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十天之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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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無數的飛劍在山門外轟鳴,秦北渾身浴血,這是一場無妄之災,他拚死護住齊老,快速的遠離這片戰場。

這一刻他的心中恨極了那錢忠義,可是他自知雙方的實力差距,特彆是對方的暗器還還有施展,所以他也不願意過早的暴露荒域扳指。

“噗!”

逃出不過百丈,秦北大口的吐血,那血煞丹並非沒有傷害,此刻在大戰之下,來不及壓製,已經要入侵他的丹田,若是不能夠及時的壓製,或許真的要毀掉他的根基。

可戰鬥是殘酷的,在這樣的大戰之下,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去逼毒,他從一名弟子的手中奪過一把長劍,一手抱著奄奄一息的齊老,快速的逃遁。

“不過問嗎?”

在山門不遠處的山峰上,兩道身影站立在那裡,眺望著下方的混亂,而其中一人,白色的長袍舞動,冰冷的開口。

此人正是白楓,他臉上儘管沒有一絲的表情,可是從其語氣中不難聽出,對於下方發生一切的不滿。

“不急!”

另外一人不是彆人,正是南華劍宗的門主方南華,此刻他微笑著搖了搖頭,倒背著雙手,朝著山下走去。

一直以來,錢忠義為難秦北,這種事情方南華都十分的清楚,甚至暗中還有推波助瀾,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想要知道,秦北和陳萬山究竟是什麼關係。

當日他沒有殺秦北,就是因為在陳萬山的身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在其想來,或許跟其同行的秦北會知道一些線索。

隻是那荒域扳指,方南華當初並沒有見到過,因此把他當成了一個凡物,否則秦北又怎麼能夠帶在身上。

修為達到他這樣的境界,隱忍又豈是一般人可以相比,他在等秦北露出馬腳,在其想來,若是秦北離開了南華劍宗,或許能夠為其找到那東西也說不定。

這一切秦北不會知道,否則他在南華劍宗的日子,不會如此的低調,可是儘管低調了很多,依舊還是無法正常的修煉。

“噗!”

錢忠義的劍氣縱橫,一劍斬在了秦北的大囘腿之上,這一劍異常的刁鑽,想要挑斷秦北的腳筋,可是在關鍵的時刻,被秦北避開了要害。

兩個多月陪方小仙練劍,秦北雖然在劍術上沒有什麼造詣,可是躲閃上的功法,並不弱於彆人,避開錢忠義的同時,其身形一晃,撲向了不遠處的一名弟子。

既然決定殺出宗門,秦北也沒有想過活命,索性就拚一把,能夠殺一個是一個。

“噗!”

鮮血濺四方,秦北並不嗜血,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不得不殺人以求自保,雖然素不相識,沒有恩怨,可這些人萬萬不該卷入這場爭鬥之中來。

“殺!”

秦北瘋狂的大喝,他的鬥誌昂然,當年被吳雄等人欺負的時候,他想要還手,當年陳萬山死去的時候,他想過要出手,可是因為實力的緣故,他選擇了隱忍,因為他要活著。

可是如今這些人不想要他活著,他不光是要為了齊老,也是為了自己,他不能再去隱忍,他要拚出全力去一戰,他不要讓自己永遠隻會隱忍。

“噗!”

秦北就如同一尊浴血的殺神,揮動長劍,沒有絲毫的招式可言,每一劍卻是直奔對方的要害斬去,每一劍都注定了要在這石階上,留下一道血跡。

兩個月的陪練,秦北不光是獲得了一身的傷勢,在方小仙的劍中,他一直在思考,雖然無法施展圓滿的劍法,卻是學會了其中最淩厲的攻擊。

“啊!”

不少內門弟子被殺的膽寒,一個連內門都沒有進入的弟子,居然殺了他們如此多的人,讓他們感覺異常的不真實,心中都在打怯,不敢貿然的攻伐。

“沒用的廢物!”

錢忠義冷哼了一聲,殺到這種程度,已經沒有了緩和的必要,而且他也不認為有必要緩和,完全是你死我活的爭鬥,暗中朝著秦北衝殺了過去。

“噗!”

最終錢忠義再次得手,秦北手臂上有一大塊的血肉被斬落下來,整個人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

“你該死!”

秦北雙眼血紅的注視著錢忠義,猛然的回頭,張口了嘴咬住了那想要退走的長劍,手中的長劍轟鳴,混元劍氣運轉到了極致,快速的朝著對方斬落。

“不好!”

