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長老!”柳氏看清後麵的老者甚是驚訝,汪麟可能還不是很熟悉來人,可是柳氏卻是認識,大長老可是汪家除了族長外最有話語權的一個人。
“大…………大長老,您怎麼來了。”說話間很自然的把汪麟拉回到身後,柳氏的舉動當然逃不過大長老的眼睛。
“你就準備在外麵和我說話嗎?”大長老好像也不在意柳氏的小動作,保持著慈祥的笑容說道。
“啊,哦,大長老裡麵坐,這裡簡陋了些,您不要介意。”柳氏好像很害怕這位大長老,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那句話惹得他老人家不高興。
已經把他們娘倆的生活想象得很苦,很艱辛的大長老,當進到屋子的那一刻,看到屋裡的陳設,原來還是高估他們,不由得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大長老,您坐。”柳氏把破舊的凳子擦了又擦,才說道。
“你彆忙活了,也彆緊張,我今天來是有事想和你說。”大長老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汪麟,隨意的說道。
“麟兒,你自己先出去玩會。”柳氏對著汪麟嚴肅的說道。
而汪麟大概也知道了這個所謂的大長老想要和娘親說的事情,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已經有了決定,也就出去了。
“今天來是關於小汪麟的,還有一個月不到就是南陵宗招收弟子的時候,到時候汪家會送一批家族子弟過去。”大長老不慌不忙的說道。
可是柳氏卻越聽越緊張,好像要失去什麼似的,就像當年汪麟他爹離開自己一樣。
“我來的意思呢,就是把小汪麟也一起送過去。”
咯噔,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柳氏像是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肩膀在不停的顫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憤怒。
“家族還不想放過我們嗎?我們已經被趕出來了,麟兒還小,求你們放過他吧。”柳氏帶著哭腔的說道,可能汪麟是自己的唯一了,隻想他平平安安,哪個父母不護犢子的呢?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覺得你拒絕得了嗎?而且送去也不一定是壞事,如果小汪麟努力,還是有機會回到家族的。”大長老語氣平靜,聽不出真假。“再著說,這也是回歸家族的唯一辦法。”
柳氏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被大長老打斷了。“玉不琢不成器,而且小汪麟也不會想這樣平庸一輩子。”
“可是,可是…………”柳氏語氣放緩,好像也慢慢接受事實。
“沒有什麼可是,你是拒絕不了的,就算是我也不能隨意改變家族的決定。”大長老像是不想給柳氏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好了,我話就說道這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大長老起身就往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道:“到時候汪麟去了南陵宗,你就回家族住吧,我給你安排一住院落。”想了想接著說:“如果你願意的話,這也是為了讓小汪麟放心你。”
大長老出門看一眼汪麟,欲言又止,還是什麼都沒說回到了轎子。
看著遠去的轎子,汪麟快速的回到屋內,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發呆的母親。
“娘。”汪麟喊了一聲,但是好像沒有得到回應。汪麟又小跑到柳氏身旁。
“娘,你怎麼呢?”汪麟又喊了一聲。
“嗯?沒事,今天就不出去乾活了,娘有點不舒服去休息會兒,你自己去玩吧!”從思緒中拉回來的柳氏,回過神來,對著汪麟說道。
“娘,那個大長老今天來乾嘛啊?”雖然汪麟已經大概知道了那個什麼大長老的來意,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小孩子問那麼多乾嘛?”柳氏甚怒道,她現在好像特彆不想提起這件事,生怕汪麟像他父親一樣離她而去。
汪麟還想說些什麼,而柳氏似乎就是不給他這個機會,迅速進到自己房間關上的房門。
汪麟也知道母親的想法,也知道母親是為了自己好,但是汪麟還是想變強,隻有變強才能改變命運,才能回到家族奪回屬於父親的東西,才能讓母親不這麼辛苦。想到這些又讓汪麟的想法堅定了幾分。
傍晚時分,柳氏從房間中出來,看著汪麟竟然靠在門口睡著了。
