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剛剛離開的是誰啊?妳下來寶馬車的時候,為什麼還如此甜蜜地對裡麵的那個男人揮手告彆?”江流兒好奇疑惑地問道。
“沒有啦,隻是公司裡的老總晚上一起吃個飯後,太晚了,就搭了他的順風車回來了……對了,你小子這麼晚回來,又乾嘛去了?”江水打著馬虎眼兒地解釋道,並質問地口吻問著兒子。
“我?我隻是在籃球場上打會兒球而已!哪也沒去啊!”江流兒耷拉著母親的肩頭,調皮地拉著她一邊進入單元樓洞口,一邊說道。
回到家,江水渾身疲倦,癱軟地躺在沙發上,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夜醉酒後,金鷹大酒店的那一夜纏綿……她滿麵淚痕的仰著頭,根根發絲垂落下來,披散在自己的半邊臉上,頭發與淚水的交織,她渾身開始抽動了起來。
“媽,我給您倒一杯紅酒吧?看您神情好像心情不是很樂觀的樣子,到底出了什麼情況了,可以跟兒子說說嗎?”江流兒坐在沙發一角,焦急難過地問道。
江水沒有答話,始終躺在沙發上,任憑自己的淚水流遍臉頰的各個角落,嘴巴裡麵喃喃自語著:那夜……那夜,很美好!很浪漫!很失意!也很惆悵……
江流兒聽著這些似懂非懂地話兒,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疑惑不解。他也沒繼續地追問下去了,而是靜靜地走到吧台邊,拿出一瓶母親最愛的92年份的紅葡萄酒,潑了慢慢一杯,將其安靜地擱置在茶幾上,望了一眼母親始終愣愣地望著天花板上的失意地臉,搖搖頭,就走進了臥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晨,江流兒醒來,打開房門,發現客廳沙發上一塵不染,餐桌上擺放著一鍋白米粥,幾根油條,一小碟鍋貼,零零散散的幾瓶醬油和陳醋罐子等佐料在餐桌中間擱置著。母親坐在餐桌一角,正在喝著米粥,手裡拿著一根油條咀嚼著嘴巴裡麵的食物……
江水抬起頭看見兒子打著哈欠,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對他應了一聲:“起床的話,趕緊刷牙洗臉,吃早餐吧!待會兒,你把餐桌收拾了,我吃完就得上班去了,今早起晚了,你收拾到廚房台桌上,用蓋子把剩下的早餐蓋好,你就可以上學去了。今晚,可能需要加班,晚上回來會有點兒晚,你自己鎖好門,早點兒休息,知道嗎,親愛的江流兒?”
“嗯!我明白!”江流兒沒好氣地打著哈欠地走進盥洗室,洗漱了起來,並沒有理會兒母親的一番言辭,完全是一種敷衍地態度回答道。
‘咣當’一聲,防盜門就被重重地甩上了,顯而易見,江水按慣例地出門上班去了,江流兒從盥洗室裡麵走了出來,站在門邊,望著母親大人每天這樣‘來如影,去無蹤’早出晚歸的急匆匆地身影,再看看餐桌上留下的自己那份餐點,輕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了房門,不再出來了。
這是江流兒不知多少次逃學了……
“不好意思,周總!我……我遲到了……”江水急匆匆,慌慌忙忙地脫下高跟鞋,赤著腳地跑到周集團,一臉尷尬難堪地表情地支支吾吾,結結巴巴地喊道。
這個時候,秘書室裡麵的邱主任正翻著白眼兒杵在門廊邊,手裡端著一杯咖啡,陳書助理正在她的耳旁嘰嘰歪歪,正在小聲地說著什麼,反正,肯定也對江水不利的話。
“江水,妳進我辦公室一趟!”周總在總裁辦公室裡麵對著正在喘氣地江水喊道。
江水繞過邱主任和陳書助理兩個‘八婆是非精’,徑直地朝著周總辦公室走去。一路上,總感覺全集團的員工們都用異樣地目光盯著她,惹得她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了般不自在。她頭低著,踩著準確有序地步伐,臉通紅地快步地走著,生怕自己好像露出什麼破綻般,那麼小心翼翼。
走進周總辦公室,隻見他好像沒看見她一樣,神態很鎮定地翻閱著報表和銷售定價單看著仔細。聽見江水已經走了進來,頭也不抬地對她說道:“妳先坐在沙發上等會兒,我把手頭上這點兒事搞定,再談談咱們之間的事!”
