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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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好說歹說,總算過了學校這一關,我將開始煉獄般的高中生活。幸運的是,我和杜小天不同班,自然跟林仙兒不同班了。不知為什麼,我竟然鬆了一口氣。

靠!我是入微之境的高階靈符師,難道還怕那個黃毛丫頭,有沒有搞錯?

學習對我而言已經無所謂了,以我現在的能力,叱吒風雲談不上,活得舒舒服服還是不在話下的,即便真的混不下去,還有師門呢,師門具體有多富有我不清楚,但財大氣粗是肯定的。話說回來,我當然不會自賤到仰他人鼻息混飯吃的地步,即使師父不在意,我也受不了。我來上學的唯一原因,就是為了老媽,我還未成年,獨立生活眼下還談不上,我不想讓她擔心。

不得不說我的運氣真好,教室裡竟然全是生麵孔。我的位置在最後一排,一個人坐。這樣也好,我一向不喜歡與人交往,除了範琳,從小到大也就隻有杜小天一個朋友,其他的隻能算認識,見麵打個招呼而已。

上課是修習的絕佳時機,我進入冥息,參悟入微之境。具體的符術對我來說很容易上手,隻要掃一眼,基本上就能如法炮製施行出來,現在要做的是參悟符術的要諦,這個連宗主也幫不上我,隻能靠自己摸索,所以他才會準許我離開師門。

高中最大的好處,就是上課時老師基本上不提問,要提也是提那些成績出眾的,象我這連課都敢曠的,在老師眼裡形同虛設。作業是有的,而且量大的驚人,想在短時間內獨立完成,上課不好好聽是不可能的。沒辦法,我隻得分出一部分精力聽講,要是學得太差的話,老媽那邊交待不過去。

似乎精神力強化了記憶力,我的記憶力比以前提高了一大截,過耳是肯定不會忘,過目也能記住大部分,學起來是格外輕鬆。原來學符術還有這好處,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照這樣下去,考個名牌大學是沒問題的,早知道這樣的話,打小就開始修習,也不會受那麼多冤枉氣了。

貌似現在還不算太晚,沒事的話多看點書,免得將來和範琳交流時有障礙,她的層次越來越高,我再不拍馬趕的話就危險了。要是她說英語說溜了嘴,在我麵前來上一句,聽不懂的話可就丟人了。將來一起生活,吵起架來她引經據典旁征博引,那我是萬萬吵不過她的,不行,我要努力。

上了幾天,我的生活規律便固定下來:上課,完成課後作業,看書,什麼書都看,反正腦袋容量大了,先一古腦的放進去再說。成績嘛,每次課堂測驗,我都是馬馬虎虎考在平均分之上,不冒尖也不特落後,處於老師和同學最易忽視的位置。不受人關注,這正是我目前最想要的結果。

就在我快要忘了的時候,林仙兒出現了,很奇怪,上學快兩個月了,我還是頭一回碰到她。

在學校門口,我要出去,她要進來,又差點撞上。

“是你。”林仙兒正要發火,一見是我,臉立刻又冷了幾分,目光似乎能殺人。

不會吧,就那麼捏了一下,還能捏出仇來?拜托,我不是故意的。

“你認識我?”我開始裝糊塗。

林仙兒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我說過不會放過你的, 一次劈不到你,第二次就不一定了,你等著。”

“劈我..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明白一點。”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難道她說的是雷劈,那次雷劈不是偶然?

“哼!”林仙兒不屑地撇了撇小嘴,“你沒有被雷劈過麼?”

