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月城 手足情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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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公子死了。”鬼煞身後的人都知道,公子一死,老主人必定會讓他們也死得年輕。鬼煞抬手,說:“公子就算死了也沒有關係,他還會複活,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鬼煞靜靜等待,這公子居然是一個築基期的高手,雖說沒有什麼法術,在築基期高手麵前不過就是一個被虐的對象,哪知他一心修煉的居然是重生之術。

白衣公子居然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頭頂上冒著一些白色的光輝。他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要去追殺剛才殺死他的那個人,他一臉嚴肅地說:“這件事情,誰也不許告訴老主人,否則我饒不了他。”白衣公子這句話,不是沒有來由的,像這些修煉者來說,元嬰期之前是不能動女色的,否則身體內積蓄的氣就會散去,這個事情要是讓老主人直到,他也和這一群人一樣死得年輕,作為一個很有潛力的棋子,不保重自己身體,那就是最大的浪費。

眾人齊刷刷點了點頭,白衣公之知道已經沒有事了。就問:“那群梁上客呢?你們把他們怎麼處置了?”鬼煞雙手抱拳,說:“那群梁上客都被我們殺死在悅來客棧後院了,隻是……”白衣公子兩眼慍怒,這說明手下辦事不力。

“有一個賊首居然能從我手下逃跑。”鬼煞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不敢違拗主人的意思。“不過主人你放心,我一定能夠會把他給抓回來的,他中了我一招玄門氣,絕對走不遠。”那白衣公子傲然直立,說:“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去追。”鬼煞先於李辛到達了煉氣期,身法已經是相當了得,黑煙一冒,他整個人就消失在白衣公子麵前,留下一些不懂修煉的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這人我長留不得,總有一天他會離我而去。你們幾個,以後一定要儘心竭力為我所用,不然你們就是廢物。”三個人點頭稱是。

鬼煞不愧是煉氣期的高手,對於敵人逃脫的路線似乎早就知道。歐陽烈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居然是一個提前就布好的陷阱,等待著他們這群人鑽進去。此時的他已經遍體鱗傷,就算是城裡麵的雇傭兵都能隨意蹂躪他,偏偏這時候,他找不到李辛的蹤影,種種懷疑和猜測在歐陽烈腦海中走了一個遍。

仙月城的大街小巷裡麵已經沒有人了,歐陽烈一個人的身影顯得那般落寞。涼風從傷口上刮過,歐陽烈整個人的身體都變得僵硬了起來,憑借梁上客多年的經驗,他感覺到了身後的危機,那不是一個平凡的人能夠帶來的。

鬼煞握著手中的刀,問:“你還要走麼?”歐陽烈的心,涼了一大半,那個人終於還是來了。他帶著滿身的傷痕,回頭看著這個和自己實力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說:“我決定不逃了,不管你是誰,我都會和你一教高下。”鬼煞油然生出一股敬意,說:“我不殺手無寸鐵的人,隻要你和我回去,我保證你不死。我們……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鬼煞的聲音幾不可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對自己的敵人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是那麼孤單,從一開始,就不過是為了彆人利益出賣性命的殺手。

歐陽烈似乎看到了生平最好看的笑話,說:“就憑你,你也配做我的朋友。”麵對這樣的回擊,鬼煞很傷心,他說:“那你是不願意跟我回去了。”

“呸!”夾著鮮血的唾沫從歐陽烈嘴中吐了出來,“就算我今天死在你手裡,我也不會苟且偷生。”歐陽烈手中的刀,都已經在不斷顫抖了。

“那好,我佩服你這樣的漢子,與其讓那些人將你折磨至死,還不如我給你個痛快。”鬼煞兩手握住刀,舉刀半空中。歐陽烈嗬嗬笑道:“這才像是一個刀客說的話。”鬼煞慢慢逼近歐陽烈,歐陽烈眼睛中也滿是對死亡的渴求。

就在鬼煞刀砍下去的那一瞬間,李辛終於趕到了。看到歐陽烈滿身的傷痕,他唯獨隻有懊悔。

“這些都是你做的麼?”李辛用劍指著鬼煞,,一字一句都說得那般尖刻。鬼煞沒有回答,他等的人終於還是來了,這就是友誼麼?

