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六章.驚鴻一舞(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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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問題!但是我有。”還沒高興,忽然有人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會文有個屁用,上戰場還得靠武官!”

“你說的不錯,正所謂文官提筆安天下,武將馬上定乾坤,這位英雄,你是想與在下比武吧。”項羽勾起嘴角,淡然開口。

“算你聰明,著地方太小了,我們換個地方比試!”說著,飛身掠到外麵去,項羽也跟了出去,兩人站在來福客棧門口。對望著,沒有說話,大家都從裡麵擁擠到門外,圍成一圈看著他們,劉邦帶著虞妙戈出來,守在她邊上。又見呂雉在人群中顛簸,心有不忍,回身拉了她一把。

“我們如何比試?”烈日當空,項羽保持淡然的微笑,一雙特殊的重瞳直直望向對麵那個人。

“武功的基礎,不過在於內力,而內力的深厚,便體現在力氣上,今天,我就與你比比誰的力氣大!”

如果你以為他們要扳手勁,那你就錯了,隻見那大漢忽然飛身而起,撲到一塊約有兩人高的巨石上,用儘力氣,大喝一聲,居然將那塊巨石直接扛了起來,定了五秒,放下的時候,就連地麵也被砸得深陷下去!

好!好!各路英雄豪傑紛紛震驚,鼓掌叫好。虞妙戈也吃驚地瞪大眼睛,劉邦卻笑而不語,因為他發現項羽絲毫不震驚,目中,甚至還有一絲不屑。

若非有十分的把握,他也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吧。劉邦勾了勾嘴角,我也想看看,項羽,你倒底是有多大的本事。

隻見項羽忽然指了指左側:“在下不才,就把這個抬起來吧。”

“什麼?”大家的視線紛紛往左側看,可是除了一間祠廟,就是一台大鼎,沒什麼好抬的東西啊。眾人都疑惑了。

“難道.....”劉邦的眼睛眯了眯,不可能,即便是怪物,也無法做到那一點。

“大家不用猜了,項某要抬的,真是這座大鼎。”

“開玩笑吧!那大鼎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斤,即便是五十個大漢,也未必能將他抬起,就憑你一人!你牛皮也彆吹大了!”

“是啊是啊,怎麼可能,我這輩子都沒聽過有人能把那麼重的東西抬起來!”

“行或不行,大家拭目以待吧!”項羽說著,直接飛身到大鼎下麵,手扶住了鼑的其中一角。虞妙戈屏住呼吸,手心也滲出了汗,隻希望他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忽然,鼑移動了分毫,眾人安靜下來。

這時,鼑已經有半身脫離了地麵,劉邦的眼神越發深邃,那個扛起石頭的大漢,也不由擦了擦額上的汗。

再過幾秒,項羽居然真的抗起了那座大鼎!!!那一刻風雲變色,飛沙走石,他黑色的長發被風吹得肆意紛揚,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有如天神降臨。

再看那大漢,已經倒退幾步,跌在了地上:“這......這怎麼可能......”

每個人都瞠目結舌,拚命揉著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虞妙戈激動地望著項羽,眼裡帶著崇拜的光芒。

劉邦也禁不住皺了皺眉.......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怪物。

“砰”一聲巨響,大鼎穩穩落在地上,地麵居然沒有深陷下去,隻是裂開了一道很長的紋路,直接蔓延到先前那名大漢腳下。

他不由從地上起來,對著項羽鞠躬抱拳:“項大哥簡直是世間少有的神人!我張讓服了你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以後我就跟著你,戎馬倥傯,萬死不辭!”

“對!我們也服了你了!項大哥,收了我們吧!”邊上人爭先恐後地躋身上前。

“好!各位兄弟們!從今往後,我們便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正如張讓所說,以後跟著我南征北戰,戎馬倥傯,萬死不辭!”項羽高舉拳頭,大聲說道。

“戎馬倥傯,萬死不辭!”“戎馬倥傯,萬死不辭!”“戎馬倥傯,萬死不辭!”

呐喊聲一直持續了很久,回蕩在沛縣的上空中,那一次項羽扛起千斤大鼎的傳說,也被後世百姓們所傳誦。

項羽成立了虎騎軍不久,叔夫項梁也帶著四千子弟兵樹起了義旗,兩人合力,項羽,項梁,劉邦,虞子朝為主力,任命韓信,張讓等五人為大將軍,範增,張良為軍師。從此,帶著八千名虎騎軍開始了緊張的軍旅生活,南征北戰,晝夜廝殺。

作為未婚妻的虞妙戈,隨軍行動,項羽戰到哪裡,她就跟到那裡,呂雉也跟在她身邊,兩人相互照應。

戰場的形勢瞬息萬變,義軍曆經磨練,發展迅速,所向無敵,主力部隊很快在大雪飄飄的冬季進入了關中。

入了關中那夜,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一片一片好像永遠也無法停止一般,整片河山都被白色覆蓋,看上去尤為壯觀。

