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禦使官聽到了唐暮羽的話,大概猜到了唐暮羽的想法,“匈奴十幾萬的兵力,誰不心動。但為父這麼做,是不想戒指給宰相搶去,十幾萬的兵力,無論成為誰的都是在後方實力上有很好的助力。”
“所以父親深夜出府和受傷了都不肯請大夫是怕人發現父親秘密離京是為戒指所去!”
“不錯,當年的皇家醜聞,直到如今在皇上心中依舊是一根刺,任何人講不得。如果被有心人知道為父此去是為了尋找張庭當年留下就匈奴戒指,就算在信任的人也會起疑。”
唐暮羽認真的分析局勢,“今天刺殺父親之人應該是宰相無疑了,”唐傑在旁邊點點頭,
“隻是為父不明白,他竟然知道我的計劃,也發現我秘密出京,為何不知道上報皇上,卻費勁安排刺客在我回京的途中去暗殺我。這種舍近求遠的事情,變數太多,實在不是良策。”
“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父親當夜接到的信息沒有錯,在淮陽的確發現了道士虛空的蹤跡,但是宰相比父親更早的知道了消息,而後,父親前往淮陽出乎宰相的意料,當他有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但有怕如果父親早一步發現他的行蹤,會更快的稟報皇上,所以將計就計,在父親回京的路上暗殺,隻要計劃成功。宰相並可以馬上上報皇上,而後在隨意的編製一個父親死亡的願意,皇上傷疤被揭,憤怒會更大,到時候更不會顧及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隻會在所有的罪加在我們唐家。這樣宰相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拔掉我們唐府的這個眼中釘了。”
“宰相真可謂高招,不經拿到情報,還可以一次性拔掉我們唐家,那父親此次可否真的是一無所獲?”
唐傑長出一口氣。點點口“我們的確晚了一步,我們到時,虛空早已不知所蹤,不過,宰相應該也是一無所獲,現場也有打鬥的痕跡,但是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虛空的東西,顯然他是早有準備,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
“沒事,父親,既然人沒有抓到,來日方長,我們還會有機會的,至少現在擺明了一件事,宰相和我們一樣,對戒指都是勢在必得的。”
“不錯,宰相的意圖如今擺在明麵上,對我們來說不是壞事”
宰相府內,剛剛被宰相訓斥完的熙雯從裡麵走出來,她的臉色很陰。腦子裡不知道再想什麼,但看得出心事重重。熙雯走進了宰相府秘密地牢的密室裡麵。
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熙雯的身上,背上迅速被打出一道道傷疤,每一鞭似乎都有著鑽心刺骨的痛,熙雯咬緊牙絲絲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冒出來,熙雯沒有叫一聲。她的眼神不是痛苦,而是冷峻。一聲聲鞭子的抽聲將熙雯的記憶拉回了自己第一次見到宰相的情形。
熙雯在八歲以前的記憶是空白的,空白之後的第一次記憶就在她再八歲是的落入水中,隻到現在她都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落到水中的,隻記的她當時拚命的掙紮著水,手和腳都在水裡反複的撲騰著,嘴裡很想喊出救命,但每當自己用力的張開嘴,嘴裡卻是什麼都聲音都發不出來的,隻有大量的水不斷的灌進來。慢慢的她感覺開始沒有了掙紮的力氣,身子開始變的越來越重,意識也變的越來越模糊。在彌留之際,模糊的眼中似乎看到自己的不遠出有水花乍起,一個人影在向自己的遊過來。那個人身形有是什麼樣,長相如何都熙雯都看不見,隻有那人胸前的赤色紋身尤為明顯,在水中似乎也帶著一種異樣的光。但看到赤色紋身後,熙雯就徹底昏死過來。等到她再醒來,自己已經在宰相府內了。