真的是她..靠..差點被她玩死了,我的後背頓時汗濕,因為我忽然想起來了,當時的情況很不尋常,應該是被人下了隱符。隱符也是這幾天才悟到的,就是悄悄在對方身上下符,想什麼時候觸發就什麼時候觸發,是殺人於無形的必備符術。這也太狠了吧?當時差點連累範琳,想到這,我心裡原有的一絲內疚頓時被憤怒取代。

“你以為你是誰,還能叫雷劈死我,笑話。”我已經探查過了,她的精神力大致在通靈五階左右,應該還看不出我的實力,何況我還隱藏了精神力波動。在她眼裡,我隻是個普通人。

她能打出隱符,說明還是有兩下子的,不是說隱符多麼難,關鍵是想到想不到的問題,還有一點,就是隱符的操作技巧頗高,以我的實力能做到,但她是怎麼做到的呢?以她的精神力修為,應該沒這個實力。另外,她的精神力波動跟我的不一樣,不是潮式波動,而是螺旋式波動,或許這是修習方式不同所致。

“是不是笑話跟你無關,總之你該死。”林仙兒的語氣很平淡,卻有一股徹入骨髓的寒意。

“當時的情形你心裡清楚,我不是故意的,難道這就該死?”我也來了氣,都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我要是再無動於衷的話,真是麵條捏成的了。

我的話讓她臉上一紅,顯然是想起了什麼,啐了我一口:“無恥。”

都什麼年代了,磕磕碰碰是在所難免的,這麼想不開的真是少見,我有些無奈,雖然明知她鬥不過我,但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了一陣靈力波動,緊接著一張隱符打在我身上,又是引雷符。因為有所戒備,我一直在暗暗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但仍然沒有弄清她是怎麼做到的。剛才的靈力波動很奇特,也很劇烈,以她的實力應該還達不到這地步,我估計她借助了特殊的符術道具。

符術道具,在符術精要上有記載,由於種類繁多,隻是簡略提了幾個。象黑桃木、冰晶石、火靈珠等等,都能大幅強化相應符術的威力。黑桃木是鎮凶壓煞用的,冰晶石對應五行符術中的冰符術,火靈珠則對應五行符術中的火符術。她打出的是引雷符,應該是雷符術的相應道具。

【兄妹皆符師,一笑泯恩怨】

小小的雷符術對我已構不成威脅,所以我任由她將符打在我身上,不動聲色,仿佛渾然無覺。另外,我也想研究一下這張符,現在沒機會,等回去後再說。

要不是懷疑她是林誌雄的妹妹,我才懶得理會她呢,雖然對她的行徑很不以為然,但壓住了心中的不快。假如我隻是個普通人,上次的雷劈就玩完了,這小丫頭還真夠心狠手辣的,得給她一個教訓,否則這口氣是無論如何咽不下去的。

“杜小天的眉毛是你給燒的?”我問她。

“哼!狼狽為奸的兩個人,沒一個好東西。”林仙兒一臉忿色。

“你是怎麼做到的,聽他說你手一搓就有火出來,是不是真的?”我裝出好奇的樣子。

林仙兒臉上閃過一絲得色,隨即板下臉,冷冷地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靈符界的潛規則是不準用符術攻擊普通人,一旦發現,可群起而滅之,這麼看來,林仙兒犯了大忌,她肯定是瞞著林誌雄的,如果我提一下林誌雄......

“你不說我也知道,我有一個朋友就會,叫什麼符術。”我半真半假地道。

林仙兒剛要離開,聽了我的話不由地停下來,狐疑地打量了我一下,不信地道:“你知道符術?”

嘿嘿,小丫頭果然上鉤了,看她心虛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一招肯定奏效。

“當然知道,我朋友在那個什麼派來著..”我裝模作樣地想了想,一拍腦門,“對了,叫青城派。”

“你....”林仙兒頓時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哈哈,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怎麼?你也知道青城派?”我強忍住笑,裝出一付奇怪的樣子。

林仙兒臉色有些發白,沉默了一會,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言下之意,顯然是承認自己知道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跟你又不熟。”我兩眼望天。

“你....”林仙兒為之氣結,指著我的鼻子,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作弄一下她,出出心中的惡氣,真是爽得很,我笑嘻嘻地道:“不過,告訴你也沒關係,他叫林誌雄。”

“你說什麼?”林仙兒徹底傻眼了,呆呆地望著我,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毫無疑問,她肯定是林誌雄的妹妹,我也不能太過份了,不然以後見了麵會難堪。

“我沒騙你吧,看來你好象認識他。”

