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跟娘子說:“兒媳,放開手,人家讓咱探監,咱就滿足了。”
就這樣,王剛又回到了地下室,娘子和王剛母親就回家了。
王剛回去後,他們的判決書已經下來了,叫花子三年,王剛四年,判完之後,他們的日子就好過一些,就的給他們換地方了,就的到勞改農場去乾活。
勞改農場裡有不少廠子,有采石廠子,還有煉鋼廠,王剛就給分到煉鋼廠了,他們四百多人分到兩個廠子,他們又一次的坐上了汽車,轉移到煉鋼廠。
大剛在想,他過去是相公,肯定有錢,他娘子來看他,能不給他錢。
大頭給王剛分了一個最輕的活,他想管他要點錢花,大頭大聲地說:“我剛發現,你過去還是相公,相公一個月可不少開。”
王剛大聲地說:“你不明白,是我跟我媳婦感情好,我自己稱呼的。”
大頭大聲地說:“你騙誰呢,我咋沒聽過這個稱呼呢,你娘子這回來是不是給你不少錢?”
王剛輕聲地說:“我娘子為了找我,各個地方都找遍了,哪有錢。”
大頭大聲地說:“哼,真摳啊,我平時對你不薄吧,過去,我認為你沒錢就算了,現在你娘子來看你,能不給你錢嗎?”
大頭一看王剛沒有給他錢的意思,他臉一番說:“你這回工作調轉。”
他給王剛找了一個最累最累的活,王剛累的受不了,他一起乾活的有個叫狗蛋的,狗蛋大聲地說:“大哥,快歇會,我看你有點支撐不住。”
王剛聽了兄弟的話,他找個板子坐下來休息一會,這時,大頭過來了,說:“誰讓你休息的,還想偷懶,你真以為你是丐幫幫主,你真以為你是相公,在這,你就是狗屎,你連狗屎都不如,你這條命都不如螞蟻。”
大頭舉起鞭子劈頭蓋臉就抽起了王剛,將王剛打的血從腦子上往下流,打的他遍體鱗傷。
這時,王剛的弟子過來十多個,他們將大頭圍住了,大頭大聲地說:“你們想做什麼,你們想造反?”
因為煉鋼廠有他們二百個弟兄,這二百個弟兄互相一遞眼神,就開始一起打大頭,不一會就給大頭打死了。
正好他這個地方離海近,他們將大頭裝進麻袋扔大海裡了,獄長過來問:“大頭呢?”
那些人齊聲說:“大頭跑了。”
獄長還真相信了,因為這個大頭外麵有個相好的,這相好的總給他來信,勾的他,他已經跑了好幾次都讓獄長給抓回來了。
獄長說:“這回又找他相好的去了,這次將他抓緊大牢,不讓他當大頭了。”
就這樣,獄長大聲地說:“你們這裡選一個頭吧?”
他們一致都選王剛當頭,王剛這時就不挨累了,因為他當頭就脫產了,他的弟子跟獄長說:“王剛,腦袋和身上讓大頭用鞭子抽壞了。”
獄長大聲地說:“那趕快送衛生所吧。”
那些弟子將王剛送到了衛生所,這個農場的衛生所很小,就一個大夫,這個大夫姓黃,這個黃大夫歲數不大,也就二十出頭,是醫科大剛畢業的實習生,這個小黃一看王剛的傷挺嚴重,他就給他好一個包紮,好一個上藥,邊上藥邊跟王剛聊。
王剛沒有瞞著這個小大夫,他將來龍去脈的遭遇都告訴小大夫了,王剛問小大夫:“小黃,你家是哪的?”
小黃大聲地說:“我家是上海的,怪不得我聽你的口音是上海人,上海人說話親切。”
王剛大聲地說:“你上海怎麼能到我們農場來當大夫?”
黃大夫大聲地說:“哎呀,我們上海不知道都認為在上海是一個大城市,都挺羨慕的,我們上海失業太多了,我們醫科大有不少找不到工作,全都改行了,因為我從小願意當大夫,當大夫是我的夢想,也是我的理想,我寧可到衛生所的農場當大夫,我也不願意改行,就是因為我跟我父親的職業,始終在爭執,我父親不同意我乾這行,因為我父母都是演員,我父親就想讓我跟他一樣進影視圈,但是我對演員這行就是不喜歡,有一次,我跟我父親爭執到半夜,整的我還挺尷尬的,我跟父親說,我彆的都可以聽你的,但是我這個職業,我實在聽不了,你讓我當演員,演員重點是你的會演技,我哪會演技,我上小學的時候,我就開始看醫學方麵的書,因此,我有好幾次被老師揪出來好一頓批評。”
王剛聽到這裡,說:“王大夫,你說的太對了,人這一生要有夢想,沒有夢想,那活著就沒有意義了,你看你從上海來到農場衛生所,你還覺得非常幸福,因為他這一生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就這樣,小黃大夫非常耐心的擦傷口,王剛大聲地說:“從上海來的大夫,你一點架子都沒有。”
黃大夫大聲地說:“咱們都一樣,我是一個醫生,這是我的職責。”
黃大夫告訴王剛,說:“你是不知道的,作為一個醫生,要是將患者的病治好,那是多麼高興。”
這時,王剛覺得渾身的傷口強了很多,王剛大聲地說:“黃大夫,你這個藥這麼好使,抹上沒有幾分鐘,我就覺得身上不怎麼疼了。”
黃大夫大聲地說:“王剛,不瞞你說,這個藥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
王剛大聲地說:“你怎麼研究的?”