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淩風,他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嘴角彎起,帶著不可思議的光芒。隻第一眼,這顆心就此不一樣了。
淩風告訴熙雯,那日他和父親在外遊玩涉獵,路過一河邊看見一女子在水中掙紮,便慌忙跳下水去相救,然後父親就把她帶到府裡了。
後來熙雯傷好後,就在宰相府裡做了陳淩風的侍書丫鬟,因地位不同又能整日陪在少爺身邊,熙雯在府中的地位自然不同,怎麼說也算是半個小姐吧。日日配在陳淩風身邊,兩人便成了府中關係最好的兩人,熙雯發現,淩風雖然為人處世吊兒郎當,沒有正經,但是詩詞歌賦,文學才情絕對不會輸給其他的官宦子弟。在熙雯那個在水下有著赤色紋身的少年就是淩風無疑。帶著報恩之心的熙雯對淩風漸漸傾心,兩人的關係越發親密。就這樣,過了三年。宰相秘密的將熙雯從宰相府裡送了出去,那天,因後天是淩風的生日所以府上忙上忙下的。熙雯自然也沒有閒著,忙了整整一天,回到房間裡的熙雯很是疲倦,隻是在桌子上喝一盞茶的功夫人就倒下沒有意識了。等到再醒來,感覺自己好像在車上,車上搖搖晃晃窗外的雨好像下的特彆大,風也特彆大。風卷起不斷的把窗簾吹起來,四周很黑什麼都看到,轉頭的一瞬間看到一個人的背影,是管家。
管家悠悠的聲音從前麵傳過來,“醒啦,再休息會吧,馬上就要到了”
熙雯長口想問這是要去哪裡,但管家好像知道她要問什麼,又說:“什麼都不要問,到了就知道了。”
熙雯便不再問,但看著四周,心裡好像有一個東西堵著,那是恐懼,這種恐懼和那些夜裡夢到自己掉進冰冷的湖水中的恐懼一樣,等待宣判,不知所措。
馬車晃晃悠悠的又好像走了兩炷香的時間,便停下了。管家先下了馬車,然後便在下麵招呼著熙雯趕緊下車,因為剛醒不久,身上似乎沒有什麼力氣。下的慢吞吞的。
“快點,熙雯,到了這可就不是什麼主子了,也是,你本來就不是什麼主子。”下車後熙雯才有空抬頭看看她到的地方。
那是一個並不是很高的山,風夾雜著雨偶爾閃過閃電給這個地方增加幾分恐怖的色彩,不遠處差不多一百米的地方有豎立著很大的一個木門,木門高約三十米,門上血跡斑斑,門上的血跡藏不住門上印著兩個很明顯的鬼頭。
熙雯正看著和愣神,被管家用力一拽,“走啦”
“我們這是要去哪,管家”
管家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拽著熙雯想門口走去。到了門口,管家伸手將門推開,一聲響,門口的布局空間就完全的展現在熙雯的麵前。
屋內很暗,隻有幾根蠟燭點燃著,除了一條不見終點的路,屋內所有的陳設都看不見,隱約的隻能看到屋內好像是樓中樓的樣式,不遠出的樓上還有一層。上麵隱約站著人,但上去應該是侍衛,站的不動。
熙雯心裡的害怕又增加了幾分,她不斷的看著管家,希望他能張口直接能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自己究竟是來這裡乾嘛的,要把她帶到哪裡去。但今日的管家似乎與往日能和她們說笑的管家有所不同,今天的管家很嚴肅,臉上冰冷的沒有一絲表情。
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三十幾歲的年紀,臉上有著刀疤,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此人就是阿三,他恭敬的向管家鞠了一躬“小人已經等候多時了”說完,他看了看熙雯,把熙雯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臉上帶著輕蔑的神情,隨之又換成恭敬的樣子,轉向管家。畢恭畢敬的接著說:“想必,這就是這次相爺送過來的人吧”