“歐陽兄弟,你先回去,我來對付這個人。”歐陽烈隻能點點頭,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趕來了,身子一下子全部放鬆,反而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直接倒在了李辛的麵前,氣息奄奄。

“你終於來了。”鬼煞的言語依舊是那麼簡潔。

“彆廢話,快動手。”李辛常見劃過鬼煞麵前,鬼煞輕鬆往後一退就躲開了。

“你甚至還沒有達到煉氣期,要是我使用法術,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好,我就和你比鬥招式。”鬼煞的刀和李辛的劍相互碰撞,李辛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氣場,他後退了幾步,看起來老叫花子說得不錯,即使現在他已經是仙月城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在修煉者的麵前,也不過是一個極為平凡的人。

“你是修煉著?”李辛吃力接住鬼煞的一招,勉力對他說。

“不錯,我就是修煉者。我能看出,你也是在修煉,卻找不到竅門。”李辛眉目中露出凶狠的顏色,他必須將這個人一招擊潰,否則就不能夠救出歐陽烈了。從氣海中升騰的真氣圍繞在李辛的劍上,宛若是漆黑夜色中一根閃光的棒子。鬼煞嘿嘿一笑,說:“資質果然不錯。”

說完這話,手中的刀往後方一扔,說:“將你所有的手段都使出來。”李辛手握長劍刺了過來,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餘地。

強大的氣場將整個街道上那些散落的紙片吹了起來,鬼煞就靠兩隻手,緊緊抓住了李辛的劍。李辛隻覺得渾身力氣全都打在了棉花上,身體內的真氣,反而一股股往對方身上流去。鬼煞忽然鬆開手,說:“雖然你很有資質,但是修煉者的世界,一個等級就是天上地下,我希望以後能夠和你再做搏鬥。”鬼煞負手而立,那柄刀似乎長了眼睛,從李辛麵前閃過,刺在歐陽烈胸口上。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李辛的疑問,鬼煞沒有回答。他背身離去,甚至連李辛這樣一個人都懶得去殺。李辛惘然站在歐陽烈麵前,這個昔日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首,再不能和自己把酒言歡了。

李辛背起歐陽烈,欲哭無淚,胸臆中全是對鬼煞人等的仇恨,他定要將這些曾經辜負過自己兄弟的人一一手刃!

破舊的小屋中間,老叫花子看到李辛落魄的表情。這種表情,他完全能理解,一種被高手嘲諷過後的低迷。小月意識到,如果不是剛才自己那樣耽擱李辛,或許現在,他的兄弟就不會死。她沒有任何理由上去安慰李辛,或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仙月才挪動一步,李辛道:“事已至此,你離開又能改變什麼?”仙月的腳步停下了,她沒有選擇,如果不是這個人,自己名節早已不在,他說的話自然要聽。李辛獎歐陽烈的眼睛閡上,說:“有生之年,此仇必報!”李辛眼睛中燃燒著仇恨的火花,那是老叫花子很久沒有看到的了,如果沒有仇恨為動力,修煉就無所謂修煉了。

“是不是你遇到了一個比你修為更高的人?”老叫花子拖著殘廢的身體來到李辛身後,李辛沒有回頭,他不敢麵對這個老叫花子,如果自己能夠進入煉氣期,自己的兄弟,定然不會死。

“如今我想突破煉氣期,有幾成把握?”李辛問。

“以你的資質,十年前你就能突破煉氣期,現在麼?你沾染了太多俗世的東西,身體早已精不如你年少時候那般純潔了。”老叫花子也無不惋惜,這個孩子,他付出太多心血,他不知道,麵對喪失兄弟的李辛,這將會是怎樣的考驗。

“仙月城虎家,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們。”仙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不要被仇恨遮蓋住雙眼,她就這樣期望著。人生第一次遇到這樣一個男子,對她來說,已經是上天眷顧了。

“難道我注定不能突破煉氣期麼?”李辛終於回過神來,看著老叫花子,堪堪逼近。老叫花子也並不退縮,迎著李辛的的麵目,說:“你能,隻要你努力。”老叫花子眼中全是剛毅,他說:“你把身邊那些藥物全部服用,催動藥勁修煉身體血脈,使真氣能夠聚集在血脈之中,用時隨意取舍,這就是煉氣期高手的奧訣。”李辛用心記下,說:“待我去虎家找一些靈藥,這一次我們十幾個兄弟,死在那白衣公子的手裡,這個仇實在是不能不報。”仙月默默然呆在一邊,沒什麼話好說。眼下沒有了在悅來時候那些錦衣玉食,也沒有丫鬟服侍,日子卻很自在。

