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拿了錢,還不走?”大漢見蘇逸塵坐定,捏了捏拳頭:“聽話點,我可不想沒事就動手打打殺殺?”
“送過來的錢什麼不拿?”蘇逸塵搖搖頭:“現在的人怎麼越來越沒有腦子了?”
蘇逸塵不怕惹事,反正已經得罪了斧頭幫,今天心情又不好,這裡又不是你斧頭幫的場子,你拿我怎麼地?
“你!”大漢右手往後一伸,準備拔出夾克後麵的斧子,卻被一雙白皙的手摁住了。
一個穿著講究的青年男子出現在大漢身後,個子瘦高,麵相清秀。擺著一臉招牌式的微笑。
“小兄弟,你要是不願意,就請還會我們的錢,好麼?這怎麼說也是我們的血汗錢!”那個青年男子笑著在大漢身邊坐下,一臉和氣的說。
“血汗錢?”蘇逸塵笑笑:“不知是哪剝削來的民脂民膏把!”
那個青年男子終於臉色一變:“你是要找茬?”
“是你要找茬!”蘇逸塵輕輕一笑,一語雙關!
青年男子似乎被擊中痛出,皺皺眉頭,收回了按住大漢抽斧頭的手。
“怎麼?幾把斧頭也想在虎窩裡砍死老虎?”蘇逸塵一句話扔出,讓那青年男子一驚。
“你他媽是白~”大漢一愣,他自認不傻,剛準備出手,就被青年男子拉住,準備走。
“我和老虎沒有任何關係!”蘇逸塵笑笑,拿出錢,擺在桌子上:“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錢你們拿走,今晚不適合動手。”
青年男子臉色一變:“為何?”
“沒有注意到今晚的顧客身形都格外彪悍?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桌子都是破破爛爛的?”蘇逸塵拍了拍桌子:“還不走,就走不了了。斧頭裡,恐怕有釘子。”
青年男子看了看四周,臉色劇變:“受教!不知先生貴姓!來日必有厚報。”
不是蘇逸塵不想教訓斧頭幫,而是想想自己收了李劍飛作小弟,李劍飛又是和斧頭幫有來往,削了斧頭幫的力量,就等於是削了自己的力量,何必呢?
“來日方長,我們還會見麵的!”蘇逸塵微微一笑,舉起酒杯,一口飲儘。
青年男子拱拱手當謝意,轉身退走。
那大漢被青年男子拉著,還不忘回頭惡狠狠的瞪了蘇逸塵一眼,蘇逸塵心裡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隨即想通,笑笑,不說話了。
酒,不多,蘇逸塵幾口就喝完了,他可不想被人找麻煩,也不想惹麻煩,雖然他不怕麻煩,可是麻煩多了,終究會很麻煩。
果然,蘇逸塵剛走不久,七八個大漢就圍了過來,可是見人去樓空,不由的懊惱的罵罵,散去了。
青年男子剛走出酒吧,舒了一口氣,對大漢說:“打個電話給老大,說今晚的行動要取消了。”
大漢趕緊點點頭,拿出手機急急的撥通了一電話,口裡還不住的罵著什麼。剛撥完電話號碼,大漢就把電話塞到耳邊:“今天計劃失敗了,好在一個在19號桌的人幫了我們,才得以脫身!”
“咦!”大漢忽然把手機拿下來,看了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電話沒接通我就說了!我再打一個!”
青年男子眉頭一皺,看看四周,罵道:“做事彆那麼毛躁。”
一陣不住的點頭哈腰,這才開始播號碼。
“老大,什麼?被圍了??”大漢臉上一驚,看向青年男子。
“在哪?”青年男子臉上一急,搶過電話:“大哥,你們在哪?”
電話剛被青年男子拿走,大漢的手就順勢摸到了自己腰後的斧子上,似乎隨時準備動手。
電話那頭一陣紛亂,好半天才傳出一句東正街口!
青年男子都顧不上把電話還給大漢,就一把衝了出去。
東正街口,此時已經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本來隻是秘密奪取一個場子,斧頭幫老大就隻帶了七十多號人出動,先叫了兩個人去探路。
哪知才走到東正街口,就被兩百多號人圍了起來,腰間統一一條白綢子。
分明就是白虎幫的人。
話還沒幾句,對方就衝了過來。
一般的事,斧頭幫的老大董義全是不會出手的,這次是閒來無事,想鼓勵鼓勵小弟,才親自帶隊,哪知就碰到了這事。董義全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有內奸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七十多號人哪裡打得過兩百多號人?
董義全這邊幾乎是節節敗退,為了保護老大,已經有好幾個人被活活砍死了,越保護董義全,董義全越不退,眼睛都殺紅了,他隻希望那個青年男子趕緊趕到,這樣子自己才有機會全身而退!
老大!
一聲驚呼之後,那個青年男子終於從東正街後麵抄了過來,後麵跟著那個跑得氣喘籲籲的大漢。
“操你大爺!”那個男子大罵一聲,操起地上的兩把斧頭,如同一陣旋風一樣的殺進了對方的陣營,出手速度幾乎常人的兩倍,躲閃得也極快,顯然也是個高手!
夜色玫瑰那邊的捕抓計劃失敗,當然會立馬加入戰局,緊隨青年男子之後,將近百號人就堵住了東正街後麵。
三十多號人,被三百多號人在街道上夾擊,董義全這次算是徹底的灰心了。
“保護大哥!衝出去!”
青年男子大吼一聲,再次殺回董義全身邊,現在隻能全力撤退!
再退兩條街,差不多就能遇上援軍了!
蘇逸塵手裡拿著幾串羊肉串,一變嘀咕著味道不錯,一變朝東正街走去,東正街有個粉麵館,味道還是不錯的。沒吃晚飯的他,現在還是有了些許餓意。
離著東正街還有千米之遠,蘇逸塵就聽到了隱隱的喧鬨生,人流居然隱隱都在往東正街彙聚而去。
“出事了?”蘇逸塵幾口吞掉羊肉串,一路飛奔:“莫不是斧頭幫被伏擊?”
要知道若不是自己剛才點醒那個青年男子,恐怕他就會葬身在那裡。
前麵的喧鬨是幫派火拚,那就一定是白虎幫伏擊了斧頭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