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我和隨風一起回到了辦公室,黃探長好像都等不及了一樣地突然蹦起來:“你小子哪兒玩去了?怎麼才回來呢?說說!說說!查出什麼情況?”說完,轉回到辦公桌後,假模假式地端起茶杯,小口地喝起來。我看著黃探長那副樣子,心裡突然有氣往上衝,於是,我狠狠地往他的辦公桌上一拍,大吼一聲:“案子擱淺了!啥也沒查不出來!”黃探長聽了我的的話,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什麼!你呆了這麼久就什麼也沒查出來嗎?”說著,一臉驚訝地又蹦到了我的麵前。我的嘴角突然浮起了一絲狡詐的笑:“嘿嘿!其實……是有發現的!隻是看到你剛才那副假模假式的樣子,心裡挺不爽的!所以就編了個話嚇嚇你!”黃探長長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你快說!”我拿起了報告:“經檢驗,死者是被利刃劈中後腦致死,死亡時間在昨天夜裡二三點之間,而且在死者的體內發現一個兩個月大的胎兒。我們已經做好了死者的顱骨複原圖,在這裡,你看看吧!”說著,把那張紙遞給了黃探長……
“哎喲!可真漂亮啊!”黃探長也叫了起來,“來吧,下一步我們……得先確定屍體的身份,這樣,我去申請尋人啟示,把死者的照片貼出去,讓群眾提供線索……”說完就打算往外走。“等等……”我想了想,叫住了黃探長。黃探長很疑惑地轉過頭,我笑笑地說:“我覺得還是發協查通告比較好,這樣的信息覆蓋麵稍稍大一點……”黃探長點了點頭,我繼續說:“我覺得應該再查一下最近的失蹤人員,我想雖然她是在昨天才被殺死的,但是……我懷疑她已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很久了……所以,我覺得應該查一下……”黃探長說了一句:“好吧,我們分頭辦吧!”說著跑了出去。沒過多久,黃探長回來了,我們繼續商討著案情:“小雪,到底有什麼線索了?”我眨眨眼睛,很疑惑地說:“黃探長先生,難道那件事隨風沒有和你提起啊?”黃探長看著我:“什麼?他什麼也沒說啊!”我狠狠地咬了咬牙:“臭小子,說是回來報告,其實隻是為了把我一個人放在那裡嗎?等著吧!哼!”發完了狠之後,我看著黃探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那個刀口,我見過……”
黃探長瞪著眼睛看著我:“你認識啊!那麼是個什麼東西呢?”我看了看黃探長:“傷口又細又深,這樣的傷口隻有那口叫‘水光’的寶刀才能弄得出來。”黃探長一下蹦了起來:“你怎麼知道的?”我笑了笑:“因為我和外公曾經去過那口寶刀的主人的家裡去做客,那個人把刀拿給我們看過,而且給我們表演過那把刀的威力,因為那把刀實在太好了,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黃探長看了看我:“那這把刀的主人是誰啊?”我想了想說:“那把刀的主人是淄河電纜廠的負責人,那個有名的實業家,叫李海濤!前幾天不是還演過關於他的節目嘛!”我說完了,看著黃探長。“這樣啊!那這個李海濤……大概和這個案子有聯係了!”說著,托著下巴想了起來。“是啊,在本市裡隻有李海濤有寶刀水光,肯定和他有一定的聯係,但是……我們還是等等看吧!等死者的身份確定了之後,我們先向她周邊的人了解一下再說。”我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著,端起了杯子,咕嚕咕嚕地喝起水來……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馬上快要中午了,我們大家正湊在一起吃午飯,盒飯可真香,忙碌了一上午的大家一看到盒飯就衝過去,一人搶了一個,隨後狼吞虎咽起來。一群餓狼剛剛吃了一半,突然一個警員跑了進來,看到我們吃飯的架勢,稍稍愣了愣,我們馬上停止了午餐。“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急?”黃探長從飯盒裡把頭抬起來,大聲地問。“哦,協查通報有回應了,有一個老太太說那個照片是她女兒肖麗茹,她女兒已經三天沒消息了……”黃探長皺了皺眉:“好的,謝謝老人家的協助!我們先調查一下她女兒的基本情況,然後再去看望她老人家……”說完,示意警員離開。隨後,黃探長擦了擦嘴,看著小王說:“小王,你去把這個肖麗茹的資料調出來看看……”小王為難地說:“那麼多肖麗茹呢,調哪一個?”黃探長說:“她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估計她母親已經報了失蹤,你可以去查查失蹤人員檔案……”小王點了點頭,馬上打開了電腦,開始了查找……