“咱們之間的事兒?那是……”江水心裡揣摩著周總這句話的意思,犯著嘀咕地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周總看完訂單,心裡一時間感到小兔子亂撞,很是不安。
江水來回地搓起手來,手心也開始冒汗了。她不知道待會兒周總需要跟她談他們兩之間的什麼事兒,一時間,頭腦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想起那夜,想起不該想的那天夜晚……
周總整理完了文件後,將它們都擱置在一個牛皮文件袋內,站起來,走到櫥窗木櫃處,打開櫥窗櫃,將這些看完,整理好的訂單文件都分門彆類的擺進了櫥窗櫃內,鎖好後,然後,將櫃子的鑰匙鎖扣丟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周總一向辦事仔細,從來不會把辦公室裡麵的重要文件資料的櫥窗櫃或保險櫃的鑰匙鎖扣放在辦公室裡麵,都會隨身攜帶,貼身保管的。就是這樣的謹慎小心,才讓陳書助理對他很是不滿意,認為老總連自己的貼身助理都不信任,就是對整個集團的人都排擠的意思,不尊重人格信用。
“好了,現在,咱們可以談談有關昨晚妳跟我說的那件設計圖抄襲事件了……”周總繼續著昨晚在大排檔的話題,對江水提醒道。
“設計圖抄襲事件不是周總您已經知道內奸了嗎?您不是已經知道真相了嗎?乾嘛還要再來問我呢?”江水滿臉疑惑地注視著坐在大辦公桌身後的周總的一張俊朗,嚴肅地臉孔,問道。
“我的確知道集團出現的內奸是誰,但是,我希望可以有一個忠心的心腹幫我從中調查,到底那個集團內奸泄露了多少情報給競爭敵手!至於對我信任的過的忠心之人,報酬獎賞是少不了了,畢竟,獎勵人心的賞罰是必須得辦妥當的嘛!不知,江水小姐願意承擔這筆買賣重任嗎?”周總說完,用餘光掃了她一眼精致的鵝蛋臉型,對她很有信心地問道。
“周總,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您會如此信任我可以擔任此重任?我僅僅不過加入周集團才不過短短幾天時間,您就敢輕易地把這麼機密任務交到一個您根本不熟悉的員工手裡嗎?您是不是太輕率了事了呢?”江水滿臉狐疑地反問著周總。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判斷力!我也相信我沒有看錯妳,妳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員工,是一名才女,也是一名稱職,可信賴之良友。”周總眼睛裡滿滿的堅定不移,誠懇地回答道,聲音是那麼地鏗鏘有力,富有磁性與魄力。
“有時候,過於信任一個人可能將是日後您的一個敵手。周總,您不怕日後,會後悔今日的直覺判斷力嗎?”江水也用一種疑惑地口吻反問道,像是早已猜測出老總所顧忌的事情一般那麼地小心謹慎。
周總將手裡的資料文件放了下來,站起身,走到茶幾邊沿處,站定,雙臂雙手背在身後,一本正經地望著她的精致地,但是看起來並不單純的鵝蛋臉,一雙濃眉大眼,雙眼皮放在她這張小臉上,簡直有點兒不太對稱,應該配搭一對杏仁眼兒方可顯露出美人兒胚子。
“江水小姐,妳真的很美,真的算得上是一個活脫脫地美人兒,一位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但是,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妳生得這般貌美如花,不選擇一個更加配得上您氣質,身份的工作呢?您留在周集團做一個業務人員會不會太屈才,太委屈您身價了?妳也知道,像您這位美貌集智慧為一體的小姐在北京這樣的大都市拚搏,就因該擁有更高尚,更優雅的環境才能配得上您的氣質與身份,懂嗎?”周總一邊誇讚著她姣好的麵貌,一邊真誠地訴說道。
