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夜無話,第二天重複之前的事情。不過今天李家國有精力,也有時間了,他一邊做工,一邊開導何文天。“兄弟,不是做哥哥的說你,你如果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打死。哦!不對,是我遲早會被打死,你就當做好人好事,救救我行不行?”
何文天終於說話了“李大哥,謝謝你,以後我的事,我自己來,不用你幫忙!”李家國急了,放下手頭的活道“你這兄弟,不是我想管你,現在是我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如果達不到他們的要求,吃苦的是我。”
何文天繼續乾著手裡的活,微微停頓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那麼,晚上我自己去和他說。”說完便不再理會李家國,無論李家國說什麼,李家國確實也有點氣急敗壞,自己好心好意幫眼前這個人,結果得不到好,還落了個裡外不是人。
由於有驅蚊花露水,所以光頭他們沒再找何文天的麻煩,可是那麼一小瓶花露水,那哪夠一牢房三十六個人用的。沒幾天就用完了,這天晚上光頭過來了,扔了兩張紙給何文天,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到了睡覺時間,何文天依舊是脫了鞋子,躺在床上,蓋上被子,這下可惹怒了光頭。光頭衝過去,一把抓住何文天的衣襟,舉起拳頭就要打。
就再這個時候,李家國攔住了。“光頭哥,光頭哥,這樣吧,我替我兄弟給豹哥趕蚊子,我喜歡趕。”光頭一腳把李家國踹開,不偏不倚踹在李家國的膝蓋上,這要是踹實了,那肯定得斷掉,不過當時李家國離得比較遠,所以並沒有踹實。但是這一下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李家國不敢大聲喊,隻能抱著腿蜷縮在那裡,疼的汗都濕了衣服,也不敢大聲喊。
光頭舉著拳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李家國,周圍便有人圍了上去,光頭發狠地問道何文天,“再問你最後一次,去還是不去?”何文天看也不看李家國,冷冷地說道“我和他沒有關係,你就算打死他,我也不會去的。”說完何文天做了一個另所有人,震驚的事。
何文天竟然伸手抓住光頭的手腕,一點一點的將光頭的手腕掰開,光頭一開始還很憤怒,漸漸地變成震驚。光頭看向黑豹,黑豹也發現了問題,黑豹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何文天的手,兩人開始角力。一開始兩人還勢均力敵,漸漸地何文天就有點不支了。但是何文天臉上的表情如果,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
就這樣僵持了近五分鐘,黑豹突然鬆開手,往後一退,大吼一聲“打!給我打,打死活該!”三十六人的牢房原本就顯得,有點擁擠,打起架來,更是擁擠不堪。何文天左擋右閃,凡是讓他攻擊到的人,都是一擊必殺,隻需一下,對方就再無戰鬥力。
攻擊何文天的人太多,有些人參與不進去,就轉而攻擊李家國,李家國本來就因為膝蓋受傷,喪失戰鬥力,現在幾乎是毫無招架之力,沒多久就昏死過去了。何文天這邊的戰況漸漸明朗,囚犯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最後竟然倒下二十多個,其他人見何文天這麼厲害,都不敢上前。
何文天什麼也沒說,擦了擦手上的血,指著光頭和黑豹,做了一個挑釁地動作。光頭和黑豹相互對望一眼,一起吼叫著衝了上去。光頭和黑豹兩人配合十分默契,一個攻擊何文天上盤,一個攻擊何文天下盤。一開始何文天還可以招架,可是剛剛打了二十多人,體力已經透支,漸漸地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了。
眼看何文天就要被二人打倒,牢房的大鐵門終於開了。一堆拿著警棍的獄警衝了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見人就打。“都給我雙手抱頭蹲好了,誰再乾動一下,老子要了他的命!”一個獄警一棍子敲暈了,附近的一個犯人大聲吼叫著。
光頭和黑豹兩人,對望了一眼,突然發難,兩人一起出腳,踹在何文天的胸口。何文天倒飛出去,裝在牆上落了下來。光頭和黑豹兩人抱著頭,像孫子一樣蹲在那裡不動,獄警拿著警棍,一邊往這裡走,一邊大聲吼道“你!就說你,快點,我說的話沒聽到嗎?讓你抱著頭,蹲在地上的呢?”獄警用警棍指的正是何文天。
