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幽蠡公公倒也知趣,聽天魁這般說,便欲轉身就走。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不禁轉過身,道:“對了,地刹主人說,這次聖靈池的氳血酒釀成了,還請三位堂主品嘗。隻是彆忘了帶點醒酒藥什麼的,免得到時候喝不了幾杯就倒了!”
話音剛落,就見他轉過身去,輕輕掩上門,又一次“噔噔”的離開了。天魁見那人走了,連忙合上書本,心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這氳血酒師傅曾經說過,即便是釀成了,誰也不能喝,這會子他為什麼又改主意了。還有,為什麼隻請我們三個?這裡麵必有蹊蹺,我看還是找貪狼、地劫商量一下再說吧!”
想罷,天魁就急衝衝地往這二人府邸趕去,這些年來,他們三兄弟卻為這地刹做了不少事情。表麵上地刹待他們如親生孩子,但是實際上,這三兄弟心裡很清楚。這一位愛他們的如親生父親的師傅背地裡卻暗藏著野心,他們表麵不說,但是心裡很是清楚。
這一切都和他們的來曆有關······
二十年前,曾經下過一場隕石雨,這座孤島四周被一片錚亮的光暈團團包圍。那時候地刹已經是這座孤島的主人了,他曾是那位漁夫的第一位弟子。漁夫飛升後,將這座孤島留給了他。
地刹不清楚為何隕石雨落到了這裡,而且一陣陣狼吼在島中肆意吼叫著。地刹循著狼聲而去,終於在一片幽林中看到了三個赤身裸體的孩子。他們身上紋著狼紋,看樣子應該是繈褓中的孩子。可是,他們卻能在地上直立行走,而且依依呀呀的說話。
地刹竊喜,以為這三人是上天送給自己的禮物,於是便將這三個孩子收留在這座孤島上。他喂養這三個孩子狼奶,交給他們說人話,一晃二十年過去了,他們三人紛紛長大了,也便是現在的“狼魁劫”三兄弟了。
日子久了,地刹發覺這三兄弟有著異於常人的潛能,而且僅僅幾十年間,這三兄弟就幫他打下了整座孤島,威震了天下。穩坐天下的地刹有著另一個預謀,他要反攻大陸以便於統治世界。
不過,這一點遭到了三兄弟的一直否認。他們誓死勸諫過地刹,卻沒有讓地刹回心轉意,隻是稍稍妥協了些。
這些事情天魁心裡是明白的,表麵上他們還是給地刹做事情,但是事實上,他們在心裡早早背叛了他。那地刹又何嘗不知,他一心想要滅了這三兄弟,因為迫於形勢,卻遲遲沒有下手。
且說天魁來到了貪狼的府邸,仆人說他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天魁大驚,心下有一些擔心,趕忙往地劫府邸趕去。卻不曾想,那地劫也離開一段時間了,而且去了地刹的寶殿。
天色漸漸黑了,四周陰風陣陣,吹得天魁有一些寒冷,他不僅打了一個寒顫,眼睛往那一輪圓月望去。隻見圓月在一片片雲層中緩緩遊動著,就好像是臉上蒙著一層白色,白色被風吹著往前輕飄一樣美麗。
他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隨即便往地刹的寶殿走去,他邊走便預想著所發生的結果。
終於,天魁在寶殿外麵止住了腳步,隻見這碩大的大殿門口赫然立著一個巨大的酒壇子。酒壇子中飄著一股股酒香,清香氣味仿佛將人迷倒了,隻感覺腦袋一陣清新。
“聖靈池?”
天魁眼睛往酒壇子上一瞥,隻見酒壇子正中央寫著“聖靈池”三個大字。再細看去,隻見那壇子裡麵沸騰著鮮紅的血液,卻不知為何聞不到血腥味,反而是一股股的酒氣味。天魁沒有多想,隻這樣停留片刻,便往裡走去。
這間寶殿依舊是洋溢著黑暗的氣息,四周懸掛著黑色的帆布,中央是一個瘮人的骷髏頭。那個骷髏頭中央透著一股股攝人心脾的氣韻,隻有一道道昏暗的燈光打在上麵,略顯得有一些明朗。
“哈哈!”
自那大殿正中央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這聲音中透著一股煞氣,而且還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音色。天魁一驚,趕忙往後一退,上手作了一個揖,道:“孩兒前來報到!”
那人緩緩走過來,笑道:“好徒兒請起,讓為師好生看看!”
這人便是地刹,他將天魁扶起來,眼睛上下打量著他,仿佛在尋找著什麼。終於,他的眼睛停在了天魁的衣角上,指著衣服上那一道血痕道:“好徒兒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看自己被東西劃破了也不知道。快讓為師看看傷在哪裡了?”
話音剛落,那地刹就準備掀起天魁的衣服,就要尋找留有鮮血的傷口。天魁心裡明白,這地刹如此說便是想要細細拷問自己,看來自己暗藏島外人這件事情地刹是知道了。
他眉頭微微一蹙,腦海中瞬間劃過今日和那名美國女子見麵的情景,不禁心下微微一抖。末了,方聽天魁道:“沒事,隻是剛剛路過聖靈池的時候不小心被裡麵迸出來的鮮血侵染了,沒有受傷。讓師傅您老人家擔心了。”
地刹稍微穩了一下情緒,隻見他一愣,而後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當真讓師傅多慮了!來,好徒兒,請嘗一下為師釀造了數十年的美酒,這酒叫‘氳血酒’。為師選取了上千人的鮮血,在這火爐中釀造數十年。這酒是沸騰的,比不得人間的那種傳統的酒,但是卻比那俗人的酒好上上千倍!好徒兒你且嘗一下,也不枉為師的一片苦心!”
聽聞此言,天魁趕忙抱拳,應聲道:“{徒兒不敢!這酒是師傅一個人釀造的,是師傅的心血,徒兒不敢!”
地刹哈哈一笑,走到聖靈池前,雙手大開,大聲道:“這大好河山全是你們狼魁劫三兄弟替為師打造的,這點氳血酒又能怎樣?哈哈,隻要你們一心歸順師傅,彆有二心,那邊是師傅最大的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