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齊聚易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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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院門外風夢雪向院內急呼著,院內卻不曾有一點反應。

風夢雪更是著急了,可無奈院內雖然靈力漩渦已經慢慢消散,但是那龐大的靈力氣場還在,這氣場就好比一個天然的結界,將小院與外界阻隔,要知道這氣場可是由整個地域的靈力彙聚構成的,貿然進入,不要說地域的巔峰級高手了,就是聖域的高手也不敢貿進,萬一進了靈力亂流裡,不死也得脫成皮。

此刻,易風河也是著急不已,但卻沒有表露出來,隻是眉頭緊縮著。

“娘,三弟會沒事的,不要擔心。”易雲風扶著風夢雪,不由安慰道,但其實自己的心裡也直打鼓,院外的人都已經是頂著強烈的氣場壓力才站穩腳跟,而身處氣場中心院內的易塵霜又該如何呢,易雲風想想都覺得膽寒,也是憂慮起來。

而這時,站在院外的四個人又忽然感到幾股有著尊武巔峰實力的氣息鋪麵而來,心裡不由一驚,剛想抬頭,卻見身旁已然站著五個老者。

“易家主,老朽今日冒昧打擾,還望恕怪,今日隻因這天地異象而來。”一個身披青衣,風仙道骨的老頭麵帶笑容,向易風河微微作輯道,身旁另外四位亦是跟著微微作輯。

易風河哪敢怠慢,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幾個老頭都是當世的絕世強者,能撇下顏麵給自己作輯已經是最好的尊重了,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

“前輩說的哪裡話,隻是不知幾位前輩尊姓?”易風河也是一輯,而後問道。

“老頭子我姓紫,單名一個天。”青衣老者撫須而道

還未等易風河反應過來,另外四位亦是紛紛自報了家門。

“老夫葉長生。”

“老夫南霄。”

“老夫秦陌。”

“老夫謝風雲。”

我的那個天!不光是易風河,就是跟著風夢雪和兩個公子哥也是驚得無語倫次,這真他娘的是怪事天天有,今年特彆多呀,昨天蹦出一個流星,今天就來個天地異象,現在好了,幾個地界人域傳說級彆的老家夥就像商量好著的一樣都跑到咱這易府來了。

紫天是誰,那可是一百多年前一個人挑了人域六大宗門長老的風雲人物,葉長生是誰,那也是一百多年前一人獨闖地界人域亡魂森林,斬了亡魂深林三大獸王的人,南霄,因一言不合而滅了一個國的殺神,秦陌,當今第一殺組織——影宗的創始人,曾經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生命的血,謝長風,地界人域第一藥堂——回春堂的堂主,這藥堂如今發展的可以說是遍布整個人域,若是沒有謝長風坐鎮怎麼可能。

易長風等人瞬間淩亂了,這叫啥木事啊,就因為這一個天地異象,這已經消失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居然春遊一般“手牽著手”結伴到了易府,雖說易府夠大的,但再大也容不下這幾尊大佛吧,這可是一言不合就能滅人滅宗滅國的人,萬一要說錯什麼話,估計真的得歇菜了。

而就在這淩亂之時,幾個聲音讓易風河等人更淩亂了。

“老爺,風家家主風雲常求見。”

“老爺,公家家主公文長求見。”

“老爺,淩家家主淩木寒求見。”

此刻的易風河心裡隻想罵娘,丫的,還不嫌亂麼,這三個混蛋來湊啥熱鬨,老子此刻已經亂得不可開交了,這三個混蛋還給老子來添亂,不行要照這麼下去易家不得亂成一鍋粥了,剛想那來傳喚的仆役去謝客,哪隻又有一個聲音讓易風河心裡的火氣、怨氣一下被澆滅了,隻剩下悲憤無奈。

“皇上駕到!”

武皇

“老臣拜見皇上!”

“老朽見過皇上!”

