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合計好了,也不管前麵是什麼刀山火海,一定要過去看看情況了。離開了做工程的小村子,這個村子顯得有些荒廢,不過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陳阿九和白眼狼的位置,拿幾輛寶馬和奔馳,是在是太過於顯眼了。
“我操他麼的,來這種小地方居然還開這麼好的車子。”石小華才這麼說,後麵的猴子和小型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說:“華子哥,這會兒趁他們不在,讓他們的車子變成大花臉。”石小華也覺得自己窩囊,為什麼自己賺錢需要這麼長的時間,這些人隻要閒著不乾事也有錢花,想著想著就覺得不是滋味,就說:“好,待會兒找上石頭,直接給他的車子報廢。”幾個人一窩蜂為了上去,也不見陳阿九和白眼狼的蹤跡,甚至連一個看車子的人都沒有。石小華心裡偷偷樂嗬,說:“也活該你們今天破財。”說著,手上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已經砸在了車子上。
光滑的車身就被這麼一砸,凹陷了下去,白眼狼要是看見了,一定心疼咬牙,還好,這一切他都看不到,此時此刻的白眼狼,正在和陳阿九拷打這孟飛。
孟飛是一把老骨頭了,就算當過幾年兵,當過幾年警察,到底還是雙拳難敵四手,這會兒功夫,他已經被陳阿九帶來的幾個新兵蛋子給捆綁了起來。
白眼狼受過孟飛不少苦頭,這時候其實更加囂張,直接走到孟飛身邊,看了看陳阿九的眼神。陳阿九根本就沒有理睬他,這種情況下,就是要給孟飛一頓狠揍。白眼狼不是那種明白主子意思的人,自然已經從身邊的小兵手裡麵拿出了一根警棍,照著孟飛的肚子就是一棍。
“你老小子不是很橫的麼?怎麼不橫了?”白牙狼說話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要是孟飛能動,彆說一個白眼狼,就是陳阿九親自上陣也未必是對手。
孟飛不說話,強忍著痛苦,對於眼前這兩個人來說,他沒有什麼話要說的。
早在他還在就任偵緝隊隊長的時候,就知道這幾個人必定是自己的對手,現在他還什麼事情都不能做,老婆孩子還在那一群新兵蛋子的手裡麵。
“陳阿九,這件事情要是被我的老首長知道,我想你也過不了明天了。”陳阿九丟掉手上的雪茄,說:“孟飛,不是我不提醒你,現在到了首長換屆的時候了,你得那個老首長,已經老的不行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多希望在他身上,以前我不敢動你,是因為你得老首長位置很穩,這件事情你也彆怪我。”孟飛“呸”吐了一口吐沫,正好落在了白眼狼的身上,白眼狼更加惱火,手上的警棍再一次落了下去。到底孟飛還是老了,身體素質也沒有以前的好,他隻能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幾個新兵蛋子壓著,什麼話也不能說。
“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你當初如果憑借你老首長的關係,這會兒說不定在那個軍區當師長了,何必呢?”孟飛喘著粗氣,他不願意示弱,說:“就是為了不讓你們這群家夥太囂張。”
石小華砸完了車子,看著已經變得差不多成廢鐵的車子,心中總算有了一些平衡。他點了一根煙,說:“看他小狗日的怎麼囂張。”
這會兒已經是晚飯的時間,村民出來村口的井裡打水,準備做飯,石小華一看他們的眼神就覺得不對勁,他也是在農村生活了兩個多月了,對於這些村民的舉動可以說是了如指掌,這個村民的眼神閃爍,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還隱瞞著這幾個人。
“老鄉,你站住,我有問題要問你。”那老鄉黑沒有等石小華把問題說出來,就慌慌張張想要走。小熊身軀一擺,說:“我們老大問你話呢,不回答就想走?”那村民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人,給小熊這麼一嚇唬,更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就說:“你放過我吧。”
石小華湊了過來,對村民說:“老鄉,你知道村口停著這些車子對不對?我現在就想知道,這車子裡的人去什麼地方了?”那老鄉說:“哦,這個我知道,他們在孟警官的家裡。”
猴子一聽,說:“是孟警官,那麼我們一定不要去救他了。”石小華卻擺擺手,吐了一口煙,說:“孟警官不算是一個壞人,至少把我們抓進去以後,不讓白眼狼打。咱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可是……”猴子還是很畏懼這些當警察的人,石小華問:“什麼可是?你小子就這點出息?”說著一把領著猴子的衣領,順著老鄉給指出來的路就走。那老鄉也低著頭趕緊跳水回家,要是被那幫子人知道是自己告訴了他們的所在,那他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還沒有進入孟警官的家裡就聽到白眼狼一聲聲的叫罵。
“他麼的,怎麼這小子就是死不了。”石小華摸摸書包裡麵的錢,更加覺得不公平。從道路上見了幾塊石頭就往孟警官的家裡麵扔了進去。陳阿九不當一回事,說:“現在你打完了,該辦事了吧。”白眼狼這下子更加校囂張了,至少他對於結果彆人性命這件事情還是很有把握的。