何文天受了剛剛的一腳,氣血上湧,頭暈眼花,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哪裡還能做這種動作。獄警見他沒反應,走過來就打,警棍一棍一棍地砸在何文天的身上,不論哪裡“快點!按照老子說的做,他麼的!叫你按照老子說的做……”何文天已經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了,隻覺得耳朵裡嗡嗡直響。
獄警見何文天還是那樣沒反應,下手更狠了一下一下的敲在何文天的腦袋上,漸漸地,何文天的嘴裡、耳朵、鼻子裡開始出血。但是獄警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因為何文天根本沒有按照他說的做。一下又一下,直到何文天昏死過去。
像這種牢房內的鬥毆,經常發生,所以獄警也不在乎,但是這次完全不同了,因為有超過二十個人,第二天失去了勞動力,需要休息三天到五天,才能恢複。甚至有一個人休克致死。
這個人自然是李家國,他替一個無親無故的人,擋了那麼多事,幫他洗廁所,甚至替他挨打,最後沒撈到好處,反而例外不是人了。原本他被打的昏死過去,不過後來又醒了,剛醒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獄警就衝了進來。然後不分青紅皂白,一棍子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後來獄警把何文天帶走了,其他犯人,該治傷治傷睡覺睡覺,根本沒人管李家國,等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其他犯人發現李家國的屍體早就冷了。第二天宣布對何文天的處罰時,自然多加了一條。鬥毆致人死,而其他的犯人都是統一的口徑,是何文天挑事的。
就算是黑豹等人挑事的,獄警也不可能找他們麻煩的,黑豹都進來十年了,經曆過多少事,有多少手下,獄警們清楚的很,一般情況下,他們也不願意得罪這些犯人頭頭。何況何文天一個人,百口莫辯,最主要的是,他有這個能力,因為他確實讓二十多人喪失了勞動力。
對於這種人,獄警也不敢得罪,在這裡都是重刑犯。萬一哪天想不開,想殺個人什麼的,自己就倒黴了。這種人,徒手殺人基本上跟捏小雞一樣,另外獄警也從上麵打聽到,何文天進監獄的原因,所以更沒人敢得罪他。
宣布對何文天處罰的時候,何文天聽到李家國死了,一下子蒙住了。宣讀完,獄警問道何文天還有什麼問題沒有,何文天產歎一聲“我想知道李家國的後事將怎麼處理?”
獄警道“遺體火化,送回老家,讓他的親人安葬,如果沒有親人由村委或者居委來處理,如果沒有彆的事,就去禁閉室吧!”何文天什麼也沒說,低頭跟著獄警走了。一個在前麵帶路,兩個荷槍實彈的獄警跟在後麵,走了沒多久遇到一個人,獄警連忙上去,掏出煙諂媚道“張哥,抽煙?”
何文天主意到這個人,他也是一身囚服,為什麼獄警這麼諂媚。這個被叫做張哥的結果煙,獄警乾淨掏出打火機給點上。張哥深深吸了一口,衝何文天揚揚下巴,“這個就是昨天打的二十多人喪失勞動的新人?”
獄警趕忙道“是是是!就是他,聽說在外麵的時候,和一群小混混打架,結果一個人殺了五個,重殘七個,這不判了死緩!”“哦!這麼厲害?你們打算關他多久?”張哥用小手指,輕輕彈了下煙灰。
獄警看了看四周沒人,悄悄地靠近張哥的耳邊,小聲說道“上頭的意思,關到死為止,不然這是個大麻煩。”“哦!這樣啊,禁閉室可從來沒有人能撐過三十天,如果三十天,他還不死,送到我那邊去,我正好想找個人作伴,一個人太閒,這是我自己去和監獄長說,不會讓你 為難的。”張哥說完頭也不回的去了中間的管理大樓。
“隻要上頭同意,我這裡沒有問題,張哥好走,明天我弄二斤醬牛肉給張哥解解饞。”獄警對著張哥的後背諂媚道。見張哥走遠,獄警撇撇嘴,“他麼的,這小子命真好,竟然讓張哥看上了。”
何文天被帶到一個地下室,地下室的大門一打開,一陣陰森的風吹得人頭皮發麻,脊梁骨直冒冷汗。這裡每個十幾米,有一盞發著白光的燈泡,但是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這點光源根本一點作用都不起。獄警什麼話也沒說,繼續往裡麵走。
何文天主意道前麵牢房的門,都和正常的一樣大,越往裡走,門就越小,最後走到儘頭了。獄警停了下來,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瓶子,丟給何文天“呐!高級營養液,喝了,不然你很有可能死在這裡,這個是上麵的要求,凡是進第五禁閉室的,都有一小瓶。”何文天接過來,想都沒想就一口氣喝下去了,死都不怕,還怕這裡麵有毒藥啊。味道還不錯,和酸奶差不多!
沒多久,何文天就覺得自己有點暈,慢慢地意識模糊,最後上麵都不知道,就那麼昏過去了,其實那並不是上麵營養液,就是一瓶加了安眠藥的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