黃大夫大聲地說:“我首先配這個藥的時候,我就用動物做實驗,動物實驗成功了,我才能給人上,作為一個大夫來講,重點是他的悟性,你要如果沒有悟性,你就再學也不行,我研究這個藥,在上海治好了不少人。”
這時,外麵又送進來一個患者,這個患者也挺嚴重,王剛大聲地說:“那你忙著吧,我回去了,現在我的傷口好多了。”
王剛又回到了農場,一晃兩年過去了,但是王剛母親和他的娘子又開始準備來看望王剛,但是這次來到監獄,監獄告訴他,他已經轉移了,轉移到農場。
經常大聲地說:“你們是看不了了,你們回去等著吧,他現在已經過兩年半了,很快,他就出獄了。”
王剛母親一看人家有規章製度,他就跟他娘子回家了。
王剛這回回到鋼鐵廠行了,因為他在這裡當大頭了,他可算熬出來了,這回也不用乾什麼活了,就看著弟兄們彆出什麼差錯,弟兄們現在也放心了,他們雖說在這裡工作累一點,他們天天都盼,他們弟子說:“王剛,咱們要服刑期滿,你說咱們出去還乾點啥,咱們還建咱們的家園嗎?”
王剛大聲地說:“我可不見了,我也不當幫主了,這莫名其妙的就到這蹲好幾年監獄,我剛開始進入丐幫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幫主救活我的命,我也不好意思撤出丐幫,等咱們出去之後,我的意思是咱們都解散,各找各的門路。”
他的弟子問王剛:“你說你出去乾什麼?”
王剛大聲地說:“我要出去,我首先得先回家,我去看看我的娘子,還有我的老娘,乾啥還不能賺一碗飯吃,我剛開始當瓦匠在市場等活,那不是也挺好的。”
他跟他弟兄們在這已經習慣了,但是他就是想家,他們這些弟子跟他想法不一樣,這些弟子從小要飯,他就要習慣了,你讓他做彆的,他什麼都做不了,他就是要飯要上癮了,你說讓他偷,人家偷十年都不犯事,他偷一次就犯事,因為王剛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半路出家,他們從小練的,因為他們對丐幫非常反感,王剛在這鋼鐵廠還行,還學會煉鋼了。
王剛告訴他們的弟子:“你們好好乾,將技術練一練,出去的時候也找個煉鋼廠,當個工人,可不能當叫花子。”
一個叫花子首先至尊都沒有了,沒有至尊還叫人,他們的煉鋼廠很快就到了三年,到了三年,他的弟子全都出獄了,但是弟子不願意走,為啥,王剛知道他們弟子的心事,弟子就想讓王剛從新建立丐幫,他們弟子還跟王剛說:“我們再當叫花子,絕不乾偷雞摸狗的事情,老老實實的當叫花子。”
王剛弟子已經刑滿釋放了,現在光剩王剛在這個煉鋼廠了,王剛跟這幫弟子相處了好幾年,也有感情,弟子走了之後,他也是跟他們難舍難分,弟子剛出獄,又來了一批犯人,王剛在想,哎呀,這犯人是真多,這回來了這批犯人,那可不是叫花子,那是什麼罪,他們是一批一個罪名,這回來這一批全都是扒竊,火車上的,商店裡的,這些人進來,彆個不講,那專門將他們的那一套,他們一休息,這些犯人就講,哎呀,我們在火車上都承包,誰誰包哪個車廂,那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比方說市場,你在哪個市場偷,就在哪個市場偷,絕不能搶彆人的市場。
王剛問這些扒竊的,說:“你們有領導嗎?”
扒竊的說:“我們怎麼沒有領導,我們領導給我們開會。”
王剛又問他:“你們這是公司還是什麼?”
這些犯人大聲地說:“我們這是扒竊公司,俺們公司有經理,有骨乾,我們天天開會,你看乾我們這行的也不容易,那也得與哦豐富的經驗,經理都給我們分片,如果誰要是不遵守紀律,我們這裡嚴格,誰要是犯錯誤,在這裡是酷刑,我們這些人偷,偷也要提成,百分之二十的提成,你以為乾我們這行的好乾,新來的都的練,用手指頭夾肥皂。”
王剛一聽非常震驚,想,扒竊公司這麼難,還有一個扒竊的,他的名字叫黃凱:“夾肥皂還不算難,最難的你知道是做什麼,你新來的第一天,人家經理就將那個油燒開,之後,用硬幣往油裡扔,你的手最快將硬幣拿出來,你要是拿出來了,你就行了,那就能加入這個公司,你要是拿不出來,經理讓弟兄們給你打出去了,那硬幣往外拿時,手指頭都是大泡,你拿的越慢越燙。”
王剛一聽還不如丐幫,比丐幫難多了,黃凱問王剛:“你是犯了什麼法進來的?”
王剛大聲地說:“我是丐幫幫主,我的弟子全都出獄了,我比他們多一年。”
這些扒竊公司成員一聽到他是丐幫幫主,笑的前仰後合,說:“要飯花子還有這個名字,你是丐幫幫主。”
黃凱說:“你在丐幫,你是頭,你在扒竊公司試試,你連門都進不來,你能從油鍋撈硬幣。”
這時,扒竊公司經理過來了,他的經理說:“你們好好做,你們要是出去了,你們從新做人。”
王剛覺得跟扒竊公司的人在一塊挺有意思的,王剛的心在想,哎呀,小偷這裡還有這麼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