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對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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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宋白心裡還在不住的回想在村頭遇到這兩個黑衣人的一幕,突然心裡一動,他想起了那個老同誌說過的一句話。

老同誌在抓住自己的手的時候,曾說過,“這娃子不錯。”宋白心道,雖然小爺我年輕貌美,看要看這情景,這老頭子也不像是個同誌啊?莫非是····

宋白這時候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但一時間卻有說不上來,正想這呢,就聽在前頭走著的鐵牛招呼了一聲,喊出了一個名字。

宋白停下思索,心裡便就一陣戳牙花子,心說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小爺我剛剛回來就遇上這個對頭。

抬頭看去,正見到一個白衣少年迎麵朝自己三個人走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宋白也不經歎了一聲,此等便是懷中似有日月,朝陽見之羞怯的翩翩佳少年了。

隻瞧這少年,年紀不大,和宋白相仿,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生的是唇紅齒白,目若朗星,眉若墨畫英氣生,鬢角挺立似刀裁,麵若桃花,明目流轉間比女子還要好看幾分。

這等何郎宋玉般的俊美少年,誰也不會料到,流雲門中殺伐最重的殺器,戮仙寶劍,竟會落入此人之手。他也用此劍攢下了,劍光耀蒼穹,隻恨無人惡,的莫大名聲。

此等乃為後文,放下不表。

見鐵牛停下來和這人說話,宋白本想裝沒看見,卻被鐵牛叫住,秋月在宋白身邊見宋白一臉看不見人,也是偷偷在他腰際加了一把,雖然不疼,但宋白卻是臉上呲牙咧嘴,手趕緊握住秋月的柔荑,任秋月在想抽回手已是不能,一麵宋白朝鐵牛兩人看去。

白衣少年正笑著於和鐵牛說話,好像知道宋白朝這邊看,朝宋白和秋月這裡看了看,便就把臉偏開,也是和宋白一樣一臉不認識的表情。

“呦!這不是席木雲,席大公子嗎?怎麼?又去練‘賤’啊。”宋白斜著眼,看著席木雲掛在腰間的寶劍,嘴裡嘖嘖有聲,表情好似剛剛看見席木雲。

“你····。”

“你,你,你什麼你。”見席木雲瞬間臉就泛紅了,宋白心裡一陣好笑,每回說這個,都有效果,屢試不爽。

席木雲抬手指著宋白,有些哆嗦,顯然是氣得,“你信不信我去告訴你哥哥,讓他收拾你,說你目無長輩。”

而這時鐵牛一臉著急,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秋月到是氣定神閒,這兩個人見麵總要吵,以前秋月和鐵牛也沒少勸,但就是不管用,當時兩個人紛紛點頭,稱以後在不吵了,可下次一見麵,濤聲依舊,有時候連船票都不用,直接上船開吵,導致很多時候兩個人吵完了,鐵牛和秋月幫他倆想,兩個旁觀者,外加兩個事主四個人都想不出吵架的起因為何。

提到這個輩分,宋白就頭疼,在村裡宋白要正式按輩分叫,差不多沒有不比他輩分大的,就連村口那幾歲小童,宋白都要喊叔叔,有時宋白就琢磨,自己投胎到了這裡,是不是就是因為自己上輩子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了,讓自己穿越過來,給人當孫子的。

但對席木雲的話,宋白不屑一顧,每回席木雲都會這麼說,可每回都沒實現,剛開始時,宋白還有點害怕,但之後見他屢次空說,也就哈哈一笑,不放在心上了。

宋白看著席木雲不說話,一臉似笑非笑,他知道這小白臉肯定有事要說,沒事早就紅著臉拔腿走了。

這次卻出乎他的意料,宋白就見席木雲與鐵牛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就看了自己一眼轉身走了。

宋白問鐵牛,剛剛小白臉說了什麼,鐵牛支吾就是不肯說出個所以然,宋白也懶得問,知道席木雲雖然這幾年和自己好像天敵似的,見麵就掐,但卻可以斷定,肯定沒有對自己不利的心思。

這種信任讓宋白自己也很不解,因為裡麵沒有根據,兩個人見麵都是臉紅脖子粗,大有除了對方而後快的意思,可冷靜下來之後,宋白卻感覺,他與席木雲的感情,並不是表麵上的吵鬨,而正好相反,宋白感覺,自己和席木雲的感情甚是和自己與鐵牛的差不多,那是割不斷的兄弟之情。而且宋白還感覺,這種感覺不光自己有,對方心裡也是一樣。

三個人各自回家,秋月住處在宋白西邊,要想回家必須經過宋白的家,到了家門口,宋白拉著秋月的手讓她同自己到家裡坐坐。

開始秋月還有些猶猶豫豫,欲推還拒著有些羞澀,就聽宋白說,“早晚得過門,再說哥哥嫂嫂你也是天天見,有什麼好羞的。”

秋月本來還想跟宋白一起到家裡去,但聽到他這樣說,原本紅暈輕起的臉上一時間便就勝似四月桃花了,頭也抬不起來,伸手在宋白身上胡亂打了幾下,佯裝嗔怒,“誰說我要過門了,我還沒想·····。”說著話音便就小了下來,最後實在羞得不行,轉身往自家跑去。

先前跑的還不快,誰想聽到身後宋白喊,“你不過門,誰過門?我於你說,除了你俺這輩子誰也不要。”便就不由跑的更快了,旋即身後有響起宋白沒心沒肺的笑聲。

這時太陽已經西邊落了一些,溫度卻依然熱烈灼人,村裡的巷子被兩旁的繁茂樹冠遮蓋,雖然風還是熱的,但也有了些冷氣,巷子的地麵是用青石鋪著,上麵撒了一層沒樹冠絞碎的陽光,好像發著光的金塊。