過了一會兒,小王抬起頭:“找到了!肖麗茹,20歲,女,中專畢業,在市中心的中央飯店做服務生。四天前突然失蹤,至今沒有下落,照片和死者的顱骨複原圖基本一致。探頭,要找家屬來辨認屍體嗎?”探長想了想,歎了口氣:“隻有這樣了,通知家屬來辨認屍體吧!唉!老人家還不難過死!”說著,繼續吃完了剩下的半盒盒飯,擦了擦嘴:“小雪,這次你負責接待死者家屬,好好安慰安慰,順便了解一些情況……”說著,黃探長托著下巴想了想,突然自說自話地補了一句:“難道真的是李海濤殺了人嗎?”我聽了,學著黃探長的樣子,也托著下巴,自說自話地回答他說:“那可不一定,萬一他的寶刀被人偷了呢?”黃探長抬起頭:“也對啊,有可能被偷的啊!我們是不是應該深入查證一下……”說著,眼神瞟著我,我點了點頭。黃探長想了想說:“我想咱們去那片地區的派出所問問,看看他那裡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動靜……”說著,端著茶杯走進了裡間……
過了一會兒,警員跑進來報告說來辨認屍體的家屬來了,黃探長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點點頭,站起來去接待家屬。當我來到會客廳裡,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女人雙眼無神地坐在廳裡,好像巨大的悲痛讓她變成了一座石像一樣。“大嫂,您彆太難過,不是還沒確定嗎?在過去之前,我問您幾個問題行嗎?”那位萬分悲痛的母親聽了我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好,您的女兒平時有沒有什麼好朋友,或者是男朋友?”女人眨了眨失神的眼睛,想了想說:“麗麗她是一個很正統、很聽話的孩子!她除了在飯店裡的小姐妹之外,不認識彆的人……啊!不對,她曾經認識過一個男人,據說對她還不錯呢!好像還是個挺有名的大人物呢!”我一聽到“挺有名的大人物”,馬上開口:“大嫂,您知道這個人是誰嗎?”女人又想了想:“好像叫什麼海濤……”我聽了,精神突然變得非常亢奮,大聲地說:“李海濤,對不對?”女人木木地點了點頭,我的心突然感到異常興奮:“好的,謝謝您!”這個時侯,鑒視組的人來叫我們,讓我們去辨認屍體。我點了點頭,攙著女人一起走進了停屍間……
老人慢慢地走進停屍間,鑒視組的警員拉開了冰箱,露出了女孩支離破碎的屍體,雖然沒有了鼻子和耳朵,但是老人還是認出了自己的女兒。老人咬著牙,眼淚流了下來:“麗麗,是誰這麼狠心,把你砍成這樣啊?”老人說了這樣一句,愣愣地看著女兒一會兒,一下暈了過去。我把老人抱回會客廳,又灌水又順氣,好不容易把老人弄醒。老人緩緩睜開眼睛,還沒說什麼,眼淚一下流了下來。突然,她一把攥住我的手:“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給我女兒報仇,我女兒死得不明不白的,死得太慘了!你們一定要給我女兒出這口氣……”我的手給老人緊緊攥住,都有點疼了,我點了點頭:“好!您放心!我們肯定能抓住凶手的!您老人家彆太傷心了,注意身體啊!我們一定儘快解決這件事情,您就放心吧……”老人聽了,一遍一遍地向我道謝,最後流著眼淚離開了警局。我看著老人的背影,心裡很難過,老年喪女,這該多難受啊!唉!以後可怎麼辦?沒辦法,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抓住凶手,給死者報仇,給她老人家出氣了!