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方便嗎?”
“沒有,我要去上班了,備用鑰匙下次給你。”
“好,一起吧。”舒雪起身,把房間留給張裕。
……
雲悠拖著大包小包,“吭哧吭哧”跑上六樓時,身體已經快癱瘓了,她有氣無力地敲著門,“潔寶,開門啊,老娘回來啦。”
等了半天,門還是關著,雲悠貼在門上聽了會兒,沒聲音,王潔不是說她幾天前就來了,出去了?還是在睡覺?
正當她拿出鑰匙要開門時,隔壁的門開了,王潔和隔壁的小姑娘言笑晏晏,看到雲悠回來了,王潔拉過雲悠,介紹道:“這是雲悠,你可以叫她悠悠,悠悠,這是樂蜜。”
雲悠伸出手僵硬地和樂蜜握了握,樂蜜賊兮兮地靠過來,“你內褲沒再掉了吧。”雲悠臉部抽搐,心裡滴血。
回到家原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王潔變身成了冰雪女王,而雲悠大有哭天搶地的趨勢,她不斷掃視著客廳裡的狼藉,啤酒瓶,瓜子殼,泡麵桶,這都是什麼情況,“我們的房子被喵星人入侵了嗎?”
王潔冷著臉,把沙發上一堆雜誌和垃圾掃到地上,頹然倒在沙發上,輕顫的睫毛在陽光的作用下,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迅速形成的氣場讓彆人不敢向前,雲悠覺得這樣的場麵似曾相識,有段時間在某個人突然消失後,王潔也是這樣的,在自己身邊設置下巨大的玻璃保護層,她自己躲在裡麵,遠遠地觀望著,彆人進不去,自己出不來。
雲悠雖然感到很奇怪,但第六感告訴她,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攪王潔比較好,於是雲悠還是默默地進行手下的事情,整理行李,打掃屋子。
一向以“勞動最光榮”為準則的雲悠一個人清理乾淨整個屋子,裝了整整六大袋子垃圾後,也吃不消了,更不要說之前還餓著肚子上了飛機到現在連食物的邊邊都沒碰到,她現在無比懷念飛機上難吃卻能抵飽的早餐了,可惜她那時太激動要和張裕見麵,一點胃口都沒有。
此時,王潔終於開金口了,“他回來了。”
“什麼?”還在和垃圾袋奮戰的雲悠沒明白過來這話什麼意思。
“我是說,那個人,張國棟回來了。”
“哦。”慢半拍的雲悠正拖著垃圾去門口是尖叫起來,衝到沙發麵前,拽住王潔的衣領,“啊!潔寶!你是說張國棟回來了!”
王潔嫌棄地把雲悠的手拍下去,“是啊,回來了。”
雲悠迅速衝到了廚房翻箱倒櫃。
“你在乾什麼?”
“我在看有沒有大點的垃圾袋,我要把那個人渣剁吧剁吧裝垃圾袋扔了。”
王潔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大口喝起來,直到腦子裡脹痛的感覺好多了才停下,她兩眼無神地盯著和隔壁相連的牆壁,“剁吧剁吧,早該剁了涮了吃了。”
奪過王潔手裡的啤酒,雲悠把手裡的垃圾袋扔地上,罵道:“多大點事啊,你王潔是這麼沒出息的人嗎?回來了就回來了,你就表現給他看看你現在活得有多好!”
王潔淡淡地看了雲悠一眼,“那麼你現在能釋懷張裕當初拋下你走了,回來後還帶著一個曖昧不清的所謂的乾姐姐舒雪嗎?”
雲悠想起早晨的那通電話,心裡那被強壓下的怒火升騰起來,“他做夢呢!”
“確實是做夢,悠悠,我一向都沒出息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潔的苦笑,讓雲悠心疼起來,“那你還強顏歡笑跑到隔壁去找啊找啊找朋友,不嫌累啊。”
“我就是想看看張國棟現在的戀人是個什麼樣的。”
“嗯?!你是說樂蜜是張國棟的……”
“造化弄人是吧,老天就喜歡開這些個玩笑,玩死人不償命。”
雲悠心裡也跟著苦澀澀的,她把啤酒塞回王潔手裡,又把冰箱裡僅存的幾罐搬出來,“走,今天我陪你瘋。”
王潔直直地注視著她,“悠悠,你說男人怎麼都這樣呢,喜新厭舊貪婪無恥,還好你除了張裕還有馬天。”
“不許說阿裕壞話。”
王潔嗤笑,“到現在還護著他,可彆最後我麵前來哭。”
雲悠開了罐啤酒,學著王潔喝了一口,說不出來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腔裡,“馬尿是這個味道啊。”
“小屁孩不會喝酒不要喝了。”
“誰說的!我要喝!”
雖然味道不敢恭維,但喝下去後昏昏呼呼的感覺讓雲悠心裡的疙瘩竟然奇異地消失了,她喜歡這種感覺。
“潔寶,那你準備怎麼辦?”
“都說了不要叫我潔寶,和廁所清潔劑的名字似的。”
雲悠發酒瘋了,王潔不讓她做的,骨子裡的叛逆因子卻刺激著她去做,她扒在王潔身上,學著粘粘怪,“潔寶潔寶潔寶潔寶~”
拿雲悠沒辦法的王潔任雲悠吊在自己身上,“能怎麼辦,涼拌。”
“你就不想報複張國棟?”
“你有想法?”
雲悠眯著眼睛思索一下,興致勃勃地湊到王潔鼻子下麵,“不如你去勾引樂蜜,讓她投向你的懷抱,讓張國棟嘗嘗什麼叫傷心欲絕。”
“屁!還是說點人話吧!”
“那就……撲倒張國棟!然後踹了他!沒有挖不倒的牆角,隻有不爭氣的鋤頭!!”雲悠大肆鼓吹著她的歪理邪說。
王潔很合適宜地給她潑了一盆涼水,“這話比較適合你,你還是想想怎麼放著舒雪吧。”
神氣活現的雲悠耷拉著腦袋默默地喝酒。
王潔靠在沙發上,蹂躪著手裡的啤酒罐。
張國棟,為什麼你要在我愛上你的時候離開我,你欠我一個理由啊。
如果是為了我的母親,我絕對會唾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