李辛趁著夜色,再一次來到悅來客棧,那些死去兄弟的屍首,已經不知道被弄到什麼地方去了。雇傭兵們也紛紛從悅來客棧撤走,整個悅來客棧中,就剩下老板娘和幾個店小二,在收拾殘局。李辛這一次光明正大從悅來客棧正門走了進去。洗碗的店小二看到李辛臉上沒有好顏色,嚇得躲在桌子下麵,探出頭來看情況。

老板娘知道,剛才那場屠殺中並未見到李辛身影,那麼今日局麵也在所難免,索性迎了上去,說:“你們這幫兄弟在我悅來客棧生出那麼多事端,現在死了,你是來找我報仇的是不是?我嬌三娘出來混跡江湖,已經二十多年,你要是欺負我這個寡婦,就儘管來吧!”李辛隻覺得好笑,他是什麼人,豈會為難一個老板娘?

“我來這裡,不過是想找回我兄弟的屍身,你要是知道卻不告訴我的話,我管你是什麼嬌三娘,是什麼寡婦,照殺不誤。”李辛亮出長劍,搭在老板娘肩頭上,說:“說!”

老板娘也知道,這時候的李辛,萬萬招惹不起,但是她的確也不知道那些屍體究竟不被剛才那些人弄到什麼地方去了。老板娘嚇得哆嗦,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辛目露凶光,說:“你是執意要隱瞞是不是?那些人究竟給了你多少錢?你要是不說,我這就讓你去陪我的兄弟們去。”長劍眼看就要劃破嬌三娘的脖子,這時候,在樓閣之上,一個雇傭兵樣子的人拍著手走了下來,他說:“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板娘下手,也算是你們梁上客的作風麼?”李辛厲聲喝道:“你是誰?”那人手上的動作立即停止,說:“我是這個城裡的雇傭兵,不過,我和你一樣,對虎家有深仇大恨。”李辛不耐煩聽他一番陳詞,說:“我不過是想問出我兄弟們的屍身在什麼地方,你不要阻攔我。”那人腳步沒有停留,這時候已經來到李辛麵前,他用手撥開李辛的長劍,說:“老板娘並不知道誰帶走了你兄弟們的屍身,可是我知道。”那人將老板娘身子往後一板,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李辛的長劍上,然後說:“白衣公子帶來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將你的兄弟全部殺死,我也很納悶。不過,你兄弟們的屍首,是被仙月城雇傭兵們帶走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仙月城所有的人,你們梁上客從此不複存在!”李辛有些感激這個人,說:“謝謝你相告,我這就去找我兄弟們的屍身去。來日再報答你的恩情。”

那人拉住李辛,問:“你知道你們梁上客,在百姓眼中是什麼麼?連強盜都不如,他們日日夜夜都盼望著有一天雇傭兵們將你們梁上客全部殺死?”李辛問:“那是為什麼?我們從來不搶來百姓東西。”

“這個你當然不知道,你們梁上客,是客商們的克星。一來二去,仙月城的客商就漸漸少了,百姓們的東西賣不出去,生活就會很貧窮。他們希望客商能夠來仙月城做交易,那樣他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如果你們也和百姓是一樣的想法你也會恨你自己的。”那人說話毫不客氣,每句話都讓李辛感覺像是被刀刺一般。

他還是走了,來到仙月城雇傭兵大營。那裡,果然橫豎擺著十幾具屍體,那些都是以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李辛也不想偷偷摸摸進去,迎著守營士兵徑直走了過去,還沒有走到守營士兵麵前,兩支冷箭就已經從他頭頂上擦過,李辛沒有退怯。

“你是什麼人,不知道擅闖大營,那是死罪麼?”李辛完全不在意這個人說些什麼,凝氣胸間,長嘯一聲,說:“我就是梁上客的頭領,李辛!”連個守營士兵嚇得四處躲藏,軍營中很多傷殘人士,全是拜李辛所賜,此人的名字,已經可以止小兒夜啼。

悅來客棧中那個人的話,似乎讓李辛有了些變化,他並不殺那些守營的士兵,目光也終於沒有以往那般淩厲。他走向軍營的馬圈裡,遷出一匹馬,架上一輛馬車,默默走到較場中間,將那些人的屍體一具具擺放在馬車中。所有守營士兵看在眼裡,都沒有一個人敢站出去阻止李辛所作所為。

