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是個很糾結的問題,現在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這樣直接問肯定不好,可我還是忍不住。我想讓她親口告訴我,和趙三之間的隻是緋聞而已。
鶯姐轉回身,問我還有事?剛才台詞都到最變了,可被她這麼一問,竟啥都沒說出來。隻能尷尬的笑笑說沒什麼事。就是想晚上也請她吃飯,她跟我說,晚上還有彆的事,下次有機會請我吃飯。
一句話而已,可對於我來說太難了。如果我這樣問,就表示對她的人品懷疑。最終我放棄了,還是不要通過她本人了。這樣太過尷尬。
和她分開之後,唐韻很快就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在哪。她過來找我,沒過一會她就過來了,隻不過著裝換了一茬,不在是短裙、高跟,而是換成了淺顏色的牛仔褲和蕾絲短袖。頭發也紮了起來。
老實說,她的這個打扮沒之前好看。但我卻挺開心的,因為在我印象中。她就是這樣著裝,絲襪短裙雖然漂亮。但並不適合她。
見我看她發怔,唐韻在我麵前轉了一圈,問我:“是不是不太好看?”
“很漂亮。不過你怎麼想著穿這樣衣服?”
唐韻笑嘻嘻的說:“做偵探方便啊?你想啊,咱們兩個要在這一周都要跟著黃鶯,穿高跟得累死我。”
“不是吧,咱們真的要跟黃鶯一周啊?”
“當然嘍。”唐韻拉著我的胳膊說,“現在離她下班還有一段時間。我帶你去喝咖啡明確一下細節!”
此刻,她單純的一方麵又出現了。帶我去咖啡館要了兩杯咖啡和兩杯果汁,說我想喝什麼就喝什麼。在這途中她跟我聊天,說黃鶯這個調查,必須要當一份事業來做。如果真的調查清楚了,我們兩個人在會所的地位直線上升,如果出現小插曲。後果她都不敢想象。
雖然她有點誇大,但我覺得,更多說的是事實,憑借這段時間和周麗麗的相處,我覺得她是個非常非常難對付的人。不但心眼讓人琢磨不透,下手也狠。
我也跟她說了一下我的看法,那就是刀疤臉誣陷了鶯姐。我看她和之前的表現相差無幾,根本不像做出這種事的樣子。
唐韻聽我說完之後,點頭說:“大寶哥,倘若她真的沒有做出這樣的事。就證明她對你的感情是真的,這樣你就可以自己選擇了。可話又說回來,我覺得這樣的幾率不大。”
“你很希望她是邪惡的,對嗎?”
唐韻搖頭說:“我並不是希望她邪惡,隻是大寶哥。你根本沒明白事情的本質,無論你還是我,都是她們這些人手中的牌。咱們要想過的消停一點,大小王必須要決定出來。而現在所有的數據都證明,黃鶯贏不了,她一個人翻牌,太難了。”
我沒有抨擊唐韻的話,因為她說的在理。她原本就是個單純的小姑娘,能夠把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徹。是社會改變了她,我覺得對於她應該理解。畢竟現在我走的也是陰暗的路線。
她見我沒說話,長舒了口氣說:“我知道,你肯定看不起我。可我再也回不到你心目中的樣子了!”
我覺得這才是唐韻發在肺腑的話,她現在確實沒得選擇,隻是想保護自己而已。
我舉起咖啡,跟她碰了一下杯子,“我沒有看不起你。沒準我以後墮落的比你還嚴重呢!”
在藍海工廠下班的前一個小時,我就和她去門口蹲守了。她很專業的買了口罩和墨鏡,我跟她玩笑,是不是經常乾這事?她說之前沒乾過,是我來之後她才乾的這個。
和她聊天挺愉悅,可當看到鶯姐出來時,心情就複雜了。我心中很矛盾,我特彆希望她下班之後直接回家。什麼事都不要做,特彆希望她和趙三沒什麼事,即使我們沒法交差。
以往她下班之後都是很著急的回家,這回竟左顧右盼起來。難道她真的在等趙三?
“大寶哥,看到沒?”唐韻提醒我,“今天咱倆沒白來,有情況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一直盯著她。我倒真的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等待趙三。
過了幾分鐘,趙三的寶馬車從廠子開了出來,而鶯姐沒有任何懸念的上了副駕駛。當時我和唐韻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她顯現的比較興奮,畢竟這是她期待看到的,而我則是無比的失落。情感這東西不是強忍就能做的,我即使不想去想,可還是控製不住。
唐韻很聰明,在此之前已經打了一輛出租車,隨時做好應對措施。所以在他們開車走時,我們迅速跟在了後麵。
越想發生什麼就越發生什麼,現實曆來都是如此。趙三並沒有把鶯姐送回家,而是把車子開到步行街的酒吧門口。在趙三擺車時,鶯姐踩著高跟走了進去,她實在是太美了。就連門口的保安都忍不住瞄起了她的黑絲!