項羽命人搭起了帳篷,燃起了爐火,打算為近日來取得的勝利慶祝一番。

溫暖的帳篷內,項羽坐在最上麵,黑色的狐裘在身,黑發垂下,邪魅而華貴。坐在他身邊的虞妙戈,一襲素衣,肩上披著雪白的狐裘,額上掛著精致的額飾,一顆貓眼石襯得她格外迷人妖嬈。

兩邊坐著的,分彆是驍勇善戰的英雄,劉邦坐在靠虞妙戈這邊,獨自飲酒,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心愛的女人永遠在彆人懷中,他實在是開心不起來。

對麵則是虞子朝,項梁等人。

琴瑟相和,舞女們眼波流轉,一曲舞罷,便盈盈退下。

“好,好!”大漢張讓大笑著鼓掌,“跳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這時,坐在張讓身邊的韓信,眯著眼睛將目光移向了座上虞妙戈,他本就生的俊美,此刻眼睛眯起,就如同女子一般,實在讓人難以想象他在沙場的廝殺的模樣。

美男子韓信勾起嘴角:“恕在下冒犯,早就聽聞虞妙戈能歌善舞,尤其擅長楚舞,可否為我們跳上一曲,以此勉勵我們這幫為天下拋頭顱,灑熱血的人。”

項羽還未開口,虞妙戈便微笑著站起來:“小女不才,並沒有將軍所說的那般多才多藝,不過從小喜愛跳舞,所以,就讓小女為大家跳一曲《葬天》。”

“葬天?”韓信狹長的眼睛眯得更深了,“這舞可是楚舞中最難的一種,可謂天下一絕。”

“沒錯。隻是這裡太小,我須到外麵去跳。”虞妙戈說罷,便走到了帳篷外麵。

“我來為你吹簫吧。”劉邦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取出一隻玉簫,跟著走了出去。“我奏楚歌,你跳葬天之舞。”

項羽也從座上下來:“虞妙戈跳舞,我豈能不看。”

於是,大家都紛紛隨著項羽走出了帳篷。

外麵正是風雪彌漫,大雪將虞妙戈的黑發吹得紛紛揚揚,素衣寂靜翻飛,她整個人在大雪似乎就像仙人一般美好迷人,似乎下一刻就要羽化成仙飛走。

劉邦靜靜在石頭上坐下,簫聲響起的時候,每個人幾乎都心中一顫,還沒來得及叫好,虞妙戈就已經輕點足間,腰肢婀娜地在雪中嫋娜起舞。

舞姿驚豔,竟讓大家齊齊怔住,屏住呼吸,就好像丟了魂魄一般癡癡望著虞妙戈,就連韓信也不列外,隻有項羽一人,輕輕搖晃著酒樽,眼神灼灼。

劉邦也微眯著眼睛,含情脈脈地凝望著那個在風雪中舞蹈的女人,她就像落入凡間的精靈,雪花圍繞在她身邊,她好像也即將要花成一片雪花飄走,融化。

如此曼妙無雙的舞姿,即便是在夢中,也不會遇見。

美。已經不足以概括。

劉邦的眼神越發深邃,如果能這樣一直為她奏下去,那該有多好。隻可惜她的舞,卻是為項羽而跳。

從後麵走出來的呂雉卻不是在看虞妙戈,而是癡癡地望著吹簫的劉邦,如果他的楚歌是為自己所奏,那該有多好,隻可惜,他的眼眸裡,隻有虞妙戈一人。

至始至終,他愛的,都隻有那個人吧。

自己......不過隻是個累贅而已,想著,一滴清淚自眼角垂下,悄悄融化在雪地裡,無人發覺。

一曲舞罷,天色也完全昏暗了,大家都喝得儘心回去,虞妙戈有些疲憊,想一個人去散散心。項羽便先回了帳篷。

暮色淒迷,空氣裡透著寒氣。虞妙戈一步步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她裹了裹了狐裘,呼出一口白氣。

走到一顆桂樹下的時候,她忽然看見樹上有個熟悉的人影,不由開口:“這麼晚了,還有誰在哪裡?”

那人並不回答,似乎隻是一口一口灌著烈酒。酒香甚至都飄到了樹下。

虞妙戈隻道遇見了一個怪人,繼續在雪中前行著,卻不料腳下一滑,不由輕呼出聲:“啊——”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跌倒的時候,樹上那個人影飛快地掠身下來,穩穩拖住了她的身體,手托住她柔軟的腰肢。

兩人靠得如此之近,虞妙戈幾乎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帶著酒香和男性氣息撲倒自己臉上。

她愣怔片刻,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竟是劉邦,她說了聲多謝將軍,便想要從他懷裡起來,站穩身體,卻不料劉邦沒有鬆手的意思,他托住她腰肢的手更加用力,一把將她拉向自己懷中,一手托住她的腦袋,粗暴而用力地吻了下去。

虞妙戈掙紮了幾下,卻是無濟於事,他吻得那樣用力,那樣深情,她隻覺得心臟忽然一顫,隨機便忘記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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