那個在悅來客棧中和李辛說話的人,已經回來了,守營士兵都認得這個有些落魄的人。他就是仙月城守備軍將軍蕭洱。

“蕭將軍,你看……”蕭洱擺了擺手,說:“無妨,從今以後,仙月城再也不會有梁上客了。這個人他會離開這裡。”守營士兵不知道將軍為什麼會這麼說,也許今天將軍酒又喝多了。相比李辛在鬼煞麵前一樣,蕭洱在李辛麵前,何嘗不是一個手下敗將?失敗對於一個將軍來說並不可恥,因為來日方長,可以洗掉這些羞恥,然而對於他自己,早已經成了一種心障。

馬車夾著一些煙塵,離開了守備軍營。

這一日,小巷子中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祭奠物事,百姓們卻都跑了出來,看到梁上客今日慘敗,真是比過年還要開心。百姓敲鑼打鼓,隻有李辛知道,這種滋味,不是一個人能夠承受的。老叫花子和仙月早已經收拾好了行禮,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到廣凡大陸一個不知道他們的地方繼續生活下去。李辛有自己的想法,他必須要去一趟虎家,仙月曾經說,白衣公子選擇交貨的地點是虎家,那麼他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嗬嗬嗬。”李辛在隊伍最前麵,一邊笑,一邊拋灑著買路錢。在仙月城中一片荒涼之地上,李辛親手挖出了些坑洞,將這幾個人埋葬在其中。

他低著頭,說:“兄弟們,你們的仇,大哥一定會為你們報。你們會有今天,也都是怪大哥沒有好好引導你們走上正途,全都是大哥的錯,如果今天晚上我被虎家的人抓到,或者不小心遇到那個鬼裡鬼氣的人,那麼,大哥就來陪你們了。”老叫花子在馬車上,看著李辛這般模樣,似乎有一些昔日自己的影子了,心中升起一股安慰來。

有些感激這個人,說:“謝謝你相告,我這就去找我兄弟們的屍身去。來日再報答你的恩情。”

那人拉住李辛,問:“你知道你們梁上客,在百姓眼中是什麼麼?連強盜都不如,他們日日夜夜都盼望著有一天雇傭兵們將你們梁上客全部殺死?”李辛問:“那是為什麼?我們從來不搶來百姓東西。”

“這個你當然不知道,你們梁上客,是客商們的克星。一來二去,仙月城的客商就漸漸少了,百姓們的東西賣不出去,生活就會很貧窮。他們希望客商能夠來仙月城做交易,那樣他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如果你們也和百姓是一樣的想法你也會恨你自己的。”那人說話毫不客氣,每句話都讓李辛感覺像是被刀刺一般。

他還是走了,來到仙月城雇傭兵大營。那裡,果然橫豎擺著十幾具屍體,那些都是以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李辛也不想偷偷摸摸進去,迎著守營士兵徑直走了過去,還沒有走到守營士兵麵前,兩支冷箭就已經從他頭頂上擦過,李辛沒有退怯。

“你是什麼人,不知道擅闖大營,那是死罪麼?”李辛完全不在意這個人說些什麼,凝氣胸間,長嘯一聲,說:“我就是梁上客的頭領,李辛!”連個守營士兵嚇得四處躲藏,軍營中很多傷殘人士,全是拜李辛所賜,此人的名字,已經可以止小兒夜啼。

悅來客棧中那個人的話,似乎讓李辛有了些變化,他並不殺那些守營的士兵,目光也終於沒有以往那般淩厲。他走向軍營的馬圈裡,遷出一匹馬,架上一輛馬車,默默走到較場中間,將那些人的屍體一具具擺放在馬車中。所有守營士兵看在眼裡,都沒有一個人敢站出去阻止李辛所作所為。

那個在悅來客棧中和李辛說話的人,已經回來了,守營士兵都認得這個有些落魄的人。他就是仙月城守備軍將軍蕭洱。

“蕭將軍,你看……”蕭洱擺了擺手,說:“無妨,從今以後,仙月城再也不會有梁上客了。這個人他會離開這裡。”守營士兵不知道將軍為什麼會這麼說,也許今天將軍酒又喝多了。相比李辛在鬼煞麵前一樣,蕭洱在李辛麵前,何嘗不是一個手下敗將?失敗對於一個將軍來說並不可恥,因為來日方長,可以洗掉這些羞恥,然而對於他自己,早已經成了一種心障。

馬車夾著一些煙塵,離開了守備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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