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又見葉古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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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健的話讓我緊張的心得到了徹底的放鬆,就像被密封太久的繭突然間蛻變的快樂。隻要石頭是活著的,我就能感受到希望,我的所有情緒也都會繼續存在。

“可是,他在哪呢,我們怎樣才能找到他呢?”還是世凱更細心,我隻是一味的慶幸,忽略了這麼重要的問題。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本著腦電波不能太久沒有載體的情況”,子健閉著眼睛輕聲說道,“想要找到他的新載體,我想我們必須先要查清楚在你手術的近幾天裡這個房間裡住過的人。”

“怎麼查?你是不是可以問一下和你交流的那些腦電波?看看有沒有太多線索?說不定他們知道呢”我急於想知道現在石頭的腦電波的情況,很是急切的追問子健說。

“曉燕,你先彆著急,你不是說石頭是個很聰明的人嗎,何況他還有那麼多的不同尋常的能力的。所以,他肯定會沒事的”,世凱總是很照顧我的情緒。

“世凱說的對,曉燕,你彆急,讓我再和這些腦電波交流一下。”子健顯得很淡定。在這種情況下,我清楚地知道,子健是我找到石頭的唯一希望。也就不敢多加打擾的等在一邊。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了,我逼著自己用上百分之百的注意,眼睛都不敢眨下,生怕漏過子健臉上任何一個會讓我的希望加分或者是減分的表情。世凱握著我的手,和我一起安靜的等待著。

“石頭,求你,不要再這樣悄無聲息的再次從我的身邊走開好嗎?錯過了兩次了,我接受不了第三次?”我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著,不知道石頭會不會也能感受的到,聽得到??

“他們說當時情況有點複雜。因為大家來到這裡自然是為著不同的病況的,醫療設備的使用讓大家都很難忍受,所以過多的東西也就沒太注意”,子健沉思了片刻繼續道,“雖然問題有點棘手,但我從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我們先出去了再說。”

我本想問問清楚,但還是止住了。子健既然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管怎樣,我都會選擇所有的相信。

剛走出手術室,我們就看到幾個護士用擔架車匆匆的推著一個人向這個方向來。我們趕忙站在走廊兩邊免得當道她們的路。

雖然沒有看的太真切,但我還是大概看清楚了。擔架車上躺著的是一個好像和我們年齡差不多大的男生。他的臉整個很紅,身上的衣服就像被水洗了一樣,濕漉漉的。我總覺得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可一時間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等一下。”子健叫住了我們。轉身向走出來的一位護士姐姐,“請問,這個人是怎麼了?”

“中暑,大概還是有點貧血吧,暈倒了。”護士姐姐很詫異的看了看我們。

“啊!我想到了!”我突然失聲叫道,把他們嚇了一跳。

“請不要大聲喧嘩”,護士姐姐提醒著。

“對不起啊”,世凱急忙道歉。

剛一出門,我就急急的告訴他們,“我見過那個人,他是石頭的朋友。”

“嗯,他的出現對我們尋找石頭的腦電波或許會有很大的幫助”,子健點點頭,示意我說下去。“他叫葉古寒,石頭叫他黑炭,我做了手術後去過他家。讓他帶我去看了石頭的墳墓。”

“嗯,咱們在這等他出來。”子健是看出來我的傷感了吧,就轉移了話題。

“嗯。”我和世凱也是這個意思。

過了一會兒一個和我媽媽年紀差不多的阿姨行色匆匆的阿姨跑了過來。她的身材有點較小,隨意的把頭發挽成了一個包。穿著打扮一點都不誇張,隻是歲月好像賦予了她很多的滄桑。“又是一位為生活和家庭奔波的繁忙的人”,我在心裡默默的感歎,對她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親近感。

“古寒,你這是又怎麼了,彆嚇媽啊”,她滿臉是淚,在看到“手術室”後整個人好虛脫的蹲了下來。

我和世凱急忙跑了過去吧她扶到旁邊的休息座椅上。子健不善於搭訕,隻是默默的輕拍著阿姨的背。

“阿姨,你好,我們是古寒的朋友,”我一時情急,隻想著安慰她,就自作主張的說道,“您放心吧,古寒他不會有事的,隻是天氣太熱了。”一年多得時間真的能讓一個人變化很大,我現在是用感情在和人對話,不再是所謂的基本的語言程序的套用了。石頭是對的,人有一顆心,不是隻是為了維持生命的存在才在的。

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醫生走了出來。我們急忙迎了上去問葉古寒的情況。

醫生安慰了幾句,說是沒事,隻是他的身體情況有點特殊,具體的隻有再進一步的檢查後才能確定。

葉古寒被推到了病房裡。雖然很是虛弱,但看沒起來他真的是沒事了。

“你?怎麼來了?”他看到我們很意外的表情。

“我們來醫院有點事,碰巧看到了你”,我示意他躺好。

“嗯”,他輕輕地笑了笑。

“媽,我沒事了,你能先回去嗎,我餓了”,葉古寒突然對他的媽媽說道。

“可是你?”,葉媽媽很是不放心的看著他說。

“阿姨你儘管放心,我們等下會送他回家的”,世凱即使的打消了葉媽媽的顧慮。

“是的阿姨,您就放心吧,有我們在的”,子健附和道。

“那就麻煩你們了”,葉媽媽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了。

“你還好吧?”我問葉古寒。

“你們是為石頭哥的事情來得吧”,他沒有回答我太多,而是直奔主題。

我們三個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頭。

“其實一直都有好多話埋在我的心裡,我一直在找你,想要告訴你石頭哥的事情。他醉酒的時候總是會提到你的名字,醒了以後又從來不回答我。”他的話真的讓我不知所措,原來石頭心裡一直都沒有忘記我。而我,其實這麼多年裡有過很多的埋怨的。

“你知道他多少?”我來不及悲傷,重要的是了解信息,找到石頭,所有的一切先放到一邊。

“除了你之外的,差不多是所有”他的眼神透過我,仿佛看的很遠。

我知道他在回憶那些曾經,於是就沒有打擾,等著他梳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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