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銀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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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悄悄地進了地牢,他發誓再也不要進這裡,可是事與願違。

他的毒誓好像跟這個地牢很有緣,說起來這地牢建造的很成功。

地牢異常的牢固,想要出去好像隻有一條路。

而這條路管控連連,想要出去會很難。

胡言右手蜷縮著,輕輕地敲打起來,那牆壁咚咚的聲響讓耳朵也是覺得清脆。

“單單這扇牆壁,有著這麼多的侍衛把守,想要從銅牆鐵壁上搬走這麼多的銀兩,談何容易?”

何鴻輕輕地抿著嘴,他也是同樣的手觸動一下。

“可是這件事情的確是真的,真的有人從這裡搬走那些寶藏,新皇登基的時候,國庫用銀,卻沒有錢可以用,這件事情追查了七年之久,可是銀兩好像突然從這裡蒸發了一樣,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錦衣衛就是錦衣衛,他們的辦事能力隻能停留在那不起眼的物件上。

七年的光陰,這件事情似乎死無對證,這件事情蹊蹺的讓人可怕。

他聽過一些消息,那個時候的皇帝喜歡一個叫做萬貴妃的女人,她的可怕並不在於她有多美麗,可是卻讓一個皇帝深深的喜歡上她,甚至不惜為她得罪任何人。

“皇上說,隻有你可以辦成這件事情,我們都等著你的消息?錦衣衛也會儘全力幫助你!”

胡言好像不喜歡這樣的陣仗,他喜歡的不過是喝上兩杯的愜意。

“好,現在喝酒去!”

何鴻好像也很喜歡這樣的以酒會友,在四方齋喝上兩杯一直都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胡大俠!這杯酒是那邊的客人贈送給你的!”

何鴻輕輕地撇過腦袋,他不相信還會有人給這個酒鬼照顧。

“這裡的人都很喜歡我,贈我以金銀,不如贈我以瓊漿。”

他慌忙的站起來倒了一杯,可是何鴻卻沒有絲毫的飲酒的性質。

“哇哇—”胡言喝了兩杯,還要繼續。

“你不喝酒,這酒可是四方齋最貴的酒,難道你的口味變了?”

何鴻的眼睛卻不在酒杯上,他當然也喜歡喝酒,可是被請喝酒的人看樣子不會太平。

“那個家夥好像是我們錦衣衛要抓的罪犯?他居然敢當著我的麵送你酒!真是大膽!”

胡言喜歡交朋友,他卻不喜歡惹麻煩。

“送酒的人,都是朋友,朋友的事情,肯定是懷著好意?他不會故意挑釁你!”

何鴻卻並不那麼認為,江湖上都是貓抓老鼠,哪有老鼠敢挑釁貓兒的。

“等我抓了他,再和你痛飲!”

何鴻的眼神絕對不會出現偏差,因為他的眼神是常年練出來的,銳利異常,要是讓他見到,他絕不會忘記,就像是掃描過一樣。

對待敵人,他從來都不會手軟,更不要說是罪犯。

胡言不喜歡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他更喜歡江湖上的一些規矩。

可是等真的讓他適應江湖,卻覺得江湖有著一套自己的行為準則。

任何地方都是江湖,隻不過江湖給人的感覺就是簡單地四個字—快意恩仇。

胡言的酒引了三四杯,他細細的縷縷。

那莊銀子事情七年過去,想要從頭拾起,談何容易?

黑夜的光影籠罩下,越來越多的事情發生。

熟睡的人們卻安心的睡著,誰也不會被打攪。

四方齋,同樣是這個地方,人沒有換,地方沒有換,可是情形卻不一樣。

何鴻對著胡言,兩個人相視而笑,痛飲了幾杯。

杯中酒尚且溫著,外麵很冷的天氣,天空還在飄雪,凝視著這飄落的雪花,已經過去三四個月,這件事情似乎毫無進展。

而他沒有愁容,因為這件事情太過龐大,他必須要好好地理清楚這件事情來龍去脈。

“你就這樣坐著等消息?可是你要等待的人並沒有出現?這樣距離皇上給你的日子,好像近了不少!”何鴻身子朝前低聲道:

“事情總歸有人去做,為了這件事情,我可是花費了不少的人情?”胡言私下打聽不少的事情,這些都是朋友花了不少的心思。

“你是否覺得事情有轉機?這件事情錦衣衛可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可想要破解囚牢就是入手的第一個難題?”何鴻的眼神有些慌亂。

他不想要人看清楚,因為有些事情的確是錦衣衛的失職。

這些年他當了錦衣衛指揮使,卻並沒有辦成功幾件事情。

能夠混一個差事,他有自己信服的武功和膽量,可是抓人的時候,他隻能對準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得罪人的事情卻一件也不敢。

“錦衣衛指揮官何曾畏首畏腦,皇上交代辦的事情,還有難辦的?”