我們相互進了酒吧,鶯姐提前開了一個包房,我們在她們隔壁也開了一個。象征性的要了一瓶紅酒,和一些小吃。
“大寶哥,在想什麼?”
“哦...我在想,他們是不是來這種地方談工作呢?”
很明顯,我是在自欺欺人。工廠的工作不像其他公司,流程早已形成。特彆是上下級之間,根本沒什麼問題能拿到這種場合去談的。
唐韻知道我對黃鶯的喜歡,並沒有揭穿我。隻是跟我說,到底談什麼,很快便有分曉。
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彆說正常談話,即使是唱歌。都有可能聽不到,所以我不知道她們在裡麵究竟在乾嘛。
前麵幾分鐘還好,可十分鐘之後我就坐立不住了,她們究竟在乾嘛?我手略有顫抖的端起手機,給鶯姐發了個信息。如果她能回,就證明她們在聊天,如果他們沒回,那...
情況還不錯,沒幾秒鐘,她就回複了。可回複的內容卻又讓我心涼了,她說在陪一個客戶吃飯,問我有事嗎?
我說沒事,就是隨便問問。想轉一部分錢給她,她回信息說不用了。等湊夠了一起還就行。
我又跟她說最近有首歌挺好聽的,想跟她分享。她說現在真的沒時間,等晚上再說。
唐韻見我發信息,有點不高興了,皺著眉頭說:“大寶哥,你怎麼這麼笨?咱們是抓他們兩個的,你還和她聊天?不怕打草驚蛇啊!”
“上午答應這時給她發消息了。”我給自己編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唐韻噘嘴白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她不時的從門縫看隔壁的情況,而我則是豎起耳朵,聽聽到底有沒有異樣的聲音。又過了幾分鐘,唐韻壓低聲音說:“她們出來了。”
“出來了?”
“嗯!” 唐韻點了點頭告訴我,他們去吧台結賬了。
她說她先跟過去,讓我現在這裡等等,在她離開這段時間我溜進了鶯姐他們的包房,去聞有沒有特殊味道,去檢查有沒有紙巾之類的東西,這時的我有點變態,可我沒法不去想,畢竟他們已經有幾十分鐘了。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我發現並沒什麼異常。殘留最多的氣味就是鶯姐身上的香水味,並沒有邪惡的味道。
唐韻很快就跑回來了,一過來就拉著我的胳膊往外拽:“你跑這乾什麼?他們兩個坐車走了,咱們得趕緊跟上。”
“坐車走了?不是應該開車嗎?”
“是啊,那寶馬車放在那沒動。打出租車走的。”
我倆出門時了,他們的車子已經發動了。唐韻從手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丟給了司機,說讓他追上前麵的車。司機一看到紅票,直接猛踩油門,緊跟其後。
這回,車子沒行駛多遠就停下了。位置是一個賓館門口旁,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曲折。非常順理成章。甚至都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
這一刻,我傻了。我不敢相信,鶯姐真的是這樣的人。我不敢相信,她之所以打擊我,是想跟趙三在一起。
難道她真的不想報仇,而是想依附這個廠長了嗎?如果是這樣,那可太可怕了。
在她們進賓館的這途中,唐韻已經拍了好幾張照片,見我發怔。唐韻提醒我,該下車了。下車之後,她問我帶身份證了沒?
我說沒帶,她晃了一下身份證,跟我進了賓館。本想著我倆以情侶的身份開一間房,可吧台員非得要兩個人都有身份證才行。在唐韻反複的要求下,她才答應給我們開個臨時的。隻有兩小時,到時間之後必須離開。
開好房間之後,唐韻小聲對我說:“大寶哥,你準備好手機。我現在去弄房卡,過一會,咱們來個出其不意。”
“好,你去吧。”
唐韻見我失落,給我做個鬼臉說:“好了,大寶哥,你就彆難過了。她這種女人不值得你這樣的!”
她非常聰明,跑下樓沒一會就弄到了房卡,不知用的什麼方法。回來後,坐在我身邊說:“大寶哥,我不想說誰的壞話。但現實已經擺在這了,黃鶯如實跟趙廠長勾搭在了一起。一會你可得配合好我啊!”
“好,我配合你。”我強擠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