想著,我歎了口氣,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我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狠命地喝水,把黃探長嚇了一跳:“小子,彆喝了,小心喝脹了!出什麼事了?”我一邊舉著杯子,一邊順嘴說:“還有什麼,剛才老人看到自己女兒的屍體,差點跟著一起死了,多慘!不過,這個女孩兒好像不常和老人說自己的事,老人對她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唯一能弄清楚的就是她女兒曾經認識過一個男人,而且關係密切,這個人就是李海濤!這是老人唯一知道的事情!”黃探長衝我伸伸拇指:“好啊!這個信息很重要啊!下一步你打算如何?”我瞪著黃探長,撇了撇嘴:“您老人家不想當探長了是不是?那當然好啊!如果你想讓我當我也沒意見啊!我的意思是……再去找那位老人家進一步了解一下,然後到死者所在的飯店了解情況,一切準備都做好了,我再去會會李海濤,也許我能勸他自首呢……”我充滿自信地說。黃探長點點頭:“那就快點去辦吧!我們分頭去,你去找死者家屬,我去飯店……”說完,我們便整理好警容,跑出了辦公室……
不一會兒,我按照戶籍地址找到了女孩兒的家,見到了女孩兒的母親。“大嫂,真不好意思又來打擾您!我是想開了解一下您女兒平時的情況!”老人點了點頭:“好好,你想聽什麼我就說什麼,我一定配合,隻要能抓住凶手,我什麼都告訴你們!”老人很誠懇地說。我很安慰的說:“好的,多謝您的配合,我想知道您女孩兒平時都喜歡去哪兒呢?”老人想了想:“我女孩兒是飯店的服務生,一般都很忙,她一般隻去她的單位,偶爾去對麵的麵館請小姐妹們吃頓飯什麼的,一般不到處亂走的!”我接著問:“那您怎麼知道她認識了大款的?”老人馬上說:“麗麗把那個人帶回家來過的!那是一個半月之前,麗麗拉著他回了家,跟我說那個人是她的乾爹,對她不錯,還要給她介紹好工作!我聽了還挺感激的,好好招待了他。後來,他說最近他要讓我女兒實習做女秘書,最近要去外地開會,要帶她一起去,於是就帶著麗麗走了,以後他再也沒來過,隻有麗麗一個人回家,而且每次麗麗回來心情都很不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問她……她也不說,四天之前,她竟然不辭而彆,什麼都沒帶就走了,沒想到就發生這種事……”老人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下來。我聽完,點了點頭,對老人說:“大嫂,您彆太難過,節哀順變,注意身體!多謝您的配合,今天就問到這裡吧!以後有事我還會來麻煩您的……”老人又和我客氣了一番,充滿感激地送我出了大門……
很快,我就回到了辦公室裡,看到黃探長已經坐在辦公室裡了:“探長,我回來了,這次調查得出的結果是肖麗茹和李海濤的關係非同一般。她的母親說,肖麗茹曾經把李海濤帶回過家裡,還是李海濤是肖麗茹的乾爹,還要幫她找工作,後來就以實習女秘書的名義把肖麗茹帶到了外地。後來,肖麗茹總是一個人,而且心情極其不好,問她什麼她都不說,後來就失蹤了……”我剛剛說完,就看到黃探長的臉色很不好:“真是太可惡了!這個李海濤……什麼實業家啊!他脫了衣服就是禽獸,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獸!”我愣了愣:“探長,出什麼事了?”黃探長歎了口氣:“李海濤曾經入住過中央飯店,頭一天晚上李海濤就把肖麗茹叫到他的房間裡,一夜沒有出來,第二天肖麗茹就因為身體受到傷害被送進了醫院。你知道什麼意思了吧!剛剛出院,肖麗茹就被李海濤帶走了,可能是帶回家裡了。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了吧!”我突然腦子裡一片空白:“難不成李海濤囚禁了肖麗茹,並且……暴虐……Oh, My God!!!這怎麼回事?我見過的李海濤根本就不像這種人啊……”黃探長皺了皺眉:“是啊,在電視上看到的也不像這樣的人,但是啊……唉!”我一下坐在了椅子,腦子裡突然很亂,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