“我隻知道,是金子在哪裡都可以發光!真金不怕火煉!我雖然外形條件很完美,但是我也希望內在能力更加完美,一個好的平台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好高騖遠的話,再高的平台也無法高攀得起。如果我連這個平台都做不好事,那麼未來讓我站在埃菲爾鐵塔塔尖上又能如何?我相信,平台不再大小,高低,在於一個出色的人是否可以在這個平台上真正的發光發紫。”江水由衷地坦言出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深情地回應道。
聽了江水這番話,讓周總感到了無比地滿意,他繞過茶幾的另一邊,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握住她的一雙芊芊玉手,激動地說道:“我現在鄭重地把周集團的大小事務都全權交給妳打理,秘書室從現在開始解散,妳就掌管全部周集團內外大小事務,不管是外商駐資,還是商務洽談,邊關貿易往來合同等重大事項,我周集團都交給妳了,如何?妳敢接任此項重任嗎?如果您能管理集團得當,我願意與您同台打拚,股份對半,決不食言!”
江水一時間,感到有點兒懵,她尷尬地一陣臉紅,笑了笑,不知該如何回應周總的話,隻好默默地點了點頭,但是,也並不是答應了他的意思。隻是,一時間被周總給誤會了,周總一拍她肩頭,大聲地喝彩道:“好有遠見,有抱負的女子啊!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下來,我絕沒有看錯人!”
“等一下,周總。您剛剛說什麼來著……?”江水懵了一下,然後,回神回來,問道。
但是,已經太晚了!
“跟我來,我要把妳給介紹給全體員工,並讓妳先熟悉下集團內部的情況。妳需要認真地,虛心向邱主任學習哦!秘書室從今往後將大換血,陳書助理與設計師陳彬將被開除職務,永不再錄用進入本集團。秘書室除了邱主任以外,一切屬於陳書助理心腹的人員將開除,至於重新招聘之事由您江水小姐全權處理好了,從今往後,秘書室的管轄範圍由妳全權掌控與負責,您能接納此項艱巨重任嗎?”周總一雙對她抱有期許地眼睛死死地直視著江水,等待著她飽滿地答案地問道。
“我……我願意試一試……但,不保證我可以做的比陳書助理更出色哦,周總!”江水沒什麼信心地回應他,頭不敢抬起來,低著頭地小聲地回道。
“隻要妳有信心做好就可以了,其它的都不用再考慮!”周總拍了拍江水的肩膀,安慰道。
來到了一盤散沙的秘書室,有的在收拾著辦公桌上的物件,有的抱著胳膊坐在辦公桌角上與對方交談著,邱主任正在與陳書助理在辦公區的角落裡嚴肅地交談著,看上去,陳書助理神態凝重,舉止投足間分外地緊張不安,正聚精會神地聆聽著邱主任的老練的教導。
周總拉著江水的手走到她們兩個跟前,靜靜地望著陳書助理的背影。邱主任看到了周總站在她身後,立馬地對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抱怨下去了。陳書回轉過身子,正好與周零的目光對視,她把餘光聚集到一旁的江水身上,眼睛裡冒出了萬丈火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周總,您可以不用趕我走,我這就打好了辭呈報表,現在,我正在與邱主任敘敘舊,聊聊家常,以後,離開了集團,也需要與老同事道個彆吧?周總,您不會這麼不通情達理,不解風情吧?”陳書助理挖苦地口吻地語氣對周零說道,完全沒了下級對上級的尊重與禮儀之道。
說完,陳書助理慢慢地走到了江水的跟前,距離她的臉僅僅隻有幾公尺,她的一雙可以看穿人心,閱人無數的犀利地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那張清純,楚楚可憐的俏臉蛋,低聲地說道:“我看妳還能在這裡待多久,得寵多久?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