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喧鬨了有多久,酒樓內才隨著一個老者的緩緩走來安靜下來,這老者一看就像是飽學之士,身上那股墨香氣很足,老者由柳薛貴攙扶著為首,身後又跟著三個中年人,聽慕容紫茵介紹,老者正是上官明若的爺爺上官墨昌,作為文壇泰鬥的上官墨昌當然是要被請來坐鎮醉仙樓詩會的,至於身後的三人也都算是有名望的學者了,這三人分彆來自南西北三方,也是來坐鎮詩會的。
待上官墨昌幾人在詩台一側高座上坐定,便見上官墨昌向柳薛貴點了點頭,而柳薛貴也是來到了詩台中央要發話了,這時酒樓內已經安靜得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
“醉仙樓詩會每年一次,每次邀請五湖四海才子佳人共聚此地,飲美酒、作雅詩,由四方大儒坐鎮提題,決出這文人雅士之最,而今日醉仙樓也是邀請到文壇泰鬥上官墨昌老先生前來,以及南方禪香書院院長李元宏先生,西方雲豐書院院長安國道先生和北方墨韻閣閣主王安先生共同坐鎮,望在場的才子佳人儘興發揮,博得佳績。”柳薛貴的一段話也算是詩會開始的開場白了。
接著坐在席位上的上官墨昌也是拄著拐杖來到了台中央,柳薛貴趕忙攙扶上去,不要看上官墨昌一大把年紀了,但是聲音卻是中氣十足。
“醉仙樓詩會成立至今已有五年,五年內老夫見過諸多才子佳人在此各領**,看到一代又一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年輕一輩,老夫欣慰,今日承蒙柳掌櫃的盛情邀請前來,以評委身份坐鎮詩會,也望才子佳人在此儘展才華。”說了這幾句,上官墨昌停了下來,又是提高了聲音:“下麵我宣布,醉仙樓詩會開始!”言罷場內皆鼓掌齊鳴,上官墨昌也在柳薛貴的攙扶下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待高座上的上官老人家坐定,會場又一下安靜下來,柳薛貴拿著一張寫滿字的宣紙,念道:“詩會分四個部分,每個部分由四位評委提出一個詩題,在場諸位都可試題作詩詞,時間為一炷香,四位評委給每首作出來的詩打分,最高十分,詩會結束分值最高者則為今日的詩會第一。”
“下麵是今日詩會的第一個詩題,由南方書院李元宏先生提出,請在場諸位以花為題各作一首詩。”
隨著柳薛貴話畢,第一道詩題也出來了,周圍也皆是竊竊私語,不過易塵霜卻絲毫沒有去想這題目,反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在場眾人冥思苦想的樣子,他根本沒有上去作詩的打算,在他看來自己不過是碰巧和雲月進來湊湊熱鬨,等這詩會結束拍拍屁股一走,完全不關他的事。
大概也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柳薛貴上台提醒了,在場的有的人卻是愁眉苦臉,一看就是沒有想到好的詩作,有的卻是笑意盎然,想必是心中也有了答案,而隨著柳薛貴的宣布時間到後,諸多想出來的人也是一個個上台把自己的詩讀了出來,四個評委席上的人逐一打分,但這前麵的人的詩句卻是平淡無奇,分數也是不高,而南方陣營之首的南肖上台後的一首《暗香》把詩會帶入了高潮,隻聽他輕輕呤道:“暗影浮香醉夢來,不畏霜雪傲紅塵,緣何綻放歲月寒,唯有春意在我心。”這詩一出南方陣營的人卻都是紛紛叫好,評委席也是打出了詩會至今的最高分三個八分,一個九分作了評價,那個南肖這才滿臉笑意回位坐了下來。
而這首詩作罷,易塵霜卻見風雪寒眉毛微微一挑,嘴角隱隱地勾勒出一個弧度,嗬嗬,看來他早有詩在腹了。
果然易塵霜沒想錯,這時風雪寒緩緩起身,不緊不慢間走到了台上,也沒有向人解釋這首詩的題名,表情也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微微一折黑墨扇,低聲輕呤道
“春花憶夢萬千重,舞袖來遲信是風。醉裡相知餘影月,望中癡悟漏疏穹。終將離緒如霓亂,擬待塵懷寫雅窮。箋予輕波誰惜此,情姿漸杳若朦朧。”呤罷,也沒有看眾人反應直接回到了位置上,就好像這首詩不是他作的一樣。
“好詩!”“好詩!”在場人這次的讚歎聲比剛才的更大了,甚至不是同一方陣營的也不禁為這首詩喝彩,就是上官墨昌也忍不住讚歎,結果可想而知,竟是以四個滿分的成績給了風雪寒這首詩最高的評價,而之前還一臉笑意的南肖此刻已經半點笑意也沒有了,至於另外的鐘展飛,千何言兩人臉色也不太好看,沉默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