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夜道人一直繁忙於修習殘餘的《天樞》上的法術,一邊尋找世上的妖物,為這個平凡而不平靜的社會做一些事情。
不過近些年來,他發現妖物越來越多,而且那些妖物的法術也越來越厲害了,有一些妖物甚至能夠應對他的一些法術,這不禁讓夜道人有一些懷疑。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焗神的蹤影,了解到焗神為了那份下卷的《天樞》,才派人追殺自己的。
為此,夜道人便將這本書藏匿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這麼多年了,焗神始終沒有得到。不過,他的野心並沒有減小,而是將那些上半部《天樞》上麵修煉的法術,交給了他在世界上選出的最聰明的青少年身上。
在焗神的世界裡,他要征服整個世界,他要將這個世界上愚蠢的人統統殺掉,隻留下最聰明的人。
而今的焗神更是不可一世,令夜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附近的好多島嶼都差不多是焗神的。那些海盜大多數都被這陰邪的男子控製了,導致這附近的海域很不安全。
次日天亮,香婉和天魁早早起床,由於要去靈珠島,所有這晚上二人很是擔心。隻有夜道人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打著酣呼呼大睡起來。
整個海盜島一夜間少了很多人,他們也不知去了哪裡?一種孤寂,一種惆悵,這讓香婉有一些按耐不住自己,不禁嚎啕大哭起來。
她發誓一定要趕赴靈珠島,一定要殺了靈珠島的管事的
····
小風微扶,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漫灑到屋子裡麵。天魁和香婉二人早早收拾好了,那夜道人適才伸了一個懶腰,慢吞吞道:“你們二人怎麼比結婚還著急啊,咱們這是去送死,又不是什麼好事情!”
香婉嘟著嘴道:“送死怎麼了,送死也得都勇氣啊,像你這樣的膽小鬼,不想去就不去啊!切!”
話音剛落,但見那香婉已經轉過頭,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夜道人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眼前這一位小姑娘,不禁心下一陣低沉。
“吱!”
門打開了,自那門口走來一位步履蹁躚的妙齡女郎,隻見此女子約二十多歲光景,身著一件鮮綠色外套格外引人注意。定睛一瞧,雪白的肌膚,緋紅的唇角,絕對讓人欲罷不能。
香婉走上前,細細打量了一會子,方笑道:“喲,這不是靜芸表姐嗎?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這靜芸並非是海盜島上的,當年天下一霸娶了香婉的母親後,香婉就和姥姥斷了聯係了。隻有去年在一次特彆的行動中,碰到了那時候的舅舅和這位靜芸表姐。香婉的舅舅是一位特工,國家派遣他來調查海盜的事情,因此,兩家人隻見就出現了一場明爭暗鬥。
不過,現如今海盜島已經被滅了,那天下一霸也不知所蹤了。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沒有了,就連一個像樣的家也沒了。
香婉不知道她的那個特工舅舅去了哪裡,但是看到這一位風華正茂的姐姐,她的心裡就隱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似乎想要瞬間就爆發出來。
靜芸摘下墨鏡,幽幽道:“婉兒,我這次來你們海盜島不是為了竊取什麼情報的,其實早在一年前,你舅舅就已經找到了你們這裡的重要機密,他一直沒有上報軍區。所以海盜島才能夠生存到現在,所以······”
“夠了!不要在這裡惺惺作態,你來這裡無非是想要取笑我們的是吧,看著我們被滅了是不是很開心啊?看著父親不知所蹤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得目標得逞了,你滿意了?”
香婉含淚瞪著眼前的靜芸,那一刻她的心撕心裂肺的痛,她不曉得今天表姐來這裡出於何種原因,但是不論是什麼原因,她都想要把這一肚子的氣發出來,因為這種家破人亡的慘劇是最撕心裂肺的。
天魁遞給香婉一個手絹,安慰道:“你先聽她說完,彆激動!”
靜芸看了一下夜道人和天魁,隻見她從一個lv包裡麵掏出一個顯示器。顯示器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曲曲折折的黃色線路,那條線在不斷地往前行進,繞過一些障礙物後突然消失在一個圓圈型的區域裡麵。
“這是什麼?”
天魁指著那根黃色線問道,而後眼睛死死盯著靜芸。
隻見那靜芸將儀器收好放到包裡麵,不緊不慢的答道:“這是通往靈珠島的線路,那黃色線是我們跟蹤一個開往靈珠島的戰艦所出現的地圖。不過,那艘戰艦開到海中央區域居然奇怪的消失了,雷達根本追蹤不到他們的消息,也不知道這島嶼到底在什麼位置。”
聽聞此言,所有人都低下頭,原來那股熱勁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
夜道人將一個破舊的麻布袋往肩上一扛,冷笑道:“娃娃們,跟著老頭我走就對了!”
且說這夜道人是一個道法高深的人,他儘管已經年紀很大了,但是自他身上散發的一道道仙氣,卻著實讓他們產生一種安全感。四人自那彆墅出來,一路往前找尋。這一路上顯得無比安靜,在這座海盜島上從來都沒有這麼安靜過。舉目四望,居然看不到任何人的行蹤,更加聽不到人兒的說笑聲。
香婉心裡有一些不開心,尤其和靜芸走在一起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母親的樣子。母親擋在父親的麵前竭力求饒舅舅,可還是被那可恨的舅舅狠狠地甩到一邊。
就在一次海戰的時候,母親犧牲了,臨死的時候,年幼的香婉聽到母親托遺言給舅舅,要他好好地照顧自己。儘管那時候她還小,但是卻也已經懷恨在心了。
今日看到這麼年輕貌美的表姐靜芸,她心裡的怒火又在頃刻間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