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上雲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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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會了斧劈三式,讓邋遢的王丘改變了對包天的看法,至少,在修習神道這一方麵,徹底不敢小視了。

自己辛辛苦苦幾十載才悟得的幾招,就這麼隨便的被一個後生晚輩花了十五天學了個餓徹底,而且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勝的不是一倍兩倍,這讓他老臉哪裡擱?

“臭小子,彆以為學會了老子的斧劈三式就可以得瑟,告訴你,峰上那幫資質比馬拉出來的屎還要臭的家夥多了去。特彆是近些年三代弟子出了‘雙劍雙刀’之後,幾乎每次大比都被其中三人囊括了前三。”

王丘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撓頭,而且是撓起來絕對咯吱咯吱不停休的哪一種。此刻正坐在床沿上,斜瞥著同樣坐在床沿上的大弟子兼唯一弟子包天。

不是他想坐在床沿上,實在是經費有限,購不起桌椅,更何況這些年峰上那幫家夥對他視若不見,申請多次無果之後,也就懶得申請。

至於他自己的能力,能夠製作些桌凳,不在話下。

但他就是懶,而且是懶得屁眼出血都不會理會半分的那種。

“嘿嘿,這三招下去,就算是神仙也要給小爺我打下來。彆人不信,師傅我還不信麼?更何況當年那柳青淺居然敢劍劈師傅,這一次徒弟不給您老人家挽回這個麵子,還有臉呆在這茅屋中?如此富麗堂皇的地方,果斷是我夢裡最美的地方啊。”

包天意猶未儘,看了看家徒四壁的茅屋,說著不著譜的話,一點也臉不紅心不虛,甚至還嗬嗬一笑,想要拍王丘肩膀,卻被王丘見機早的挪開,惹得木床吱呀作響。

“這話我愛聽。雖然咋這地方簡陋了點,不過一般高人都是不在乎吃住的,有地方睡有地方看風景就好,最好再加上幾個美女路過,那就是美上加美了。”

王丘更加臉不紅心不跳,還是異常留戀的摸了摸已經裂開的破舊木床木板,一臉笑意如同在撫摸女子那一對玉峰一般。

“唉,弟子雖然不濟,這一次也一定要在千名同門中爭得個前三甲,好讓人知道這雲嶺峰,還有王丘這樣的一個高人存在。”

包天歎了口氣,王丘聞言一笑,猛地一拍包天肩膀。包天措手不及,暗呼糟糕。彆以為他不知道剛剛在撫摸床沿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床沿上留下的黏糊糊的東西已經粘在他手上,這一下剛好落在他的肩頭上。

雖然沒有避開去,但包天也乘機回了一記最擅長的‘鼻屎’神功。

兩個人你一來我一往,最後還是包天歎了口氣,自認倒黴的給邋遢師傅錘了幾下肩膀。

“師傅你老人家就在此好好歇著,等徒兒上雲殿,好生教訓那一幫目中無人的兔崽子,讓他們知道王八也是有脾氣的。”

“好徒弟,師傅果然沒有看錯你。”

王丘眉飛色舞,突然回頭瞥見包天那似笑非笑的狡黠笑容,似乎估摸著有那麼一絲不對勁,回味剛剛那一句話,頓時吹胡子瞪眼睛,回頭就是一巴掌,卻被包天輕易閃開。

“臭小子,誰是王八?”

“誰有脾氣誰是啊。”

包天無辜的看著王丘,王丘氣的不打一處來,最後還是無語一笑,大聲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怎麼地的想撇開師傅獨自上雲殿和那幾個師姐妹勾搭?”