“你真認識我哥?”林仙兒脫口而出,意識到時話已出口。

“他說有個妹妹,原來就是你,怪不得看你有些眼熟,你倆挺象的。”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實話,林仙兒長得還是蠻不錯的,尤其是皮膚,比範琳還要白晰。

看著她一付不知所措的樣子,我暗暗好笑,道:“我和你哥關係不錯,常在一起打台球。”

如果剛才還有些不信,現在林仙兒是徹底信了,我是真認識林誌雄,她瞥了我一眼,猶豫著道:“你..你是怎麼認識我哥的?”眼前這個她最痛恨的人,竟然是哥哥的朋友,這讓她很為難。

“有一次打台球認識的,不好意思,那次你哥輸得很慘。”我實話實說。

“你..你就是張揚?”林仙兒再次跳了起來,表情精彩的象是變臉師....看來林誌雄那次被刺激的不輕。

既然知道了,不去拜訪一下有些說不過去。

暈死了,林誌雄竟然跟我住一個小區,雖說隔了幾幢樓,但從未打過照麵,不能不說是個奇跡。當時留下地址不就得了嘛,留的那破電話號碼,也不知被我丟哪裡去了。

林誌雄對我的到來頗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親熱地將我讓進屋。

“原來你和仙兒是同學,真是沒想到,我還以為你是個大學生呢。”林誌雄高興地道。

鬱悶!我長得就那麼顯老麼?

“是啊,我也沒想到,原來我們住一個小區,知道的話早就來拜訪了。”我也擺出一付笑臉。

言下之意,好象是因為離的近才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仙兒哥哥的?”林誌雄問出心頭的疑惑。

林仙兒正端著兩杯水過來,聞言緊張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有數,笑道:“今天跟林仙兒閒聊,她聽說我喜歡打台球,就提到了你,完全是意外。”

林仙兒抿嘴一笑,給了我一個讚許的眼神。

“哦,”林誌雄點點頭,苦笑了一下,對林仙兒道:“仙兒,哥那點老底,有沒有被你捅出去啊?”

“沒有沒有,”林仙兒連忙擺手,“張揚可以作證。”

林誌雄看著我,看著看著,臉色忽然變了。我心裡一突,難道被他看出什麼來了?這家夥實力不弱,比起李神棍也差不了多少,很有可能,於是訕訕笑道:“林大哥,你做什麼職業?”

林誌雄沒有說話,而是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對林仙兒道:“仙兒,你去買些熟菜,今天張揚在這裡吃飯。”林仙兒應了一聲,乖乖地去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林誌雄摸出一根煙點上,淡淡地道:“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既然被他看出來了,再隱瞞就沒意思了,我笑了笑,反問道:“天星宗你肯定很熟悉吧?”

“你是天星宗弟子?”林誌雄手一顫,香煙差點掉下來。

根據他的反應,估計天星宗在靈符界的地位不低。

“李風本是我大師兄,你應該認識他,對不對,青城派少主?”我慢悠悠地道。

林誌雄苦笑了一下,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算起來,你是唐宗主的關門弟子了,難怪難怪。”他說‘難怪難怪’的時候,目光直視著我,大概是指我的實力方麵。

原來宗主姓唐,這我還真不知道,九師姐唐風鈴..唐..不會是一家人吧?暈..當時下腳真有點重了。

看出他眼中還有些疑惑,我笑道:“前幾天你去邙陽山,當時我不知道,否則要好好跟你聊聊了。”

林誌雄眼睛一亮,道:“你這些天一直在邙陽山?”他的行蹤很隱蔽,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嗯,修習出了點問題,找師父請教去了。”我笑了笑。

林誌雄也笑了笑,道:“你真是深藏不露啊,上次我都沒看出來。”

“林大哥,咱們是球友,不是彆的,你說,對不對?”我眨了眨眼。

“嗬嗬,正是這樣,呆會兒吃完飯,咱們出去大戰三百回合。”林誌雄立刻領會到我的意思。

跟聰明人在一起,唯有一個爽字。

“好!”我倆相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林仙兒正推開門進來,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好笑地甩了白眼過來。

解開了和林仙兒之間的疙瘩,又見到林誌雄,還很爽地贏了他好幾把,我的心情無比暢快。

走在回家的路上,才想起身上的引雷符, 一邊走一邊凝神體會。

“張揚。”林仙兒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我心中納悶,問道:“有事麼?”

