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期末考試的時候,顧楊忽然又出現了,令所有的人開始措手不及,風平浪靜的學校因為他的出現,被扔下一顆炸彈。
因為之前有人說他是拋棄了我而追隨另一個人去了外國,但是就像浮冰下麵的水,和表麵溫度不一樣,真相能有幾個人知道呢?
上課的時候白紙給我傳紙條,剛剛拿到手走,就被老師發現了,不過還好,是阿蛇的課,她朝我眨眼,我也咧開嘴一笑。
撇了撇白紙,我發現她眼裡正帶著疑惑以及妒意。心裡霎時一空,我朝她一笑,看到她像忽然恍過神來似的尷尬的回過頭,我才打開手中的紙條。
桓蘇涼,這個暑假的舞會,你去麼?——白紙。
我疑惑的看她一眼,撕下一張紙。
什麼舞會?——桓蘇涼。
嗯?顧楊沒邀請你麼?難怪他們會傳聞他有新女朋友。——白紙。
嗯。——桓蘇涼。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白紙。
沒關係。——桓蘇涼。
白紙心事重重的看我一眼,沒再說什麼。
放學後我在寢室門口看見顧楊遠去的背影,進了門發現小A在藏什麼東西,看了她一眼,我說,藏什麼呢,這麼神秘。小A笑嘻嘻的答,剛剛收到的情書。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她加重了“剛剛”這兩個字,腦子不受控製的就浮現剛剛顧楊的身影。
笑了笑,我輕輕“哦”了一聲。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顧楊不停的擦肩而過,即便是兩眼對望也終是無言,而我也不停的看到小A和顧楊在一起,感覺那天的想法忽然現實了。
他們在一起了。
桓蘇涼,你還在期待什麼?
不是你說的嗎?你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現在還心情煩躁個P呀。
真傻,你愛的是夏升不是麼?
考試的前一個星期,我開始頻繁的失眠,有時候會看小A的床底看一整夜,就算想睡覺,也翻來覆去睡不著,考試的前一晚我勒令自己吃下了二十幾顆安眠藥才睡著,不過把自己睡進醫院了。
但天地可鑒,我的確沒有想過要自殺,隻是單純的睡不著而已。
白紙和夏升考完了之後就來看我,還帶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我平時成績很好,所以安心養身子,不用補考了。那天我激動的扒開了針頭,然後摔了個四腳朝天。
因為,我真的不想考試。
白紙樂嗬嗬的看著我,笑著說,最近你都成倒黴蛋了,夏升也跟著接,豈止倒黴蛋,都成倒黴之母了,睡覺也能睡進醫院。
我們笑得護士都來製止。
如果不是我進醫院,我們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這麼溫馨了。
我在醫院呆了一個多星期,之中隻有白紙夏升和阿蛇來看我,無聊的日子就那麼過去了,恰好我出院的那天晚上,正好碰上了白紙說的舞會,白紙硬帶著我去了。
站在舞會門外時,腦子裡又浮現那天顧楊離開的背影,鼻子有點酸。
顧楊。
我們是不是越走越遠了呢?
就像兩條線一樣,合攏,交叉,遠離。
雖然我們曾經交叉過,卻也遠離了,你再也不願意,等著一個不愛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