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消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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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連幽滅之風也破解不了你的變身術,而且你還能自由進出於水漫族的都城,我想你一定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幻術師吧,有必要用這畫來暗算我嗎?”

“哈哈哈,既然給你識破了,我隻好殺人滅口了……”

他看著劉英,劉英也看著他,可是片刻過後,她非但不感害怕,連一點緊張的氣氛也沒有。

“你也知道我是很厲害的,現在你走不動,難道你不擔心自身的安全嗎?”

劉英冷笑一聲,說:“我真的感覺不到你有丁點兒的殺氣。從你的言行舉止,我倒覺得你是一個閒極無聊、找我來消遣的人。要非你有如此強大的法力,我會猜想你是一個小女孩來的。”

他捧腹大笑道:“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聰明的女孩子,我狠喜歡你呢。你可否告訴我,你怎會猜想我是一個女孩子?”

劉英提起畫卷說:“倘若沒有特彆的原因,我想隻有小女孩才會帶一卷俊俏男子的畫像四處走吧。”

他驚訝地倒抽一口氣,禮貌周周的躬身道:“多謝小姐對他的讚美。老實說,有時我也覺得他是挺帥的……”

就在她高舉畫像的同時,一陣強烈而帶有血腥味的氣息撲鼻而來。劉英雖然為意,但伴隨這氣息而來的身影快似急雷,她隻感到畫卷被猛力扯走,但到底是什麼東西奪去這畫,她真的完全看不見!

非但劉英,陳龍也隻能憑著奪畫者後來的著地聲,察覺出其所在位置。這快得不見影的東西著地後才慢下來,讓他們收入眼中。

它是一頭形似豹的生物,兩顆獠牙粗長壯大,能將奪來的畫卷完全扣入其中。身上毛色紫白交錯,掌黑而爪黃,雙目猶如雄獅般銳利,走起路來尾巴拍地聲聲作響,叫人生懼。

它的百多尺外來了二人,一人作戲團地主打扮,濃妝卻化作苦臉兒,嘴角是下垂的,加上他的雙手收入寬袖裡,看來就是十分詭異。另一個是腰纏軟鞭的高佻女子,裝扮性感而粗獷,一副技師的模樣,那頭“豹”似乎就是她的寵物了。

“得力克,回來。”技師一聲令下,咬住畫卷的豹身子一動,擊起一團沙塵,已回到它主人的身邊,視這百尺之遙如無物。

“怎樣?”地主閉目問。

“副組長呀,這不是什麼聖書,隻是普通的人像畫罷了。”技師從得力克的口中取來畫卷說。

“殺了,再找。”

“可是這畫中人狠眼熟,待我先問清楚,才殺他們。”

技師帶著得力克來到陳龍身邊,她還未開口,陳龍先喝問:“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下搶我的東西?”

她沒回答,反問:“臭小子,畫中人是誰?”

“哈,我見過不少惡人,女人像你這般惡,不怕沒人要嗎?”

技師氣結,緝住他的脖子說:“你最好給我識相點,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狠痛苦!”

陳龍不作反抗,笑道:“殺我?你說要殺我陳龍?你有這本事嗎?”

聽到神使的大名,技師立時彈後三尺戒備。

“錫得尼,你怕什麼?”地主始終閉上雙目,冷冷地說。

沒錯!得力克是雷屬凶獸,而神使是人所共知的風法師,所以她沒有戰敗的道理。她向她的禦獸作一個出擊的手令,下一瞬間,陳龍已被它撲倒按在地上,速度之快,驚風破雷,根本不是人類的眼睛所能應付。

“咬他!”指令下,得力克張開其血盆大口,粗長的獠牙與陳龍隻在遲尺。他一手抓住一顆,拚死不讓它咬下來。它嗥叫發狠也咬不下,便扯著陳龍拖行,他們在地上滾動,扭作一團。

“雷轟他!”

這回,得力克翻身躍起,用尾巴拍向陳龍,打在他的身上時,擦出電光四射。這是能帶出雷霆的尾巴,普通人要是受上兩三下,也必死無疑。但數下打落,陳龍非但不死,竟還越見勇猛,不知哪兒冒出的蠻力,把撲倒他的得力克抬起拋擲開!

它摔倒一旁,但這一跤沒令它帶來多少傷害,它立刻起身再攻擊主人指令的對象。人類這種生物的動作,在它眼中實在是太緩慢了,所以它從來攻擊人類,都是不會失手。但這回有點兒不同,當它疾衝至那人的身前時,那人像被一層無形的軟墊包裹著,它猶如跌入大海中,四肢使儘勁也慢得叫它忍受不了。

相對上,那人的動作卻變得與它不相伯仲,但見那人往它的額上擊掌,它還是自出娘胎以來的無法避開。那掌按在它眉心時,它感到全身的血脈異常地翻騰,像要衝出它的身體般,令它莫名其妙地痛苦不已。它不知怎會這樣,隻懂發出悲鳴,頃刻後,它再也受不住這種痛楚,發出最後的一聲哀號,便失去知覺……

“得力克!”技師眼見她心愛的禦獸死在血泊中,悲痛之餘,當真不敢相信眼前這情景,使風的人又怎能打敗雷屬凶獸?