包天見心思被揭露,頓時賠笑一聲‘哪能’。

王丘自然冷哼一句我還不了解你,然後又說了一大通有的沒得的廢話,無非是一些雞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事,還非說這是峰主硬性規定要求師傅跟著徒弟一起,也算是有個主事人。本來包天勉強算下去了,但王丘最後居然正經的來一句‘你丫的臭小子彆想撇開老子獨自去尋歡作樂,老子眼睛賊的狠咧。’

包天隻得訕訕一笑,知道自己這個師傅是半輩子沒碰過女人肚皮,難得帶下山一趟恐怕早就將一身的魂丟在了桂花樓。

女人如毒藥,都說紅顏是禍水啊。

怎麼自己這個邋遢師傅活了大半輩子,腦子都被精蟲給吞噬了?當年那一劍他難道忘了麼?

但做弟子的除了點頭還是點頭,更何況這些事情還是他一手造成的呢?隻能夠歎一句師傅不淑自己也沒有辦法點頭道:“好,那什麼時候去。”

王丘掐指算了算,然後突然眉頭一皺道:“今天是幾號?”

包天拋出一個鄙夷的眼神,懶得理會,走下床沿摸到掛在強上的一個葫蘆,要了幾下,還算有水聲,便是仰起脖子咕嚕咕嚕喝水來。

和王丘說話,真的是太費口舌了。

見狀,王丘隻得癟癟一笑,隨後鬆開蘭花指,乾笑道:“我開玩笑咧。算算日子,你丫的居然也潛修了十五個日夜,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今天應該正是師傅帶領門下精英弟子到雲殿廣場集合然後現場分組混戰的日子。”

“猜的?”

包天一口水還沒有咽下去,再度噴了出來。

除了交了三招厲害嚇人的斧劈招式,這個邋遢師傅實在是太不用心也太不負責人。這麼頭等大事居然給自己來一句猜的。

王丘見狀,幽怨的看了包天一眼道:“你不知道師傅整整二十年都沒有去過雲殿了。難得去一次,一時興奮,就將這具體日子給忘記了。也不能夠全部怪我,可不是麼?”

包天回了一個斜瞥,意思你說啥就是啥吧。反正自己也沒有去過雲殿,就算時間還沒有到,那也可以順道去參觀參觀,看看這名動天下的九大福地之一的‘雲殿’究竟是何等氣勢恢宏大氣磅礴。

最怕這邋遢師傅將具體時間忘記自己錯過了比試,那就是天大的不幸了。

他發現,自己這個師傅除了邋遢隨意之外,還多了一個形容,那便是‘糊塗’。

“那我們走吧,可彆真的遲了,我倒無所謂,那到時候師傅在一乾師叔伯麵前丟人,我可裝作沒看見。”

包天說完,便朝著門外跨去。

王丘自然無話可說,憨憨一笑,提著刀追了出去,然後扯了扯包天的衣角道:“為師實在沒什麼東西拿的出手。雖然你那個什麼左手死亡的厲害,但我看有幾分魔性,不適合在比試中出現,引起誤解就麻煩了。這刀跟了我三十年,雖然破舊了些,但極具靈性,你要是不嫌棄,那這把刀給老子把那什麼鳥的雙劍雙刀給劈下來。”

包天看了他一眼,笑著點頭,接過重量不足二斤,長不超過四尺六寸的砍柴刀,那在手上隨意的晃了幾下,確實挺有感覺,感激道:“刀還算不錯,可有名字?順道提醒一下,我那手套不叫左手死亡,而叫死亡左手,師傅都不知道弟子的法寶,實在是????”

包天後半句沒說下去,並不是不想說,隻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王丘想罵人,卻點頭,一指敲了敲鏽刀,偏頭想了想,好像實在太過遙遠一般,突然搖頭歎息道:“幾十年了,誰還記得它的名字喲?”

