的擔憂,昨天師父對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

看著師兄,一身灰色厚長袍的師兄正在大堂外門口,招呼從各方來的貴賓,弟子們也都忙開,想找到機會把昨天師父對自己說的話,轉達給師兄,讓師兄心中有所提防,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反過來一想,即使是有了機會找到師兄把師父對自己說得話轉達給師兄,相信師兄一點也不在意,師兄的性格自己足夠了解,師父也說過他親自找過師兄,師兄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儘量近的保護師兄的安危,隻要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即做出反應,直到中午,師兄邀請到的武林豪傑來得差不多,大堂的紅色大門被門衛關上,大堂的廣場現在已經有上百人。

師兄所邀到的都是願意為弱者的利益而肝腦塗地的人,從每個人的臉上就看出來,他們的臉上所散發出來的正氣,無法演出來。

隻是,當目光一落到海沙幫的那一群人身上的時候,段無名的心中,總會飄來烏雲,不管心中怎麼想,怎麼看他們,總是覺得他們不順眼,特彆是海沙幫的幫主,那個耳戴大耳環一身肥肉的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動西,身體雖然胖,但是渾身所散發的內氣,武功不高強的家夥無法具有,不會兩下怎麼當海沙幫的幫主?

到現在一切的秩序都非常的好,自己非常滿意,隻是隻要一看到海沙幫的那群人,心裡就不爽,滿心晦氣。

為了驅除心裡的晦氣,寧願不再看他們,心中不再想他們,也知道不再看他們不再想他們,肯定無法做到,因為隻要加入了自己的個人感情在裡麵,而忽略了大事,自己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要是師兄因為自己的瀆職而死亡,到時候自己該怎麼樣麵對嫂子和他的女兒?麵對忠義堂跟隨自己師兄出生入死的兄弟們?

海沙幫的幫主,自己認識,這麼多年來一直欺壓忠義堂,這次,師兄邀請各方豪傑舉行武林大會沒有邀請海沙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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