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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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小徐你怎麼還在這裡,小姐……小姐快不行了。"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急匆匆地從遠處跑來,聲音因太累而斷斷續續,待他們聽見後全是呆若木雞的模樣,二話不說全朝柳如若院子趕去。

"怎麼不行了,不是吃完飯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晚風徐問。

"我也不知道,你說你這下完了吧,小姐身體不好你不好好在一旁伺候你還跑來跑去的,老爺夫人現在生氣極了,特地讓我來找你回去。"說話的小丫鬟正是柳夫人的貼身丫鬟春桃。

晚風徐愣,這下真完了。雲穀和虞離在後麵跟著,幸災樂禍地偷笑。

踏進房門的那一刻,柳夫人就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打得她頭昏眼花。雲穀和虞離都被嚇壞了,這下完的人可不是晚風徐了。

"敢打我,你活膩了!"不出他們所料,恢複好神智的晚風徐伸手準備回反一耳光,還好虞離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雲穀也給她使了個眼神。晚風徐這才平靜下來。

"你你你……你這個死丫頭不僅犯了錯還敢頂嘴。"柳夫人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行了,先彆管她,咱們寶貝女兒暈過去了。"守在床邊的柳老爺聲音又蒼老了幾分。

雲穀等人視線望那兒移去,隻見柳如若死氣沉沉地躺在床上,枕巾和衣襟全是黑血。江涵生一邊拿帕子擦她的血一邊洗帕子,看來她這血留得還真多。那些大夫均均搖頭歎息,最後還是說了句:"節哀順變……無能為力。"而走。

柳夫人跪在床邊痛哭,柳老爺則站在一旁差點暈倒,其他下人也都十分心疼柳老。突然,柳夫人發了瘋似的打江涵生,哭得說話都說不清楚:"都是你……都是你……你殺了我的女兒……"

江涵生悶聲不吭甘願被打。

"娘……"在吵鬨中,一聲沙啞微弱的聲音傳入眾人耳朵,他們像被點穴一般停止自己的動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柳夫人和柳老爺急忙去床邊,淚流滿麵。

柳如若輕輕擰了下眉頭,有些無力地說:"女兒沒事……爹和娘去休息吧。"

柳夫人還想說什麼柳老爺就把她拉了起來,對柳如若說:"女兒好生休息。"然後帶著下人們離開。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雲穀和虞離再次進入房門,晚風徐正在給柳如若擦洗血漬。看到雲穀和虞離時柳如若不由得一愣,眼裡一瞬間充滿了防備,用儘全身力氣才吐出一句淡淡地話:"你們是誰?"

"這件事你就彆管了。"虞離走近,從晚風徐手中拿過帕子,仔細打量上麵的血,靠在鼻子前嗅嗅竟然沒有一點兒味道,就連普通的血腥味也沒有。

"白狐女這暗器還真厲害。"雲穀說。

虞離聞言,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柳如若,突然想到敖瀧說的話,竟有些懷疑敖瀧這次的判斷。她突然覺得,柳如若中的根本不是白狐女的黑煙丸。

"晚風徐,讓她坐好我把毒給她逼出來。"虞離吩咐道。

"毒?"晚風徐詫異,"按理說黑煙丸不是什麼毒,隻是給我們製造成一個假象罷了。"

"我覺得這不是黑煙丸,若是假象她怎麼會吐血,關鍵這些血還不同尋常。"虞離說著然後把帶血的帕子扔在地上,用法術讓帕子燃燒起來,可是怎麼燒帕子還是燒不爛。隨後虞離又把火給滅了。

"這血真厲害,先是可以和水一起燃燒現在又燒不壞。"雲穀佩服。

晚風徐愣了愣,旋即變出一根銀針紮在柳如若手指上,血一下留了出來。雲穀倒吸一口冷氣:"她不會全身上下的血都是黑色的吧。"

晚風徐又把帶血的銀針擦乾淨一看,黑了。

"真的中毒了。"晚風徐說。

"什麼毒?"雲穀問,"不會真是黑山血吧。"