何鴻擺擺手,身子後縮著。

“你怎麼會知道錦衣衛的辛酸,彆看著我們穿著飛魚服,手拿繡春刀,可是誰都知道這份差事不好乾,現在那些言官四處彈劾,說這個不是,那個不是,你可記得當初彈劾的奏章可是滿天飛?”何鴻小心翼翼的道:

胡言聽過這些傳聞,他並不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一個小小的官位。

更何況那些言官並不是好惹的,“汪直的事情我聽聞過,汪直那可是當紅的太監,他的武功也有稱道的地方,而且這個人設立的西廠廠公的頭銜,那也絕不是蓋得!”

這件事情是幾十年的事情,當初汪直結交萬貴妃,那可是讓宦官有了臉麵,他更是橫行霸道,組建西廠,自認廠公,更是壓迫東廠的人也要聽命與他,更是將整個西廠建造在東廠和錦衣衛的頭上。

說起來他們抄家絲毫不顧及是否是大臣,曾經抄家之中有兩三位都是二品大員,卻被他們耳提麵命,像是囚徒一樣拉拉扯扯,甚至被遊街的也是大有人在,正是這樣的原因,錦衣衛和東西兩廠,被人當成是最可惡的人。

“的確如此,聽聞江湖帝師也曾經和他大戰一場,那場戰鬥的勝負無人知曉,可是能夠和堂堂帝師一較高下,那等功夫自然是不會弱的,說起來那可是我的前輩!”

宦官管理東西二廠,那是由來已久的事情。

胡言也沒有當回事,隻是他暗中打探的消息,似乎有些難辦。

黑夜之中,他走進了一處院子,那院子很大,大的讓人不放心。

若是沒有人引薦,在這裡轉圈子,隻能被人抓住。

而他能夠在黑暗之中來回走動,也仰仗他的輕功。

竹林湧動,像是風一樣的聲音。

那聲音的儘頭,兩個人正在下棋。

他們關注的眼神,任何人都看不出他們有什麼不同。

“消息可打聽清楚?這筆買賣可不虧?”

那兩個人十分為難的搖了搖頭,將一枚枚的棋子下了下去。

他們並不甘心朝廷的事情,更多的願意打聽江湖上的事情。

“這件事情莫說過去七年,隻怕十七年也沒有願意管,胡言,我說你是不是腦子壞掉,那個皇帝老讓你管事情,可是你可以不答應的,你現在卻偏偏答應,要答應你自己找去,我們的人可不敢牽扯其中,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朝廷的時期我們不插手!”

那人好像不儘興的樣子,說的沒完。

旁邊那人還想要說,胡言伸出手攔住。

“彆廢話!你們是不是我的朋友?再者說這件事情不讓你們白跑腿,有你們的好處?”

胡言將一本劍譜遞過去,那正是兩個人想要學的武功。

這門武功很有吸引力,而他們二人也是熱衷武學的人,看到這裡,不免動心。

能夠用偷到的功夫換一兩條消息,這件事情,他們甘願冒險。

“好,不愧是愛管閒事的胡言!你總是能夠想到我們的前頭?”

“不妨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們哥倆打聽過,隻是其中的強者,說出來你一個小小的胡言根本無法對付。”

能夠讓身邊的兩個絕世高手,外加一個愛管閒事的胡言都無法對付的那個人,那這個人肯定是一個高手,而且是絕頂高手。

他喝了兩口酒,便整個人獨坐起來。

“噢,這樣的人,我倒是很感興趣!”

“江湖上的人,有多少人為此丟了性命,說一個人,你可知道武當的掌門人化清風。”

胡言實在是想不出,他居然也會牽扯進來,那道長的功力遠在自己之上,而且他談吐之間,也是滴水不漏。

這樣的人要是和自己碰觸,那隻有敗陣。

“噢,江湖之中,我倒是有些不敢相信,連武當的清風道長也被染指,這件事情我更加感興趣!”

能夠在武林之中稱得上高手的,那這個人肯定是不可小覷。

而清風道長能夠被列在高手的行列,還是在十年前,更何況現在他的武功更勝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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