他從身後的口袋裡麵拿出一把刀子,在孟飛的麵前晃了晃,說:“對不住了,到了那邊,你可彆說是我做的。”說著,就要看下去,那邊一個六十多歲的人看到這一幕,早已經嚇得混了過去。
石小華見裡麵沒有動靜,乾脆就在外麵大聲嚷嚷,說:“白眼狼,我就知道你在裡麵,有本事你給我出來。”一想到石小華,白眼狼似乎連正事都給忘記的一乾二淨,拿著手裡麵的到就要衝出去,陳阿九攔住了白眼狼,說:“你想乾什麼,做事怎麼一點不分主次?”這一句話瞬間讓白眼狼知道,他自己的事情,就算打過了天也是小事,陳阿九的事情,無論再怎麼小都是大事,就對陳阿九說:“大哥,是我做錯了。”於是拿著刀子再次準備將孟飛殺掉。
石小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對身邊的猴子說:“你給進去搗亂。”話說完,猴子還是無動於衷。
“你小子是不是傻了,你聽聽,你害怕的那個警官已經被人給捆綁住了,你要是還這幅摸樣,你乾脆跟著白眼狼去了。”猴子知道這不是玩笑話,一腳江門踢開,就看到了白眼狼和陳阿九幾個人,白眼狼手裡麵拿著一把刀正準備砍死孟飛。
石小華也不是沒有社會經驗的人,掏出手機,拍攝了一個過程。陳阿九眉頭一皺,使了個眼色,身邊的那些新兵蛋子就跟了出去。
石小華見到這種情況,對猴子吼了一聲:“快跑。”猴子之所以有猴子這麼一個稱號,就是他逃跑的速度,絕對是這幾個人當中最快的,這一會兒功夫,猴子已經不見了蹤影。陳阿九畏懼的就是石小華手裡麵掌握的手機畫麵,那最讓他從現在的位置一下子挪到監獄裡麵去。
陳阿九看了看白眼狼,說:“不用管這個老東西了,趕緊給我去追。”白眼狼放下手中的刀,很快和那幾個新兵追了出去。
村子裡麵的小巷子可多了去,白眼狼腳步的速度也不慢,卻還是讓石小華等人全都跑了。陳阿九幾個人的前腳才出門,後腳石小華就已經落到了孟飛的家裡。
孟飛沒來得及看救他的人是誰,就覺得身上的繩子瞬間沒有了捆縛的感覺,抬起頭,看到是石小華幾個人,有些出乎意料,說:“怎麼是你們。”
“怎麼是我們?也算是你孟警官上輩子積德了,不然我們才懶得救你們。”石小華帶著孟飛,從他們家的後門跑了出去。
這下子整個村子忽然沸騰了起來,陳阿九什麼人,怎麼能讓這些村民將石小華幾個人我藏起來,頓時就在整個村子裡麵訓話。
“你們要是不告訴他們藏在什麼地方,就彆想著活下去。”村民們原本都很害怕這個從縣城來軍官,這會兒差不多整個村子的人都已經在這裡,人一多了,膽子就打了起來,中間有個村民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照著陳阿九的臉就打了過去,最裡麵說:“去你麼的,你以為我們怕你啊。”其餘村民紛紛效仿,嘴裡麵也破口大罵。“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看看是什麼時代了。”那些村名都是一口南方的方言,陳阿九沒聽懂多少,就在白眼狼的掩護下撤到了村子外麵。
看到村口那幾輛被折騰得麵目全非的車子,陳阿九這才知道,這一次是徹徹底底栽倒了石小華的手裡了。
白眼狼恨得咬牙,說:“石小華,我跟你沒完。”說著惡狠狠地話後,白眼狼護著塵埃就很快就離開了這個村子。村子裡麵的人原本就是有仇富心理的人,這會兒看到這幾輛寶馬還有點外形,也不管了,拿起石頭繼續講這一大堆破天那個爛鐵繼續砸爛。
石小華和猴子幾個人就趴在牆上看熱鬨,這一個回合,是他們勝了。石小華吆喝一聲說:“不錯,今天讓他們灰頭土臉,看來讓他們跪在我麵前的日子已經不遠了。”這句話說得原本就沒有多少豪氣,那些身後的兄弟們卻已經被鼓舞了,大聲喊著:“讓他們跪在老大麵前。”
這時候石小華才想起了身邊的孟飛,說:“孟警官,雖然我們和你之間也有過節,我們也巴不得你死,不過我知道,這件事情隻有你能幫助我們了。”說著,將手機上的視頻播放了出來,孟飛收了白眼狼狠命的抽打,原本已經不行了,好歹也是當過兵的,身子骨就是結實,這時候看到這段視頻,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說:“有了這個我就能找老首長幫我的忙了,不過眼下你們得送我過去。”
石小華原本就很不樂意,說:“我們幫人也不是白幫的。先說好,到時候你得幫助我們把小天給弄出來。”孟飛也知道這些人講究義氣,自己也知道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殺死五個人,就點點頭說:“你們帶我見到了老首長,什麼事情都好說話。”石小華第一次覺得,生活並不是那麼沒有希望,當下也不多說,帶上孟飛,問:“在什麼地方。”
於是幾個人就踏上了去往成都的路上。
今天張凡的氣色有些不好,他剛剛從中華閣那邊得到了一個壞消息,這個消息對於何文天來說,絕對是一個壞消息。
“怎麼我有沒有通過測試。”張凡也不願意親口說出,將手上的一疊紙丟在何文天的麵前,說:“你自己看吧。”
白色的紙張上麵就寫著這麼幾個字“殺手不應該有感情”何文天看到這幾個字就知道,自己的測試並沒有通過。不過他的臉上還是帶著微笑的,他說:“看起來,中華閣的測試還是很嚴格的。”何文天看看張凡,終於知道自己和他之間,永遠有一種無法拉近的差距,他問:“當初你看到是自己戰友的時候,為什麼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呢?”