幾乎同時易風河和幾個尊武級高手紛紛向著一身披紫金錦袍,頭上戴著束發嵌寶金冠,正踱步而來的翩翩公子微微一拜,風夢雪和易雲風兩人也連忙跟著一拜。

這翩翩公子正是先前在皇宮閣台上的那個青年男子,而他的身後又跟著四個中年男子,其中一個卻是見過,正是先前在皇宮中與之對話的,被稱作皇叔的中年男子,至於另外三位,一個身著士大夫的服裝顯得中規中矩,一個卻是身著武服,頭上還滲著微微汗珠,像是剛習完武的樣子,至於另一個卻是一身青衣常服,手執一把白鵝羽扇,閒庭自若。

要說在這人人尚武的世界,實力是說話的本錢,有些實力到了一個區域巔峰的武者甚至可以蔑視這個區域的法製,淩駕於皇帝之上,但到了塵月,就算是這地界人域尊武級的武者也得掂量著了,就像現在的幾個尊武巔峰的高手也不敢托大。

要知道這幾個人可都是一怒滅國滅宗的狠人,要在彆的國家,哪會去拜什麼天子的,除非倒過來天子拜見他們差不多,但是在塵月卻不行了,塵月曆來被譽為地界人域“上古武國”,不僅曆史悠久,而且尚武的傳統文化也隨著這悠久曆史不斷發揚,幾乎是人人尚武,在這悠久曆史中不知道出了多少武之奇才,就連塵月皇室在千百年的歲月間也有不少到達地界武之極致的人渡劫而去的人。

彆的帝國有各種修武的宗門,而塵月卻是無一門一派,因為塵月本就是一個另類的“門派”,孩童從小由本家的父輩教導武藝,到了十五歲的成年禮後再參加塵月統一的武舉考核,通過的人則進入塵月的武道院由天武或宗武級的導師指導,三年後再參加統一的考核,而在其中脫穎而出的人則被收入塵月隸屬軍部的聖武院,由聖武院尊武級的高手單獨指導,所以在塵月的尊武高手不像彆的國家的尊武高手要麼隻忠於宗門、要麼隻忠於自己,在千百年的文化定式的熏陶下,塵月的尊武基本上都是成了皇室的護國國師,又或者作為導師留在了聖武院內,直到感到了劫期將至之時,才會離開塵月,前往界河渡劫,而離開之後又由新的尊武高手接替其職位,可謂是前赴後繼。

而今塵月更是千百年來武道最盛之時,九位尊武坐鎮塵月護國之位,六位尊武把持聖武院,更有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天武、宗武。

上代塵月國主傲宇瓊不幸早逝,卻留得一獨子,死前托孤於自己的皇兄——當今塵月的第一高手傲無常,而其孤便是當今被稱為“武皇”的傲陌羽。

傲陌羽登基之時十三歲修為卻已是地武之境,其天資之聰穎,天下奇才自歎不如,然其卻不止精通習武之術,治國之術也是讓各個帝國歎為觀止,登基兩年親自率軍平定北方叛亂,登基三年實行武治,加大了對習武的重視,重修了武道院和聖武院,並在武道院之中分彆又重新擴編了兩個兵閣,狼閣與虎閣,兩閣之中是那些每年參加統一考核失敗的年輕武者,沒有戰事時,這些武者與武道院其他弟子一樣修習武道之術,戰事起時兩閣便隨軍出征,禦敵於國門之外,而在武治實行這期間,塵月更是挖掘出不少天資絕佳的奇才。登基五年實行一係列的變法,在加大武治的同時又實行一係列商政,使其經濟與軍事協同並進。

而今登基已有十載,而塵月在十載之中綜合實力已經是淩駕於地界人域各國之上,大小諸國皆朝於塵月,傲陌羽也因自身實力達到了天武,又重視武治而被各國稱之為“武皇”

真有大能?

所以幾個到了尊武的老頭子見了傲陌羽這位“武皇”的到來,也是不敢怠慢,變得客客氣氣了,畢竟單憑一個人,又有誰能同時承受十五個尊武的怒火呢,更何況這武皇後麵可是還跟著當今塵月的第一人——傲無常,這貨當年可是比哥幾個還要狂到沒了邊的人,能靠一己之力同時和五位尊武高手過招並立於不敗之地的超級狂人,所以幾個老頭子級的人物對此是更加客氣了。

“哈哈,易將軍想不到你大宅之中如此熱鬨啊!”傲陌羽掃了在場眾人一眼,打趣似的說道。

“額,這個、那個、陛下,臣也惶恐,陛下和幾位前輩不請自來,一時臣也沒準備,還望陛下和幾位前輩勿怪。”易風河此刻卻是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哈哈,無妨,無妨,朕也是不請自來。”傲陌羽又是笑了起來。

“易家主不必如此,是老朽們唐突了!”

