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要命的戈壁,地下被太陽烤的冒起了白煙,那該死的迷宮還是那樣要命。幾天之後,邊陲小鎮上來了一個殘疾的白衣少年,他坐在輪椅上看著前方的道路。他在等,等太陽落下。任何在這麼燒人的太陽下冒然走進如烙鐵一樣燙的戈壁中,一定是很不舒服的,沒有人喜歡喜歡不舒服。太陽本是和藹,此刻在吳世顏眼中卻那麼要命,他可以在這種天氣下穿過迷宮,可是他寧願等,因為沒有人喜歡受罪。比蛋黃還要黃的太陽終於有些幸災樂禍的落下,吳世顏的身邊有四個白衣人,也是四個啞巴。一股灼熱的夕風吹來,帶起細細的黃沙,吳世顏終於知道為什麼小鎮上的人都帶著裹布,將自己的臉部擋住,這沙打在臉上有些生疼。如果一個人在風中停留一個時辰,恐怕就會被黃沙掩埋。吳世顏抖了抖身上的細沙,滑動著輪椅,而天山四傑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又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平時都藏在那裡,吳世顏也不知道,隻是四人隨時都會出現,又隨時都會消失。小鎮中唯一的客棧中,掌櫃的束手站在吳世顏的身後,而吳世顏看著手中的地圖,有些出神。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吳世顏這才發現身後還有個人,於是他和藹的道:“你下去吧,不要忘記我吩咐你的事。”那掌櫃的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一個很漂亮的放間,窗台上有很多花,很香,連屋中都是香的。任誰一看都能看出這是女孩子的閨房,陳心儀憂鬱的坐在窗前,看著天空發呆。幾天以來她都沒吃多少東西,不是她想折磨自己,而是沒有吃的。那些人似乎想用這種方法逼她就範,她卻強忍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其中就有挨餓。她瘦了,可是她的雙眼依然堅定,她知道她不能說,她怕害了替自己保管劍的那人,她也知道如果她說出了劍的去向,恐怕連少的可憐的東西都沒得吃。山頂上,猶如仙境一般,濃霧環繞著整個山頂,陽光透過霧的縫隙擠了進來,陳心儀歎了口氣,享受著有些溫暖的陽光。回憶著父親還在時經常陪自己看夕陽的場景,她的眼角濕潤了。天,黑了,黑的讓人壓抑,黑的讓她看不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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