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一路走走停停,這和楚天佐的心一樣。他走走停停的回憶,有些不願意回想的事,就略微的停一下,然後直接的跳過去。往所有的美好直奔而去。他坐在車上,多希望這是一輛通往幸福道路的公交車。那裡的儘頭有他最愛的人,有慈愛的父母,也有心裡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十二年,十二年了。他是否真的該放棄他和向欣茵之間的那段折磨人的感情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他的心都應該向前看,不應該再去回顧那些沒用的東西。終是要麵對事實生活的不是麼?一個人不可能永遠的停留在回憶中,抑或是停留在過去的生活裡。無論過去是怎樣的。是美好還是痛苦,都應該將他忘了不是麼。有一句話是那麼說的,一個頻頻回頭的人是走不遠的。像他這種為了兒女私情就能放棄生活放棄事業的人是不是也走不遠呢?他想到了父母頭上的白頭發,以及那不布滿皺紋的臉。現在自己是不是該清醒過來,該為父母拚搏努力了?畢竟人生沒有幾個三十年。這前三十年他是荒廢了的。而後麵也許還有一個三十年,運氣好的話也許有兩個,這兩個三十年他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報答父母呢?是不是該讓父母安享晚年之樂。抱抱孫子,逛逛菜市場,偶爾出去旅行一下。不再為自己操心。這才是父母應該過的生活。可是自己現在呢?什麼都沒有。沒有房子沒有車子,住的地方還是租來的。銀行裡的存款隻有五位數,隻夠買一個洗手間,哦不,或者是一個洗手間也買不到。這樣子的人怎麼娶老婆呢?現在這個物質橫流的社會,哪個女孩子願意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呢?就連正經的工作也沒有一分。楚天佐歎了口氣,不想還不知道,一想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一無是處。除了一張臉還過得去的話,就壓根沒有娶老婆的資本了。可是這年代又有幾個隻愛臉蛋不愛錢的呢?估計找不到了吧。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運氣能夠遇上一個呢?他突然的想到了自己和向欣茵之間的差距,難怪人家一直都不肯答應自己。人家開的是名車,住的是彆墅,怎麼有可能和自己在一起呢?原來一直都都是自己想多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楚天佐突然感覺無比的沮喪。
是啊,自己什麼都沒有,而向欣茵是富家的千金,就連開的車也是自己這輩子望塵莫及的。自己怎麼有資格向人家表白,而且就一定要人家也答應呢。她一直都是在拒絕自己,從來就沒有答應過。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自作多情。楚天佐想到這裡,心像是被掏出了一個大洞,他一直都不願意去麵對這個問題,正視這個問題。原來一直以來自己都知道自己配不上向欣茵,自己不可能是她的白馬王子。她也不可能做自己的糟糠妻。他自嘲的笑了起來。原來如此,自己怎麼這麼多年了都還不死心呢。真是個愛鑽牛角尖的死心眼,難怪李光宇會說自己。楚天佐低著頭,眼前是公交車藍色的椅子,還有鋼鐵的地板。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無處可去以及一無所有。自己這輩子難道就隻能這樣庸庸碌碌的了麼?自己難道這輩子都要在出租房了生兒育女,連個像樣的家也給不了妻子兒女麼?父母呢,百年之後又如何的能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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