林仙兒一臉認真地對我說:“你閉上眼睛。”

乾嘛?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跟她拉開距離。

林仙兒又羞又惱地瞪了我一眼,氣呼呼地道:“不想死的話,你就趕快閉上眼睛。”

我一下了明白過來,原來她是要卸了打在我身上的引雷符,打符容易卸符難,這小妮子真是沒事找事,我又好氣又好笑,正好想瞧瞧青城派的卸符手法,便依言閉上眼睛,

林仙兒的手在我胸前拍了幾拍,激起一股靈力波動,打在胸口的符便煙消雲散了。她還做不到隔空卸符,隻有用這種笨法子了,倒是她手上用了暗勁,恐怕是乘機報複我一下。

“乾嘛打我?”我裝作駭了一跳的樣子。

“因為你長得欠揍。”林仙兒咯咯笑了起來,占了便宜,她的臉色好看多了。

暈!給點麵子好不好。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林仙兒早一溜煙的跑遠了。

【夜半引天雷,苦練為騰飛】

回到家中,拿出天星符術精要,以前看它象小學生看政府工作報告,現在看它象成年人看連環畫,個中的酸甜苦辣真是一言難儘,翻來覆去看了不下三十遍,差不多都能背下了,但我總有一種感覺,就是沒看透它。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所以總是忍不住拿出來看看。

快速翻了翻,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字句,心中有些厭煩,便將它丟在一邊,想起好長時間沒畫符了,又拿出黃裱紙畫起符來。

境界不同,畫符時的感觸也大不相同,此刻在我眼裡,符不再是符,而是一道道清晰的符令組合。針對靈力的基本符令共二十六道,不同的排列組合,便產生不同的符,如同二十六個英文字母組成千千萬萬個單詞一樣。不同的符還可以混編成組合符,千變萬化,令人眼花繚亂。獨符為微局,組合符為大局,象青靈子的符局,稱得上氣勢恢宏的巨局了,是由無數的微局和大局構成。那有若創世一般的大手筆,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我認為,所謂入微,便是在符令層次上解構符,在微局層次上解構局。不過 ,想歸想,真要解構起來,實在是頭疼得很,太複雜了,複雜到看一眼便覺得眩暈惡心。

現在練習畫符,也是為了更直觀地理解符,一個符三遍,事不過三嘛,將書上的符統統畫了一遍。饒是現在畫符的速度極快,還是花了近一個小時。用意念畫符,一張符不超過兩秒,而手畫,再快也要五六秒,複雜的甚至要一分鐘左右,看來還是意念畫符有絕對優勢。高手相搏,一念之差便足以影響勝負。

到了入微之境,精神力的提升極其緩慢,慢得有如蟲爬,象花木生長,要好一陣子才體會到進步。我知道這個勉強不來,隻是每天堅持修習,順其自然,再不去刻意計較。

冥息了好大一會兒,已是夜裡十二點多,夜深人靜,沉寂無聲,似乎一切都進入了睡眠。

我披上衣服,鬼魅似的悄悄爬上樓頂。

這時候玩個引雷術應該沒人知道吧?嘿嘿,實在是手癢得不行了。

目標是不遠處那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這年頭人的素質還是不行啊,有垃圾筒不倒,偏要倒在路邊,實在是沒有公德心,引個雷下來燒了也算是為小區造福。

口念引雷咒:天地玄光,萬氣成祥;內蘊霹靂,外顯雷霆;來如疾風,去如疾電;膽敢阻者,化塵化燼..九星七曜之雷部急急如律令..著!一道引雷符打出,飄浮在空中,緊接著打上符竅,引雷符當即光芒大作,同時我的精神力大開,召引四周的靈力。在我的召引下,四周的靈力頓狂潮般湧動,凝成一線直擊長空,隻聽‘轟隆隆’數聲雷鳴,一道閃電柱從半空裡當頭劈在垃圾堆上,光芒一閃即逝,垃圾堆所在之處出現在一個直徑兩米的圓坑,垃圾則化為灰灰,連一絲殘渣都沒有了。