“不錯,就是她,此人相爺有用,三年時間。其他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管家放心,小的自然明白,一切交給我就是了,時間到了再來領人吧”
管家滿意的點點頭,轉頭便要走。
熙雯一把抓住管家,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管家,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她不知道這是哪,但她明白管家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好好待著吧,我會來接你的”
“走吧”阿三招呼著熙雯走。
熙雯跟著阿三走進那條看不見儘頭的路。空氣彌漫著血腥的味道。至此,熙雯便開始在這裡接受三年的秘密訓練,阿三需要做的是把來到這裡的每個人訓練成宰相身邊的利刃,可以為宰相所用。如果是男的就是訓練成刺客,這些刺客沒有感情,眼裡隻有任務兩字,不過男子不會中途送進來,一般都是幼時就進來,他們有的成為保護在宰相身邊的暗衛,有的成為宰相送情報的使者,或是成為隻有重大刺殺任務時的刺客。而女子大多半路才送進來,因為這些女子根本不用學習用來正麵交鋒的武功,她們隻需要學習近身的暗殺招數,她們大多數會成為官宦家中的侍妾,為宰相收取情報。
當然也不是每個進去的人都能從這裡麵平安的走出來,這裡每天都有鬥殺比賽,每個上鬥殺比賽的人輸了便在沒有命了,這裡隻有勝者才可以活下去,他們以為隻有從這裡麵走出去便有希望,但他們不知道自己拚了命才活下來得到的希望卻是更大的絕望。
這裡每天都充滿血腥,沒有朋友沒有說話的人,跟你麵對麵的人可能明天就是把你殺死在鬥殺台上的人,以為他們現在對你也許有那麼一點友善,但知道上了鬥殺台,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殺了你,然後活的從這個台上走下去。他們不會因為你今天的友善對你手下留情,在這裡人性最大的邪惡會毫無隱藏的暴露出來。每個人都會為自己而活,為自己而拚命。
剛來的時候,熙雯環顧四周的人沒有一個人會對她笑,每個人似乎都很冷漠,第二天她就親眼的看見了上了鬥殺台的兩個人在台上拚了命的廝殺,不留一點餘地的。輸的那個人滿臉傷痕的被拖下來,熙雯嚇的不敢說一句話,看著那個像被扔垃圾的從後門扔出去,熙雯心裡充滿了恐懼,而後就被直接推上了鬥殺台,台下的叫喊聲此起彼伏,麵前的人像的訓練了很久的人,她揉揉手臂,迅速就是一拳,熙雯反應很快的躲了過去。但比較是練過的,幾個閃躲之後便開始持續的攻擊,招式所到之地封鎖了熙雯所有的閃躲之地。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身上,被打再地的熙雯隻能環抱著自己,以求可以減少點痛苦。打的人反手就是一腳直接把熙雯踢到鬥殺台的一個角落裡,台下的叫喊聲此起彼伏。她走過來繼續打,熙雯感覺自己慢慢呼吸不過來,有點快要昏掉的感覺,在昏迷之間,熙雯想起了一個人,一個站在陽光下衝著自己笑的少年,他總是愛戲弄自己,總是還總是取笑自己,當時自己真的很討厭他。但現在想起來,待在他身邊的時光是那麼美好。
“好了,新人,這樣就夠了。”迷糊間聽到台下傳來的聲音,聽聲音是阿三,接著她感覺自己被拖起來。被拖起來下了鬥殺台,拖著走進來昏暗無比的房間裡。