“多謝陛下,多謝前輩海涵。”易風河也是客氣地回道,但心中卻是不由得嘀咕,你還真是不請自來,這祖宗哪次微服出訪的時候會打招呼的,就好比去年自己在外帶兵,這個祖宗不遠萬裡,僅僅帶了幾個侍衛,就到了邊塞視察,把老子的心肝都嚇出來了,還有什麼叫唐突?看這幾個老貨的神情也一點不覺得自己像唐突的樣子啊。

“我說易大將軍,一年不見你咋變得和公文長一樣文縐縐的了。”那個穿著武服的中年大漢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怎地又拿我和易老頭比較。”一旁那個身著士大夫服裝的中年男子不由皺了皺眉,滿臉不快地說。

易風河本來心裡就比較憋屈了,看這幾個老貨也學著皇上和幾個尊武的老頭不請自來,還一邊打趣著自己,心中頓時不爽了,可如今當著眾人麵也不好發作,便琢磨著等個幾天好好收拾這幾個老貨一翻。

“易將軍,你看我們三個也是看這天變異象,而觀其中心竟在你易家之上,所以出於擔心便匆匆趕來,哪隻皇上和幾位尊武前輩也是在此,要知道如此我們也就不用這麼匆匆趕來了,有皇上和幾位尊武前輩在此,想比也不會出什麼亂子。”那個穿著常服的男子,微搖羽扇,淡淡地道。

易風河聽了不由得暗罵老狐狸,分明自己想來一看究竟,這一句話說得跟自己不情願,隻是出於好心來看的一般,還他娘的連同拍了皇上和幾個尊武的馬屁。

“易愛卿,幾位前輩高手來此想必和朕來此的原因都是一樣的,不知易愛卿可知這變故何因,這院中又有何人。”此刻傲陌羽也沒了先前打趣地心情,看了看易家小院周遭在漸漸散去卻始終還阻隔著眾人進院的靈力氣場,不由得沉聲問道。

“陛下,這是何原因,臣也是不知,臣方才也是正和夫人、兩個小兒說著家事,這天地異象便突然四起,臣也是心生驚懼欲到小院外探查,卻發現院外有一股強大的靈力氣場將臣排斥在外。”易風河也是嚴肅地說道。

“那小院中可有人住?”傲陌羽問出了在場眾人都想問的問題。

“回陛下,隻有三兒在此居住。”

“易家三兒,那個足不出戶的易家三兒?”幾個尊武可能表現的不是那麼吃驚,但武皇以及那三個家主,甚至傲無常卻都是眼中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易家三兒彆人可是不知道,他們卻是知道的,天生的絕症之體——殘脈斷魂,彆說不能修武,就是活也不知能活幾年,而如今這天變異象卻正發生在他的院中,本來眾人都以為可能是什麼大能在院中,現在卻真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了。

幾個尊武不明所以,而在易風河解釋下才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這怎麼可能,此氣場非擁大能者如何能做到,若說是什麼天地異寶引起,那這異寶的地點也不可能在這易府啊,況且若有異寶在易府,這易家坐落於此不知多少年為何從未探覺,並且就算是異寶也不可能引起天地靈力風雲變動那麼長時間吧。”紫天不由得搖了搖頭,似乎有點不相信的感覺。

而在眾人也紛紛附和之時,院中卻突兀地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師尊!弟子何時才能與師尊再聚!”而後又是連續幾聲似乎很急促很著急的聲音:“師尊!師尊!”而這聲音連續叫了幾聲後卻越來越低,最後再也沒有,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這聲音的主人此刻應該很沮喪的樣子。

難道真有大能?在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眾人不由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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