包天見狀,莫名鼻子一抽,學著王丘模樣,彈了一下刀身,但覺得聲音清脆有力。

“那還請師傅賜個名字,好讓弟子響亮的報出名號,砍他個什麼雙刀雙劍成狗卵,知道師傅手中砍柴刀不是凡品。”

“你自己看著辦吧,實在不行,就叫鏽兒好了,反正他本來就和娘們似的,溫順的不得了。”

王丘仿佛看待自己心愛的女子一般,還略帶幾分不舍。

鏽兒二字,是看這刀實在太過鏽跡斑駁,難上大雅之堂。鏽兒又和‘秀兒’諧音,可有人知道從小有那麼一個女孩,就叫做‘秀兒’呢?睹物思人,卻不知道人早就化作紅顏枯骨一瞬間,順水東流沒人情了。

“鏽兒、秀兒,確實是好聽的名字。”

包天大有深意的看了王丘一眼,緩緩將刀用幾塊破布包住。好刀需要人勤勞的守護,常年風吹日曬雨飄搖的,不生鏽才怪。

“不說了,走吧。”

眼睛莫名的有了幾分濕潤的王丘瞪了包天一眼,道:“裹你娘咧,還指望你禦物帶著老子暢遊一下去雲殿。”

包天動作一僵,對於這麼一句粗口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得回了一句:“你自己不會飛呀?”

說完之後,迅速提著刀跳開。

果然,這句話結束之後,迎來的便是王丘一記暴力,好在躲閃及時,隻聽得一陣嘰裡呱啦的怪叫,恐怕是抓狂的王丘追了過來。

這師徒二人,就在群山峻嶺之中追逐而去,一連串的古怪罵人聲宛若黃河之水不絕於耳。

比如什麼‘他姥姥的不開花的龜兒子的卵蛋,居然敢打老子的主意,扯你娘的腿咧。’

‘凶你個爺爺的,再跑我追過去一巴掌踹不死你,還跑,給老子停下。’

諸如此例,源源不絕??????

雲殿,是未央國雲嶺峰上最大的一個建築。

造型宛若一團雲霧,故而名‘雲殿’,更傳聞當年有老一輩的高手得道成仙,就在這雲殿之上飛升而去,留下了無數的傳奇佳話。

正是因為此,這雲殿被譽為天下九殿十六宮一共二十五福地的其中之一,名動東州大陸,更是南方一等一的修神道靈山,更兼當代柳峰主修為出神入化,連帶著宗門出名,這雲殿自然也被外人所知。

雲殿果真宛若一團雲霧,整日被雲霧纏擾,遠遠看去,朦膿宛若處子佳人,實在撩人心魄近前看上一番。

一旦上前,便發現這雲殿居然如此雄奇瑰麗巨大無比,不說三根承天柱上雕刻著金龍金鳳,連台階大殿之上也刻著上古靈獸奇物,栩栩如生,或讓人望而生畏,或讓人觀之膽顫。更有不少宗門高手前來拜山看到此殿之後,久久不能夠平息胸中驚歎,可謂是歎為觀止。

雲殿共有正廳一個偏廳十六間,專門司職各類煉丹煉藥,閉關苦修之類的。在雲殿正前方,則有一塊巨大的廣場。

廣場之大,足足有幾千平方,更難得是廣場地麵上鋪設的全部是未央國出產的‘漢白玉’,此玉白亮光潔,宛若仙女纖足,日夜發亮,可謂是一景。

廣場正中,有巨大銅鼎一隻,銅鼎足足有幾千斤中,高大十餘丈,直徑約莫在五十米左右,可謂極大,但和整個廣場想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沒法比。