為什麼是先聞雷聲,後見閃電呢?這與常識完全相悖啊,暈,懶得去想了。

與預料中的效果差不多,我估算了一下,如果全力施為,引下來的雷電應該能將整個小區給毀了。破壞總是比建設來得快,不過這威力也太大了點,要是我去當恐怖分子....嘿嘿,拉登也得靠邊站。不過,那種損人利己的事我是不屑乾的。

我仰望夜空,真想放聲大吼一嗓子,不為彆的,隻為那傳說中神奇的力量。

忽然,我覺察到有幾股精神力波動,似乎正在向我靠近,其中有一股貌似還不弱,估計在通靈七階左右。

我猶豫了幾秒鐘,放棄了見識一下的念頭,迅速閃人,躲進小區的花園裡,收斂住精神力波動。

大概五分鐘的樣子,小區上空飛來幾條黑影,不是鳥,不是飛機,是人。我揉了揉眼睛,靠,真的是如假包換的人類,數了一下,足足有七個。飛行符術?我的腦袋瞬間象是被什麼擊中一般,亂哄哄的沒法靜下來。飛行符術我不是沒想過,但那是讓靈力作用於自身,沒有人指點的話,我可不敢輕易嘗試。靈力的威力我深有體會,要是它發起狂來,飛不起來是小事,被它撕成碎片就劃不來了。

這幾個家夥明顯來者不善,為了避免暴露自己,我沒敢用夜視,小心為妙。幾個家夥速度很快,先是在我剛才呆的樓頂上盤旋了一陣,然後又到彆的樓頂,前後大約十幾秒鐘,見沒有什麼發現,便飛走了。

飛行術,神往中的飛行術,竟然真的存在,而且剛才幾個人明顯等級比我低,肯定有什麼竅門,一想到我也有能飛起來的那一天,一時間熱血沸騰,手舞足蹈,渾然忘了還躲在花園裡。幸好那幾人飛遠了,否則被他們發現可就不妙了。實戰上我可是一竅不通,根本沒有經驗,看他們的速度,等我鎖定他們再打出符的話,恐怕早就被他們給轟成渣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呢?李神棍肯定知道,或許林誌雄也知道,有機會的話問問他。

躺在床上,我想的不是飛行術,而是如何將靈力作用於自身,一旦找到決竅,飛行術自然迎刃而解。可惜符術精要裡沒有任何關於這方麵的內容,瞧李神棍他們的樣子,甚至包括宗主,恐怕也隻是知道飛行術而已,他們的身體明顯算不上強韌。

難怪我總覺得精要中有什麼看不透,不是看不透,是它缺少了針對自身的符術。那些人跟我師門之間,恐怕不是什麼友好關係,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師門肯定有對付飛行術的法子,要不然也無法立足靈符界。不過,飛行術對我誘惑還是太大了,我沒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想了半天,隻能確認一點,那就是身體必須要強韌,能夠承受巨大的壓力,否則免談。

如何提高身體素質呢?一個名字忽然跳到腦袋裡—劍氣成符—劍符師,以內力逼出劍氣,內力....難道剛才的幾個家夥是劍符師?我越想越有可能,可惜李神棍不在,不然我現在就去踢開他的門。

體育鍛煉是我所知的唯一一種強化身體的方法,在眼下,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其實我心裡明白,如果單靠體育鍛煉就行的話,師父他們早就想到辦法了,肯定有特殊的修煉方法,象內力之類的。無論怎麼看,體育鍛煉多少還是有些好處的,可以試試。