宋白站在籬門前,看著秋月一身綠色短衣衫的嬌俏背影邁著步子在金塊上走,腳上的花鞋踏著青石板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聲響漸漸淹沒在夏蟬的鳴叫聲中。

到家之後,宋白見哥哥正在院子裡修整獵具,雖然三年來自己已經不知見了多少此,但下次見到還是感到新奇。

在前世雖然宋白也到過不少博物館看過,且一些在古代遺留下來的冷兵器,他也見過不少,但這能用的卻是從來沒見過。而且就哥哥這件兵器來說,比之他見過的所有弓弩都要巨大。

有時候宋白看到每回哥哥和村裡的成年人出去打獵,見哥哥身背長弓,英姿勃發,不禁有些向往。

雖然心裡向往,但他知道要等到自己能去打獵,希望不大,在無人時宋白曾想拿出哥哥的弓來玩玩,卻發現這弓不僅僅是巨大,重量也是成正比的巨大,以自己的力氣,將將才拿起來,至於想要彎個弓,擺個射雕的姿勢,那隻能是在夢裡想想了。

“回來了?”哥哥宋清放下手裡的弓,把宋白身上的捆柴接過來,放到柴堆上,“天太烈,小弟你這幾天不用上山了。”

宋白擺手說沒事,走到水缸前拿起水瓢,喝了一大口,道,“我現在身子好多了,還能應付———嫂嫂呢?怎麼沒見她人?”

宋白穿越過來之後,父母已經去世了,在宋白繼承下來的記憶中,自己都是由哥哥和嫂嫂操心,尤其自己是這位嫂嫂,對宋白可算是無微不至,平時性格和善溫順,但隻要是關於宋白的健康,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所以像喝生水這種事情,宋白要先問嫂嫂在家嗎,不然又要招來一通責罵。

哥哥卻是好說話的多,隻是略有責備的看了宋白一眼,見宋白假裝沒看見似的,便就歎了口氣,道,“小弟你身子不好,小時候三天一小災,五天一大病,你知道家裡為你操了多少心呢-----。”

“得,得,兄弟我錯了還不行嘛。”知道哥哥有要囉嗦,宋白趕緊出口打住,要不然唐僧都得哭,見哥哥又是搖了搖頭,一臉拿自己沒辦法的表情,宋白岔開話,道,“嫂嫂這大熱天去哪裡了?”

“你嫂嫂去鄰村了,說是找張裁縫給你做件衣服。”

“做衣服?”宋白心裡一暖,山村人家本就節省,平日吃飽穿暖就好,再說宋白也知道自己先前生病已經花去家裡的大半積蓄,心裡有些不忍,但又是好奇,便問,“這不節不年,為何要做衣服?”

“你這小子,怎麼這都忘了。”宋清道,“過不了幾天就是鎮上三年一度的廟會了,做件衣服穿上,到時你也好出門去看看。”

“廟會?”宋白想起來了,“就在鄰山鎮的廟會?”

宋白這才從模糊的記憶中想起來,在水墨村外三十裡的青雲山下,有座鄰山鎮,每逢三年就要有次廟會,聽說屆時離鎮子不遠的十幾個村子裡的山民都會前去趕廟會,且到時鎮上還會出現不少遠處來的商賈收取,山民把手裡的山貨野獸皮毛,且不少民間藝人也會聚集鄰山。

相比每年年終的年關,這三年才有一次的廟會,卻更顯難得。

宋白三年前穿越到此,正巧這廟會已過,就算沒過,就當時宋白的身子而言,也很難讓哥哥答應自己跑幾十裡山路參加這廟會,所以聽到此處,宋白對這廟會卻是很是期許。

正想著廟會會是個怎樣的熱鬨好玩,宋白就見哥哥在擦拭自己的那把大弓,便走上前在一邊看。

“哥哥,我何時能同你一起上山啊?”宋白對這上山狩獵期許已久。

“你?”宋清停下手笑了笑,“兄弟,這上山打獵可不說這玩的,凶險的很。”

“我現在身子比之前強出不少了,不信你看看。”宋白不服氣,伸手把胳膊露出來,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但怎麼看都不能和鐵牛的比,而和正值壯年且在村裡都數的上號的壯漢哥哥一比就更是蚊子見大炮了。

宋清看著自己的兄弟在那裡耍寶,笑了笑,便在也不說話。

宋白見此知道哥哥這是怕自己糾纏,乾脆作壁上觀,一言不發。心裡一陣沒趣,便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所居的屋子。

時光悠悠,半日一瞬。

不覺間已經是到了暮色時分,嫂嫂在生火做了晚飯之後,從裡屋裡拿出了一件新衣服讓宋白換上,宋白本不想在讓家裡添負擔,也是經不起嫂嫂催,就換上新裝走了幾步,嫂嫂直說好看,哥哥也是笑著點頭。

衣服是粗布做的,雖不名貴,但放在宋白這樣的山民人家,也算是好東西了。在嫂嫂麵前試衣服的時候,宋白邊走邊歎,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這道理不管在哪裡有有用,心裡琢磨著賺錢補貼家用的想法也就更加迫切了。

不多時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夕陽被遠山吞進了山腹,天光朦朧起來,山民素有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習慣,宋白到了現在還是沒能習慣早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宋白想到在村口遇到的兩個黑衣人,心裡猜測這兩個人的身份,但想裡又想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這兩人看起來絕不是什麼平凡人,但就那老同誌的所作所為,有沒有一絲傳說中神仙的仙風道骨。

正反複想著,宋白就聽見自己小屋的窗子外麵,傳來幾聲不正常的鳥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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