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寒假我都窩在家裡抱著方便麵啃,直到開學的前三天我才見著光,因為,那個女人回來了。她的穿著近乎極限的妖豔,我終於相信我高三時的那些流言。
她回來的幾句話,讓我徹底喪失了對她僅存的希望。
她踹我房間門的時候,皺著眉頭說,桓蘇涼你考上了A大?
我差點認不出她來,她變得蒼老了許多,儘管抹了許多東西仍能看出那份蒼老感,端詳了好一陣子我才點點頭。
她眉頭皺得更緊,說。
彆讀那裡,我退休了,沒錢供你,貴。
我自己有錢。
哦,那我以後就不給你寄錢了,今天我回來住一夜,明天就走。
說著,她打著哈欠進了自己那間房。
不過,我真的是有錢的,以前每個月她給我寄很多錢,我用不完都存著,現在估計讀完大學還會剩下好幾萬。
我突然又想起那個男人抽的煙,於是從抽屜裡抽出來一盒,我每個星期都買一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把它放在嘴上,用打火機輕輕點燃,再拿出另一根用打火機點燃,一根我將它親手推向死亡,另一根我看著它走近死亡。
我忽然發現這會讓我心中得到慰藉。
那天我一直在玩煙,從不習慣它的味道到愛上它的味道,從討厭它到愛上它,因為一根根的燃儘,就像是看著彆人死亡一樣,讓我開心。
開學那天我才發現,我們四個人是一個班,我知道是白紙老爸搗的鬼。
我進教室的時候,成功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白紙尖叫著撲上來。
啊!!桓蘇涼你怎麼成這個鬼樣子了!
減肥。
我言簡意賅的答道。
白紙一邊嚷嚷“那也不能減成這個樣子啊”一邊擰我的臉,但其實她基本隻摸得到骨頭了。
白紙一邊摸一邊感歎,這就是傳說中的骨感啊!
我挺想對她說一句廢話,但是還沒開口教室裡突然變得嘈雜起來,不時有我的名字從人群中出現。
看著白紙也被吸引過去注意力,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從包裡抽出兩支煙點燃。
誰在抽煙啊?
學校也敢抽煙?真牛!
沒有公德心啊,味道夠嗆!
……
人群中不時有埋怨的聲音落入我的耳朵,我依然置之不顧,恍若未聞。可是彆人卻不這麼認為,桌上的煙被掃到地上,那個高大型的男人一腳把我的桌子踹倒。
大叔,有事?
我眼皮都沒抬一下,因為我知道,顧楊一定在人群中的,如果他不敢衝上去,我就真真正正的和他玩完了。
MD!給爺爺我滾!
人群中顧楊的聲音尤為突兀,他衝出來的瞬間,我發現周圍有一道冷颼颼的目光,可是一回頭卻什麼也看不到,與此同時,他們已經開打了,令我驚訝的是,夏升也衝了進去。
戰鬥的最終結果是,夏升被揍了幾拳,顧楊挨了幾拳沒打出痕跡的拳頭,而那個男人被打成豬頭臉落了兩顆門牙被抬去了醫院。
哦。
我現在真想笑,開學就有兩男的為了打架,我在這個班火了。
為什麼瘦成這樣?為什麼抽煙?你是不是還要喝酒?!你是在報複我嗎?那就衝我來啊!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啊?!
顧楊一串問題弄懵了我,好一會兒我才晃過神來,看了他一眼,說。
我是在報複自己,懲罰自己,和你沒關係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