就這樣,熙雯在這裡整整帶了三年的時間,三年的時間裡她親眼看見住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她開始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她開始接受所有的訓練成為了鬥殺台的常勝將軍,她要出去,她要出去,這個聲音這三年裡每天夜裡都會出現在她的夢裡,從第一次上台的驚心動魄到如今的遊刃有餘,她成長了很多,不禁變的強大更是冷血,她的眼裡出現了三年前沒有的東西,至於是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身上的鞭子並沒下去時帶著火辣辣的疼痛感讓熙雯沒有辦法再去回想這些。一炷香後終於結束了懲罰。熙雯艱難的爬起來還是點頭謝過了打他的人,自從進了訓練營到出來後,熙雯發現其實宰相府的每一個人都不容易,跟每個人說謝謝已經成了她的日常。
從房間裡走出來後,熙雯一抬頭便看見了陳淩風遠遠的從門口走進來,熙雯連忙躲閃。不能讓淩風看到自己。熙雯返回從另一條路走回自己的房裡。
淩風從不知道熙雯進訓練營的事情,至少淩風是這麼跟熙雯說的,當初,熙雯返回相府第一個想見的人便是陳淩風。兩個相見後,淩風問出熙雯這三年去哪的疑問。熙雯以為他是知道的,自己深夜消失他是會去追查自己去哪的,不過淩風說自己聽父親說你是外出學習舞藝去了。自己也就沒有多問。熙雯出來前明確規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所有熙雯也就應著淩風的話說了下去。
待熙雯回到房內換好衣服還來不及擦拭傷口,陳淩風便找上門來。原來是皇後叫陳淩風籌辦朝試一事。現在萬事辦妥,隻差觀台上的吃食還沒有定下來。陳淩風是男子,對這樣的事情自然沒有一個女子來的精細。所以就叫人列了一張單子上麵寫著個個皇宮貴胄的口味喜好,來拿給熙雯,希望熙雯親自到禦膳房督查這這些。
“這事啊,尤為重要,不能出一點差錯,彆人我信不過,唯有你了。你快跟我進宮,後天便是朝試了,事情緊的很。”
“好,我這就隨你進宮”熙雯也顧不上自己背上的傷口還未塗藥,便跟著淩風上了馬車。一路上馬車都在加速向宮中駛去,車上免不了搖搖晃晃,熙雯整個人也東倒西歪,免不到一直動到傷口,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疼。熙雯不禁皺起了眉頭。但就是這點小小的動作都沒能逃的過陳淩風的眼睛。“怎麼啦,是不是我突然叫你進宮,不樂意啦”
熙雯趕忙故作輕鬆“那有,我不過今日有點累,不打緊的。”
到了禦膳房,熙雯認真的看了看淩風紙上寫的東西,命人空出一個桌子,再差人用木板寫出後日來觀台上的名字,一個個擺在桌上,然後再將每個人的吃食放在牌子的後麵,這樣那天隻需要又專人負者各牌上的人的吃食就不會弄亂了。不到兩個時辰,長長一張紙上所有的事情熙雯便全部做完了。這是淩風也差人過來說,如果自己這邊弄完了可以到後天的朝試現場去看看,等淩風弄完了在一起走。
熙雯跟著來通報的人一起去了朝試的地點。熙雯並不是第一次來宮裡,但所來的次數也並不是很多,太後很喜歡淩風,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叫淩風進宮陪伴左右,作為淩風的侍書丫鬟,熙雯也會偶爾跟隨淩風進宮。陪伴在太後左右,熙雯第一次經過禦花園的時候,便覺得這禦花園是世家最好看的地方了。所以每次就算是繞遠路熙雯也會懇求淩風配她來禦花園走走。
待熙雯到朝試場,並沒有看到陳淩風,等到帶熙雯的侍從進去找了淩風,回來稟報說淩風現在不在這裡,他被皇後叫走了,要熙雯在這裡等一等。之後,熙雯就在朝試場上白無賴的走走看看,朝試場很大,這隻是正式開始的地方,真正的比賽賽場是在城中的集市地點,這是朝試最開始前所有的文武百官和所有本次朝試的人集合的地方,皇上需要一個地方看到每年的盛況,所以這裡算是每年朝試的門麵,擺設以及布置都非常的重要,剛剛熙雯所有在禦膳房做的事情都是為後天最開始的皇家用食。
來到這裡看到才知道,淩風最近是真的辛苦。整個朝試比賽無論是最開始的這裡的布置還是城中集市的搭台準備都是他一個人親力親為,心裡不禁為他小小的自豪了一把