說到做到,我立刻爬起來草擬訓練方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馬虎不得。長跑是必須的,可以增強心肺功能和肌肉耐力。一定程度的對抗也必不可少,可以訓練反應能力和抗擊打能力,對手自然是杜小天。聽說跳繩也是一種不錯的鍛煉,能提高身體協調能力,腿部肌肉的爆發力。至於上肢,推杠鈴加俯臥撐。腰肌引體向上。還有其它一些方法,暫時先放一邊,試練幾天後再調整。

有了目標,生活一下子充實起來。每天的日程安排都很緊湊,時間變得格外緊張,恨不得將每一分每一秒都拆開來用。早上五點起床,長跑一個半小時,不管跑動跑不動,走也要走下來;接著是俯臥撐和跳繩,每做三十次俯臥撐跳一百圈繩,三組;活動十分鐘;邊吃早餐邊聽英語;上學,聽課,同時參悟入微之境,現在基本上可以做兩不耽誤;午飯後輕度運動十分鐘,然後鍛煉精神力,直到下午上課;上課時同上午;放學後拉杜小天對練,時間在一小時左右;晚餐後先完成作業,洗澡,畫半小時符,鍛煉精神力至十一點,睡覺。

以上就是我近段時間的生活,第一周最難熬,第二周身體產生厭倦,直到第四周才漸漸適應下來。

相比較修煉精神力的痛苦來說,肉體的痛苦對我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不過,杜小天可就慘了點,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苦著臉整天抱怨個不停,也是在第四周後,他忽然發現自己瘦了很多,身體更強壯了,似乎....也更有男人味了,這個發現令他倍受鼓舞,現在反而比我還要來勁。拿他的話說,身體是泡妞的本錢,先期投入是絕對怠慢不得的。嘿嘿....這正合我意嘛。

身體適應了現在的鍛煉強度後,我沒有立刻加大訓練量,而是仔細琢磨身體的變化,有了精神力的幫助,身體的每一絲變化我都可以清晰地感知。本來我是準備總結一下鍛煉是如何改善身體的,從而修正鍛煉方案,但在這個過程中有了意想不到的發現,就是可以將精神力和身體結合起來鍛煉。

這個想法令我又驚又喜,因為我有一種預感....這種新方法很可能是一種突破。

萬事開頭難,僅憑靈機一動,實施起來比想象中難得多了。

我先在長跑中試驗,保持勻速,身體放鬆,進入半冥息狀態,逐漸加大精神力波動,可跑動的節奏和精神力波動的節奏始終不能一致,這就產生了問題—身體和精神割裂,這種割裂實在太恐怖了,感覺上就象精神力在奮力擺脫身體似的。沒辦法,這種割裂感是我無法承受的,隻得打住。然後先讓精神力處於波動狀態,再緩緩起步,問題是隨著步速加快,精神力波動的節奏也在加快。也就是說,無論我怎麼努力,精神力波動的節奏都快一拍。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琢磨了很久,我試著用呼吸來控製節奏,起初效果也不好,我便分彆訓練,跑步時用呼吸來控製,修習精神力時也用呼吸來控製,等兩者都完全順從呼吸節奏後,又經過無數次磨合,終於將兩者達到平衡。

呼吸象母親一樣帶著精神力和身體這兩個頑劣的孩子,將我帶進一個完全不同的境界,簡直妙不可言。鍛煉對我來說成了一種享受,當然,這是指適應當前的訓練後。一旦提高訓練量,又是一輪新的折磨,當身體再次適應非人的折磨後,新的更大的快感也再次降臨。

當你始終處於希望之中,知道隻要自己咬緊牙關挺過去,就能獲得想到的結果,這種感覺實在很痛快....痛並快樂著。而且,回過頭來看,與收獲相比,所承受的痛苦好象也不算什麼了。

如此周而複始,苦儘甘來,一輪又一輪,時間飛快地流逝,而我竟渾然不覺。

【我本無意酷,被迫秀街舞】

轉眼快期中考試了,這些日子我完全沉浸在鍛煉的痛與快中,除了杜小天,跟其他人幾乎沒有交往。

在學校門口,被班上一名小女生叫住,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她的名字,汗!