"快把她拉起來。"虞離默認了。

晚風徐深深地看了眼虞離,虞離點頭,晚風徐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然後把柳如若扶了起來,柳如若痛哼倒也不多說。虞離坐在她身後施法,足足一盞茶才把毒給逼出來。"噗——"的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柳如若便暈了過去。

"大爺。"虞離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血漬,有氣無力地罵了聲,雲穀和晚風徐一看,原本臉色十分紅潤的她現在竟然和柳如若有的一比。

"有沒有事?"晚風徐擦乾她額頭上的冷汗。

虞離虛脫似的靠在牆壁上,元氣大傷,她輕聲說:"天快亮了,我和雲穀先回去。"

雲穀點點頭然後抱起虞離準備出去,晚風徐說:"你好生照顧她,要是一個時辰還沒恢複過來你就試試虞何的法子。"

雲穀微怔,看了看懷裡徐虛弱的人兒小臉不由得一紅。這可是純潔的友誼,他怎麼可以這樣。

"沒事沒事,你先去,過會兒我來。"晚風徐也曉得雲穀的難處,隻好說罷。

雲穀莞爾哈哈大笑,然後帶著虞離走了。

晚風徐這丫頭還真會自我犧牲的啊,雖說他和虞離是純潔的友誼但她和虞離還是純粹的同性呢。

為了照顧虞離,雲穀隻好把她帶回自己的寢室。還好屋裡麵隻有大柱姬周,大柱睡得像頭豬肯定不會醒。但姬周就不一樣了,他直接睡都沒有睡。雲穀瞟了眼他把虞離放在泗洺的位置。這床倒也方便,是那種很長很長的榻,大柱在最裡麵,他旁邊是姬周,姬周旁邊是泗洺,泗洺旁邊就是他自己。這樣挨在一起倒也方便。

"水,渴死……"虞離迷迷糊糊地說。

雲穀二話不說急忙給她倒了杯水照顧她喝下去。姬周看著這模樣的虞離不禁擰起雙眉,問:"她怎麼回事?"

雲穀懶得和他陰陽怪氣,直接給他講了事情原由。

"她怎麼把毒逼出來的?黑山血無藥可解。"姬周納悶。

雲穀聞言一股氣不招而來:"你有沒有良心,虞離都這樣了你不問她有沒有事你問那毒做什麼,管你屁事。"

姬周怔,然後抿抿嘴不說話了。

雲穀越想越氣:"你他娘的,我真想打你。"

虞離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雲穀悶哼一聲,讓虞離好好睡覺。虞離迷迷糊糊地閉上眼,沒有一點生氣,姬周隻是看了她那麼幾眼就躺下睡覺。雲穀白了他一眼,繼續坐在虞離旁邊照看她。

沒多久姬周就傳來淺弱的鼾聲,雲穀看著虞離難受的表情氣惱得不得了。他翻了個身直直騎在姬周身上,姬周嚇得醒來,眼睛一眨一眨可愛死了。雲穀也是那種可愛胚子的男人,但是是第一次覺得除了他之外的第二個男人可愛。

"你做什麼?"姬周惱。

"你聲音不會小一點!"雲穀做了個噓的動作,看向旁邊的虞離還好她沒有醒來。

"你先起開。"姬周把他推下去坐起來給他露了點兒位置,沒好氣地問,"你想做什麼?"

"我不服氣,你憑什麼這麼對虞離。她對你這麼好,你怎麼可以對她視而不見,她現在都這樣了你還睡的下去?"雲穀說。

姬周蹙額,沒有一點語氣:"管我什麼事?"

"你大爺的真沒良心,虞離怎麼瞎了眼就看上你呢?"雲穀看向虞離,她依然皺著眉,似乎很痛苦。

"我和她又沒關係。"姬周又說。

"你……"

雲穀還想說什麼,虞離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喚。姬周和雲穀一同看向她,她眼睛微張,眼角多了幾顆晶瑩的淚水。雲穀還以為她是聽到他們的對話,剛要解釋,虞離有氣無力地打了他一下:"不行了……"

雲穀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因為她逼毒後遺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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