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真的再也無法忍受那些所謂的措辭,每次我都因為她一句句看似有理實際無理的措辭哄得每次都退縮,阿蛇是我人生中第一個能把我勸退的人,她從一開始就如同一道絢麗的色彩闖入了我的生活,成為了不可泯滅的痕跡,對於這樣一個足以改變我性格的人,我最終沒有免疫力。
後來忘記我究竟是怎樣從她的口中得到是誰做的了,但是我清楚的明白,那時候,有一種巨大的無力感和愧疚感環繞四周。
原來是那個人麵獸心的小叔。
我曾一度認為小叔是對我好的寥寥可數的幾個人中最特殊的一個,畢竟他是我的親人,但是我卻沒有想到,原來這個世界一直這麼虛偽,每個人都帶上了假麵麵具,接近那些曾經相信愛的孩子。
本打算回去之後好好質問一下小叔,但是阿蛇卻說有事要跟我說。隻好停下來聽她說。
桓蘇涼,你是不是要回原來的學校?她故意避開了白紙和夏升。
我點點頭。
阿蛇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猶豫,她隻是握緊我的雙手,然後說,小心白紙。最好彆惹她。
我不了解,但是又好像了解,因為,早就發現白紙有所可疑,隻是我一直不敢相信罷了,其實心裡早就明了,隻是一直逃避不是嗎?
我還相信著隻存在故事裡麵的永恒的友誼,但其實它早已變質了。
歎了一口氣,我無奈的看著阿蛇,我早就知道白紙有問題,那些流言,都是她放的,對麼?
阿蛇慎重的點點頭,但是,還有你更想不到的,隻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我從不習慣追問任何人,因此隻是輕輕點點頭。
阿蛇似是無奈的看著我,仿佛是在歎我為什麼不再繼續追問下去。我隻是微微一笑,像是沒看見她眼中的話一般,握緊她的手。白紙的手,也有意無意的顫抖著,我依然置之不理。
或許,我隻是以不習慣追問任何人為理由,掩埋了自己不想知道更多白紙的事情罷了。或許,我還相信著,我們之間還擁有那麼一片純淨的天空。或許,我一直都相信著白紙吧。
正是因為這麼多的或許,在很多年以後,阿蛇經常說,如果當時我追問下去,她一定會告訴我,因為她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而當時我如果知道了,就不會在留在這裡,就不會在知道更多的事情了。恰巧就是我們不同的性子,造就了這樣一段青春。那個時候我們不再悲傷,隻是含笑回憶過去,然後互相握緊對方的手,說一句話。那句話,不是每個人都會有資格說的,而我擁有這樣的資格,我已經不再悲歎命運。
我們還在一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