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懲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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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狗醒來,發現範錦麗已不在身旁,在摸一摸身邊的被褥,已變得冰涼,範錦麗離開已久。他匆匆忙忙的起來,連衣服都還沒有換就跑出去。

一出房門,便看到母親從外麵回來,看到他站在房間門口,便笑道:“兒子,起來啦!是餓醒了吧,娘這就去做飯給你吃。”說完便想走進廚房。

不想剛轉身,就被張二狗拉住,“娘,你看到我媳婦沒?”他語氣有些急促,聲音略顯慌張。

可此時的李春花一聽到兒子張口就問兒媳婦,已是氣壞了,便沒有注意到他語氣的不尋常。她的兒子怎麼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以往她出門回來的時候,他總是把她拉到座位上噓寒問暖的,今天一上來就直接問那個越南女人。那個可惡的越南女人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的兒子對她如此癡迷。

越想越氣,便沒好氣道:“現在都幾點了,當然是在田中乾活了,還能去哪裡?”

聞言,張二狗鬆開抓住母親的手,匆匆忙忙向外跑去。

“兒子,你不換換衣服再出去嗎?”李春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卻仿若未聞,腦子裡隻想儘快找到範錦麗。

沒想到來到田間,看到的竟然會是這麼一幕:範錦麗乖巧的任由黃立把她抱起來,一臉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懷中,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便任由著黃立把她抱走。

張二狗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他想衝上去質問範錦麗是怎麼一回事。可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便硬生生的停下步伐,悻悻的轉身離去,一臉的落寞。

張二狗自懂事以後,便不再跟村中的人有接觸。一來是自卑,二來是還怕。到現在他仍然忘不了小時候那些小夥伴嘲笑的嘴臉,也仍然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始終封閉著自己。即使現在的他脾氣暴躁,但在外頭,在外人的眼中,他隻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怪人。

範錦麗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頭上掛滿不知道是裝什麼的竹籃,這個陌生的環境讓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

轉身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正在趴睡在床邊。

應該是這個男子把我送到這裡開的吧?她想起來都有些後怕,要不是這個人把她帶到這裡來,估計這時候她後果將不堪設想。

她撐起身子想要下床,不想她的動作卻把男子吵醒了。

黃立睜開眼睛,隻見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正準備下床,他急忙站起身來,拉住女子,卻想起了男女授受不親,便又鬆開,那一副彆扭的模樣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般。

“噗嗤!”範錦麗看到一個大男人竟會如此害羞,不禁笑了起來。

此時的她用手遮住雙唇,原本靈動的雙眸眯成一條直線,在燈光下,她仿佛渾身發光,讓無法直視。

黃立癡癡的望著麵前的女子,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範錦麗走到他的跟前,用手在他麵前揮了好幾下才回過神來。

“謝謝你救了我,你的恩情我無以為報,隻希望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請你不要客氣。”範錦麗一臉誠懇的看著黃立。

從小母親就教育她,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這麼客氣。”黃立連忙擺擺手。

他從來沒有想過救了她之後索取什麼回報,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又何來恩可言呢。

“我叫黃立,不知姑娘可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你好,我叫範錦麗。”

兩人交換姓名後相視一笑,雖然隻是認識還沒有到一天,可他們交談起來猶如多年未見的朋友。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那麼的奇怪,有些人認識很久,卻仿若陌生人般生疏,而有些人就算是第一次見麵,交談起來仿佛認識多年。而黃立和範錦麗就屬於後者。

不知不覺間,已到深夜,範錦麗這時候才意識到後果的嚴重性。

她出來了這麼久還沒有回家,不知道回去將要麵臨的是什麼,想起那些後果。她不禁發起抖來,急忙告彆黃立往家中走去。

早晨的時候,李春花帶她有過這裡,雖然已是深夜,但在空中皎潔的照射下,猶如白晝般明亮。再叫上範錦麗良好的方向感,她很快就找到了回家的路。

黃立呆呆的望著她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他是想要送她回家來著,可是一來現在是深夜,送她回去會給她的名譽帶來損害;二來王大爺出門前囑咐他讓他幫忙看著那些草藥,免得山間的猴子來破壞。

範錦麗躡手躡腳的推開家門,隻見屋裡一片漆黑,顧不得饑腸轆轆的五臟廟,她隨意的洗個臉便走進房間。

在她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燈毫無預兆的亮了起來。丈夫張二狗正坐在床上死死的盯著她。

她輕輕的拍拍胸口,低聲道:“我今天……”在田間暈倒了還沒說出口,丈夫就向她走來,手裡拿著一根雞毛撣子,慢慢的向她走來。

那表情,那姿勢,仿若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正一步一步的向範錦麗索命。

她嚇到無法動彈,隻能任著丈夫為所欲為。

張二狗將她綁在凳子上,白天的一幕已經將他逼瘋,現在的他毫無理智可言,隻想通過暴力來讓範錦麗屈服,讓她不敢對彆的男人有非分之想。

“今天的那個男人是誰,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張二狗冰冷的聲線在她耳邊縈繞。

“那個人叫黃立,今天我在田間暈倒了,是他救了我,把我送到醫生那裡。”範錦麗連忙回應著張二狗提出的問題。

“救你?嗬!你當我是瞎了嗎?明明就是你們兩個狼狽為奸,還編出這麼荒唐的理由。”張二狗顯然不相信範錦麗的話,反而變本加厲的用手中的雞毛撣子抽打她。

“我沒有,那個人是……啊!”範錦麗想要繼續解釋著,可她越是想解釋,張二狗越是狠命的抽打她。

她還在想著那個男人,還要當著我的麵提那個男人。她一定是跟外麵那些人一樣看不起我,所以才會給我戴了這麼大的一頂綠帽子。我要打死她,要讓她記住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張二狗的手機械的抽打著範錦麗,此時的他已完全魔怔了,毫無理智可言。

範錦麗拚命的想要逃離他手中的雞毛撣子,卻因被捆綁在凳子上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二狗一下一下的抽打在自己身上。直到她不醒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範錦麗從昏迷中蘇醒,屋裡頭的一片漆黑讓她無法辨彆現在是什麼時刻,隻知道天已完全黑了下來。

她想要起身坐起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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