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和白揚回到旅館,弘曆不解道;“在醫院之前你就跟我說有重要情報,發現黑色集團的蹤跡,現在我們不去找他們嗎?”白揚斜靠在床上,抽了兩口煙,說道;“慌啥?他們又跑不了,再說蘇小姐不是要請我們吃飯嗎?等我們吃了這頓飯再動身去找這夥人便是。”弘曆真心沒有一點耐心等待,更沒有心情去吃飯,便道;“現在徐博士還在這些人手中,他多待一天,便多一分危險,我們應該拋出一切事物,先去救徐博士才是。”白揚把煙頭擰到煙灰缸,起身走到弘曆跟前道;“你現在慌什麼?隻要我們知道他的行蹤,還怕他跑了不成。”弘曆道;“是你說黑色集團他們行蹤不定的。”白揚道;“我說過嗎?我忘記了。”說著出門去了。
弘曆乾著急沒辦法,實在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麵對這個陌生的城市,如果不依靠一個現代人的話,真是寸步難行。
弘曆如此了無世事的在旅館出來進去過了幾天,真可謂是度日如年,幾次要求白揚去尋找徐博士,都被白揚無情回絕。
白揚現在似乎知道弘曆沒有他是寸步難行,對白揚產生了依賴之情,是以現在跟弘曆說話便似對他根班小弟一般。沒有半點尊稱把弘曆當成皇帝的意思,而且對弘曆說道;“你每天叨叨說要去尋找徐博士,其實你真的擔心徐博士安危嗎?你不過是為了你自己,你不過想繼續作你的皇帝,如果不是知道徐博士可以送你回大清朝,他的生死你才不會顧及。”
弘曆儘然無言以對,白揚這句話每一個字似乎都想針戳一樣紮進他的身體,是啊!他和徐博士不過一麵之緣,根本沒有任何的情感,急於救他也是為了自己,或許這真的有點自私吧!
可是就算弘曆舍大義想去救博士,沒有半點頭緒,黑色集團究竟在哪裡?
弘曆想破了頭皮突然讓他想到一個人,或許可以知道一些頭目,當然是蘇敏。
他翻查通話記錄裡的撥號記錄,查到了蘇敏的號碼。
兩人在一家咖啡廳見麵,坐定之後,服務生上了兩杯咖啡。
弘曆早就對這些現代人的生活方式掌握透頂,白揚雖然不幫他找尋徐厚博,可是自從認識他以來,又送手機又教會他很多東西,弘曆心裡還是滿感激他的,麵對上來的咖啡,弘曆熟練的在咖啡杯裡晃動手中勺子。
蘇敏臉上掩蓋不住的喜歡,笑道;“我真的挺意外你會給我打電話,說吧!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弘曆道;“我初來乍到這個城市,不認識任何人,所以才想到找你,不知道有沒有冒犯之處。”蘇敏嗬嗬笑道;“你怎麼說話文餿餿的,倒像古時候的秀才。”弘曆微笑道;“是嗎?我習慣了,不覺得。”蘇敏繼續說道;“你是我媽的救命恩人,又是我撞傷的路人,於情於理,我都會幫助你的。”弘曆滿心的感激;“謝謝蘇小姐肯幫我。”蘇敏道;“嗯!不知道你要我怎麼做?”弘曆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黑色集團?”蘇敏驚訝道;“黑色集團!這個可是黑社會,裡麵的人不是罪犯就是殺手,可不是我們小老百姓能夠惹得起的。”弘曆掩飾不住的驚喜道;“是嗎?這麼說你知道這些人的存在?”蘇敏道;“你打聽這些人乾什麼?他們可都是惡人中的惡人。”弘曆道;“實不相瞞,我的一個好朋友被黑色集團的人擄走了,我必須要去救他。”蘇敏道;“朋友,你的那個白揚朋友?”弘曆道;“當然不是,他是我在這個城市認識的第一個人,他說會幫助我找到黑色集團,可最近他不知道在忙什麼,找不到他的人。”蘇敏道;“所以你來找我幫忙,那我會不會是你在這個城市的第二個朋友?”說著,含情脈脈的望著弘曆。
弘曆被蘇敏這麼瞪著,渾身不自在,說道;“你是我第二個朋友。”蘇敏笑道;“我真不希望你去找黑色集團的人,他們都特彆狠毒,我估計你那個朋友凶多吉少了已經。”聽到蘇敏這句話的弘曆,心裡涼了半截,更加決定要找到徐博士才是。
弘曆道;“無論路途多麼凶險,無論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找到他們。”蘇敏看弘曆眼神堅定語氣生硬便道:“有什麼我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你,隻是黑色集團他們都是罪犯,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弘曆:“有什麼線索,丁點線索都不能放過。”蘇敏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時外傳來女子的驚呼聲。
弘曆和蘇敏都不約而同的望向窗外,隻見一輛麵包車嘎然而止在一個少女身畔,從車上迅速的跳下來三個男人,七手八腳的把少女抬到了車內。
少女剛剛逛完超市,手中拿著一堆食品,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慘淡。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三個男人把少女弄到車內,弘曆不禁大怒:“豈有此理,既然在光天化日下強搶民女。”急忙從門口衝了出去,麵對已經發動了汽車的車上人叫道:“你們這幫人渣,哪裡走!”
