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岩冷冽的寒光在幾人身上輕輕一掃,看到三個年輕人的時候皺起了眉頭,而看到墨雨煙、趙迪還有吳嬌三個大美人的時候臉上則露出一臉的訕笑!額,整張像是被煮過的豬腰子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孫哥!就是他們幾個!”小黃毛指了指道。孫岩的臉上立即變得嚴峻冷酷,自己家弟兄都被打了,自己還想著泡妞,說出去會被穿小鞋的!
慕錦坤往前一湊,丫的不是彆人,正是自己的仇人墨炎,怒火和爽感雙重襲遍全身,激動地差點說不出話來!
“孫哥,就這幾個人前幾天把我都給打了!就是他們!”慕錦坤憋足了勁道,什麼顏麵、虛榮統統拋到腦後!
孫岩一聽,自己的小老大都被這群人打過?現在給小老大出出氣以後等慕老大死了,自己可就有肉吃了!當機立斷,粗腿那麼一抬,腳上踢起一張板凳向著墨炎六個人圍坐的桌子飛來!你還真他娘當這裡是機場?
來勢凶猛,林鵬舉起的板凳還沒扔出去,孫岩的板凳已經以逼近一馬赫的速度飛來,尉遲肖說時遲那時快,抓起桌子上一個盤子丟了過去繼而一個高劈腿!孫岩丟過來的板凳在尉遲肖腿落的刹那嘩啦碎了一地,而尉遲肖扔出的盤子則向著孫岩那邊飛去,盤子不幸地落在了小黃毛臉上,頓時血肉模糊,他的命是有多苦!
孫岩惱羞成怒,手指一揮身後十幾個弟兄便大步流星地朝著墨炎這邊殺來!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諸如鐵棍、棱刀一類的重武器!相比先前的黃毛,這一批人明顯就是“正規軍”了!
“墨炎快跟我來!”眼看尉遲肖已經和那群人打了起來,吳嬌趕忙拉著墨炎往歌台後麵的屋子裡跑,趙迪、墨雨煙還有林鵬都跟著跑,唯有尉遲肖赤手空拳的麵對一夥子人單打獨鬥!
“尉遲快過來!”墨炎一邊被吳嬌拉著,一邊喊到尉遲肖,忘恩負義,拋棄兄弟不管,可不是他的作風!
“你們快點跑!這裡有我呢!”尉遲肖再次威武道,雖然腿有點不方便,在場麵上看,尉遲肖可是一點也不占下風!
“兄弟們這邊跟我來!”慕錦坤看到墨炎要開溜,於是帶著幾個下手追了上去,看到分散粒慕錦坤的兵力,墨炎也沒有強行留下。
此刻的孫岩自然把尉遲肖列為了頭號目標,以一敵十,自己都沒有勇氣敢打,眼前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孫岩一陣助跑,接著蹬地躍起要來一個後擺腿,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不過越是凶悍的招數,它的弱點往往愈加明顯。尉遲肖腳輕輕一抬踩在孫岩的腳上然後狠狠用力彈起,另一隻腳一個側甩,孫岩被KO在地!剛剛以為孫哥能搞定而觀戰的兄弟一看,那可是急紅了眼,又是一陣稀裡啪啦的群毆。孫岩是識時務者,眼看此人不好對付便帶了五個小弟向著歌台後麵跑去,抓到弱者威脅強者,是**的生存準則之一。
尉遲肖被身前七八個人死死糾纏住,慕錦坤已經帶著三五個人把吳嬌一行人圍在了房間裡。
“他奶奶的拚了!”林鵬拿出玉石俱焚的勇氣往前衝,卻被人家一條頎長的腿一腳踢到了襠部,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慕錦坤,你想怎麼樣!”墨雨煙氣的滿臉通紅道。
“殺人!”慕錦坤威嚇道。
黑社會了不起啊,想殺人就殺人啊!
“殺你大爺!”墨炎咆哮著就要踹那張小白臉,不巧孫岩跑上來,兩人腳掌一對!墨炎被震出半丈倒在了吳嬌的懷裡!那叫個柔軟,墨炎還以為自己中了化骨綿掌呢。
趙迪看到也是擔心,急忙拉住了墨炎的手,溫暖啊,孫岩一看,心裡更來氣!剛要往前把這個女人緣好的發指的家夥揍個稀巴爛,吳嬌不知按了什麼東西,墨炎和吳嬌瞬間消失在了屋子裡!不是時空轉移,而是要多操蛋有多操蛋的機關!
孫岩自然看到了這一幕,趙迪隻看著地麵上一塊地板陷了下去然後又恢複原狀,過程持續不足半秒啊!孫岩拿著鐵棍狠狠砸了幾下,看來不用重型機械單靠人力是砸不出結果的,隻得暫時放棄。
慕錦坤成功地將趙迪,墨雨煙還有林鵬抓住,然後孫岩威脅尉遲肖投降,這是敗類一貫的做法。尉遲肖看到墨雨煙被慕錦坤包在懷裡,他恨不得把慕錦坤一巴掌煽到中東去掃地雷!
墨炎和吳嬌墜落到地下室,吳嬌整個人被墨炎死死壓住!多虧了對著機關口的地上鋪著海綿,不然這一下狠摔兩個肉身就真的融合到一起了!
