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的房間內,依舊沒有開燈,隻有星光透過天窗照射進這個屋子。
雲澤用手枕著腦袋,一隻手拿著玉佩對著星光希望能看出些名堂。
烏天慶把玉佩交給雲澤後就連夜趕往軍區,臨走的時候他交代雲澤:“這塊玉佩不可讓其他人看到,而且如果一朝雲澤能夠發現玉佩裡麵的秘密修行能夠一日千裡也千萬要懂得藏拙,隱藏自己的實力。”
雲澤歎了口氣,到現在他還沒發現這塊玉佩有什麼奇特之處,唯一不同之處就是這塊玉佩通體冰涼,隻要握上去就會感到涼浸浸的。
很多年前,雲澤的父親在月球的天坑發現了這塊玉佩後迅速崛起,最後被神秘的勢力帶走,這些都說明這塊玉佩的不凡。
雲澤實在看不出這塊玉佩到底有什麼秘密,隻好作罷。他並不是性子著急的人,明白什麼事情急事急不來的,索性把玉佩戴在脖子上然後閉上眼睡覺。
淡淡的星光照在雲澤身上,誰也沒有沒有發現這些星光漸漸的彙聚到這塊玉佩上,最後這塊玉佩竟然閃爍著朦朦朧朧的藍光。
而雲澤已深深的睡去。
無儘虛空,無儘黑暗。
雲澤站在虛空中,仿佛這個無限的黑暗空間就隻有自己一個人,隻有自己一個生命。
不,不隻有自己。
分明是在無儘黑暗之中,雲澤卻影影約約看到了許多的亮點,想螢火蟲一樣的光點。
慢慢的,亮點利自己越來越近了,漸漸的顯示出了它們本來的麵目,無窮無儘的、仿若蝗蟲一般的機甲部隊,閃耀著如螢火蟲一般的光芒,從遠方呼嘯而至。
這麼多的機甲,恐怕整個金源星都湊不出來,所以它們能給人帶來的感覺,除了震撼之外,就隻有絕望,但是雲澤的心中卻是沒有絕望,連震撼都十分微少。
眼看著機甲海快要把自己淹沒了,雲澤直直的看著,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一個夢做久了,連感覺都沒了。
八年來雲澤做了數不清多次這個夢了,自從來到啟源星進入華夏機甲學院後做這個夢次數就少了很多,尤其是這段時間一次沒有做過。
他想看看這個夢境到底如何,可是每次到了這兒他就會不自主的醒過來,然後這一次他竟然沒有醒過來。
數不清的機甲向他撲麵而來,到最後他甚至能夠看清楚這些機甲上的結構零件,每種機甲式樣都不一樣但全都是銀白色的,撐開金屬羽翼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一架銀白色的機甲向雲澤撞來,雖然明白這是自己做的夢但這種場景還是過於逼真,雲澤下意思的想要躲閃然而卻沒法動彈,結果這架銀白色的機甲呼嘯著從他身體裡穿過,就像把手指穿過水麵一樣可以說什麼感覺都沒有
“我竟然沒事?”雲澤伸出雙手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懸浮在虛空的身體:“而且我竟然能動了?難道這些機甲根本就不是撞向我的?”
雲澤趕緊往這些機甲飛行的方向轉過身。
這些數不清的機甲正撲向地麵,地麵上一個結合深藍色的機甲戰士正在和四周銀白色的機甲戰鬥。很顯然這些銀白色機甲戰士的目標是地麵上這個深藍色的機甲戰士。
雲澤無比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深藍色機甲戰士就像一隻凶猛的老虎,把一個銀白色機甲戰士抓在手上,然後不斷揮舞擊退像潮水一樣逼近他的機甲戰士。
深藍色的機甲戰士腳底噴出氣流,直接衝向天空和那些機甲作戰。
“嘭。”
到處都是機甲爆炸的聲音。
漫天的機甲越來越多到後麵雲澤甚至無法看清那個深藍色機甲戰士的身影。
“轟隆。”
最密集的深處一道光柱衝天而起,氣浪鋪天蓋地,無數機甲破碎被氣浪擊退。
這漫天的世界仿佛隻有這奪目的金光。
雲澤仿佛就像被這些光柱擊中然後一陣恍惚從夢境醒來,冷汗已經打濕他的後背,額角上含有汗珠滾落下來。
“那個深藍色的機甲戰士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裡。”雲澤腦海裡再次浮現出那個以一己之力迎擊無窮無儘機甲戰士的那個深藍色戰士的身影。
為什麼突然夢境會變成這樣?
那道光柱又是怎麼回事?
最後他死了嗎?
