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夜遇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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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12日

深夜

夜幕低垂,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天上無星也無月,暗沉、陰晦,猶如一汪無底的深潭。

夜風低低地嗚咽,象有人在吹響著一隻發音沉悶的海螺,又好象有誰在哭,淒淒切切的好不悲慘。樹上的枝葉被吹地左擺右擺,同時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在路燈照出的影子裡,猶如妖魔鬼怪一般、扭曲著身子肆意揮舞。每一陣風過,也都刮的路邊濃密灌木那表麵的葉片如波浪一般翻過來。

“噠、噠、噠、噠”白之涵加快了腳步,就著那朦朧昏暗得幾乎照不亮一米方圓地的路燈,低著頭、捂著胸口,頂著冬夜的寒風一路小跑起來。

黑暗中仿佛有無數雙眼睛瞪著她,潛伏在陰影中的怪物為眼前甜美的獵物而騷動興奮;風中似乎也傳來帶著幾許腥臭的氣息……好、好可怕!每一根寒毛都警覺地豎起來,心臟怦怦直跳,幾乎隨時要跳出喉嚨,那、那些都是什麼怪物?

麵上早失去了往日的鎮定從容,近段時間新聞裡一直播報治安不好,經常有人失蹤,然後在不久後人們會從附近找到這些屬於失蹤人士的、殘缺不全的屍體,受害者尤以夜晚行路的單身人士為多;警察到現在都還沒抓到凶手。

嗚~~~~她怎麼從來不把這些提醒記在心裡呢?總以為這些離自己的生活很遠很遠。雖然這裡是繁華市中心的開放式公園、人們平日裡很喜歡來的地方、雖然這公園還和市公安局背靠著背,她平時上班下班都走這裡抄近路,都走了好幾年了,治安一貫良好……可、可是卻也從來沒有誰能保證,這條路就是絕對安全的呀?

早、早知道就不抄這條近路回家了!今天加班加得太晚,雖然可以走繞著公園的亮堂大路回家,可是公園比較大,這樣走來要多花上很多時間呢,她實在是太想早點回家了所以才決定從公園中間穿過去的。

好吧,雖然也可以叫出租,可是誰不知道現在本國的汽油價格是一日跳三跳?出租的起步價短短兩年間,已經由於汽油上漲從原來的三元漲到七元了,還在打滾似的往上翻。象她這樣的苦逼小白領,加一晚上的班,那加班費估計還不夠這麼打個出租瀟灑一下。

不過,無論是路程再遠、回家再晚;或者那出租車的打車費用再高,也總比現下兒讓她小命要丟掉了強啊。早知道就在前麵選項裡二選一了,她心裡悔恨著,大滴大滴的眼淚湧出,隻是還沒落下,在眼眶裡打著轉兒,模糊了視線;嗚……不能哭,這時候絕對不能哭,再哭隻怕對方會更高興,捂著嘴,她幾乎要哭出來。

近了、近了,雖然這裡很黑、她也根本看不見對方,可她就知道對方在步步迫近,現在還沒動手,也許隻是在打量從哪個地方好下口比較好而已。

“噠噠噠”身後粗重的呼吸喘氣幾乎噴上了她的脖子,她什麼也顧不上了,把包包向身後用力一砸,死命地跑起來。

跑吧,跑過這片花圃區,前麵就是公園的無名人工湖了,對了,在湖對麵有一家由兩座三層古式閣樓建築組成的休閒茶樓,雖然這時候已經打烊了,可那裡晚上一般都有人值夜的!應該是目前離她最近、又有人的地方了,應該可以求救!

想到這裡,她眼睛一亮,沒命地朝那邊衝去,兩邊景物快速向後退。

人工湖在這裡設置了一座九曲橋,九曲回折;不算寬,堪堪容得下四人並肩走路,橋麵上鋪著防滑的淺色瓷磚,而橋正中,在兩座假山托起的平台上,則建了一座完全古風的四角飛簷涼亭,平日裡最是適合遊人歇腳,所以這兒總那麼幾個人待著在那看風景——可惜現在是深夜,就不要指望這時候那兒還有人了。

可惜過不了多久,這人工湖、這橋、這景就完全不存在了吧?拐了個彎兒,眼前已經開始出現人工湖畔花圃、苗木被拆除、大量土方、垃圾、石頭被推入水中填埋了半壁江山、往日裡碧波蕩漾的景象一去不複返。

對了,前不久報上才登過,好象這片柳候公園的地已經被國內地產的某大鱷買下來了,說要什麼重新規劃重新開發,打造新·柳候公園;讓這處擁有千年前唐代著名大文學家柳宗元衣冠墓的名勝,還有附近三絕碑什麼擁有曆史價值的古跡能得到更好的保護,在未來煥發出新的光彩。

至於這曆史不過短短幾十年的人工湖、還有這當初挖人工湖挑出的泥土堆出的破假山、哦,其實用小土坡來形容更合適,恩,以及周邊這什麼仿古的茶室等建築,那就都拆了吧,用來擴大兒童遊樂場都更能創造經濟價值啊。

真可惜,她自嘲地發現在這種時候自己居然還能想到這些有的沒的。

再跑過幾步路,視線裡再沒了兩旁花草灌木的阻隔,九曲橋與殘破的人工湖這處景象全數展現在麵前時。她將充滿希翼的目光投往那個方向,才赫然發覺,這些年來看慣了的、那家每當她夜晚下班穿過公園時,這路邊一直亮著、給過她無數溫暖的希望燈光竟然熄滅著!

是了、是了!她都快忘了,據說那茶室是本市挺有錢的一家稱得上高富帥的公子哥兒開的。可是那公子哥兒前段時間突然失蹤了,據說是已經死了,報紙上還曾經沸沸揚揚的鬨過一陣,所以,這茶室自然也維持不下去,關門了。

該死,她怎麼就能忘了呢?人工湖這裡被拆,還是茶室關門不久之後的事情,因為原本斥巨資幫助政府維護包括人工湖、以及整個公園的那家私營企業,聽說就是茶室老板家裡的啊。

茶室關門——沒有燈光——沒人守夜,自然,那裡是不可能有人能救她的。她喘著氣,最後一塊浮木都是不存在的,頓時,身上的力氣仿佛被人抽空一般癱倒下來。

劇痛從脖子上傳開,後麵怪物的粗重的鼻息噴在她細嫩白皙的脖子上,腥臭的涎水混合著她的鮮血不住地流淌。她發出痛苦大聲的喊叫,——她保證她這輩子重來沒這麼用力地喊叫過,可惜大概是被傷到了聲帶,喉嚨裡隻能從那個被咬得漏風的大洞那裡發出拉風箱一般“謔、謔”的氣音。

她絕望了,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於滑落下來,掙紮的四肢也不再扭動,就這麼靜靜等著生命的能量隨著血液一同流入怪物的喉嚨。

怪物的利齒從沒放鬆,一直緊緊咬著她的脖子用力地吸吮;血已經流得太多,她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了,雖然沒給傷到氣管,讓她不至於那麼難受地缺氧而死,可是現在這樣,她一樣要多承受很久的劇痛啊。眼皮越來越重,她終於頭一歪,支持不住陷入了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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