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寧王之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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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隻是這無邊的天際,讓人捉摸不透,還有那玩味的雲,以及燒的見不到的天,還剩下幾許思量。

朱佑樘正端坐在武英殿處理公務,他一直都是如此,十幾年的慣例,也是讓他從來都不荒廢一件有可能錯過的事情。

見到胡言和太子一同前來,他內心的歡喜自然不必說。

“噢,胡言你和太子一起來,太好了!能見到你們如此和睦,倒是我一樁心事落定!”朱佑樘輕輕地拍著胡言的肩膀,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還以為胡言一定會和他不對付,現在見到兩個人一同出現,倒是幾分奇怪。

不過能夠在一起,至少證明他們內心應該不會心存芥蒂才是。

隻不過兩個人相視一笑,卻讓人又驚又怕。

誰都知道,這麵和心不合的時候,見麵是多麼的尷尬。

朱厚照生性偏激,心胸也算不得高,彼此唇齒不言,心中更為的惱火。

礙於情麵,更礙於朱佑樘身份,他們才沒有在大殿之上大打出手。

否則必定是雞飛狗跳的事情,更何況他一直都記恨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恐怕朱佑樘都未必清楚,更何況這種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一次講你們找來,是想要胡言幫我出出計策!照兒,你也跟在你胡言叔叔好好學學本事才是!”朱佑樘這一番教訓,倒是厚此薄彼的意思。

那朱厚照豈能夠心服口服,更何況兩個人還是冤家路窄撞見一起。

這氣不打一處來,見了自己父親批評自己,內心已經有了幾分不滿。

可是他聽了劉瑾的話,凡事都要忍讓為先。

因為他必定要害死胡言,這個計策定下來,他就必須要堅定地執著的執行下去。

估摸著雙方的實力,朱佑樘選擇胡言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

“這一次寧王造反的事情,我想不用說你們也曾經聽旁人說過,這件事情我並沒有證據,而處理這件事的大小官員相互包庇,這其中許多的事情我都不是很清楚,另外就是江南的鐵恒毅鐵大俠被殺的消息,他可是世代忠良,更是朕頗為倚重的大臣,這個人被殺殺人,而且死因及其的蹊蹺,另外就是戶部大臣的一雙兒女也被人殺了,還有江蘇巡撫被殺的消息,以及江西劍客安華晨被殺的消息,這種種跡象表明,寧王似乎有著陰謀,因此讓你過來商議一下!”

胡言四目張望一番,卻不動聲色起來。

他知道麵前的這個小鬼,鬼主意一定多過自己。

要是讓他在後頭,他肯定不願意。

“父皇!孩兒請命!讓孩兒調查此事,若是事情坐實,必定要押解寧王歸京,聽後父皇發落,但是孩兒……。還請教一個人,懇親父皇答應!”他目光瞥過,直指胡言。

胡言也同樣的目光盯著他,隻是他再也不相信這個孩子會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

他實在是一個魔鬼,一個讓人憎惡的魔鬼。

這種事情,這種時候,他偏偏誰也不找,找自己下水。

轉了幾個頭,他還是無法摘掉他頭上的帽子。

而朱佑樘當然不放心他辦事情,必定要找一個精明能乾的人。

這個人不用說也會是胡言,隻是一念至此,他不曾想過這個孩子居然主動邀功。

那種熾熱的感情,像是火山一樣爆發出來。

胡言咬緊牙關,他現在隻可能說服自己,下這個決心。

“你隻管說就是,父皇為你做主!”朱佑樘很想要聽聽他有什麼高見。

必定這個孩子頭一遭執行這個危險的人物,要是完成,他必定是千古名君。

那樣他死了以後,也可以安心。

胡言之感覺到自己著了道,是他們父子演戲演的動感十足。

偏偏在這個時候,自己觸黴頭來的。

他有種秋風蕭瑟悲且涼的感覺,渾身不自在。

“太子殿下,此去江南,路途遙遠,更是吉凶難測,難不成皇上一定要讓太子殿下過去,那樣實在是太危險!”胡言迫切的想要推脫一切。

他知道這個差事不是好事情,許多的官員都收了錢。

寧王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皇上重新提起這件事情。

矛頭直指寧王,那接下來得罪人的事情胡言是坐定了。

而他在朝為官,多少人也是要顧慮的。

似乎朱厚照有所警覺,心中暗叫起來。

“不好,這個家夥不會是想著開溜吧!要是這樣,這件事情可就泡湯了,決不能讓他不管!”

胡言翻了翻眼睛,他恨透了這個小子。

要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隻管來找他,乾嘛說出這樣喪儘天良的話。

明擺著一起看著自己送死去,就算是不死,東宮的那些家夥,也是不好惹。

“我想要胡言叔叔陪我一起!”他囁囁喏喏的道:

胡言聽著心裡發刺,因為他十分的不爽這個頑劣的孩童。

“陛下!還請三思!太子是國之根本!要是在我手中出了事情,那該如何是好?”胡言的擔憂並不是多餘,至少他要醜話說在前頭。

接下來發揮的時間到了,朱厚照果然是厚臉皮。

“放心吧!絕不會讓叔叔為難!要是我死了,一定不會連累叔叔!”

似乎是為了打消胡言的疑慮,他把事情挑明。

可是這種事情在江湖上還算是一個事情,可這是皇宮裡,大小事情皇上說了算,中間人說了並不算數。

見到胡言遲疑,朱佑樘輕輕地走下來。

“孩子都這樣說,你一個大人,難道不如一個孩子?”

朱佑樘這樣一番話,徹底打消了胡言的疑慮,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皇帝金口玉言,真要是出事情,他也不會怪罪自己才是。

胡言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他內心一直都憂慮。

便將這份憂慮寫在臉上,夜深的時候,房門被推開。

胡言從床上驚起,他平視著麵前的穿著紫衫的女子。

他就是萬兒,萬喜的閨女,也是從那場劫難之中死裡逃生的女子。

他心地成熟,見胡言這麼晚房門裡麵燈還不曾熄滅,這才過來。

“還沒有睡下?”她溫聲細語的款步而來。

誰見到這個姑娘,都會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她輕輕地替胡言披上長衫,雪亮的眼睛四下張望。

“我給你倒杯水好了!”她輕輕地握著茶壺,心神卻全部都在胡言的身上。輕輕地搬動茶碗到了胡言的麵前,再輕輕的遞過去。

胡言雙手接過,可是他抖擻長衫,卻心思不在喝茶上麵。

“難不成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她這一次略顯焦急的道:

胡言卻不動聲色,這一次他並不想要這個小姑娘跟著一起操心。

“沒有!”胡言毫不掩飾的坐起身。

而他的動作在萬兒的麵前根本毫無隱藏的可能,更何況他一個稍稍的動作,都牽動著麵前的這個女孩子的心思。

“是不是因為太子的事情,太子心性焦躁,可他很聰明,我看得出來!”

萬兒輕輕一笑,像是月牙的彎月形的笑容浮現在臉頰。

“的確!你好像很了解他!”胡言故意搬弄是非起來。

“可是我也喜歡胡哥哥!”她低下頭,眼神充滿著激動,一邊臉已經在黑暗的掩映下紅了起來。

她緊張胡言對她自己的看法,就算是她哪兒做得不夠好,也是不行的。

“我……,我一個浪蕩子,沒有依靠,你跟著我?隻會吃苦受累。”

胡言覺得他有必要告訴她,因為這一次凶險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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