但靜待一旁的地主,似乎洞悉了箇中玄機,“是血液,不是氣流。你是用水的。”

這“另一個陳龍”被說破了,但依舊一張笑臉。他想這地主冷靜而老練,單看他使出一招,便知他操縱的不是氣流,而是凶獸體內的水份和血液,如此高手,必定比那個女技師更難對付。

他拔下凶獸一顆尖長的獠牙作武器,沒理會技師,隻專注這地主來攻。

他迫近地主,把腰間水壺的水潑出,一團濃密的霧雲隨之出現,令地主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雖然地主看不見任何事物,但他毫不慌亂,還是一貫地冷靜。

“你倒是我見過最酷的地主了。”陳龍的聲音自地主身後傳來,他那握有獠牙的手,亦從濃霧中淡現,悄然往地主的後頸刺去!

可是獠牙莫名其妙的刺不下去,彷彿所有的動作,也在地主的身邊靜止了。

陳龍有不好的預感,大躍跳出霧團外,因為剛才在霧裡,水氣凝滯,他竟差點窒息倒下,差點死在自己造出的霧團中!

他思忖著有何種法術,竟能使他的水氣失去控製,靜止不動。但對手沒給他靜思的時間,他的霧團已驟然變成一柱霧流,變成他的敵人,向他衝襲過來!

他再潑出壺水,形成一張水屏來保護自己,但當屏障觸及霧流,即結成一麵冰牆。他才意識到,地主所用的是罕見的逆屬魔法,而且此刻要後退也來不及了,因為怒失禦獸的技師,已勒鞭在手,堵其後路……

五行的生克為興滅,不會互相抵消,但“逆”處於五行之外,可抵消從五行中產生出來的一切能量,能量越純,效果越是超彰。可退火弭炎,滯氣悶風,敗雷壞金,沃土成沼,凝水成冰。

因普遍人的體質都與五行相乎,他們都是不能修習逆法的,以至逆法師的出現極為罕見,人們對逆法的研究和臨戰對策也相應地貧乏。

更糟糕的是,眼下這名地主的法力絕對不在他之下,麵對甚少接觸的法係,他估計單打獨鬥也難有勝算,而且忿怒的技師也在他的背後揮鞭了,當下腹背受敵,絕對是他此生未逢的險境!

被地主以法力操控的凝滯霧團,漸漸蓋過冰牆,將他裹腹其中。雖然霧濃得如烏雲一樣,但技師在霧團外不停用鞭抽打,打在地上和身上的位置和聲響是不同的,狠明顯地,在霧中的陳龍並不能避開所有攻擊,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閃過的次數也逐漸減少。

其實就算技師不去攻擊,呆在霧團裡亦會窒息,可是得力克的死,令她不得不親自手刃此人!連續揮打了數十鞭,她見霧中已無動靜,拿出隨身短匕,毫不猶疑的衝進霧去。

緊接而來是陳龍的一聲慘叫,坐在車靈上的劉英無法助戰,聽到這如同生命裡最後的嗚呼,她隻是不知所措。向前衝,她沒有戰鬥的能力;往後逃,她又缺乏棄他不顧的勇氣。

但這劣境沒讓她煩惱片刻,因為霧團中如靈蛇吐舌般飛出一條長鞭,將她的脖子緊套索住。她為意時,已被執鞭者猛力拉下馬,扯進這團濃霧之中……逆法主要作為抵消五行的力量,它通常會展現其“沉默”的屬性,被人們稱為“沉默結界”,用以禁斷精靈詠唱,使一切靈能消失,對純能量展現的火法猶其見效。

懂逆法的“地主”,是“賣藝者”的副組長,他實力之高,隻僅次於身份神秘的組長,倘若他不去當這副組長,恐怕天藍國的國家法師院院長亦非他莫屬。一般而言,他是不用親自去執行任務的,由此可見,“賣藝者”對聖書是何等垂涎。

他用來對付陳龍的就是“沉默結界”,結界內水氣凝滯,不再為水法師所控,在內的“那一個陳龍”非但會窒息,倘若水氣結成冰,他更會被困死其中。

地主還是將雙手收入寬袖裡,靜立原地寸步不動。當劉英被扯進霧裡後,為免技師也死在裡頭,他便收起結界,令滯悶的霧團消散。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地上躺著兩俱屍體,一俱已沒了頭顱,而技師則怒氣未平的手執一束長發,長發連著一個首級,雖然血流披麵,也知道這是女子的首級。

“殺了我的得力克,就算將他們碎屍萬段,也難泄我心頭之恨!”技師說著,忿然把頭顱拋擲開去。

“情況有變,先與盅雲會合。”地主沒有安慰她,甚至沒有改變他那木訥的表情,隻說了這句,便回頭向最北端的土之湖的方向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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