除此之外,廣場邊緣有四通八達的虹橋。虹橋之上雲霧幻動,七彩漂流,甚為好看,更有仙鶴不時飛過,鳴叫不已。

至於再朝外走,則是各大山脈,通往山中山下。

此刻正直晌午時刻,廣場上已經人聲沸鼎,不時有身著各類衣衫的弟子高人路過,三三兩兩聚集一起,議論紛紛。

平日廣場可是極為冷清,今日一反常態,究其原因,便是這雲嶺峰上,今明後三天要舉行三年一度的‘雲試’,旨在挑選優秀弟子,外出曆練,斬妖除魔給師門增光長臉。

當然,能夠在近千名的弟子中脫穎而出的,莫不非大造化大能力者,譬如上一屆的大比,前三甲便是如今名動整個未央國的‘雙劍一刀’。

雙劍,指的是當代峰主關門大弟子程如峰和女兒柳青淺。

相傳程如峰手執一柄斷劍,曾經在蒼藍江上一劍泣鬼神,將十六名修為不低的江匪擊斃,名動天下。

至於柳青淺,雖然還沒有達到他師兄的地步,但一口‘青罡劍’乃是的自他老子的真傳,更是難得是水火雙屬性靈脈,修為一日千裡,宗內無人可及。

那一刀,本來是雙刀,隻不過其中一隻刀因為閉關潛修,在上一屆並未嶄露頭角。參加上一屆比試獲得第三的刀魁鐘天常,外號‘刀神’,是雲嶺峰某位閉關長老唯一關門弟子,一柄‘斬鬼刀’名動天下十餘載,曾經在斷痕崖前斬掉六名武師二級的殺手,名聲不比那程如峰差。

另一把刀,沒有人知道名姓,隻知道是使刀的,而且會參加這一次的‘雲試’。

有心人早就期望看看這雙刀對雙劍,最後究竟是什麼結果。其實很多弟子心知肚明,所謂的雲試,最後花落誰家,除了這雙刀雙劍,其他人的競爭力實在是小的可憐。

但這一次不知道什麼原因,聽說未央國北方險塗出現了一些問題,故而雲嶺峰將派出前五名的弟子前往北方險塗。

這是一個榮耀,所有人都在爭那第五席位。

前四,嗬嗬,除了那雙刀雙劍,還有人敢想?

這邊是一幫人嘻嘻哈哈談笑風生,但聲音都絕對不大。

突然間,一道刺破雲霄的尖銳聲音自虹橋那頭傳來,隨後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氣喘如牛的從虹橋出現。

“臭小子,不要還給老子,老子還不稀罕把寶貝鏽兒給你。”

“不給,就是不給,鏽兒是我的了。”

“老子廢了你。”

“想廢小爺,得先追到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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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愕然,待看清楚兩道身影時,一些個年歲較大的三代弟子則徹底露出一幅鄙夷神色。

這麼一個神聖的大殿廣場,就被這邋遢的號稱雲嶺峰上第一砍柴大師和他徒弟某某的給玷汙了,果然是世風日下,沒個天理。

兩人似乎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緩緩停下腳步。

包天隻見所有人都停下手中或者口中的事情,靜靜的看著他和王丘。不時將目光從兩人身上轉動,似乎要看個明白,究竟是什麼人物敢如此張狂。

包天一下子明悟過來,看了看雄偉瑰麗的雲殿,猛拍腦袋,朝著自稱老子的王丘罵道:“都怪你,讓我丟人了。”

眾人神色更加古怪,分不清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王丘自然是一臉狠狠,雙眼直直的盯著已經被包天抱在懷中親密無間的鏽刀,一臉哭喪樣,最後狠狠的來了一句‘算你狠’,便不在乎眾人目光,朝著大殿踏步而去。

“他就是傳說中的第一砍柴大師,果然有範兒。”

“可不是麼?在山上帶了這麼多年,居然沒有資格獲得洞府修煉。”

“唉,我要是這樣的人,早就一頭裝死在大殿上算了。聽說還收了個弟子,難道就是那個愣小子,莫不成也是來大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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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冷嘲熱諷,不少人對著朝大殿走去的王丘和站在原地看著氣勢磅礴的雲殿的包天指指點點,討論的極為熾熱。

卻殊不知,那急匆匆朝著大殿而去的王丘甚至連屁都不當就直接忽略不計,那呆呆站立漢白玉鋪設的廣場上的少年,則心潮澎湃,感歎一句:“這就是雲殿?確實有點意思,老東西不曾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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