“對不起,請問你是....”我尷尬地撓了撓頭,丟人啊,同班同學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小女生臉微微一紅,噘起小嘴不滿地道:“我叫蘇雪,跟你同班。”後麵四個字咬得很重,滿含譏諷。

暈!給點麵子好不好,我知道你跟我同班....我的額頭開始冒汗。

“那個..你有什麼事?”我實在想不出她叫住我乾什麼。

蘇雪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有些不相信似的道:“林仙兒讓我轉告你,讓你放學後去她家一趟。”

“她找我乾什麼?”我有些茫然。

“我怎麼知道。”蘇雪白了我一眼,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看來對我叫不出她的名字耿耿於懷。

貌似有必要熟悉一下班上的同學了,可彆再鬨出什麼笑話來。這該死的杜小天,平時跟我一起上學,今天也不知死哪裡去了,要是他在,哪怕再恐龍的女生他也能認得,何況是和林仙兒一個級彆的蘇雪。不能怪我,要怪隻能怪李神棍,不是他將我誘入符途,我不至於麻木到現在這地步。

教室外麵圍了一圈人,氣氛很熱烈,不知在談論什麼。放在往常,我是鳥都不鳥,直接進教室。今天受了蘇雪的刺激,忍不住便湊了過去。聽了幾句,才知道期中考試後以學校舉辦聯歡會。

蘇雪被眾人圍在中間,如眾星拱月一般,給人以鶴立雞群之感。

“這次可是有獎的哦,”蘇雪一臉的興奮,“有小道消息,絕對內幕,大家想不想聽?”

“想!”周圍的同學齊唰唰地喊道。

蘇雪滿意地一笑,忽然看見我,微微驚訝了一下,臉色跟著冷了下來,其他人見狀,紛紛將目光投向我,一個個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好象我臉上長了花一樣。

“喲!這不是咱們班的獨行俠麼,怎麼,也想上台試一試?”蘇雪身邊的一名女生尖刻地道,眾人一陣哄笑。

這種小場合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連眉頭都不帶皺的,我微微一笑,淡淡地道:“不可以麼?”

或許是我的從容鎮住了他們,出現了數秒鐘的冷場。

“當然可以。”剛才說話的小女生腦袋有點發蒙,她想不出我怎麼突然象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好酷啊。

蘇雪也是一臉訝然,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笑道:“多一個人參加就多一份力量,也就多一份機會。”

她顯然話中有話,大家的注意力立刻轉到她身上,這個女生不簡單呢,我心中暗歎。

“你彆賣關子了,都急死我了。”一名女生不滿地搖了搖蘇雪的胳膊。她問出了大家的疑問,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滿含期待地落在蘇雪臉上,不好意思,除了我之外,我沒辦法將幼稚做他們那種可愛的地步。

蘇雪有意無意地瞥了我一眼,微微揚起臉,道:“據可靠消息,本次聯歡會重點是才藝比拚,估計會選拔幾名有潛力的學生,運氣好的話,沒準將來一夜成名,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怎麼樣,夠刺激吧?”

大家立刻嘰嘰喳喳地議論開了,蘇雪不動聲色地移到我身邊,笑嘻嘻地對我說:“我可以幫你報名,你最擅長的是什麼,唱歌還是跳舞?”

倒!瞎子也能看出我在這方麵一竅不通,這死丫頭故意那麼大聲,肯定是想看我出醜。

“報告!”杜小天不知打哪裡突然冒了出來,高高舉起手,等大家都望向他,無比得意地清了清嗓子。這家夥怎麼笑得那麼無恥,我心中頓生不詳之感,正要出手阻止他,可惜晚了一步,他接下來的話已如放出的屁,再也無法挽回了。聽了他的話,我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張揚同學會跳街舞,呃,說錯了,是跳大神,跳得絕對前無古人後無來人,大家想不想看?想看的話..掌聲..掌聲..響起來。”

暈!這死胖子腦袋肯定被驢給踢了,竟然敢當眾拿我開涮,看來是不想活了。

掌聲已經響起,其熱烈程度簡直能讓我吐血,尤其是杜小天和蘇雪,一邊拍還一邊大聲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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