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我殺了你。”王棄翻身坐起,閉著眼睛雙手在身前胡亂揮舞像是在抓著什麼。
漸漸的他雙手放了下來停止了揮舞,兩隻眼睛睜開兩道紅sè光芒驟然shè出,就仿佛兩道血sè利劍一般。
慢慢的這兩道紅sè光芒減弱消失,又恢複了原先黑sè的眸子,眼中一片茫然,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低聲呢喃著:“是夢?可是為什麼這麼真實?”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體內玄武虛影的變化和剛才自己醒來時的變化,看了天空,太陽已經升起,森林中的空氣在朝陽的洗禮下格外清新,王棄貪婪的吸了幾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迷糊感也隨之消失了。
翻身跳下大樹,王棄犯難了,現在天亮了,昨夜為了逃命撒開了腿跑,如今身處何地也不知道。
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王棄也不擔心反正自己現在就孤家寡人一個,走到哪都是走,這不就是武林高手說的闖江湖嗎?
爬上周圍最高的一棵樹,辨彆了走出森林可能有城市的方向,王棄便開始了新的旅程,至於說穿的樹葉圍成的裙子會害羞?不會,絕對不會,王棄是誰啊,從小就光著屁股在三陽鎮跑得歡樂無比的王棄豈會因為自己僅僅穿了一條樹葉圍成的裙子就害羞?再說了,到了彆的城市人生地不熟,誰還管那些人的看法啊。
葛家鎮,全鎮兩千多戶人家,因為除去外來居住的人都姓葛而得名。
此時王棄昂挺胸的走在大街上,雖然行走間會感覺到胯下有絲絲涼意,而且周圍的百姓都會用詫異的目光望向王棄,但是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王棄頭一甩頭一昂,大步的向前走,仍憑彆人對自己投來的詫異的目光和笑聲。
“哼,沒見過身材這麼好的猛男嗎?他們一定是因為我身材太好了才都看我的。”王棄一路走來心裡一直在這樣安慰自己,雖說小時候有過光屁股跑的經曆但是現在已經十八歲的王棄對於禮儀羞恥還是懂的,即使心理再強大被這麼多人指指點點也難免感覺怪怪的。
“老板,給我來一套衣服。”王棄來到一家裁縫鋪,走了進去就大聲喊到。
那老板上下打量著王棄,一臉笑容,不知道什麼意思。
“你笑什麼,快拿一套衣服,我買。”王棄見掌櫃的一直盯著自己傻笑開口喊到。
掌櫃的被馬戈壁一喊回過神來,他依舊滿臉笑意的盯著王棄上下打量,最後說了句:“我是想看看你從哪掏錢出來付賬。”
“這……。”王棄僵住了,他雙手緩緩的上下摸了摸,一片光滑,哪裡有半兩銀子啊。
無奈王棄在掌櫃的笑聲中離開了裁縫鋪,忍受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王棄一路走到了酒樓外麵,卻正看見一個人從酒樓內飛了出來,落在自己的腳邊。
“哼,看你還敢再來糾纏,下次再來就直接打斷你的狗腿。”酒樓內走出幾個氣勢洶洶身著大褂擼起袖子的大漢,惡狠狠盯著躺在王棄腳下的人。
“呸,哪裡來的野猴子,這種地方也配你來?老老實實的蹲在牆邊去興許遇到哪位好人還能給你幾個子買饅頭吃。”這時一名大漢注意到了穿著樹葉的王棄,一陣厭惡吐了一口口水罵道。
王棄一聽就怒了,他最討厭這種狗仗人勢看不起人的東西了,隻見他上前一步從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跨到了前方去。
“你說什麼?”
那大漢見王棄這般動作,想著在自己兄弟麵前可不能怯了場,腰杆一挺大步走到王棄麵前,身處右手戳王棄的胸口。
“我說,你這種野人乞丐,乖乖的到牆邊去蹲著興許碰到好人還能施舍你口飯吃,少在大爺麵前裝橫不然打斷你狗腿。”這壯漢說完還不覺得過癮,一直戳王棄胸口的手又朝王棄的額頭戳去,就在將要戳到王棄頭時,王棄閃電般出手一把抓住那壯漢的手一用勁。
隻聽“哢”的一聲,那壯漢的食指應聲斷裂,壯漢頓時哀嚎著捧著被折斷的手退後,其他幾名壯漢見自己兄弟吃了虧頓時一個個怒氣衝衝的朝王棄衝去。
“你小子不想活了?敢動我們兄弟。”一個個壯漢揮舞著拳頭口中叫囂著朝王棄衝去。
王棄作勢擼了兩下手,雖然沒衣服但是樣子是足夠的,他捏了捏手“哢哢作響”然後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如今王棄修煉《玄武圖》達到煉氣十層,即使是築基初期的吳長老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上,這些隻會個三腳貓功夫連武林高手都算不上的人哪能奈何得了王棄。
王棄出手也是狠辣,雖不至於斃命,但是每次出手都會砸斷一人的腿或者手,眨眼間幾名大漢紛紛躺在了地上哀嚎著起不來了。
馬戈壁一臉威風叉著腰,望著躺了一地的人。
“快走。”正在王棄威風之際,那先前被幾名壯漢扔出來的人拉住王棄就要跑。
“跑什麼啊。”王棄站在原地問到。
“彆管那麼多,先跑了再說。”這人急忙說到。
見這人著急的樣子,王棄也不再詢問跟著這人就鑽進了小巷子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這是一間茅屋,屋的一邊擺了一張很久很久的木床,屋zhong yang一張八仙桌還缺了一條腿,桌上一盞油燈茶杯三隻茶壺一個,其餘的再無他物。
“嘭”
茅屋門被推開,許是動作過大,讓得屋頂簌簌的落下了灰塵。
王棄和那被打的人進屋,那人慌張的關上了門。
“跑那麼快乾什麼啊。”王棄看著趴在桌子上氣喘如牛的人問到。
“不跑,不跑就沒命了,那酒樓老板有後台,你打傷他那麼多手下萬一被抓住那肯定是有一番苦頭吃了。”這人趴在桌子上喘著粗氣說到。
王棄聽完知道這人是為自己好,也就沒再說什麼,他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比王棄挨一個頭,瘦得跟個小雞崽子似的皮包骨頭,頭枯黃,但是眼睛中卻是光芒閃爍,嘴唇緊緊抿著一臉堅毅模樣。
“叫什麼名字,怎麼招惹到那些人的。”王棄問到。
“我叫葛二蛋,其實那間酒樓原先是我家的,但是自從我父親死後就被那家人奪了過去,我氣不過就想找他們要個說法,可是每次都被他們打一頓羞辱一番然後扔出來。”葛二蛋說著說著眼中泛起了淚花。
“你家的?”王棄打量著這家徒四壁的茅屋,他難以置信這樣的家境能有那麼豪華的一座酒樓。
葛二蛋看出了王棄的想法,他解釋著。
“以前我父親是一名修者就是會仙術的仙人,他給我留下了這座酒樓,但是不久前他出意外死了,然後那家人就趁機搶占了我家酒樓,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又不會仙術隻能被他們將酒樓搶占了去,以前父親在的時候他們那家人跟狗似的天天上趕著巴結我們家。”葛二蛋邊哭邊說,眼中充滿恨意,看的出來他對搶占他家酒樓的人很是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