雲澤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想這件事,反正這八年多來這夢一直纏繞著雲澤他也一直沒搞明白。
清晨的陽光和煦的照進房間,那塊玉佩安安靜靜的貼在雲澤的胸口。
雲澤換過一身運動服後,把玉佩藏在內衣裡。
雲澤用過早餐特地問了老管家有沒有訓練的地方,老管家回答道:“小少爺,地下室就是訓練室,平時隻有主人使用,你隨我來。”
烏家的訓練室自然沒有華夏機甲學院大,但也比較寬敞了,訓練器材一應俱全。
整個訓練室也是銀白色金屬打造的,明亮寬敞。
雲澤做了一百多個俯臥熱身,撐舒展筋骨後就開始擊打沙袋。這裡沒有十斤重的拳套不過並沒有什麼關係,普通拳套擊打沙袋也一樣就是訓練強度小一些罷了。
“嘭。”
雲澤現在施展寸勁拳可以說是得心應手,連續施展二十多次寸勁拳後才有力竭的感覺。
在擊拳上雲澤可以說已經漸漸超越歐文了。
在竭力的狀態下雲澤又繼續擊打了五百多次沙袋,這才停止。
對目前的拳力雲澤已經比較滿意了,唯一困惑的是不知道如何去施展,或者說如何正確的戰鬥,一年級的學生並沒有接受過係統的戰鬥訓練,所以雲澤就像擁有數不清財寶的老財主卻無處使用它的錢財。
在格鬥上,羅開雲隻是簡單的教授了一些擒拿術,這些擒拿術簡單實用但要融會貫通的投入到戰鬥中還是有不少的難度。
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缺少實戰才是真正的關鍵。在機甲學院的時候還有歐文、張文成等人可以互相喂招,在實戰中進步的很快,可是這回到烏家後卻沒有人能夠和他喂招,擒拿術的練習反而有些停。
不過雲澤還是不斷揣摩和練習,精益求精。
“拿。”雲澤雙手一前一後往下按,整個身軀往下一沉,就好像有人出拳然後被雲澤拿住。
雙手一轉,換拿為轉,就好像抓住手腕後強行扭轉對方的手臂,讓對方無法反抗。
接著將擒拿十七術拳都一一練習過一遍以後,雲澤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氣血騰騰,就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呼。”
雲澤緩緩舒了口氣,然後盤腿坐在地上休息。他把外套服脫了,隻穿一件背心,白色的背心已經被汗水打濕。
奇怪的是,雖然因為劇烈運動後流汗不止,可雲澤並沒有感覺太熱,相反胸口還一片涼絲絲的很舒服。
這自然是那塊玉佩的功效,雲澤拿起玉佩露出一絲苦笑道:“這不會就是你唯一的秘密吧,讓劇烈運動後的不會感到狂熱?”
就這樣過了二十來天,雲澤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烏天慶也會時常打電話詢問雲澤情況如何,雲澤隻好實話實說。
倒是烏天慶安慰雲澤道:“慢慢來不著急,慶叔不是到現在還沒有看出端倪麼?這才不過二十來天。”
雲澤也隻好如此,不過後來基本上不再試圖去了解這塊玉佩了,而是順其自然,時間到了自然而然就能知道,不然強求也無所得。
誰也不知道,每當雲澤深睡的時候,這塊玉佩每晚都會吸收星光。
在訓練上雲澤也從來沒有懈怠過,而且每日的精進很大,現在連續施展三十多次寸勁拳雲澤都不會有力竭的感覺,而且已經能夠擊打九百多次沙袋了,雖然在玉佩上沒有什麼進展,可是在訓練上雲澤還是比較滿意的,每天都在瘋狂的訓練中,累了就休息,休息完了就繼續訓練,累到雲澤連手指都沒法抬起為止。
對於雲澤的瘋狂訓練,老管家一開始還不斷勸住,害怕雲澤會因此累到,但雲澤每天都是一副生龍活虎精神飽滿的樣子老管家就沒再說什麼了,不過每天吩咐下人準備的食物都是大補之物。
高強度的訓練和進食這些大補之物,讓雲澤的身體更加壯實,而且還長高了不少,已經一米六出頭。
“嘭。”
烏家的訓練室內,雲澤的身影不斷快熟晃動,拳腳相加重重地擊打在沙袋上,沙袋立馬被狠狠的擊飛出去。
雲澤現在把蔡瑤那一套訓練方式直接照搬過來,加強自己的訓練強度,這兩個月以來雲澤不斷突破,幾乎每一天都有長進,現在寸勁拳已經可以不需要蓄力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施展出來。即使其他人在拳力上要勝過雲澤,可一旦交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是對方,因為寸勁拳爆發出的力道絕對要比正常的拳力高出兩三倍,何況雲澤已經能連續施展三十多次,誰能擋住這些拳力的轟擊?
現在歐文如果在和雲澤對戰,不僅歐文本身已經失去了速度和力量上的優勢,還會被雲澤以壓倒性輕鬆取勝。
“真希望能有個人跟我練練啊。”
雲澤躺在訓練室的地麵上感歎道。
這樣獨自一人瘋狂的訓練的確是一件孤獨寂寞的事情。
“你呀你,你要是人多好,好歹會說句話。”雲澤擺弄著玉佩無奈道:“二十多天了,你倒是吱一聲啊,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了?”
“不說話,好啊,我現在就扔給你看。”雲澤裝腔作勢打算把玉佩扔出去,結果玉佩上竟然散發出一道幽藍色的光芒。
“我去,這就是你的開啟方式,你早說啊我就嚇唬你把你給扔了。”
雲澤驚訝的看著玉佩。
玉佩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掙脫出雲澤的手掌然後靜靜的懸浮著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