錢忠義心中一驚,急忙舍棄長劍,同時朝著自己懷中一抹,頓時一道黑色的光芒刺目,化作一根釘子,直奔秦北刺去。

這正是當初偷襲陳萬山的寶物,他赫然是一張紙符,其上繪有九根黑色的釘子,栩栩如生。

“住手!”

就在那釘子臨近秦北的刹那,一聲冷喝突然從遠處的山峰之上傳來,這聲音就如同雷霆突然之間炸開,讓在場的人全部都是一愣,一時間紛紛停手。

“是老祖?”

山峰上的方南華和白楓臉色皆是一變,對於這樣的戰鬥能夠驚動這位老祖,十分的詫異。

“轟!”

伴隨著那聲音的出現,雲華老祖身形瞬間就出現在了戰場,其目光冰冷了掃了兩人所在的位置,卻是沒有理會,一步邁到了錢忠義的身邊道:“滾!”

“噗!”

隻是一聲,就震的錢忠義大口的吐血,臉色煞白,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快速的消失在山門之外,而他的心中更加是充滿了駭然,不明白為什麼一直都很少出門的雲華老祖,會為了秦北出手。

當然這種疑問,被錢忠義壓在了心底,根本就不敢去問,因為這雲華老祖為至強的存在,生殺予奪,隻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而此時,秦北同樣收手,用那劍拄著自己的身體,鮮血染紅了地麵,而儘管有他保護,齊老也已經氣若遊絲了。

“送他回去吧!”

雲華老祖一步邁到齊老的身旁,輕歎了一聲,其指尖頓時有一股靈氣,快速的沒入到了齊老的身體,使得齊老身上的傷勢得到了緩和,生機也似乎延續了不少。

可這種情況,不過是短暫的而已,儘管有雲華老祖為他續命,齊老的大限還是不能夠延續,這是大自然的定律,修士能夠影響自身,卻是無法乾預彆人。

“帶他走吧!觀看一位前輩的離去,對於修道的人來說,是一種感悟,老夫在此等你十天,若是你能夠歸來,老夫將收你為徒,謹記!”

雲華老祖和藹的開口,其出現的霸道,可是看向秦北的目光異常的柔和,或許是因為秦北的資質,可是更多的應該還是他對於齊老的守護,這種不離不棄。

修道之路,人情冷漠,就連手足都要相殘,今日在這裡發生的一幕,幾乎每天在這片大陸上都會上演,他更在意的是秦北的義氣。

原本他想要直接收秦北為徒,可是在他看到方南華的刹那,卻是生出了改變,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可強扭的瓜不甜,他將是否拜師,交給了秦北自己選擇。

“多謝前輩!”

秦北朝著雲華老祖抱了一下拳,卻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快速的運轉萬象淬體訣,以及混元劍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麵,接下來的路上,是否有凶險他並不知道,因此他需要借助這雲華老祖的威懾,恢複自身。

“不錯!”

雲華老祖對於秦北的舉動,異常的滿意,直接盤坐在了山門外的一處青石之上,微笑著為秦北護法。

對於秦北的傷勢,他隻要揮手就能夠醫治好,可是他沒有那樣去做,並非是他不願意,而是這個時候,他若是出手,就等於是和秦北結下了因果,以他的閱曆,到時候秦北必然會回來,雖然他想要收秦北為徒,可是這樣做並不光彩。

半個時辰之後,秦北的傷勢恢複了大半,朝著雲華老祖抱了下拳,轉身朝著遠處飛去。

“老祖,此子包藏禍心,你為何要放他走?”

就在秦北離開的刹那,方南華輕歎一聲,出現在了雲華老祖的身旁,對於雲華老祖的行為,有些不滿。

“你害怕了?”

雲華老祖神色冰冷的掃了方南華一眼,雖然這是他的嫡孫,可是因為方南華的不夠磊落,讓他十分的不喜。

“老祖誤會了,我是怕此子日後若有所成,會對我們南華劍宗不利!”方南華微微一愣,在這老祖的麵前,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身為一宗之主,若是不能夠以身作則,總是這樣小肚雞腸,將來南華劍宗,就必然毀在你們這些手中!”

雲華老祖冷喝了一聲,目光掃了遠處的山門,那裡是一道白色的身影,他輕歎了一聲,欲言又止。

“會回來嗎?”

方小仙,一身白色的長袍,在寒風之中喃喃低語,雲華老祖是她找來,可是直到秦北離開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的知道,自己的心思,那種情感,在離彆的刹那,噴湧而出,化作了淚水在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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