張凡聽到這個問題,忽然間笑了,說:“你沒有當過兵,自然不知道當兵人的紀律。我們在戰場上,從來不需要像警察一樣擔心人質的安全,我們隻有目標,沒有目標以外的東西。”說道這個份上,何文天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張凡能夠通過測試了。
“聽你這麼一說,看起來明年我一定能夠通過測試了。”張凡搖搖中指,說:“不一定,或許明年,你得另外一個缺點會放大,也不一定能通過測試的。”說了這麼多,何文天雖然理解,可還是不能掌握要領。
“你隻要記住,在我們的眼睛裡,隻有目標,沒有其他任何東西。”張凡簡簡單單說了這麼幾個字,就堅決了何文天不能解釋的疑惑。
他們的好日子似乎就這樣一直延續下去,不多久他們就接到了中華閣派遣過來的任務。這是何文天第二次從南郊的監獄裡麵出來。第一次因為是抱著通過測試的目的,沒有體會到自由的可貴,現在出來了,沒有什麼目的。大街依舊是熟悉的大街,周圍好多行人,絡繹不絕,就是感覺不一樣了。
張凡走到一個賣燒烤的小攤子麵前,來了一串雞心,很享受地吃了起來。何文天滿腹心事,他在想:“如果當初自己不是那麼衝動就好了,自己還是一個有位的社會青年。”張凡看懂了何文天的心事,說:“我知道你現在想什麼,你一定會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對不對。自由是需要自己努力才能換來的。我雖然在監獄裡麵生活無壓力,可惜每次出來都希望自己當初的自由。”
何文天的手裡麵多了一串雞心,他忽然覺得,張凡是一個很孤獨的人。就問“那你第一次出來的時候,有沒有過後悔?”張凡嗬嗬笑著,很陽光,說:“你覺得我會後悔麼?我的父母都已經被房地產開發商給弄死了,我還不得讓他們償命?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何文天也覺得,他做的事情很有理由,可是他自己呢,會不會很沒有出息,要是他女朋友知道,會不會替他惋惜,或者來看看他呢?這念頭在他的腦子裡麵一閃而過,然後他終於知道了答案,那個人是根本不會來看他的。
“我們來這裡吃雞心,可不管光是吃雞心。你看……”說著,張凡的手指就已經指向了一棟大樓,“那就是我們的目標,我們必須把周圍的環境觀察好了再行動。不過在行動之前,我們要進去那棟大樓,我不會帶你進去,就看你的本事如何了。”
說著張凡就已經邁著大步走在了前麵,他不擔心何文天會逃跑,因為他跑不了。
“不就是一棟大樓麼。要進去還不簡單。”何文天以往的社會經驗告訴他,這樣的大樓是可以直接走進去的。
他才走到門口就一經發現,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這簡簡單單的一棟大樓門口居然有四個門衛,看到何文天,就問:“有沒有通行證,請出示。”何文天哪裡有什麼通行證,隻好往後麵退了幾步,他已經看到,在大樓的某個位置,張凡正在笑著跟他打招呼,那麼這個人是怎麼進去的呢?看到那一隻不斷揮舞的手,他覺得那是在挑釁。
裝瘋賣傻是肯定不能蒙混過關了,何文天也不在原地徘徊,很快他就發現這個大樓的背後,其實沒有多少人,他身上有張凡出來之前就丟給他的裝備,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觀察了這棟大樓的格局以後,他最後下定了決心,爬上去。
現代化的建築,必須要有現代化的裝備才能登上去,何文天收緊了身上衣服以後,直接將身上的登上鉤子往大樓的瓷磚裡麵一挖,固定好了以後就一點點的往上爬。可憐那些警衛全都守在前門的地方,後麵發生什麼情況他們也不知道。
張凡知道,對於新手來說,這都是一些必備的伎倆,如不能突破前麵的警衛,那麼一定要從後麵爬上了,這棟大樓封閉式的結構往往意味著有一件事情是絕對不能忽視的,監控。新人都會犯這個錯誤。
張凡就在大樓上,等著何文天被警衛逮個正著的那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