車上的人聽見了叫喊,從車窗探頭隻見弘曆如脫韁的野馬一般飛奔而來,身形靈活的翻過馬路中心欄。
副駕駛座的漢子急忙衝著司機嚷道:“開車!快點開車!”隨著他嗓音剛落,汽車發動,輪胎擦地發出一股燒焦之氣,開車的駕駛技術嫻熟,起步後,從一檔跨到五檔前後沒有用到十五秒。遠遠的把弘曆甩到了後邊。
弘曆腿腳靈便也不是泛泛之輩,麵對車尾離己越來越遠,加大邁步的速度,越奔越快,似風如電的穿插在人流車流之中。
車上的幾人開著音樂以為將弘曆遠遠的甩掉,可是透過後視鏡居然看到那人如靈猴一般窮追不舍,身體靈動翻騰,真不是一個常人所能及之事。
副座位上那人驚愕道:“媽了個爸的,他是人是鬼啊!”便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喂!大哥,我們被追,不是,那根本不是人,簡直就是超人!”電話那頭罵道:“超你媽個頭,是警察嗎?”這人道:“不是警察,不過這小子貌似挺能跑,我們都甩不掉他。”電話那頭道:“又做什麼壞事呢?”這人‘嘿嘿’一笑:“哥幾個看見個小妞,想找她玩會,誰知道就被這小子窮追不舍。”電話那頭道:“聽我的,現在立馬把那女的仍下車,你們在哪個路上,我過去會會他。”
麵包車上的人聽話,打開車門便將少女丟下車去,少女被急速的麵包車甩出,在馬路上滾出老遠。
弘曆一個箭步搶上前去,隻見少女身上多處摔傷,躺在馬路中央造成車輛堵塞。
弘曆把地址報給了120急救中心,繼續去追麵包車。
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麵包車便在他這一耽擱,已經從他的視線裡消失,後麵一輛集裝箱大卡車飛一般馳來,震耳欲聾的鳴笛聲響徹整個馬路上。
弘曆的小心臟都要被震碎了,回頭看到一輛卡車毫無停車之意的衝著弘曆撞到。
弘曆大驚失色,看來開車的是故意要至自己於死地。
眼見大車迎麵撞到,弘曆躲避固然不及,仰麵躺倒在地,眼前一黑,汽車轟鳴聲從身前呼嘯而過,一股熱氣拂麵襲來。
這卡車的底盤離地麵高,弘曆躺在卡車中央僥幸躲過一劫。
等待卡車過去,弘曆翻身而起,伸手捉住了車體門框。
雖然卡車正在高速運轉,弘曆憑借著多年訓馬的功力攀爬而上,躍上了集裝箱頂。
弘曆上了車頂之後便向司機樓奔去。
開車的從反光鏡看到弘曆站在頂上,麵對這高速運轉的車輛還如覆平地般奔走自如,大吃一驚,急忙左右狠打方向盤,要將弘曆甩到車下碾死他。
車體突然左右搖擺起來,弘曆沒有防備,腳下站立不住,頓時摔倒。
可是車體並沒有因為他摔倒而停止晃動,而是晃動加倍。左右擺動間撞上了無數個汽車。
弘曆身子被車體晃動滑落車體,雙手捉住了集裝箱邊上的鐵閂。整個身子隨著車體左右漂浮擺動。
這時另一輛集裝箱車迎麵開過來,司機見機行事,方向盤向另一輛車靠攏,輛車摩擦而行火星飛濺,而弘曆懸掛在車緣,這是要擠壓他的節奏。
弘曆急忙一個‘鯉魚打挺’身體一蕩一蕩,將身體躍到了另一個集裝箱頂,隨身一滾,已經到車頂中心。
兩車摩擦相撞,被迫停下。
這時這個被撞的司機大罵起來:“你媽的!你會不會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