可能是開門有的動靜,汪麟醒了過來,抬頭看見母親,欣喜的叫道:“娘。”
“你怎麼在這睡著了啊。”心疼兒子的柳氏把汪麟拉了起來。“餓了吧,你等一下,娘這就去做飯。”
“等會吃完了給你說點事。”走到一半又回頭,好像做了很大決心似得艱難的說道。
“恩…………嗬嗬!”汪麟似乎知道了母親要說什麼似得,樂嗬嗬的應道。
看著桌子上的菜肴,端著飯碗的汪麟漫不經心的吃著,好像在等著母親說話,看著欲言又止的母親,甚是著急。
柳氏看著汪麟的著急的模樣甚是好笑,突然間心情好了很多。
“你就這麼想去那個什麼南陵宗,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柳氏一看了知道汪麟知道了大長老說的事,隻是她以為是汪麟在門外偷聽的。
“沒有啊,娘!我這麼舍得娘呢?隻是我不想讓娘在受苦了, 我想讓娘過上好日子,我想要成為武者,我想要變強。”汪麟生怕說錯什麼,小心的說道,可是後麵還是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娘知道麟兒乖,知道麟兒孝順。可是娘不想你撲你爹的後塵,娘一點也不覺得苦。”雖然柳氏知道也改變不了汪麟的想法,但是還是試圖說服他。
“娘,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爹也會保佑我的。”知道母親已經差不多接受了讓他去南陵宗的汪麟很開心。
“現在翅膀硬了,娘說的話也不管用的。”柳氏佯裝生氣的說道,知道也改變不了汪麟的想法,也就慢慢接受,但是還是有些舍不得。
“哪有啊,怎麼會呢,娘永遠是娘,娘說的話永遠是對的,就算以後娶了媳婦,也得聽娘的。”汪麟也是舍不得母親,但是知道自己非去不可。
“嗬嗬,娘知道你乖,你有這份孝心就可以了。”柳氏寵溺的幫汪麟擦去嘴角的飯粒。
“快吃吧,都涼了,娘也不攔著你了。”似乎知道汪麟還想說什麼的柳氏接著說道。“你也不用擔心娘,你走之後我就回家族,大長老會幫我安排住處,有人照顧的。”
“恩。”低著頭努力的吃著飯菜,生怕以後吃不到似得。
看著兒子的模樣柳氏也是強忍著淚水,一邊給兒子夾菜一邊擠出笑容的說道:“慢點,慢點,又沒有人跟你搶。”
母子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突然不得不分開,都有著諸多的不舍,母親縱有千般不忍,萬般不舍,還是放他出去讓他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夢想,雖然隻想自己的兒子平平安安,平平凡凡過完這一生,而如果自己的乾預使得他的未來不開心,那也是枉然。
汪麟雖然含著金鑰匙出生,但是自打記事起就和母親擠在這個破舊的屋子裡,對自己父親的印象可以說已經是相當模糊了,原而就是這麼一個含著金鑰匙的出生的少爺卻是自打記事起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從小就看著自己的母親每天那麼辛苦,所以從小汪麟就想長大了一定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不要母親每天這麼辛苦,而現在機會來,雖然等著他的還有陷阱,還有危機,但是這些都不足已阻擋他想要變強的的決心。
“娘…………”汪麟突然起身抱著自己的母親就大哭起來,畢竟還是個十三四的孩子,看著兒子的模樣,柳氏也是再也忍不住了,抱著兒子痛哭起來。
“娘,我一定會變強,我一定會回到家族,一定會去接您的。”汪麟也是哭得不像樣子,哽咽的說著,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還能不能回來。
“娘相信你,娘相信你。”經過一段時間的發泄,柳氏的情緒也慢慢的穩定了下來,擦了擦眼淚,微笑著說道。
“好了好了,都這麼大個人了,已經是大孩子了,以後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可彆哭鼻子了。”拍了拍汪麟的背,一邊幫著汪麟穩定情緒一邊說道。
“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去睡吧。”看著眼睛都快哭腫了的汪麟,柳氏溫柔的說道。
“我來幫著娘收拾吧。”汪麟還帶著輕微的哽咽聲。
“不用了,聽話啊。”看著汪麟沒有動的意思,隻是直直的看她,隻能又說道。
“好吧,好吧,來幫著娘一起收拾,收拾完了就去睡覺了。”
柳氏表示非常的無奈。
汪麟這才破涕為笑的幫著娘親一起收拾著。
“娘,你喜歡什麼樣的兒媳婦啊?”
“隻要是你喜歡的,娘都喜歡。”
“好啊,到時候我就找八個媳婦都來伺候您,好不好?”
“傻小子,隻要有那個本事,娘當然高興了。”
“那當然,我以後找媳婦肯定首先第一條就是要聽娘的話。”
“嗬嗬~~娘知道麟兒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