遠處的長亭上走來一名女子,身邊跟著不少的宮女太監,一副雍容華貴的打扮,走來的人正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榮妃娘娘。熙雯看見趕忙和旁邊的宮女們一起行跪拜禮,熙雯聽見旁邊的宮女小聲的在議論“她身上穿的是今年江南最新的鳳羽彩衣,今年江南采辦少就進貢兩匹,一套才榮妃娘娘身上,一套給了太後”
“可我昨日看見貴妃也在穿這件啊,”
“哎呀 ,你不知道,送給太後的那件,太後嫌太過於花哨,並不喜歡這才給了皇後,不然啊,皇後是沒有的。”
“怪不得最近宮中榮妃氣勢大了不好,好多娘娘都看榮妃不舒服”
正說著,榮妃就已經走過了,耳朵邊像是聽到了什麼,榮妃眉眼一皺,她知道最近宮中議論紛紛,不過她自己也明白\t風頭正盛才會有人議論。不過她不能容忍幾個丫頭可以在這裡嚼自己的舌根。
“本宮看著,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是不會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該說什麼話了”
兩個宮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嚇的趕緊跪在地上。
“榮妃娘娘饒命,奴婢知道錯了,是奴婢嘴賤,多說了吧”
榮妃哪裡聽的進去,差人直接將兩個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熙雯不禁冒出一身冷汗,這宮裡宮外都一樣,視人命為草芥。熙雯沒有辦法讓自己坐視不管。
“榮妃娘娘,請放過她們,這些在背後嚼您舌根的宮女不非是些無知之輩,娘娘何須跟他們計較呢”
榮妃輕佻的目光看了一下同樣跪在地上的熙雯,並沒有讓拖兩個宮女的太監停手。反而饒有趣味的看著熙雯。
“抬起頭來”熙雯便抬起頭來,見太監並沒有停手,本想馬上再說下去,榮妃娘娘去示意她住嘴
“你是誰,看打扮不像是宮中人,長的倒是眉清目秀的”
“奴婢是宰相府淩風少爺手下的侍書丫鬟,今天跟隨公子進宮,公子事務繁忙,就叫奴婢在此等候”
“原來是宰相府的人,”皇後與宰相府相連,皇後又和自己作對,所有榮妃對宰相府也並沒有什麼好感,隻能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地步,榮妃雖怒,也知自己動不了手,免的惹上把柄在皇後手中,說自己恃寵而驕,見不的宮女說幾句話就懲罰宮人。但榮妃也不可能什麼也不做,一個當眾頂撞自己的人,不能什麼懲罰都沒有,說出去也會落人把柄說自己懼怕宰相不敢動宰相宰相的人。
“你個小小丫鬟,倒是很大的膽子,我吩咐下去的事情你還敢當眾反對,今天不給你帶你教訓怕是這宮裡人會說沒了規矩”
聽到榮妃的話,熙雯想到自己背上的傷,本來就沒有上藥,加上剛剛出的汗背上早以疼痛難忍,更不要說現在榮妃還要懲罰自己。萬一被人看出被後的傷,可不的了。但榮妃如此輕賤生命讓自己給她求情是不可能的。熙雯咬住牙沒有任何想要求饒的意思。
“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還挺犟,好,我看你到底有幾根賤骨頭夠受宮裡的鞭刑,來人”
“慢著,榮妃娘娘,賣個麵子給本公子,可好”耳後穿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是淩風,熙雯轉頭一看
“是他”
來的人是唐暮羽,此人與熙雯從小也是一起長大的,不過並不是相熟。宰相府與大禦使官兩家失和這滿京城都知道,而太後自小又極其喜歡兩家的孩子,經常把他們倆一起叫宮裡陪伴左右,所以他們雖然從八歲就相識,但淩風與唐暮羽說話也從來都是話裡有話般的繞來繞去,彼此互不相讓。之如此,從小熙雯也會和唐暮羽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