墨炎看著被壓在身下的吳嬌,兩個黑溜溜的眸子盯著自己一動不動,清秀白皙的臉龐上兩片唇瓣微微啟合,因為剛才一陣拉扯,吳嬌大半邊襦裙的開口被扯開,鎖骨因為緊張突出,鎖骨下露出半個胸脯,白嫩誘人。紅色的罩杯,閃爍著迷人的光彩,看的墨炎鼻血暗湧,襠部不禁有了動作……
“呃,你……”吳嬌晃過神來推開墨炎嬌羞道。
“對不起,這……這是?”墨炎回過神來,隻見天花板上竟是些熒光物體,牆壁上也有,怎不吃驚。
“這是我爸的儲存室,不過……好像隻能進來而出不去,出去的方法隻有我爸一個人知道。”吳嬌說著站起身摸索著牆壁試著找到電源開關。
墨炎看著屋子裡奇怪的格局,像是一個祀堂,正北方有張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尊神佛,看不清楚摸樣。往前走了兩步,墨炎隻覺腳下咯噔一響,屋子裡頓時大亮。原來開關被設置在了地上,再看,這間屋子裡的擺設簡直嚇死人!
左邊的牆壁上,從前往後依次掛著吳道子的《鳳凰山》,閻立本的《永徽朝臣圖》和《步輦圖》(此兩者已被官方確定失傳),而右邊的牆壁上掛著的更是珍貴,竟然有華佗的《青囊圖》(此作品據說被曹大哥燒了),還有兩幅說不上名字的畫作。墨炎看到這些的時候以為吳嬌的老爸是做地下贗品生意的,所以沒好意思說什麼。
“我爸是盜墓的,這些東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爸都不讓我碰這些東西怕我碰上臟東西。”吳嬌說道。
“盜墓?那這些字畫都是挖出來的?”墨炎雖然不是鑒賞家,不過也聽說過一張清朝臨摹的《步輦圖》就能賣個七八萬!如果這牆上掛的是真的《步輦圖》那還得了?
“那你爸現在乾嘛?”墨炎看著眼前的神佛問,這尊神佛還真是奇怪,像是道教的,卻又不像是道教的,道教的道長拿著的浮塵不都是白色的?這裡的這尊神佛竟然拿的半黑半白的浮塵,長得也比道教供奉的神仙肥胖一些。
“我爸已經過世了,去年去世的,是因為一本古書,我爸去世前還惦記著那本古書。”吳嬌說著看了看屋裡想要找什麼的樣子。
“古書?他是怎麼去世的?”墨炎納悶道。
“聽說是古墓裡有古怪,出來後就染了病,我媽的病現在也沒查出個所以然,我懷疑……”吳嬌不敢想更不敢說。
“哎,你看,那尊佛身下麵壓著什麼東西?”墨炎看著神佛座下褐黃色類似牛皮紙一樣封麵的書籍道。
兩個人相對看了看然後朝著神佛走走近,屋子裡靜的除了腳步聲便是兩個人的呼吸聲。
墨炎看了看沒什麼特彆之處,便對著神佛作了作揖以示尊重,然後問吳嬌:“拿出來看看?”
吳嬌微微點了點頭,神色之間竟是害怕,但是好奇之心讓他們欲罷不能。
墨炎輕輕搬起神佛,吳嬌抽出壓在神佛身下的書念道:“大降術智經。”
然後對著墨炎問:“什麼意思?”
“我哪裡知道?”墨炎接過吳嬌遞過來的《大降術智經》道。
墨炎看了看封麵的字體,正楷,那就是說應該是唐宋以後的東西,對曆史比較感興趣的墨炎對這個還是比較了解的。
翻開第一頁的時候,著實把墨炎嚇了一跳。降教第二十一任掌教洛騰為轉變降教性質歸屬茅山本宗,集三十年修為而述大降術智經發揚道家光輝,耀我茅山。
“原來是茅山道士留下的古書!”墨炎驚訝道,對於茅山道士和茅山術,在殷國大地橫行千百餘年,其魅力不知折服過多少人。
至於降教,開始的時候在元朝有個叫洛有昌的茅山道士,因為被逐出師門而自創降教一派投靠大元貴族。當然,凡是脫離師門的人無疑被冠以諸如心術不正、謀財害人、欺師滅祖的罪名,估計洛有昌就是因為有的沒的才被逼上了梁山投靠了大元。據說,在元朝,降教很受重要,甚至成立專門為降教服務的政治機構,降教的法師還有他娘的工資!當時的皇上叫什麼驢八驢八世的家夥更是推崇降教維護大元統治,不過降教的曆史和元朝一樣短命,而之後降教背負的除了曆史的罵名彆無其他。
“你看看有什麼特彆的地方沒有啊?”吳嬌看著墨炎驚訝的臉道,她也看過林正英前輩演過的茅山道長,但凡和茅山掛上鉤的不是世外高手便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墨炎跳過作者簡介翻開《大降術智經》正文,頭腦一片發暈啊!這是什麼字?從來沒見過,哪怕是甲骨文也比這個字體出落的成熟?一個正楷書寫的書名裡麵怎麼會有這種操蛋的正文!
可是,當墨炎想要丟掉《大降術智經》的時候,自己的眼睛卻死死看在上麵,而手也不聽大腦的反應,看著那些圓圓潤潤卻又歪歪扭扭的字,他的腦子越來越熱,身體也跟著越來越熱,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